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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產房發生的真實恐怖靈異故事

人們都說,醫院是詭異的地方,因為那裡是出生和死亡的集中營。我說,產房是生死兩重天、人間奈何橋,進去的再次出來通常更懂得珍惜,然而如果沒出來的,估計是喝了孟婆湯去等著投胎了。

有時覺得很可笑,為何大家孜孜不倦的在那辯論人的生死,死後是否真的一了百了,或真的變成幽魂野鬼寄存於某一空間?我曾是醫生,可我相信有這樣的空間,也許就像人之所以相信世間有鬼一樣,這只是另外一種對生的執著。

我工作的醫院是一個婦女兒童的專科醫院,那時總要經過一年的見習醫生的時間輪科,每輪一科科室考核後最後再衛生局統一考試後才能轉正有自己的處方權,這時才算真正當醫生,自己的筆就要對病人的生死負責,因此醫生是高風險、高壓力的職業,也許一時的疏忽會照成一家一輩子的痛苦。

而我先分在2樓產房跟老助產士的班學接生和一些產後的護理及急救。相對於那些綜合性醫院來說這裡算是干淨的,畢竟病種沒有那麼復雜,也很少有那麼多傳染病人,而且來產房的多數還是滿懷欣喜准備迎接新生命誕生的幸福家庭,當然也有那些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而大月份引產的(妊娠月份大於3個月以上)凄涼的單身女人。

第一天帶我的老助產士就告訴我,在這裡要又很好的耐心和大聲說話的能力,要震的住病人,我暗想那不正是敝姑娘的強項,可是漸漸發現我錯了。盡管無痛分娩技術及衛生部主張的家庭陪產的開展都很普及,原本減緩產婦壓力,減少產後並發症的願望,我見是沒有多大改善,反而增加了我們醫務人員的負擔,有時不光要關懷臨產的產婦,甚是還要關懷被撕心裂肺般號叫嚇哭嚇傻的丈夫們。難怪助產士作久了都要找門路跳出來當護士。

這天,我已經在產房輪了快3個月了,產房護士長在我接晚班的時候通知我說明天主任就叫我去產科病房輪了。想著就要脫離這個地方,我開心急了,看著牆上的鐘盤算著從下午6點到明天7點30 分的時間不過只有十三個半小時。而且我接班的時候一個待產的都沒有,估計會是個平安夜了。

帶我的老助產士早早去值班房睡了(按護士守則不能睡,可是她放心我畢竟將是本科室的醫生,也知道一般接待和處理還是可以的就放心去睡了,來病號了再叫她),管產房的醫生也去休息了,畢竟她們都是要獨立承擔責任,一定要保持充足的睡眠,才能有良好的精力和清醒的頭腦來處理緊急發生的事情,而我和一些醫學院還沒畢業的實習生們則負責守在空蕩蕩的產房,在那東拉西扯,講著校園的故事。

不知不覺,時間都到11點多了,我們也累了,可我們只能扒在桌子上睡。這時,產房外面的門鈴響起,我們知道慘了,病人來了,無論如何今晚將是一個不眠夜了。

“3樓產科,208,10床,XXX,女,21歲,未婚,京族,體溫36.8 ,脈搏85次/分,血壓70/100mmhg,呼吸20 次/分,第一胎,孕34周5天LOA,胎心音120次/分,米非司酮200mg/日、頓服,口服3天及催產素20u加500ml葡萄糖誘發引產,下午5點出現規律宮縮,10點破膜,現每5分鐘宮縮一次,每次30秒,肛查子宮口開兩指,送下來待產”樓上待產室的護士交班給我,同時把病歷和一個一直在那哭泣但看的出還是忍著宮縮的痛苦相貌清秀的年輕女孩子及輸液的瓶子交給實習醫生們。

“她的小孩這麼大了出來都可以養活了,有沒有交代要簽字放棄這個小孩,另外可能跟足月生小孩一樣會陰有可能側剪?和大出血等問題?男方來了嗎”我謹慎的問。畢竟要是沒交代,孩子父親來或產婦的家屬來到時叫我們醫生還孩子給她那可慘了,醫療糾紛那麼多,我們可不想被打。

“交代了,裡面的引產通知單上也簽字了,是自己要來引的,不是計劃生育抓來的,女孩父母簽了字,男朋友也簽了。下午男朋友還在這,現在不見了,聯系到父母了說馬上來。”護士答。然後見我無事可問就走了。

“好”。我說。然後見沒什麼交代了護士就走了。

我們幾個給這個女孩換了產房的消毒衣和鞋子後帶她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最裡面一間專門給近足月的人引產用的4號產房,叫她躺在病床上待產,因為根據經驗我看她一時半會也不會生,所以就躺在床上做了肛查,同時又再測了一遍剛才護士報的的那些生命體征。坐在那寫我的接班的病程記錄。

在產房久了,我們也發現一些規律。那些未婚先孕來引產的,大部分還是比較害怕害羞的靜靜在那,就算是痛的咬牙冒汗也不敢出大聲叫,基本我們問什麼才答什麼,而且就怕我們醫生或老護士瞧不起她給她臉色看,對她不好,尤其外面還謠傳我們醫生會對這些未婚先孕的說“早知如今痛苦當時干嘛去了”;而那些來生小孩的產婦們就不一樣,本來平時可能還很堅強的一個人,一個人進產房待產的時候我們檢查基本很配合,而且有說有笑的,就算不笑的也不至於到鬼哭狼嚎,可是等我們同意家屬來陪產後,如果是丈夫或自己母親來的,基本上是馬上變臉,哭的可以說驚天地凄鬼神,還不停的撒嬌說叫丈夫揉揉腰呀什麼的,可是要是婆婆來,則多數也還算乖;那些二胎被計劃生育強制抓來引產的則是恨不得把政府和醫院拆了,不停說著自己的不幸。

這個女孩就是屬於害羞害怕型,本來進來還哭泣的臉,也慢慢平靜,似乎在那等待著那個解脫的時刻。只是小心翼翼的問我,“醫生,要是小孩出來可以養,我能抱走嘛?”
“不可以,除非你再簽字要求要那個小孩,不過你要現在就找你的男朋友或家人簽字,要不我們醫院規定引產必須再小孩露頭前把你的小孩弄死,否則我們等他出來再讓他死或弄死就算謀殺了,只要他出來有呼吸就算是生命了。”我習慣的回答。

“那你們怎麼弄死?”她快要哭了的問。

“再露頭的時候從囟門打點藥進去毒死他,畢竟他都34周加5天了,理論上你的小孩再過2周加一天就是足月的小孩是正常嬰了,不過是不是你吃的不好,你的小孩相對月份有點小。”我開始抬起頭用僅露在外面的眼睛善意望著她,開始想這會是怎樣的故事,讓她下定決心打掉這個小孩,而現在又開始猶豫不決,可是我不能問,畢竟那是人家的私事,也與我要觀察的病情無關,醫生的操守是要尊重隱私,除非生死攸關。

“那他痛苦嘛?我是後來都不吃東西了,所以他不大。”她慢慢的臉上掛上了淚珠。

“我認為不痛苦,他還沒有意識呢,要是決定引了還是不要想那麼多了,對你產後不好,可能會大出血的,所以不要哭了,我看看你家人來了沒。”也許是晚上不忙,也就這一個病人而且相同年紀,所以我還是很關心她。

“那我......要是現在不生呢,拔掉輸液管就可以了吧?”她說。

“不可以了,你已經破水了,就是小孩子的那個與外界相隔的保護膜沒了,不生的話時間長你會感染,你小孩也不好。”我只好用盡量易懂的語言回答她。

我叫實習生去看她的父母來了沒,她們報告我再外面等候呢,她開始哭泣,不停撫摸自己隆起的肚子的小聲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時間很快到了凌晨2點,實習生也換班了,我叫他們分開值班,一部分坐在門口,一部分跟我在一起觀察這個病人。我想著天亮了我可以和其他醫生一樣查房了,內心充滿企盼。

“啊.....啊....”,她終於忍不住了,也叫了起來,聲音像一把利劍劃破寂靜的夜晚,“醫生我要大便”。

我看到她的會陰部已經看到了些小孩的頭髮,有一點血流出來了,根據經驗可能是陰道或處女膜有些裂了,肛門也漲的很開了,知道是要生了。

“不要怕,這是要生了,不是大便,我幫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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