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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靈異)冤魂校舍

江雨說完這些,用詢問和期待的目光看向許閑,因為她知道,許閑現在已經是這群孩子中最有說服力的領導者,只要他同意她的加入,其它的人一定也沒有問題了.

許閑沉默了許久.然後凝重的對江雨說:”你相信這個世界有鬼的存在嗎?你想過整件事不是人為的,而有可能是冤魂所為嗎?你有沒有想過涉入這件事有可能生命危險。”
  
  “第一,我是不太相信有鬼,但是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無法解釋的事情,我不會去妄斷有或是沒有,只要確實證明存在了,我就會試著接受.第二,在我調查整件事情的時候,我就發現這個案子中有很多無法解釋的迷點,不論是否人為我都應該去揭開它,這是我的職責.第三,作為警察生死本來就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了,更何況是我活著的目的就是為了查清姐姐“自殺”的真相,如果因為有生命危險而放棄調查,那麼我活著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江雨堅決而肯定的回答讓許閑突然感到原來一個女人在危險面前的堅決與果斷竟然可以表現的如此驚人.
  
  “看來你心意已決,好吧,我們就一起面對這個已經無法避免的危險吧.”許閑站起身朝江雨伸出右手,江雨緊緊的握住他的手,其它兩人也同時伸手相握.此刻的509中站立的四個人顯岀超凡的勇氣與決心,三個看起來年輕氣盛的男孩也蛻變的更加成熟.
  
  等待他們的也許會是死亡,但更多的也是對生的希望,和誓死救岀朋友的勇氣與魄力。

  經過前面的插曲,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多,差不多到晚餐時間了,大家都說沒什麼胃口。但是許閑說後面可能還有一場惡仗要打,所以要大家養精蓄銳,一定要去吃飯.所以被逼無奈,四個人一起到達學生食堂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晚餐。
  
  “好,我們現在回去研究研究江隊長拿來的那迭資料.”許閑一邊說,一邊在旁邊掐算著些什麼.
  
  “啊,那…他們三個還在地下室怎麼辦?會不會有危險?”李克焦急的問.
  
  “他們現在應該還沒什麼事.我剛才有算過,我們這六個人的綠分還沒盡呢.”許閑在此時依然保持著他那一貫的開朗.其實就是他的這份自信與開朗,讓他在整件事情中自然而然的顯岀令人信服的氣度.
  
  “那我們趕快回去吧,我要把那些數據中的有些地方給你們講一下.”江雨拍拍小迪和李克,對著許閑點了一下頭,三人一起回到了宿舍.
  
  江雨不愧是刑偵隊的隊長,她帶來的那迭資料,從這個市區的曆史到建校後的一系列編年史全部查的清清楚楚,里面還有一些圖片數據.
  
  “這個學校是在1932年建校的.在這之前這一片都是一些零散的小村鎮,清末民初的時候,這些小的村鎮都是由一個姓彭的家族在統一掌控,也就是說學校這附近的土地大部分都是這個家族的產業.所以這個家族這一帶最大的勢力,但是在1912年的時候這個龐大的家族不知什麼原因就完全衰敗了.後來這一片被民國政府統一管轄,本來這塊地在22年的時候是打算修建本地最大軍閥陸少懷的府邸的,可是在府邸剛剛竣工的當晚,陸少懷的妻兒就全部莫名斃命了.因為這里岀了這麼一件命案,所以這個房子就荒置了.直到1931年“九?一八”事件爆發後,日本打算在這里選擇一個安全的地方作為軍事基地,所以以”投資辦學”的名義利用這座荒廢的府邸在重新修繕後建立了這所學校.後來日本戰敗學校正式被國民政府收回,並開始在原有規模上加蓋宿舍等設施,經過幾十年的滄桑變換就有了我們現在的校園.”

江雨一口氣將學校的發展史簡述了一遍.一旁的張小迪儼然一副霧煞煞的表情,同時也為江雨將這段曆史背得如此爛熟而驚訝.
  
  “哇,我們這里還有這麼一段輝煌的曆史啊.啊……你打我干什麼!”張小迪剛白癡的發表完感慨就被李克敲了一即暴栗.
  
  “我有一件事情很好奇.那個陸少懷怎麼樣了?好像沒有提到他死了吧.還有就是,那個詭異的府邸現在還在我們學校麼?”李克不愧為重點培養的優等生,連聽故事都可以聽的如此仔細,而且還做著筆記,不過話說回來,這些數據也許就是揭開整個謎題的關鍵,當然要聽的仔細些了.
  
  “我當時在研究這段曆史的時候,也是覺得這個陸少懷很奇怪.後來我特意調查了一下這個人.調查顯示,這個陸少懷在案發當天並不在家,所以他並沒有死于這場命案,這場命案中除了他以外還有一個幸存者,就是他的大女兒陸憐盈.所以只有陸少懷和他的大女兒據說是因為去拜訪朋友不在家才幸免遇難.但在發生命案的三個月後陸少懷和他的女兒也不知所蹤了,所以有人猜測他的妻兒實際上是被他殺死的,而理由是他的妻子與他的副官有染,就連他的兒子不是他親生的,而且他的妻子還勾結他的副官打算密告他私通共產黨.所以他一氣之下就殺了他的妻兒,而對他的去向有兩種說法,一種是說他隱姓埋名做土匪去了,另外一種就是說他改名換姓投靠了.可是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那里.”江雨此時的表情就好像在分析一件刑事案件。

“你有沒有調查過陸少懷這個人的曆史背景.”一直沒有說話的許閑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查他有什麼用?”張小迪奇怪的問,接著還半帶調侃的胡謅了一番.”難道他就是那個幕後黑手麼?不會啊,算一算也已經過了80年了,就算那時他才10歲也有90歲了,更何況他肯定不只10歲啊,再說跟他無怨無仇的,他為什麼要殺那些人啊.”

“我有調查過了.這就是我們現在要說的重點了.”江雨沒有理會張小迪的冷笑話,張小迪吐了吐舌頭沒有再說話.江雨接著說:
  
  “陸少懷,1894年出生,在失蹤的那年,哦,就是1922年是30歲.他是在20歲的時候投靠了段祺瑞的部隊,後來因率曆戰功,所以深得段祺瑞的歡心,據說這一地區正因為是陸的祖籍,所以段祺瑞將這一地區分劃于其管轄.但是據我調查這個里面有一點問題.”
  
  江雨說到這里掃視三個人一眼,看他們等待著她的下文,于是從那迭資料中抽出了三張照片的影印資料,並遞給他們三人.
  
  “你們先看看這個.”
  
  “這是第一張.”江雨指著第一張照片,這是一張全家福,照片中閑坐著一個身著軍裝英俊威嚴但不帶半點笑容的男人,在他的後面,左邊站著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但做少婦打扮的女人,女人手中還抱著一個繈褓,畫滿濃妝的臉上有著做作的笑容.在女人的旁邊站著一個做學生打扮的年輕女孩,很漂亮,尤其是她的笑容,在整張照片上是顯得最為真心的.
  
  “這個坐著的人應該是陸少懷吧.”李克問到.
  
  “是的.在他後面站的是她的太太,兒子和女兒.”江雨補充道.
  
  “不會吧,他女兒看上去少說也有十來歲了,可是他太太看起來也頂多二十來歲.他們怎麼可能生岀這麼大的女兒來.”張小迪總算找到開口的機會了,而且還說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疑點.
  
  是啊,看照片上的情況,這個女孩根本不可能是陸少懷和他後面站的那個女兒所生的。許閑和李克同時想。
  
  “你們再看看第二張.”江雨沒有解釋,只是又遞上來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大約十來歲穿著旗袍,手里拿著一個紙鳶的小女孩,在她後面站著一個也是大約十來歲身做布衣短褂看起來長工打扮的男孩.
  
  “這個男孩好像是陸少懷,可是她女兒怎麼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而且他們還打扮的這麼奇怪.”李克皺著眉頭說。
  
  “最後再看看第三張照片吧.”
  
  第三張照片上依舊是那個拿紙鳶的女孩,不過看起來感覺比前一張成熟一些,她是端坐在椅子上的,手里的拿的不再是紙鳶,而是抱著一個繈褓,她的神情安靜而端莊,臉上流露著幸福的笑容。在她身後站的依舊是身著短衫且看起來年輕的陸少懷,臉上也流露著同樣的笑容.這一張是三張照片中最溫馨的了。
  
  “這是怎麼回事?”三個人同時問到.
  
  “很顯然第一張照片是最後拍的,第二張照片是最先拍的,而最後一張照片則在這第一張和第二張的中間時間拍的.如果是這樣,問題就不難想象了.”許閑看著照片分析到.隨後又看看江雨和其它人.
  
  “你猜的沒錯.第一張照片是在1921年拍的.陸少懷的女兒那年十一歲.第二張照片是在1906年拍的,那年陸少懷14歲,而他身邊的女孩12歲.第三張照片是在1910年拍的.他女兒也是1910岀生的.”
  
  “那就是說,他的女兒不是他的太太生的,而是坐在前面著這個女人生的?那這個女人是誰.後來又去哪里了?到底與這整件事有著什麼樣的關系?”李克霹靂啪啦的問了一大串問題.
  
  “算了,時間有限,就不要你們猜來猜去的了,我直接告訴你們就好了.”江雨合上資料坐在桌前緩緩的道岀了一段塵封以久的故事.
  
  “彭家──哦,就是我們先前說得本地最大的鄉紳,彭家大老爺很早就去世了,膝下有一子一女,子女當時都尚且年幼,彭府上下一直由彭大太太和彭二老爺一起掌管.我現在主要要說的就是彭大老爺的女兒了.彭大老爺一生取過兩個太太,大太太是門當戶對的大家小姐,因為娘家是做生意的.為人精明厲害,過門後又為彭家生了一個兒子,所以在彭家的地位可想而知.而他的二太太,是彭大老爺從一家農戶買來的,據說本來是給彭大太太做丫環.後來彭大老爺看其乖巧伶俐就將其收了房.但是在生產的時候難產而亡,只留下一個女兒.而且這個女兒不知道怎麼竟然是個啞巴.所以彭大老爺很是不喜歡.可奇怪的是彭大太太卻很維護這個細姨生的啞巴孩子.但這個女孩的身世和她的缺陷使得她在彭家相當的孤獨可憐.就在這個女孩10歲的那年遇到了在她家賣身為奴的一個小長工.那個小長工也只大他兩歲,自幼父母雙亡,身世淒苦.兩個身世可憐的孩子就這樣走到了一起.隨著年齡的增大,兩個人的感情也就越來越不一樣了,但不管怎麼說彭家畢竟是大戶人家,而小長工只是一個賣身彭家的下人.所以彭家對這件事情很是反對,將他毒打一頓後趕了出去.但沒過多久就傳出彭小姐和那個小長工私奔的丑聞.過了兩年,大家都差不多快將這件事遺忘了,可是就在一個下雨的天,彭小姐和那個小長工帶著一個兩歲大的小女孩回來投靠彭家,說是小孩生病了急需用錢.但是當時彭老夫人已經病入膏肓,彭家由彭大少爺在做主了,所以無論彭小姐怎樣苦苦哀求,但是彭家依然無動于衷.當時大少爺怕彭小姐回來分了家產,所以串通族人將彭小姐以淫蕩的罪名上豬籠沉了江,在出事的那天,彭小姐用手語告訴他的丈夫為了女兒一定要活下去,並且告訴他她會回來找他.就這樣好好的一家人硬是被拆散了.那個小長工和他的女兒也不知去向.所以後來有人同情彭小姐與小長工的悲慘遭遇,便將彭小姐的尸首在她小時後長去的地方收埋了.”

江雨一口氣說完了這件在那個年代看起來非常普通的悲劇故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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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個小長工可以假設為陸少懷,而那個彭小姐就是照片上這個端莊秀麗的女人,而後來的那個小女孩就是他們的女兒啰.他們和整件事有關麼?”李克說
  
  “那個彭小姐在沉江之前說她會回來找陸少懷.你們說她這是什麼意思?感覺怎麼怪怪的.”張小迪說.
  
  “這個故事中彭家的最後結局是最詭異的.”江雨一臉嚴肅,然後嚴肅的盯著許閑說,”這些事是我在調查我姐姐的死因時順便查到的,當時是一個曾經在彭家做過用人的老人在寫彭家發展興衰史時候的描述.後來我從他的書和他的後人口中只到了一些不為人知的內幕.而其中最為詭異的就是彭家衰敗的內幕,據說在彭小姐死後第四十九天的時候,本來白天還陽光明媚的天氣,到了晚上突然變的非常的糟糕,那時還是八月,可是天上竟然飄起了三月才有的細細的柳絮.到了第二天,人們發現彭家大少爺死在自家的水缸里,而所有這件事情中彭大少爺的同伙全部都在三天後在江中發現了尸體.後來據說彭大少爺和這些人都不是直接被溺死的,而是被嚇死後再仍進水里的.至于他們究竟看見了什麼,沒有人知道.從那之後彭家不知道為什麼再也沒有過孩子的出世,即便是收養的也沒有活過18歲的.所以也沒有人敢把自己的孩子送給彭家收養,也沒有人敢和彭家做生意了.所有人都說這是彭小姐的冤魂在報仇.”
  
  “許閑,你覺得這是麼?”李克看了看許閑.
  
  許閑從一開始就很少講話,看上去是在琢磨著那三張照片上的什麼.聽到李克這麼一問,許閑沉默了一下,說到:”看上去是的.不過……如果仇人都已經死了,她為什麼還要再殺人.而且她為什麼能肯定的對自己的丈夫說她會回來.還有那五個手勢是什麼意思?不過有一點我能肯定了,那就是現在發生的整件事情肯定于彭小姐和陸少懷的故事有關.”
  
  “為什麼?”
  
  “你們還記得吳希的夢麼?”許閑看著李克和張小迪”就是吳希在遇到紅皮鞋以後跟我們說過的那個夢.”
  
  這樣一提醒,李克和張小迪想起了吳希對他的夢的這樣一段描述:
  
  “夢是這樣的……一個男孩兒在和一個女孩兒玩著風箏,兩個人都笑著,仿佛很幸福的樣子。女孩兒穿的很體面,紅綢緞的旗袍夾襖和同色長裙,男的卻只穿布衣。看樣子,男的似乎是女的家的長工,因為有夢到男的在她家砍柴打水,但是女孩兒並不嫌棄他,兩人很幸福。之後,似乎發生了什麼事,原來他們放風箏的小山坡上多了一個墳墓。我不知道是男的死了或者是女的死了,要不就是什麼別的不相干的人死了。總之,就這些。”
  
  “是的,那就是說他的這段夢是真實的.可是為什麼他會夢到這段曆史呢?他和整件事有什麼關系?江隊長,你知道那個彭小姐墳的大概位子麼?”
  
  “不是很清楚,不過這里有一張1912年這個地方的地形圖.你可以看看.”江雨從數據中找出地圖遞給許閑.
  
  “這里是彭府…這里是那條江…哦,這里是彭氏宗祠……啊,這個地方是彭氏宗祠後面的一個小山坡,也是離彭家最近的一個小山坡,這里還有一片柳林.應該是這里吧,這里離那條江也是最近的.”江雨指著地圖告訴許閑.
  
  “拿現在的地圖比比.”許閑伸手接過李克遞來的地圖.然後”啊”的叫了一聲.
  
  “怎麼了?”
  
  “你們看,這片山坡不正是我們學校的所在地麼?江隊長,你先前說過,我們學校最開始是陸少懷的宅邸,對麼?現在那棟樓還在麼?”許閑緊張的問.
  
  “在”江雨點點頭.”就是你們的那座圖書館.”
  
  這個答案令在場的所有人心里都為之一驚.
  
  “好了,我知道了.現在我們要小睡一下,養好精神准備揭開整件事情的真相了.”許閑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窗外的夜色.知道現在並不是好時機,他們也累了,就早點休息,明天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他們要做.
    
  幾個小時以後,江雨、李克和張小迪從睡夢中醒來,見許閑早已端做在桌前卜著卦.李克和張小迪一臉肅靜的制止了整打算開口的江雨,江雨畢竟是警察出生,對于鬼神之說還是有些半信半疑,現在看著許閑和另外兩個人的樣子,心里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可是又不便笑出來.
  
  大約過了十來分鍾,許閑吐了口長氣,對站在面前的三個人做了一下安排:“現在吳希他們三個人都還沒有什麼危險,不過我們的時間有限。李克和小迪,你們倆幫我准備這張紙上東西.江隊長,你能不能想辦法幫我弄幾部抗干擾的領夾式通訊器,然後再封鎖圖書館,今天不要讓任何人踏入圖書館半步.我現在也要去准備一點東西,大家如果沒有異意,那麼一個小時後在我們這里集合.”

大家對許閑的安排沒有太大意見,四個人分頭准備去了.
  
  一個小時後……
  
  “手電筒…”
  “有.”
  “電夠了麼?”
  “我辦事你放心.”
  ……
  “通訊器OK了.圖書館也已經告知需要封鎖了.”
  “好,一切就緒.”

  許閑四人准備好裝備,來到圖書館附近.此時的校園內因為放假已經很是人煙稀少.八月天的氣候卻讓人有著三月天的寒冷,天空中又飛揚起細細的柳絮.許閑在快到圖書館的時候停下了腳步,對身邊的三人說:

  “本來我是打算用牛眼淚來讓你們看到該看到的一些東西,可是牛眼淚的時間最多只能支撐半個鍾頭,而且你們又沒有抵抗的能力,雖然說李克命硬問題不是很大,江雨是警察,陽氣較重也沒什麼,可是小迪被離過魂,而且整件事也是由他而起,所以他的陽氣最弱,讓他去簡直是去送死,所以我決定我一個人去.你們就留下來一方面照顧小迪,另一方面也為我善後.記住你們就站在這里,這是三張保魂符,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將它丟失了,也不要再靠近這個圖書館.”

“什…什麼?這怎麼可以,我們是好兄弟,說好了要一起面對的.”李克激動的對許閑說到.

  “唔~~,都是我害的,我不該打那個該死的電話.既然是我的錯,我就應該親自去擺平,相信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張小迪一把攬住許閑的肩眼淚忍不住就掉了下來.
  
  “好了,小迪,你多大了還哭.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裝鬼嚇人.算了,生死有命.我許閑沒那麼倒黴.”許閑拍了拍小迪的肩.然後對江雨說:
  
  “拜托你了,我會幫你查清你姐姐的死因,如果我四個小時後還沒有回,你就帶著李克和張小迪去少林寺找我的師叔圓隱大師將這個圖書館毀掉.答應我保護好李克和小迪,如果我沒有出來,就讓這個秘密永遠的埋葬起來,不要再查下去了.”許閑向江雨伸出手,期望她能夠接受他的囑托.

  江雨咬了咬牙,她知道依照許閑的個性此時無論說什麼他都是不會答應的,再說也確實需要有人留下來善後.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一定要活著回來.”江雨緊緊的握住許閑的手.李克和張小迪也將手握在了他們的上面.
  
  “這是我的手槍,里面有一滿匣的子彈,你帶上以備不測”.
  
  許閑在接過江雨手槍的時候,迅速轉過身說了句“等我回來”,就頭也不回的向圖書館跑去.
  
  許閑踏進空無一人的圖書館,偌大的空間中只有鍾擺傳來的”滴答”聲回蕩在空中.室內的溫度低的嚇人.許閑知道這不是中央空調的原因,因為學校通常都不會在放假期間將中央空調打開的.他一步步小心的靠近那件資料室.就在樓梯的玄觀處,許閑停了下來,他聽見在他的背後的大廳里想起了一陣陣規律而沉重的腳步聲.而且腳步聲似乎離他越來越近.

  是誰?
  是學校的同學麼?
  不會,圖書館已經被封了.江雨做事是不會出這種問題的.
  是李克他們私自跟來了麼?
  不會,這個腳步聲太有規律了.李克他們此時慌亂的心情是不可能有這種腳步聲的.而且腳步聲顯示只有一個人.
  那是那個幕後的黑手麼?
  也不像,那些事一定是某些不知名的力量做的,它不可能發出如此沉重的腳步聲.
  那會是誰?!
  聲音更近了,看樣子已經到了身後不遠的地方.
  怎麼辦?
  要轉身麼?可是如果轉身不慎而弄滅了身上的那三枚原神真火就更危險了……
  
  就在許閑拿不定主意的時候,腳步聲突然停止了下來.
  
  “啪”一雙手搭在了許閑的肩上.頓時許閑身上的寒毛都齊刷刷的豎了起來.
  
  “跟我來”當手的主人沙啞而陰冷的聲音想起時卻讓許閑松了半口氣.

所以說是半口氣是因為這個聲音是劉斌的,那就是說劉斌應該沒事,可是當許閑轉過身來的時候,卻被劉斌身上散發岀的陰冷煞氣驚得反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好,劉斌好像被攝魂術控制了.如果這樣的話,即便到時候能將他們安全的送出去,後果也不會好到哪里去.許閑盤算著.
  
  “跟我來”劉斌沉重的腳步聲再次響起.帶著許閑朝玄觀後面走去.
  
  許閑跟著劉斌穿過玄觀,來到那間資料室.只見吳希依舊端保持著起初的那個姿勢.
  
  “進去”劉斌命令道.
  
  “吳希!你還好吧.”許閑問了一聲.他知道現在屋子里除了吳希和劉斌外還有另外一個強大的令人畏懼的力量,所以不可以有絲毫的怠慢.
  
  “你好啊.”吳希回頭看向許閑.此時在他的鐵青色的臉上泛著一種怪異的笑容.讓人覺得有一種殺戮的血腥.
  
  許閑發現吳希的臉看上去有些說不出的一種感覺,是似而非.究竟是什麼感覺呢?一時半刻中,許閑也沒有時間去多想.
  
  “在這里這麼久了,你是第一個活著並且有意識見到我的人.嘿~~嘿~~”吳希,不,應該稱為“它”冷笑著對許閑說.
  
  “你是誰?為什麼要殺那麼多的人?”許閑壓制住內心的恐懼與氣憤,盯著“它”問.

  
  “你應該已經猜的一些了吧,不然你不會敢只身來到這里的.”“它”諷刺的調侃到。
  
  “你是彭小姐?”許閑猜測,“它”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下.但只是一瞬間便閃過了.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唉,雖然才錯了,可是已經很接近了.能夠查到這些,看來你是下了一點功夫的.不過依你們這些人的智慧,想要猜到正確的答案…呵呵,實在是太為難你們了.”“它”嘲諷到.
  
  什麼?難道是我猜錯了?這…不可能啊.許閑心下一驚.如果不是彭小姐,那會是誰.
  
  “你想知道答案麼?好啊,那你就到地下室來吧.”“它”凝視著許閑的眼睛,用一種緩慢而輕柔的聲音對許閑說道,此時許閑彷佛進入了催眠狀態,直到“它”帶著劉斌大步的從許閑的身邊離開.
  
  在“它”的身影消失在地下室門口的時候,許閑方才如大夢初醒.不由讓許閑驚岀一身冷汗.
  
  天啊,“它”的攝魂術竟然用的如此純熟,在不需要任何暗示的情況下竟然就能將我在不知不覺中催眠了.如果此時“它”要殺我,簡直是易如反掌.如此利害的攝魂術就不難解釋為什麼那麼多的人會是在睡夢中被離魂的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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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一陣濃霧飄過,柳絮依舊紛飛,但美好的景色籠罩在一片暗紅的血光之中,男孩和女孩不見了,周圍混雜著女人的低泣、小孩的哭鬧和男人的叫囂.然後又在一陣霧色中一切歸于平靜.
  
  柳絮依舊飛舞,景色依舊未變,但唯一不同的原來男孩和女孩相靠而坐的地方多了一壟荒墳,飛舞的柳絮多了幾分荒涼與惆悵.
  
  許閑慢慢的融入了這片氤氳中,彷佛自己就是那個男孩,為他心愛的女孩迷醉癡狂.他好像聽到了那個女孩要對他說:“來這里吧,我在等你.”他的腳步不由自主的跟著那個聲音移動,移動……
  
  啊,不好…
  
  許閑突然被身上的刺痛驚醒,看著現在身處的位置不由又是一身冷汗.
  
  他竟然險些如同楊濤那樣被離魂了,如果不是身上有驅魂符保護,此時恐怕已是孤魂野鬼了.
  
  這不是吳希做過的夢麼?那個女孩的手勢是不是表示了“好朋友,背靠背”?
  
  原來“好朋友,背靠背”的秘密著這樣的,原本是一個很感人的情節,現在卻被沾染得滿是血腥了,許閑發現自己離謎底越來越近,卻越來越不了解那個設謎題的人了.
  
  唉,看來要通過這個氤氳迷陣是要廢一些功夫了。

許閑思索了片刻,拿出身上備用的小刀,毫不猶豫的在手臂上劃了一下.
  
  想不到在電視上學來的保持清醒的招數在這個時候用到了,許閑快速的將傷口包好,不禁想起原來偷偷溜下山看電視的事情,唉,原來當離死亡很近的時候才能想起活著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情.
  
  許閑依靠著傷口傳來的疼痛在迷霧中保持著清醒,一路上盡管有一兩次迷失的狀況,但竟然都能僥幸逃脫了.
  
  迷霧漸漸稀薄了.看來已經快要走出去了.許閑心里稍稍安了一下心.
  
  待迷霧完全消散的時候,眼前的景色卻讓許閑有些傻眼.
  
  眼前依舊是飛揚的柳絮,依舊是青青的山坡,依舊是荒涼的墳塚.
  
  應該已經出了迷陣了啊?為什麼我卻似乎還沒有走出夢境.難道我已經中了離魂術了麼?
  
  但手臂上的痛楚告訴許閑,他沒有作夢.他用力的掐了一下傷口.
  
  “啊,好痛.”許閑意思到自己並沒有離開肉身.
  
  “哈哈哈~~~,小朋友,歡迎你啊.想不到你竟然能只身闖過了我布的幽冥水道和氤氳迷陣,而且還把我操控的陰魂全部都超度了.你還真是不簡單啊.”
  
  在許閑的身後響起了“它”的聲音.許閑迅速的扭過頭去.
  
  只見“它”依舊是借用著吳希的身體,身邊跟著劉斌.而在“它”的腳邊躺著一個人,這個人竟然是──劉權.
  
  “劉權?!你把劉權怎麼了?”許閑看著劉權心里擔心著他的安危.
  
  “他沒事,只是被嚇暈了.想不到你這樣的人,竟然有這麼沒用的朋友.”“它”嘲笑的說到.
  
  “不許你這麼說.”許閑氣憤的說到.但隨即一想,也許“它”的目的就是要激怒他,所以這個時候更需要冷靜.于是壓抑住心中的種種情緒,正視著“它”問道:
  
  “你不是要告訴我所有我想知道的答案麼?”
  
  “呵呵~~~,看著你能夠來到這里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你想知道什麼呢?你問吧.”

  
  “我問?我問你就答麼?有什麼條件?”
  
  “條件?當然有,幫我解一個謎題.”
  
  “什麼謎題?”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好,那我問了.”許閑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像熟悉但又陌生的面孔,思索著心中一直反複糾纏著的謎題.

在沉思半刻後.許閑和“它”開始了有些奇怪又戲劇性的一問一答.
  
  “為什麼你沒有立刻殺了我.”許閑問,其實他很想問它是誰.可是他發現它沒有立刻殺掉他,而且還願意回答他的問題是一件有些啼笑皆非的事情.當初如他想象的應該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惡仗才對,可是現在卻全都變樣了.為什麼“它”不殺他,以“它”的力量想要殺掉他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再問所有問題前,他最想要弄清楚這個問題.

“呵呵,你竟然沒有先問我是誰?看來你的確有些不一樣.好,我告訴你,因為該去的已經去了,可是該來的卻還沒有來.我等待一個可以活著站在我面前幫我解答問題的人已經等了一百年了.”“它”用有些激動但又沉重的聲音說道.
  
  “該去的?該來的?”許閑有點胡塗.
  
  “你知道為什麼每隔二十年我就會殺一些人?”
  
  “為什麼?”
  
  “因為他們是那個人的轉世.他們該死.”
  
  “那個人?你是說彭家的大少爺嘛?”
  
  “你說還能有誰呢?”
  
  “可是在一百年前你不是已經報過仇了嗎?為什麼還要將你的仇恨帶到他的轉世呢?你真是太過分了.”
  
  “是麼?說了這麼多,你都不想問問我是誰麼?”
  
  “你說你不是彭小姐,可是也只有彭小姐才會對殺她的人恨之入骨啊.難道你是…,啊,你竟然是…”許閑這時才想到,原來他們一開始就排除掉的人,竟然是最可能的人.
  
  “是的,我是陸少懷.想不到吧.”“它”──現在應該叫陸少懷露出一副非常可惜的表情.
  
  “你怎麼會用這些已經失傳很久的黑巫術?”許閑在一來一去的對話中思路也變得敏捷而細膩了.他突然想起來離魂術和攝魂術,還有在水道中的控魂術都是黑巫術的一種,但是已經失傳很久了.陸少懷是怎麼學會的?
  
  “你知道為什麼彭大太太對不是自己親生的又是啞巴的心蕊,哦,就是你們所說的彭小姐那麼好麼?”陸少懷答非所問.
  
  “難道是被攝魂術控制了?不可能啊.彭家當時有會用攝魂術的人麼?”許閑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難道這樣你還猜不到麼?那麼看來你不是回答我那個問題的最佳人選.如果這樣的話,你和你的朋友恐怕是不可能活著回到上面了.”陸少懷的語氣突然變的猙獰起來

  
  許閑知道如果真的想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恐怕他們是不可能活著回去了.突然他想到,如此保護彭小姐的應該只有她的親生母親,有沒有可能是她呢?
  
  “當然猜到了,能這樣做的應該是彭小姐的生母吧.她應該是知道自己命不久已,所以在臨死前的最後一刻用盡了所有全力才使出了攝魂術,只為求自己的女兒可以不被虧待吧.”許閑如是猜。
  
  “你很聰明.她的母親是云南一個苗寨的聖女.因為戰亂,全寨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她也離鄉背井的流落到此地.後來被彭大老爺所救,為了報恩,她下嫁給了彭大老爺做小,但是在作為聖女是不可以結婚的,否則就會受到報應,所以她知道她自己已經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將全身的靈力通過母體傳給了胎兒,又在將死的時候用攝魂術控制了彭大太太.可是由于母體的靈力過于強大了,胎兒一下子不能承受這麼大的靈力沖擊,所以心蕊一出世就是失去了說話的權利。”
  
  “那你是怎麼學到的.”
  
  “你知道麼?她們那一族的聖女都擁有強大的靈力,可是唯一的缺陷就是,她可以用她的靈力救所有人,但是卻沒有辦法自救.我是她的丈夫,在她出事的頭一天,她說她有不好的預感,堅持要將母親傳給她的靈力傳給我.並告訴我說只有這樣我才有能力救她和女兒。所以我接受了.”

“那就是說她後來沒有死啦?”
  
  “不,這就是我為什麼要追殺那些人幾生幾世的原因.”
  
  “啊?”
  
  “在他們把她沉江以後,不知道哪里來了一個道士,說她的妖氣太重,如果就這樣棄在江中死後會禍害全村,所以將她的尸體撈上來葬了,並且在她的身上下了重符,讓她用世不得超生.後來我查過了,這個道士其實是姓彭的他心虛才故意找了一個江湖騙子,但是這些符咒卻是彭大少爺和另一個人從一個高人那里學來的真正的抑制這種黑巫術的密咒.而且最狠的是這個咒語只要是下咒的人還能投胎轉世,在十世之內就沒有任何辦法解開.但是過了十世咒語就會自行解除.被封的靈魂如果封過一百年就會魂飛魄散了.所以我利用我所能運用的權利建造了這個府邸和地下室.為的就是讓心蕊的墳塚不被破壞.然後我用後來那個賤人和野種的血祭典了黑巫神,讓他保佑心蕊的靈魂在一百年內不會受到傷害,為了救心蕊,我每隔十年就會將那個人的轉世殺掉,到今年已經是一百年了,我已經殺掉了那些人的轉世,現在只要再做最後一件事,我就可以再見到我的心蕊了.哈哈~~~”陸少懷的表情隨著他的陳述而陰情不定,雙眼被殺戮的血色充斥著,但提到自己心愛的女子,那雙血目卻又有些柔和。
  
  許閑看著陸少懷,突然想到吳希臉上那種是似而非感覺究竟是什麼了.那就是吳稀有一張很像彭心蕊的臉,但是卻又混著陸少懷的剛毅.
  
  “吳希是你的後人吧,長得真像.”許閑的話打斷了陸少懷的狂笑.
  
  “你很聰明.那麼現在你想知道的都有答案啦?那你就要回答我的問題了.”陸少懷有些心急的說.
  
  “等等,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那些死去的人他們最後的手勢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那一次你會對張小迪和劉斌下手,但是卻又放過了他們?”許閑把心中最後的迷惑一股腦的全部都倒了出來.
  
  反正要死也要死個明白.許閑是這麼想的.
  
  “你這是兩個問題哦.不過我只能告訴你,這兩個問題我都不能回答.”陸少懷的臉色沉了下來.
  
  “為什麼?那麼我也不會回答你的問題.”許閑有訝異和不解.
  
  “我先回答第二個問題.答案是我沒有攻擊過那兩個小家伙.至于第一個麼…”陸少懷停頓了一下.
  
  “什麼?!你想怎樣?”
  
  “第一個問題也是就是我要對你提的問題.看來你也沒有猜出來.那麼你活著也沒有意義了.”說完陸少懷比上眼睛,開始喃喃的叨念起來.
  
  頓時原本陽光明媚的山坡變得狂風大作.四周一片晦暗,陣陣的陰風中還不是傳來淒厲的鬼嘯,宛如從明媚的天堂墮入了陰森的鬼域.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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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閑沒有想到陸少懷會突然如此激動.于是沒有防備的被狂卷的颶風拋到了半空中然後落在了地上.
  
  “噗”許閑吐出了一口鮮血.有些不支的躺在地上.
  
  不行,這里還有劉斌和劉權他們,如果我死了他們也別想活了,所以一定要想個辦法先穩住他,再想救他們的對策.
  
  “想不到你陸少懷原來是個不講信用的人.”許閑故意說道.
  
  “什麼?為什麼?相當年我出生入死,從來講的就是一個信義.”陸少懷被許閑的激將法分了一下心.周圍的狂風也小了許多.
  
  “你提出問題卻沒有給我回答的機會,你這不是言而無信麼?”許閑狡辯道,眼光看向倒在地上的劉權,和站在一邊如蠟像的劉斌.
  
  “是你自己答不出來了.我說過,回答不出我的問題,你活著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我有說我不知道了麼?”許閑擦掉嘴角的血漬,努力的站直身體無懼的迎向陸少懷的目光.“你這麼在乎這個問題的答案,一定就是因為它就是解開彭小姐符咒的最後一件事,也是最關鍵的一步吧.”
  
  “那就是說你知道啦?”陸少懷收起了法術,天空盡管依舊是烏云密布,但已經不似先前那般惡劣.
  
  “算是知道了,不過…”許閑賣了個關子.
  
  “不過什麼?”陸少懷有些著急.

如果不是事事弄人,陸少懷一定是個百里挑一的好男人.許閑在心里無奈的歎息著.
  
  “不過你要先解了他們的咒術,並且放他們走.”許閑指了指劉權和劉斌.他沒有提到吳希.因為吳希是他和彭小姐的後人,如果他傷害了吳希,待彭小姐真的解了咒以後一定會非常的傷心,而陸少懷這樣的男人是不會做出令自己心愛女人傷心的事的.所以現在要擔心的只是劉斌和劉權他們.
  
  “呵,虧你也想的出在我的面前玩這種把戲.我放了他們,你還會乖乖的回答我的問題麼?”陸少懷冷笑著許閑的自不量力.
  
  “我當然知道這騙不了你,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將太多的無辜人卷了進來.你認為彭小姐會高興看到這樣的結果麼?”許閑試圖找尋著陸少懷的弱點.
  
  “心蕊…”此時陸少懷的思緒回到了那個快樂的時光…
  
  “少懷…,你在干什麼?”心蕊那年十歲.她總是喜歡跟著他,看他做每一件事,然後打著手語快樂的問這問那.
  
  “你看我抓了一只小兔子,晚上我們可以吃兔肉了.”他那年十二歲.他喜歡她跟著他.喜歡看著她的笑容.
  
  “不要!”她飛快的打著手勢“小兔子好可憐,為什麼你們總是喜歡欺負比你們弱小的人,它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你們總是為了自己的想法就要去傷害無辜.我以為你和他們不一樣的,可是…,我討厭你們.”
  
  她比劃完就哭著跑掉了…
  
  “心蕊…”
  
  許閑看出陸少懷的心有些動搖了.他趁著陸少懷沉靜在回憶之中的空檔,思索著那些手勢的秘密.
  
  這些手勢是什麼意思呢?如果說這些手勢不是陸少懷設的,那會是誰做的呢?為什麼要做這些手勢?為什麼它是解開彭小姐封咒的關鍵呢?解開了,彭小姐的靈魂真的就會解脫麼?
  
  啊,會不會是那個救了張小迪和劉斌的白發人?
  
  如果那些手勢是啞語手勢…

許閑搜尋著腦中對啞語手勢的記憶.
  
  1942------林枚------女------手勢:
  
  “當我們把手銬取下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只只剩骨頭的右手舉了起來,像是指著對面的人…”
  
  1962------肖孝------女------手勢:
  
  “她也有手勢的,她的手勢就是她死的時候的那個掙紮的手勢,雙手舉過頭頂,只不過大家都以為那個是她在掙紮,所以沒有注意罷了。”
  
  1982------劉葉------女------手勢:
  
  “那是一個女學生,被吊在空中,是上吊,可是女學生本該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卻有一只捂在了胸前。這應該也算是個手勢了吧!四個手勢了,到底是什麼意思?”
  
  2002------肖桐------女------手勢:
  
  “兩只手的拇指和食指相互捏著,每只手形成一個圈。感覺上像是跳孔雀舞時的那個動作,只是,兩只手的圈是互相套著的,就像個連環扣一樣。”
  
  2002------楊濤------男-------手勢:

“左手五個手指除了拇指外,其它四個握緊,好象是稱贊人時的那個動作,豎起大拇指。右手手掌輕輕的搭在左手上。”

啊!我知道了.許閑整理理了理手勢的頭緒後.突然想起後像是在一部有關反映殘障人士的電視劇里有出現過類似的手勢.細細想來差不多,盡管因為一百年的時光變換有些手勢的表達方式不太一樣了.但是大概意思應該是差不多的了.
  
  那麼第一個謎題解開了.那麼現在的問題是誰會用這種手勢呢?
  
  在整個事件中,會用手語並且會做出這樣答案的只有兩個人.如果不是他,那麼難道是“她”?
  
  不可能啊.怎麼會是她?
  
  即便假設成立,那她的目的是什麼?是想暗示他什麼?還是另有所指?
  
  “我不能放了他們”陸少懷的咆哮將許閑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有些謎題解開了,但是卻多了更多的不解.許閑收了收心神.他現在已經知道了陸少懷問題的答案.所以他暫時也不是很擔心劉斌和劉權他們的危險了.當然能夠把他們安全的送走是最好的.如果不能…他也會想辦法和他周旋直至他倆平安.
  
  “那我們做個交易好麼?”許閑氣定神閑的對氣急敗壞的陸少懷說道.
  
  “交易?”
  
  “是的.你可以開始提問題了.但是只要我答出一題你就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許閑目不轉睛的盯著陸少懷.心里盤算著自己的心思.
  
  “可是我只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呵呵,我回答了第一個問題你就一定會有第二個問題要問了.”許閑半開玩笑的說.
  
  “哦?你那麼確定?”陸少懷有些奇怪的看著判若兩人的許閑,心想:難道他真的有了我要的答案?
  
  “是的.”許閑自信而肯定的說.
  
  “好,我答應你.”陸少懷為許閑的自信所感染.
  
  “你先用許諾咒發個誓,否則我怕你會不守諾言.”許閑小心的要求道.
  
  “你…好,只要你能回答出我的一個問題,我就可以答應你的一個條件.如有反悔魂飛魄散用不超生.”陸少懷心情也來越急躁,其實也不怪他如此心急.因為只有他知道今天是到一百年的最後一天了.如果再沒有答案,心蕊的魂魄就永遠的消散了.他不可讓到今天功虧一簣.閱人無數的他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是一個重信義的人.
  
  “好,你問吧”許閑對陸少懷點點頭說.
  
  “還是那個問題,那幾個手勢是什麼意思.”陸少懷死死的盯著許閑,彷佛只要許閑敢欺騙他,他就立刻讓許閑不得善終.
  
  “你難道還不明白那幾個手勢的意義麼?”許閑反問到.然後用手一邊筆劃一邊說.
  
  “第一個手勢是這樣的,這代表著…”
  
  “一切?”不待許閑開口,陸少懷搶聲答道.
  
  許閑點點頭表示了一下庀定,然後做出第二個手勢.
  
  “第二個手勢是這樣的,…”
  
  “因為?”
  
  “第三個手勢是這樣.”
  
  “我!”
  
  “第四個手勢是這樣”
  
  “愛!”
  
  “第五個手勢是這樣”
  
  “你!”
  
  “是的,這些手勢完整的意思就是‘一切因為我愛你’.”許閑在陸少懷說出最後一個手勢意思的時候完整連貫的將手勢的意思重複了一遍,同時也在心里為自己沒有猜錯答案松了一口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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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些答案對于一個懂得手語的人來說真的很簡單,只是因為陸少懷在使用離魂術後從來也沒有想過要連貫去想這些手勢,所以才在這里百思不得其解。這也許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道理吧.。
  
 “怎麼會是這樣的答案?”對于這樣的結果陸少懷有些不敢相信。
  
 “我已經回答了你的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應該也要履行你的諾言答應我一個條件了。”
  
 “你說吧。”陸少懷沒有也不敢違背自己的諾言答應道。
  
 “解開劉斌的攝魂術。”許閑想,如果劉斌的攝魂術解開了,至少他可以幫他照顧一下劉權。
  
  “這…好吧。”
  
  陸少懷走到劉斌面前低喃了幾句.然後走回原來的位置。
  
  “嗯??這是哪里啊。”剛從混沌中清醒的劉斌對眼前的一切顯得有些茫然。
  
  “你還好吧。”許閑關心的問。
  
  “咦?許閑?吳希?這是哪里啊。我們不是進了地下室麼?嗨,你看著劉權怎麼這樣都能睡著了,還有你怎麼那麼狼狽啊。吳希你干什麼一年那麼酷的表情…”劉斌嘮嘮叨叨的,神經和張小迪一樣大條的他沒有嗅出空氣中彌漫著絲絲血腥的味道。
  
  “劉斌,不要鬧了。這里就是地下室。你眼前的吳希現在不是真正的吳希了,而是這件事的幕後黑手──陸少懷先生。不要多問什麼了,劉權暈過去了,你只要負著照顧好他就行了。”許閑嘴里對霧煞煞的劉斌簡單的解釋了一下。眼睛卻一直看陸少懷深怕他會對劉斌他們再做什麼不利的舉動。
  
  劉斌並不知道誰是陸少懷,但是他看到許閑的表情知道現在不是提問題的好時間。于是快速的將劉權拖到了一個相對而言比較安全的地方。遠遠的關注著許閑和“吳希”的動向,順便是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好了,我現在完成了我的承諾。那麼我可以問第二個問題了麼?”陸少懷不得不承認當第一個問得到那樣的答案的時候,他就如許閑所料的想要問第二個問題了。
  
  這個小子很厲害。盡管他的法術不是很高明,但是卻痕機靈,如果早一百年的話,應該可以成為我陸少懷的坐上賓。
  
 “當然,你問吧。”許閑大方的回答。他已經知道他大概要問什麼了。盡管答案他也不是很能確定。但是他還是願意賭上一把。
  
 “你知道為隨與我而制造那些手勢的人是誰麼?”陸少懷問,盡管他心里隱約有了一個答案,但是由于這個答案太過不可能而被他抹殺掉了。
  
 “你認為能夠制造這個手勢並且能不被你發現的還會有誰呢?你認為會用這個意義來暗示你的人還能有誰?”許閑反問道。
  
 “難道是…!!不可能!不可能!”被許閑這麼一問,那個被抹殺掉的想法又豁然湧上心頭。

“你猜的是對的,就是彭家小姐,你一心所愛,所要救的那個女人──彭心蕊”許閑幫他說出了這個不可能成為事實的名字。
  
 “可是她的靈魂不是被封了麼?為什麼她還能拜出那些手勢?難道說她沒有麼?可是為什麼她不見我。”陸少懷被這個答案震驚的有些語無倫次了。他的確想到會是她,可是她卻是沒有可能能夠做這些事情啊。
  
 “好,對我回答的第二個問題,你必須再完成我的一個條件。”
  
 “你說吧”此時陸少懷已經有些心煩意亂了。他只想知道真相。一百年啊。為什麼與預料中的結果變的有些不一樣了。

“安全的把他們會去。我留下來。”許閑只是希望趕快讓劉斌他們脫離危險。盡管除了先前的一點失控。基本上還沒有危險的出現,但是只要留在這里一刻危險救會存在一分。先把他們救出去是最關鍵的。到時候再想辦法讓吳希和自己脫險。不過再這之前要永久的將所有的恩怨化解。
  
 “好,不過你要發誓你要幫我救出心蕊。”陸少懷竟然在情急之下讓許閑幫他。這句話說出口讓許閑和陸少懷自己都有些吃驚了。
  
  許閑想:陸少懷並不是一個很壞的人,盡管他現在擁有足以毀滅世界的能力,可是他卻沒有那麼做,他只是一個等待救出愛人的癡情人。雖然他殺了很多人。可是很多的恩恩怨怨都是很難用世俗去分辨是或非的。
  
 “好.我答應你。”許閑鄭重的對陸少懷許諾。
  
  在陸少懷的咒語過後,劉斌和劉權消失在一片狂風中。
  
  圖書館外,江雨在焦急的看著圖書館的大門希望許閑能安然無恙的從那里跑出來向他們招手擁抱。可是離許閑唯一一次報平安已經過了三個小時了,許閑說過如果他四個小時還沒有回來,那就是說他已經…
  
  呸…胡思亂想什麼,他一定沒事的。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他。所有事情都是我引起的.我自己去擺平。”張小迪是個急性子。看著時間一分分的過去,卻沒有許閑的一點消息,他心里的愧疚與自責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你給我冷靜點。你嫌事還不夠多啊。”李克的好脾氣在此時也已耗磨殆盡。
  
  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許閑離大家而去麼?不行,說好了大家都是好兄弟的。而且本來也就不關他的事。李克握了握拳頭。
  
 “時間不多了。我們不能等著四個小時過了再去搬救兵。小迪、江隊長,你們去少林寺找圓隱大師。勿必要在明天一早趕回來。我在這里留守。”李克果斷的安排了任務。
  
 “不可以,這里太危險。我是警察,我應該留下來。你們兩個去,快去快回。”江雨知道自己不可以留下李克獨自一人在這個疑云密布的校園里。
  
  就在這時,狂風大作。將三個爭來爭去的人吹的東倒西歪。
  
  沒有多久,狂風停了下來。只聽見“啪”的一聲,從三人身邊不算太高的一個樹上掉下兩個人。
  
  李克定睛一看,高興得大叫起來。
  
 “是劉斌和劉權。”
  
  的確是他們兩個,劉權依舊昏迷著,而劉斌卻被一連串的事情弄得還在迷糊中。
  
 “嘩,他們回來了。”張小迪剛想要跑過去給他們一個大大的擁抱,卻被江雨給攔住了。
  
 “等等,他們出現的實在太奇怪了,你們最好小心有詐。”江雨不愧是刑偵隊長,畢竟小心無大礙麼。
  
 “說得對。我們來考考他們。”李克小聲的對他們說道。
  
 “好啊。我先來。”張小迪最喜歡這種作弄人的事情了,“劉斌,你前天把我的黑襪子藏到哪里去了?”
  
 “你?黑襪子?哈哈,少來了,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我們寢室誰不知道你一向最討厭黑色的襪子,我還知道你一向只穿白襪子。你還好意思說你的黑襪子被我藏起來了。”劉斌被張小迪的突然一問弄得有點莫名其妙。

“看來他是真的劉斌。”張小迪悄悄的跟李克咬耳朵。
  
 “我有辦法。”李克從兜里掏出一枚小鏡子。
  
 “這不是許閑的照妖鏡麼,怎麼到你這里來了。”張小迪奇怪的問。
  
 “早上出門的時候,看他忘記拿了,本來想一起過來的時候再給他,結果一著急給忘了。現在派上用場了。”李克邊說邊朝拖著劉權向他們走來的劉斌照了一下。
  
 “沒事了,他們都很正常,不過劉權好像有點怪怪的。”李克皺著眉頭說到。
  
  剛聽到李克前半說沒事的張小迪正准備去接劉斌手中的劉權,聽到李克的後半句,嚇的他一下之跳開了一大步。
  
 “有什麼問題麼?”張小迪緊張的問。

“我沒說他有問題。我只是說他的昏迷狀況好像怪怪的。”李克白了大驚小怪的張小迪一眼,迎向劉斌,接過他手中的劉權。
  
 “江隊長,我看劉權的情況不是很好,要小迪帶劉權去醫院檢查一下,希望你能派一兩人一起去好有個照顧。劉斌留下來說一下里面的情況”李克冷靜的安排到。
  
 “好。現這個樣子。”江雨快速的撥了一個電話.然後讓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又沒有辦法辯駁的張小迪背著劉權去醫院了。
  
 “你現在趕快和我們說一下里面的情況,還有就是你們是怎麼出來的。”江雨發揮她警察的職業技巧,開始從劉斌斷斷續續的闡述中尋找到關鍵的訊息。
  
 “就這樣麼?”李克聽完劉斌的敘述,真的有種想要狠狠揍他一頓的想法。
  
 “是啊。我只知道我醒來的時候,許閑說了些什麼吳希不是吳希的話,然後就讓我好好照顧劉權,過了沒多久。吳希就開始念一些奇怪的東西,然後就開始刮風了,然後我們就回來了。”劉斌傻楞楞的說。
  
 “看來我們要趕快去少林寺找圓隱大師了,因為我想許閑之所以會將他倆送回來就是知道那里有危險,所以他一定是與那個吳希達成了某種協定,為的就是要將他們安全送回來。我不相信那個協議會是對許閑有利的。所以許閑現在一定是危險的。”江雨擔心的分析到。
  
 “好,我和劉斌一起去。江隊長你在這里看著。但是記得千萬不要亂來。我們最遲在明天一早趕回來。一定要等我們回來再行動。”李克相信江雨一定會有自己的分寸,所以他很放心讓他在這里。但是他確實也擔心將江雨放在這樣一個危險的地方是不是對的。
  
 “你放心去吧。我會照顧我自己。”江雨拍拍李克的肩,在她眼里她面前的這幫男孩已經都稱得上真正的男子漢了。她相信他們能夠不負囑托的完成使命。
  
  地下室內,許閑並不知道此時地上的那群人已經去搬救兵了。他和陸少懷依舊對立著。
  
 “好了我已經完成了你提的要求。”
  
 “我知道你是一個守信用的人。”許閑真心的說道。
  
 “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會認為是心蕊制造了那些手勢?”
  
 “因為我知道在云南的巫術中,除了黑巫術,還有一種就是白巫術。黑巫術是用來控制人的靈魂的,而白巫術則是控制人的心靈的。”
  
 “這和那些手勢有什麼關系。”
  
 “原本我也覺得彭小姐的魂魄被封了,而靈力又傳給了你,應該不能有這樣的能力解開封印去制造那些手勢,可是我同伴的一次大難不死的經曆。我一直奇怪,為什麼所有離魂的人都會沒有痛苦的死去,可是張小迪和劉斌的那一次卻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並且他們的魂魄竟然來到了這個地下室,可是最後他們的得救了。因為一個頭發花白的人為他們打開了地下室的門。你想想,一個用離魂術殺人從來沒有失過手的人竟然會犯這種錯誤麼?所以我認定他們的經曆不時同一個人干的,而是不同的人想要暗示一些東西給能夠了解這里面秘密的人。我就把那個人假設成了我。那麼它想告訴我什麼呢?你認為它想告訴我什麼?”許閑反問陸少懷。

“難道它是想告訴你離魂後想要強行的將肢體擺弄成想要的樣子是不可能的,而是要用心靈咒術在死者最後的意識里灌注想要的動作這樣才能使死者在死後呈現最後的死亡之勢。”陸少懷順著許閑的話說出了答案。“那個白發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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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就是彭小姐啊。”許閑不想和他賣關子,便直接了當的說了出來。
  
  “她,她應該是做年輕少婦打扮啊。怎麼會是頭發花白呢?”
  
  “雖然靈魂是不會衰老的,可是心靈卻會在等待中老去。彭小姐使用的是心靈咒術,她所反映的也正是她心靈的寫照。”
  
  “是這樣麼?我怎麼不知道她會白巫術。”陸少懷對許閑的答案有些半信半疑。
  
  “你知道與生俱來麼?我記得在我研讀驅魔術的時候。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云南那邊能夠被選為聖女的女孩,一般都是具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這種能力等同于白巫術中的心靈咒術。就是因為他們擁有這種能力,才能成為神與魔共同的使者。而這種能力是會移傳的,而恰巧彭小姐就移傳了她母親這種與生俱來的能力。”許閑繼續解釋道。突然他明白了彭小姐做這些手勢的目的。原來是這樣。如果陸少懷知道了…
  
  許閑有些不忍,一百年啊,原來結果只是這樣。
  
 “你在想什麼?”陸少懷看著許閑看他的表情變得有些悲涼,心中一驚。
  
 “你…你打算怎樣救彭小姐。”許閑轉了一個話題.他想也許是自己想得太多了。或許事實不是這樣的。
  
 “好。現在是後剛好我要開始解咒了,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向你借一樣東西。”陸少懷一步步的逼近許閑。
  
 “你想干什麼?”許閑後退了幾大步,將他們之間的距離快速的拉開。
  
 “我算過了,解此咒要合天地人之陰陽做引然後才能開始施咒,吳希是八字純陰之人,而你正好是八字純陽的。此時此地又是集陰陽之氣為最。所以我想借你的血一用。”陸少懷步步緊逼許閑。
  
 “你要我的血?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冷靜的。”許閑知道以血為媒其實用不了多少的血,只是很傷元氣罷了。可是他最擔心的是結果如果不是陸少懷所期望的時候,陸少懷會因為受不料打擊而走火入魔。所以他想要先讓他有個心理准備。
  
  可是此時的陸少懷哪里還聽的進去,聽到許閑願意將血獻出歡喜的對許閑說的話想也沒想便點頭稱是了。
  
  他們倆個站在彭心蕊的墳塚前,各自在手臂上劃了長長的一道,將血慢慢的滴在墳頭上。陸少懷嘴里默念著凝魂咒的咒語。
  
  五分鍾過去了。陸少懷的咒語早已念完,但是墳塚沒有絲毫動靜。
  
  這封信是彭小姐在臨死前連夜寫給陸少懷的,信上這樣寫道:

 “少懷: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想必我已經不在人世了。這些日我已知自己時日無多。如果我死了,你不要傷心。這是必然的。當我知道母親的異能傳于我時,我就知道自己逃脫不了聖女的身分了。聖女是不可以成親的。如果失去了童貞就代表著玷汙了神靈是會不的善終的。我的生母如斯,而我亦會如斯。我將我的靈力傳給了你,並不是想要你給我報仇。因為我知道冤冤相報何時了,生活在仇恨中的你是不會開心和幸福的。我希望你幸福。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死了,不久後你也會追隨我而來。也許還要牽連我們可憐的小女兒。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所以我告訴你我會等你來救我。你能救我麼?如果我不是聖女,我相信我能等到。可是我是啊。不論什麼樣的密咒都市不可能解救觸犯神靈的人的。我知道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你已經明白了這一點。
  對于我對你的欺騙我只能告訴你‘一切因為我愛你’給自己一個機會吧。不要活在仇恨和回憶的深淵里。留一縷青絲,祝福你,我愛的人。
  
  妻:心蕊”

“心蕊…你為什麼這樣對我!為什麼?為什麼?”陸少懷發狂一般的將手中的信撕個粉碎拋在空中。

頓時間,狂風又起。此時的陸少懷已經完全陷入了一種歇斯底里的狀態。他所禁鋯的冤魂因為失控的力量,從四面八方湧出來。許多雙手從大地中破土而出想要掙脫出來。
  
  許閑沒有想到陸少懷在看完信後竟然會變得如此狂亂。此時身處的景象又格外的駭人。他沒有辦法多想些什麼只好開始默誦著安魂咒來超度這些失控的亡魂。
  
  然而許閑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在空間快要出現裂縫,許閑知道如果讓不趕快制止,讓這些冤魂流散到外界,未來將又有一翻血雨腥風。
  
  就在許閑力不從心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宏亮而正氣軒昂的佛經聲。
  
  是師叔,他們把師叔請來了。幸好來得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此時冤魂慢慢被佛經的神聖而安撫超度。在佛經聲中,陸少懷漸漸平靜下來。天空變得晴朗了,小山坡彷佛恢複了陸少懷兒時的祥和與美麗。他的靈魂隨著佛經的起伏而緩緩的上升。他好像看到了心蕊在遠方向他招手。那里還有他的小女兒。他們終于可以幸福的在一起了。
  
  許閑看著陸少懷的靈魂正在朝著陽光的地方慢慢飛去。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他知道陸少懷一定是看到了他心愛的人的幻象了。
  
  此時許閑發現自己的眼眶有些濕潤了。
  
  唉,就這樣也好。有些事情不要點得太透。陸少懷最終會在自己妻兒團聚的夢中投胎到另一個幸福的家庭,然後忘掉所有的恩怨情仇,開始他新的生活。
  
  其實人也是要學會放棄和遺忘的。這樣才會有新的開始。
  
  新的學期──
  
 “唉,無聊,無聊,太無聊了,怎麼辦?”A男生說。
  
 “有了我們打電話騷擾一下那幾個女生吧。”B男生說。
  
 “啪”──
  
 “唉唷,誰打我?”B男生大叫一聲。
  
 “我打的。”
  
 “你──啊,李學長好!”B男生剛想大罵,一看原來是學校的風云人物,學生會主席李克。
  
 “很無聊是不是?那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吧。故事的名字就叫《冤魂校舍》”李克神秘稀稀的說。
  
 “好啊,快講快講…”周圍的幾個男生一聽學生會主席要給大家講故事呼啦啦全圍了上來。
  
 “事情是這樣的…”
  
 “李克──!我們先走了──!”許閑一行人走過李克身邊。

“好,我把故事講完就走。”李克對許閑使了一個眼色。許閑做了一個了解的動作,順手推了一下探頭探腦的張小迪。
  
 “唉,那家伙又在講故事了。建議他去當幼兒園老師算了。”
  
 “你們再講什麼啊。我一直很想知道,為什麼我們的圖書館放假回來的時候會成為一片廢墟了?”吳希問到。
  
 “啊?你是不是放假放胡塗了?學校不是說要將圖書館進行改建麼。所以才故意推掉的啊。”劉權敲了敲吳希的頭。
  
  “是這樣麼?哈哈,我忘了。這段時間老是忘事。”吳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好了好了,去吃飯了。”許閑岔開話題。
  
  “吃飯我喜歡喜歡,吃飯我喜─歡喜──歡。”劉斌大唱他的吃飯小調。
  
唉,這樣也不錯。許閑想到。將他們的記憶抹掉是最好的選擇。人要學會遺忘嘛。不知道陸少懷現在怎麼樣了。
  
  “許閑,你磨磨蹭蹭的在干什麼啊。等會兒紅燒肉就沒有了。”張小迪對發愣的許閑大叫道。

  “哦,來了。”不想了,吃飯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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