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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味期限,萬綺雯

日本的罐頭都印有「賞味期限」的字樣,「賞味期限」意思是過了這個期限,不表示食物變壞要丟棄,只是過了它最好的食用時間。

每樣東西都有它的「賞味期限」,亞洲小姐,過期已久,而且變壞變質,「撈」味十足;馬小玲,雖已過期,但未至於發霉變壞,入唔到口;穿起旗袍的萬綺雯令我想起她曾經是亞洲小姐,看見她那雙足有四十二吋的長腿令我想起《我和殭屍有個約會》的馬小玲,如今倚着梳化椅、擺着甫士的這個萬綺雯,你可以詮釋為風情萬種、亦可認為純粹擺靚甫士影靚相,我不知道她是什麼味,我只知她仍在「賞味期限」之中,依然可供食用。

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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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個同名同姓的「人」,我要對他有什麼感覺?

不是要搞是搞非搞屎棍,只是同是亞洲小姐出身、曾經同是亞視花旦、又在差不多的時間過檔無綫,怎麼可能不將陳煒跟萬綺雯比較?論待遇,陳煒在《金枝慾孽貳》一集死、《法網追擊》幾集戲份要剝又要嘴,萬綺雯在《老表,你好嘢》、《好心作怪》都是女主角,一比○;論狀態,陳煒結婚後做足四年煮飯婆,養尊處優,keep得好是理所當然,萬綺雯早前拍劇廿三吋腰,現在自言「肥咗」廿四吋,二人旗鼓相當,但四十二歲的萬綺雯比陳煒大三年,直落二比○。

不過話說回來,原來萬綺雯自八九年當選亞姐亞軍後,只是頭兩年簽基本藝員合約,之後廿多年多都是部頭約,開工半年休息半年,她也自言很「悠」,計番條數,其實只是打個平手,「那時算是亞視輝煌的年代,頭兩年已經拍了很多劇集,令身體變差,兩次肝炎、貧血、血壓低,身體實在吃力,於是跟公司說不做。然後便發律師信,後來公司便轉我部頭約,一年拍兩部劇,加雙倍人工。」

一直傳聞亞視好pay,萬綺雯坦言那些年的亞視,基本上所有的藝員都爆騷,她是當家花旦,月薪由十萬起跳,對於廿多歲的她來說,又怎會捨得走?但最主要原因是每個人當她是女般呵護,「每次《我和殭屍有個約會》一出,TVB都會找我,傾的時候有心動過,但當時亞視每個人都當我是女,對我很好,走去邊?走嚟做乜?」加上每次亞視總以出trip來吸引她,「他們會說:『今次會去法國拍呀。』又或者『這次要去日本啊,阿蚊。』」其次是性格使然,她害怕陌生環境、害怕接觸陌生人,「從小到大,我都喜歡一個比較熟悉的環境、有安全感的地方,我好不容易熟悉所有人,當得到人認同、睇好的時候,你叫我去一個新的環境,對我一個冇膽鬼來說,真的不容易。而且我覺得只要做得好,真的想用你的人會繼續找你,我很相信緣份,當timing、所有東西對的時候,你自然會過去。」

陌生人

過檔無綫,她坦言大台有資源、機會多,「最主要是他們每年有很多製作,我真的有很多新嘗試、可以做不同角色、有很多機會可以把握。」但畢竟萬綺雯飲亞視奶大,要她看看現在由王征揸旗的亞視,實在是慘不忍睹,她苦笑:「我真的覺得有點怪,一間電視台所做的製作、拍的戲等,應該是讓觀眾開心、是陪伴觀眾一起成長,這個才是最重要,它現在所做的我不了解,所以……哈哈。」她說現在對亞視的感覺只是陌生人,「這個『人』是我一個認識多年的老朋友,我們一起經歴過很多,起起跌跌,後來因為某種原因大家少見面,然後各有各忙,今日再望回這個『人』,他給我的感覺、行事作風,已經不是我以前認識的best friend,只是一個同名同姓的『人』,我要對他有什麼感覺?」

除了在政總門外跳騎馬舞、強制藝員上洗腦班,早前亞姐冠軍馮雪冰更爆要出席飯局,陪食陪飲,萬綺雯說當年她選完亞姐後,亦曾收過飯局電話,「他的開場白是:『有人想請你去private party。』我說我唔得,我唔會去食這些飯。」除了飯局,當年三級片「橫行」,不少亞姐葉玉卿、翁虹、邱月清等都走去脫一番,萬綺雯亦是片商目標之一,更以過百萬片酬利誘,「他們會說:『我們可以over七位數字,你想幾多?』我說:『我唔得㗎,我好驚㗎!』他們又說:『我們可以拍得很靚,你話俾我聽你的底線?』我話我泳衣都唔得㗎喎,哈哈。」

在元朗長大的萬綺雯,在中華基督教會基元中學中五畢業後,一心想當空姐,後來在儷都婚紗客串model影相,被當時的亞姐形象總監劉娟娟看中邀她參加亞姐。中五時父母離婚,但其實父母在她小學時感情已經不好,「拗撬比較多……爸爸會拿家用回家,但因為爸爸喜歡飲酒,可能因為飲酒而闖很多禍,簡單來說,飲酒揸車撞爛人家的車,要賠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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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殭屍有個約會》是萬綺雯的代表作,當年劇中演員都已四散,主角尹天照(右)返大陸搵食,杜汶澤(左二)兼顧演員導演監製、姜皓文(左)則偶爾為電影演出。曾與「宇宙最強」的甄子丹拍拖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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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拍拖七日的編劇陳十三結婚,今年剛好十三年。萬綺雯(左)是八九年第五屆亞洲小姐亞軍,當年的冠軍是翁虹(中)、季軍是趙靜儀。

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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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感情愈走愈遠, 整個家庭氣氛是不開心……

一提到父母關係,一直說話爽直的她,說着說着便哽咽起來,眼睛也紅了,她說她不知道是否因為飲酒而離婚,「我覺得是裂痕愈來愈深,一次兩次、一年兩年,到三五七年……一開始時沒有補救,亦沒有空補救,因為媽咪要打三份工,爸爸又要工作,怎樣補救呢?慢慢所有感覺、所有感情愈走愈遠,之後便是責任,他有責任回來,但不開心……整個家庭氣氛是不開心……」幸好母親有七兄弟姊妹,每個星期她都會到婆婆公公家玩,她說她只會記着開心的事,我說她這個選擇性失憶是逃避,「既然離婚後媽咪會開心,那就好啦,我覺得起碼有一個人開心。我不會怪我爸爸,只覺得……他可能選了一個逃避的方法面對這個世界……」隨後,她又立即氹自己開心,「我爸爸乃是一個好人,他只是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去紓緩情緒吧,他很靚仔的啊!以前做警察時是打籃球的呢!」

最細

雖然父母婚姻失敗,但沒有令她對結婚留下陰影,不過她與陳十三(原名陳耀輝)的閃婚又確是「估你唔到」,「我們在《我和殭屍有個約會2》的慶功上聊了一整晚,然後拍拖七日便決定結婚。那天晚上已經覺得是他,就是這樣,沒有什麼要考慮。」結婚十三年,他們以朋友方式相處,平時有事沒事都可以玩一餐、笑一餐。但每當有爭拗時,總有一方自動收口,最重要是第二日當沒事發生,「以前拍拖鬧交鬧得很盡,不過通常是對方,但你樣樣攻擊我最痛的事情,我當然會還擊,總之大家互數!現在當然不會,當兩個人還要多對廿幾卅年的時候,一句說話有多重呢?只不過是衝口而出。」

自言是大細路的萬綺雯坦言很喜歡小朋友,而且一直有調理身子準備生B,去年曾說過「兩年計劃」,但現在說順其自然,「曾幾何時都很想生,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問老公:『老公我想生呀、老公我想要個BB。』他會說:『搞好身體,你想生咪生囉。』他都知道控制不到,一定生到的嗎?真的要看你的命。但另一方面,不生的話,那麼不就是永遠我最細嗎?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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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上左)帶五歲的她(下左)與妹妹(下中)、家姐(上右)出席飲宴。三歲時與爺爺(左)及家姐(前)的合照。

脫咗

廿年前百萬片酬都不肯脫,不過三年前萬綺雯卻脫得輕鬆。

話說訪問當日橫看豎看萬綺雯總是怪怪的,看真點,原來她嘴角少了那顆招牌癦!

問她原因,她笑着說:「你係第一個記者問,哈哈。

好多次出event,都會有人埋嚟問、指住問我粒癦,又話好sexy又這又那,有啲人仲哄到好埋嚟睇,真係哄到好埋㗎!

我有一日突然之間覺得好煩,跟住有日去脫面上其他癦嘅時候,我打俾老公話想脫咗佢,佢話:『你想咪脫囉。』就係咁就脫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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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唇的銷魂墨可說是萬綺雯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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