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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靈異)冤魂校舍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他說他要去洗手間,我在樓梯口等了好久也沒見他出來,後來聽到他的一聲慘叫,待我跑進來時,他已經倒在地上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一個人又沒有辦法搬他出去,我想你們一定也聽到了叫聲,即便沒有,看不到我們也一定會找來,所以我和他就在這里等你們了.”吳希不知所措的解釋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吳希看許閑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等待著許閑的下一步指示.
  
  “我們先離開這里,把他抬到2樓同學的宿舍里休息一下,李克已經去找人了,具體細節下去再說,過一會等李克回來了,我們送他去醫院.”許閑當即便下了決定.
  
  于是,他們下到2樓的宿舍向他們尋求幫助,因為大家都還比較熟,他們也就沒有多問.為了避免引起恐慌,吳希和許閑盡管都有一肚子的疑問,卻也很有默契的保持沉默,直到李克回來.

說到李克,他也遇到了不少麻煩,先是被管宿舍的阿姨婆婆媽媽的教訓了一頓,然後被告知鑰匙不在她那里,要找公安局拿,沒辦法他只好硬著頭皮打電話給負責這幾件案子的江隊長(先前有找過她),然後又被很K了一頓才搞定.過了大約五分鍾,江隊長就親自帶著刑偵隊的小王和小陳把反鎖在宿舍內的劉斌和張小迪給放了出來.然後又到2樓的宿舍內找到了許閑、吳希和還在昏迷的劉權.
  
  把劉權送到校醫院後,江隊長怕再出意外,便留下了小陳去照顧,她和小王帶著另外四人會宿舍了解情況.一路上大家都不說話,直到張小迪的肚子“咕嚕”地叫了好大一聲,隨後劉斌的也跟著叫了起來,其余的人都看向他倆,弄得他倆很是不好意思.“嗚~不好意思,我們已經一天沒吃飯了,嗚~所以,肚子會咕嚕咕嚕叫”張小迪紅著臉解釋到.“是啊,是啊….我們現在好餓喔.”劉斌也搭腔到.
  
  “好吧,吃飯皇帝大,我先帶你們去吃飯,然後再‘審’你們”江隊長看著他們的模樣,猜想他們肯定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也不再過分為難他們,便帶他們倆個和其它的人去吃飯了.
  
  “拜托,你們慢點吃好不好,看你們吃的到處都是,張小迪你不是最講形象的麼,今天怎麼也像餓鬼出籠一樣.”李克在一邊調侃著兩個正在搶那盤可憐的土豆絲的人.
  
  “唉,有的吃就好了,現在誰管他形象不形象的.”張小迪嘴里塞的滿滿還不忘反。  
    
待到兩人酒足飯飽之時,許閑問出了所有人的疑問,“你們早上跑到哪里去了?怎麼會被反鎖在宿舍里的?”

這句話問得兩人一楞,頓時表情嚴肅了起來,兩人對望了一下,由張小迪開口到:

  
  “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知道我們是在衣櫃里醒來的,那個時候已經是下午快六點的時候了,我們想開門可是怎麼也打不開,我們想到那個女鬼就害怕,想到這棟樓隔音不好,所以我們拼命得喊救命,希望有人可以聽到,可是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沒有人響應,就在我們已經有些絕望的時候,我們聽到了那個暗號,但是我們又怕聽錯了,所以我們才試著做出響應,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麼!”
  
  “那你們怎麼會在衣櫃里的?”李克問.
  
  “不知道.”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嘟~嘟”這時一直坐在一旁的江隊長的手機響了起來,“你好~我是江雨!~喔~好的,你在那里,我們馬上就到.”收了線,江隊長對其他人說:“劉權醒了,看來我們今晚都不用睡了,再去一院吧.你們談話中的很多事情我都還不明白,你們一定遇到了一些很不可思議的事情,我想我有必要要了解一下,到了醫院我們再說吧”.
  
  這里有必要先介紹一下這所醫院,它是同警局有合作關系的醫院,許多案件的受害者會第一時間送到這里治療,當然有的因為發生地離這里太遠,故也會選擇最近的醫院。不過最後危險期過後都會轉到這里來。其實我想說的是警局所有案件的死者最後都會送到這里的停尸房停放,直至案件結束,家屬領取尸體。所以上回跳樓自殺的女生、猝死的男生和半截女尸都在這里,不同的是前兩者在停尸房,後者在停尸房邊上的另一個小房間里,一個警局專門用來解剖尸體和其它相關研究如複原尸體原貌的房間。
  
  江雨一行人接到電話後立刻趕到醫院。醫院樓下已經有警員接待了,把他們引到樓上劉權的病房。這是個特殊病房,平時是用來供監獄里的病人住的,這個病房分為兩進,最里面的一間是病人的房間,走廊和病房之間有一間觀察室,美其名曰觀察室其實是個監視室,為了便于監視,他們在觀察室和病房之間安了一塊單向的玻璃,即觀察室的人可以看見病房里的情況,而病人只能看到自己。
  
  來到觀察室時,江雨發現觀察室里都是女護士和女警察,所有的男警察都在里面,另外還有一個醫生。職業的敏銳讓江雨立刻知道這個情況不尋常,就問身邊的警員這是怎麼回事。警員回答:“他一醒來嘴里就一直再說紅皮鞋,紅皮鞋。發現給他做檢查的護士是個女的。”說到這里警員忽然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後腦,因為從來護士都是女的,她那句是廢話,江雨沒有理會他,示意他繼續。“于是,他就躲到被子下面,還高聲叫著,女鬼滾開,滾開。”
  
  “那那些男警是怎麼回事?”江雨問。  
  “他讓女護士走開,卻要求所有男警留下,說自己很怕,很怕。”
  “對,剛才我們的醫生進去給他檢查,他也不讓他走,我們下面還有很多病人呢。”一個護士插嘴道。
  
  江雨一聽口氣就知道一定是被趕出來的那個。于是江雨也不理會,就問“那他有沒有說怕這麼。”
  
  “沒有,他就說“紅皮鞋,紅皮鞋”真邪門。”那個護士還以為江雨是在問她,趕忙回答。而且從她的答案看,我們的這位護士小姐的分析能力還很差。
  
  “是的,這件事情很邪,希望小姐你還是不要在這里呆太久,免得被嚇壞了。”江雨下逐客令了。
  
  護士還以為隊長是關心她,這才滿意地笑了笑,走了。
  
  “你們都是劉權的室友,你們有什麼看法。”江雨回過頭去問後面五個人,忽然他發現劉斌和張小迪的臉色煞白。
  
  “什麼事?”江雨問
  
  劉斌和張小迪趕緊回答沒什麼,只是在櫃子里呆了一天人有點不舒服。

江雨直覺兩人一定隱瞞了什麼,因為當時他是朝5個人問的,不過劉斌和張小迪反應竟這麼劇烈。不過如果逼他們的話顯然不是什麼好主意,于是對身邊的警員說:“先送他兩去休息吧。”說完做了一個食指向下的動作,意思是說盯緊他們。然後又問,“對了,吳希你是第一個到現場的,你發現了什麼”
  
  “沒有,只有劉權躺在地上,我查過廁所,沒有紅皮鞋”吳希已經從剛才的事情中恢複過來了,因為他說的話就和往常一樣言簡意賅,不會多說一個字。
  
  “男生哪來的紅皮鞋,我想是女人的東西,該不會是劉權碰到了另一半了吧”李克雖然說得隱晦但是大家還是聽得毛骨悚然,誰都可以想象半截身體走來走去的恐怖。
  
  大家沉默了,而劉權還在病房里不停地叨念著“紅皮鞋,紅皮鞋”,這個詞就好像一個單調,可怖的詛咒,把每個人的神經一根根抽緊,再抽緊。
  
  “你夠了沒有。”一個性情火暴地男警員在房間里呆得不耐煩,于是大聲地向劉權呼喝。
  
  劉權嚇得有躲進被子里,低聲叫:“我怕,我怕。”
  
  江雨立刻開門把那個警員叫出來,並對吳希說,“你是當時最可能了解情況地人,你過去看看能不能給劉權一點安慰。”
  
  吳希話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就走了進去。這時劉權正從被窩里探出頭來看情況,看見吳希進來,猛地直挺挺地坐起來對吳希大叫“吳希,吳希,是紅皮鞋”說完兩眼一番昏死過去了。
  
  這個情況實在是出乎大家意料之外,不過里面的醫生和警員倒是松了口氣,終于可以離開了。醫生檢查後說沒事,只是受驚過度又昏過去了,隨即給他打了一針鎮靜劑。

  
  江雨讓兩個警員留下來看病房,其它的就先回去休息。
  
  許閑他們是被帶往病人家屬招待所。走路時許閑故意落後兩步並暗地里扯了扯李克的衣袖。李克會意地和他走到並排。
  
  “你看出來沒有,我覺得吳稀有點不正常,劉權看到他時大叫吳希是紅皮鞋,只怕吳希鬼上身了”許閑低聲說出他的疑惑。
  
  李克下意識地捏了捏手,心中不由一陣緊張,不過對室友的信任很快壓過了這個猜想,于是低聲說,“吳希本來就很少說話,這不奇怪,而劉權當時已經嚇壞了,只怕是沒有把意思表達清楚吧。”
  
  許閑又說,“我一向有通靈的感應,我能感應到他身上的死亡氣息。”
  
  看許閑這麼肯定,李克沒了主意,許閑會法術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于是對他的話信了大半,“那怎麼辦,晚上我們和他分開睡吧,明天再想辦法看能不能幫他。”
  
  于是在招待所李克和許閑要了一個雙人房。吳希就只能和其它人一起睡了。

半夜,李克起來上廁所。招待所的廁所和房間也是分開的,布局和學校的宿舍相似,廁所就在走廊的盡頭,所以從他房間到廁所是有一段路的,不過當時迷迷糊糊的他也不怕什麼,只是進廁所里時,忽然想到劉權在廁所里遇上了那截到處亂走的尸體時當他從廁所里出來時,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懼,這令得他草草結束了解手,就從廁所里往外走。來到門邊他停住了,他發現吳希就靠在廁所的門邊,一言不發地好像等什麼。“莫非是”李克腦海里飛快閃過許閑的猜測。頓時嚇得魂都沒有了。
  
  他剛打算跑,只聽吳希叫了一聲“李克,不要怕,我有話要對你說。”

聽到吳希說話聲音鎮靜清醒,李克心中一寬,走到他身邊,低聲問:“這麼晚了,怎麼還在外邊?”吳希搖搖頭,說:“我睡不著,心里好亂。”
  
  李克關心的問:“怎麼了?不舒服嗎?”兩人邊說邊走到吳希的房間門口。
  
  “不是,”吳希搖搖頭,反問李克道:“剛才你在門外走來走去嗎?”
  
  李克一愣,有些抱歉的說:“沒有啊,剛才被尿憋醒了,方便了一下,是不是我走路的聲音把你吵醒了?”
  
  吳希眉頭緊鎖,神色遲疑的搖頭,自言自語道:“不是,不是你的聲音。”在走廊昏暗的燈光下,他神情恍惚,臉色蒼白,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
  
  “沒事的,可能是別人去廁所,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課。”李克打了一個哈欠,轉身欲走。
  
  “不對,”吳希一把抓住李克的手,“不是人上廁所的聲音,我能分辨的出來。”聲音喑啞而急促。
  
  “那是什麼?”李克轉頭看看走廊盡頭黑洞洞的窗戶,心中不由一緊。
  
  “一個奇怪的腳步聲,在門外不斷的走來走去。”吳希說,“跟你的腳步聲不一樣,完全不一樣。我聽到了你的咳嗽聲,才會在這里等你。”
  
  一種奇怪的不安在李克心底散開,他緊盯著吳希慘白憔悴的面孔:“到底是什麼聲音?”
  
  “仿佛一個人正慢慢走過來,聲音是這樣的,”吳希眼盯著地面,用心回憶著他曾聽到聲音說:“咚,咚咚,咚咚,咚咚……”吳希的手隨著聲音在半空中比劃著,盡量的仿真著他記憶中的聲音。
  
  話音剛落,突然另一個聲音從廁所方向傳來:“咚,咚咚,咚咚,咚咚……”,正如吳希模仿的那樣,這個聲音明顯不同于一般的腳步聲,仿佛一個人正穿著奇異的靴子,不慌不忙的向這邊走來。
  
  吳希突然抓住李克的手,聲音顫抖的說:“就是它,就是這個聲音!”
  
  李克的心一起抽緊,他感到自己與吳希相握的手在微微顫抖。他記得很清楚,因為剛才心中緊張,他特意觀察過,廁所里所有隔間的門都開著,里面不可能有任何人。但現在聲音分明從那邊傳來,而且越來越清晰,仿佛一個人正要走過來。
  
  兩人摒住呼吸,緊張盯著廁所的方向,等待著那個人從廁所里走出來。
  
  然而那腳步聲清晰的仿佛已到了近前,卻還是不見人影。大約過了十多分鍾,聲音又漸漸模糊,似乎從廁所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李克和吳希繃緊的心弦漸漸放松,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感到疑惑,這里是招待所二樓,廁所在走廊盡頭,那邊沒有任何出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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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的呼吸逐漸變的粗重,壓底了嗓音,恨恨的說:“媽的,到底什麼鬼東西?過去看看!”
  
  吳稀有些遲疑,本想反對,卻見李克已經大步向廁所走去,只好心驚膽戰的跟在後面。
  
  兩人來到廁所門前,一起停住腳步。聲音漸漸的微弱,卻仍然清晰,正是從廁所里傳出來。李克看了吳希一眼,只見吳希的臉色依舊蒼白。
  
  廁所里兩個門,一男一女,李克輕輕走到女廁門口,咬咬牙,蓄積勇氣,一個箭步沖了進去。
  
  他剛才從男廁里小便出來,料想這怪聲必然出自女廁,豈料沖進女廁才發現,這里空無一人。吳希緊跟在他身後走進來。那咚咚的聲音猶在,竟是發自隔壁男廁。聲音又漸漸清晰,仿佛那人正在向女廁走來。
  
  兩人面面相覷,呆若木雞。
  
  李克剛才好容易聚集起來的氣勢消失殆盡,幾乎連走出廁所的勇氣都沒了,一時手足無措,進退兩難。
  
  好容易從驚怖中回過神,李克顫聲說:“去男廁看看。”吳希牙齒格格直響,卻點了點頭。兩人心驚膽戰的向男廁一步步移動過去。
  
  兩人小心翼翼的走進男廁,只見里面燈光很暗,卻空蕩蕩並無他人。鼻子里聞到一股奇怪的臭氣,正如他們宿舍里曾出現的那股黃水的味道。咚咚的腳步聲已經消失,卻聽到另一個奇怪的“咕嚕咕嚕”的聲音。
  
 “咕嚕咕嚕”的聲音從廁所中間隔間里傳出來。此刻,李克心中已經不象剛才那樣恐懼。他記得剛才進來的時候,就是在中間隔間里小便的。此刻,這個隔間的門竟然已經關閉。兩人對視一眼,慢慢走近隔間小門,李克鼓足勇氣,猛然伸手拉開了門。
  
  門被拉開的同時,兩人一起閃向旁邊,生怕有個怪物撲出來。然而隔間里什麼都沒有,只是茅坑下水道里咕嘟咕嘟的泛著發黃的糞水,正是那糞水發出怪異的氣味。

兩人同時一怔,這是公安局招待所二樓,排汙系統怎會在深夜出現這種問題?“看啊,那是什麼?”吳稀突然叫道。只見那糞水慢慢益出來,仿佛有東西正要從糞水中頂出。
  
  兩人睜大眼睛,只見一只紅色高跟鞋慢慢從糞坑中浮出來。

李克捂住自己的嘴,想借此平複胃里的不是,再轉頭看看吳希,他似乎和自己有著同樣的反應,慌張、恐懼,可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些東西就完全不在他的臉上了,他的嘴邊有著那麼一屢笑。他這一笑,突然讓李克想起許閑下午說的話——我感覺他身上有死亡的信息。
  
  李克一下子白了臉,僵在原地了。
  
  吳希笑的更猙獰了,他的身邊聚起一層青煙,他緩步向李克走過來。
  
  李克好象被催了眠一樣,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吳希的手搭上李克的肩,“別怕,我還有話和你說呢!不會這麼快讓你死的。”

  
  吳希手上冰冷的溫度透過李克的絲質襯衫,傳到他身上,他打了個寒顫,一下子清醒了許多。掙開他的手臂就跑。
  
  吳希也不急著追他,一步一步緩緩的走著。
  
  許閑見李克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便出來找他。
  
  正好迎向被吳希追趕的李克,把李克欄在身後。等著吳希走過來。
  
  吳希離他們越來越近了,樓道里沒有半點聲音。這時許閑才發現,吳希的腳並沒有動,他是飄著的。
  
  隨著吳希的走進,許閑腰上別的招魂鈴開始不停的響,直到最後頻繁的從許閑的腰上掙脫。
  
  “叮……”回音響徹樓道。
  
  吳希走到離許閑一米遠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嘴角多了一絲笑。
  
  許閑鎮靜的看著對面的“好友”,“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嗎?”
  
  吳希笑了笑,下意識的在胸前摸索著什麼東西,卻好像沒有想到自己摸到會是衣服似的,他輕笑一聲。
  
  許閑注意到了,那動作百分百是女子在摸自己的長發,也就是說對面的是個女鬼。
  
  “你到底有什麼用意?”許閑瞪著對面的吳希。
  
  吳希嘲弄的笑了笑,又歎了口氣。
  
  “你不是有話要說嗎?怎麼現在卻不說了呢?”被護在許閑身後的李克從許閑的身後站到他旁側。
  
  吳希終于開口了,“你們怕我?”
  
  李克忍不住嚷到:“你到底想做什麼?”
  
  吳希搖搖頭,“咋~咋~咋~,你們這好朋友要知道你們這樣對他,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兩人這才想起,吳希一定是被這鬼給害了。
  
  “你到底把吳希怎麼了?”兩人一口同聲的問。
  
  那鬼用手指指向自己的胸口,“他沒事,只是在這里睡會兒,等我走了,他自然會醒。”
  
  “我們憑什麼信你?”李克大喊到。
  
  許閑抱住激動的李克,卻看著吳希,“李克,放心,他說的是真的,如果他有心害我們,我們現在早就不站在這里了。”
  
  吳希贊許的點點頭,“還是這位小兄弟比較聰明。”
  
  許閑隨便的吐了口口水,“呸,別叫的這麼親,我還沒想過和鬼攀交情。”
  
  那鬼卻不以為然,獨自說著,“我以前也是你們那所大學的學生。”

李克與許閑震驚的互相望著。
  
 “在大學剛建成的時候,並沒有你們現在住的那棟宿舍樓,那是建校十年後才蓋的。”
  
  從吳希的臉上流下一滴眼淚,分不清是女鬼流的還是吳希流的,看的出那女鬼將要說出什麼 讓她傷心的事了。
  
 “那年正好放寒假,學校里沒有什麼人了,在這時候蓋樓是最好的,我那時身體不好,休學了一學期,然後回來辦手續。看到那里快完工的宿舍樓就想上去看看。然後我便被幾個建築工人強奸了。”
  
  聽女鬼講著自己的身世,如此的悲慘,她臉上卻看不出一點情緒,仿佛在說別人一樣。
  
 “所以你就跑出來害人?”許閑一方面為她有如此的身世感到傷心,另一方面卻又對她害人感到氣憤,尤其害的是他的好兄弟。
  
  女鬼搖搖頭,“我沒有害人。”
  
  許閑也學著她笑出聲,“呵!你難道不恨害你的那些建築工人?”
  
  “我恨他們,可是他們並沒有殺了我。”
  
  許閑震驚的看著她,“那……?”
  
  女鬼搖搖頭,“我清楚記得,那天有人在叫我的名字,然後我的靈魂便從肉體里解脫出來了,那些人強奸了一倨尸體,他們的震驚應該比我的恨還多吧!哈哈哈”她說完便大笑出來。
  
  許閑的腦子里已經裝不下別的東西了,只停留在那句“有人叫我的名字,然後我……”
  
  天哪!楊濤死的時候也是被人把靈魂喚出體外才死的。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那你沒有試著再回你的身體里嗎?”
  
  “我為什麼要回去?回去看著那些人侮辱我?”女鬼顯然開始激動了,“我倒是想回去呢!可是你知道他們怎麼對付我的身體的?”
  
  許閑和李克全都低頭無語。
  
  “他們發現我死了,便想把我分尸,他們把我分成兩段,我的下半身被他們剁成肉塊沖進下水道。直到下水道有點堵了。哈哈哈,你們知道自己親眼看著被人分尸是什麼感覺嗎?哈哈哈哈!他們還把我的上身封到牆里,哈哈哈哈!”
  
  許閑和李克都發現不妙,她再這樣激動,恐怕吳希就……許閑趕快燒掉一張平安符,趁著女鬼大笑時塞進吳希的嘴里。刹時,笑聲停止了,一屢青煙從吳希嘴里、鼻孔、耳孔冒出,李克及時接住軟倒在地的吳希,心想著怎麼和吳希解釋這兩天發生的事。而許閑卻在想那女鬼說的話,她一直都說著自己被害的經曆,可是她卻沒說那副手銬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把她封到牆里還要帶著手銬,他想不明白這點,或許明天可以問問江雨。
  
  第二天纏了江雨一個早上,他才很不耐煩的回答了許閑的疑問,這原因讓許閑的腦子里呈現空白。‘當我們把手銬取下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只只剩骨頭的右手舉了起來,像是指著對面的人,我想這就是為什麼要用手銬扣住她的原因了,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減小空間,才能把她封到牆里。’
  
  用手指著對面的人,嚴格說來,這也算是一個手勢,以前有那個手銬他才沒有發現,但這個手勢又是什麼意思呢?到目前為止,已經發現死了三個人了,每個死的人都是被人用引魂術生生的把靈魂給引走即而死亡的,還有那三個莫名奇妙的手勢,到底有什麼內幕呢?
  
  兩個月匆匆的過去了,許閑六人已經搬回了原來的宿舍,牆面早就翻新過了,而且屋里的擺設也絲毫沒有變化,看起來好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是六個人的心早就不象兩個月前那樣甯靜了。
  
  許閑獨自渡步到圖書館的地下室,他來到了舊資料室的門口,讓他意外的是,這次資料室的門是開著的,而陳教授正在里面找著什麼東西,許閑是他教過的學生,他看到許閑,臉上有一絲震驚,隨即讓許閑進了資料室。然後把一份數據放到許閑手里。

許閑找了張桌子,把資料打開,隨即的一張照片讓他傻了眼。那是一個女學生,被吊在空中,是上吊,可是女學生本該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卻有一只捂在了胸前。這應該也算是個手勢了吧!四個手勢了,到底是什麼意思?
  
  轉身望望陳教授,早已沒影了,或許下次見到他,他該問問他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要把這份數據給他呢?這是一份學校失蹤及死亡人口的資料。他怎麼知道他需要這些呢?這一切的一切,到底迷霧的盡頭會是什麼呢?
    
  六個人在宿舍里,大家集中的圍在桌子四周。
  
  許閑在兩天的苦思後,終于把事情整理出些許頭緒。
  
  宿舍的燈忽然滅了,劉斌早已經習慣的摸黑拿出了抽屜里的手電筒,把它吊在了風扇下面。
  
  其實點不點燈都一樣,只是大家需要用這微弱的燈光來驅走心頭的恐懼,畢竟等下許閑講的東西是……
  
  許閑把陳教授給他的資料一一放在桌上,其中夾雜著幾張照片,他把他們放在最上面,然後開始一一講解。
  
  他拿出了他最先看到的那張黑白照片,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兒,閉著眼,被吊在一條繩子下面,還有那個怪手勢。
  
  李克向他點點頭,他開始說“這個女孩兒叫劉葉,1982年在我們這個宿舍樓上吊自殺,原因好象是因為他的男友移情別戀。地點就是……”他咳了一聲,又醒了醒嗓子。
  
  “怎麼了?”張小迪擔心的看著他,其余的人也眉頭緊索。
  
  許閑搖搖頭,“地點……地點就是……我們五層的晾衣房。”
  
  他說完像等待什麼似的,看著幾位好友,可是他沒有看到預期的結果。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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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似乎都已經長大成熟了許多,再沒有他剛來時的那種一聽鬼故事就害怕的要死的表情了。幾人安撫的向許閑笑了笑,看來,這幾個月的鬧鬼事件,已經把他們磨練成真正的男子漢了。許閑也回笑著。許久後,長長的吐了口氣,繼續說著。
  
  “所以我想,事情並不是我們來之後才發生的,就是說,在很早以前,這個學校就已經發生過這種事情了。”他拿出另外一張照片,依然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劉斌把早先那張照片接過去,端詳著,幾乎是看到的第一眼,他便下意識的說出:“她不是上吊死的!”
  
  幾個人詫異的不約而同的望向他,也在彼此間傳著照片。
  
  “不錯,她不是上吊死的。”劉權看到照片後也認真的說道。
  
  同時,許閑接過照片,又仔細的看了看,“為什麼?”
  
  劉權想了想,然後說:“記得我上次去警局調查女生宿舍樓那個跳樓的女生嗎?那天我也見到了一個真正的吊死鬼哦!舌頭都伸出來了。哪里像這個女生這麼宜靜?死的時候一點表情都沒有,倒像是在睡覺。”
  
  劉斌附和的點點頭,“對,權子說的一點都沒錯,我也有看到,那個死人舌頭伸的長長的,就像這樣。”他把舌頭從嘴里伸出來,然後眼睛向上翻,只露出眼白。
  
  一陣風吹過,許閑的招魂鈴響了起來。大家都打了個寒顫,心照不宣的看著許閑往招魂鈴里塞上棉花,然後望向牆角,雖然看不到任何東西,但是大家已經借由許閑那里知道,那里常常會站著一個女鬼,雖然不傷害他們,但是也挺可怕的。
  
  一陣風又吹過,李克伸手把窗戶關上。
  
  許閑“咳”了一聲,“別看了,已經走了。”他晃了晃手中的招魂鈴,沒有棉花塞著,也不是自己響的,那響聲是隨著許閑的晃動而發出來的。
  
  大家都松了口氣,許閑適時的拉回大家的注意力。
  
  “以後別那麼大驚小怪的,她知道咱們看她了,也知道咱們在調查這件事。可是很奇怪,她根本就不動咱們,而且仿佛對咱們沒敵意。只是偶爾來看看咱們,像看朋友一樣看咱們!好奇怪呀!”
  
  許閑搖搖頭,然後看向幾個好友,“以後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別沒事就往牆角看。”
  
  大家點點頭,繼續研究起照片來。
  
  吳希拿起一張照片,然後仔細端詳著,時而眉頭緊索,時而輕歎。
  
  張小迪接過照片,然後也端詳著,“怎麼了吳希?這張照片有什麼問題嗎?”
  
  劉斌搶過照片,然後‘一切他明白’似的“啊”了一聲,“原來是個美女呀!難怪連魂都被勾去了。”
  
  吳希連忙搶搶回照片,忙解釋著,“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只是我在夢里見過這個人。”
  
  許閑接過照片,仔細看著,那是一張黑白照片,四周已經有些發黃了。“你怎麼那麼肯定?”
  
  吳希思考著,仿佛找著原因,許久後,挫敗的扒著頭發,“我不知道,記得前些天我們住警察局招待所的時候嗎?”
  
  大家應和的點點頭。
  
  “記得我醒來嗎?我只記得自己在學校廁所看到劉權暈倒了,然後什麼也不記得了。後來你們說我後來也暈倒了,之後你們在廁所發現了我們倆,然後學校沒法住,我們才住到招待所的。知道嗎?在我暈倒到醒來的這段時間,我在不停的做夢,而主角就是這個女人。”
  
  許閑和李克分別一左一右的搭上吳希的肩膀,許閑也不明白,為什麼吳希總能引來鬼呢?為什麼鬼不上別人的身卻上他的?以前那個“好朋友,背靠背”也就算了,又加上那個“校園建校十年”被分尸的女鬼,看來必須送吳希點辟邪的東西了。
  
  “那你記得夢的內容嗎?”許閑邊說著邊找著資料。
  
  “我得想想,你等會兒。”吳希陷入沉思。
  
  大家也沉沒著,然後是一聲“找到了”。
  
  大家都抬頭望著許閑找到了什麼,許閑開始念,“1942年,金融系會計班林枚同學,在二月十日到校銷假,之後離奇失蹤。三天後,在新建宿舍樓找到其失蹤時所穿紅皮鞋一只。”
  
  這時,除了李克外大家全都聽得云煽霧照的。
  
  劉權臉一下子就白了,“紅……紅皮鞋?”
  
  李克也加入,“恩,我們學校是1932年建校的,宿舍樓在十年後建造,這和那個女鬼說的都吻合。”
  
  看大家一副“你把話說明白點兒”的樣子,然後許閑點點頭,李克把吳希被鬼上身的事情講了出來。
  
  大家聽完後都各自陷入沉思,吳希更是為自己捏了一把汗!然後想到了什麼!
  
  “我想起來了。”吳希興奮的說。
  
  “什麼呀?你想起來什麼了?”劉權還在紅皮鞋中沉淪著,有些不耐煩的說著。

“夢呀!我想到夢的內容了。”
  
  大家的耳朵都豎了起來,示意吳希說下去……
  
  “夢是這樣的……一個男孩兒在和一個女孩兒玩著風箏,兩個人都笑著,仿佛很幸福的樣子。女孩兒穿的很體面,紅綢緞的旗袍夾襖和同色長裙,男的卻只穿布衣。看樣子,男的似乎是女的家的長工,因為有夢到男的在她家砍柴打水,但是女孩兒並不嫌棄他,兩人很幸福。之後,似乎發生了什麼事,原來他們放風箏的小山坡上多了一個墳墓。我不知道是男的死了或者是女的死了,要不就是什麼別的不相干的人死了。總之,就這些。”

大家聽了下巴都快掉了,“怎麼就這些嗎?”
  
  吳希點點頭,“應該就兩個場景,就是女的和男的在放風箏,然後一陣風吹過,他們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墳頭。”
  
  許閑陷入沉思,這是什麼意思呀?這麼簡單的夢和那個紅皮鞋女鬼搭不上邊呀!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了,那個紅皮鞋女鬼家里並不是很富裕,家里哪里來的長工呀!還有,她的那個年代應該是穿旗袍了吧!怎麼還會穿夾襖和長裙呢?那應該是更遠一點的年代吧!
  
  還有,一個是1982年死的,另一個是1942年死的,兩件命案相隔了四十年,然後是今年,2002年,又相隔了二十年,四件命案都是在尾數是二的這一年死的,有什麼特殊的含意嗎?
  
  大家再討論不出結果的情況下,終于各自  奔向自己的床,向周公報道去了。
  
  李克在睡覺前望向床下的許閑,“喂,你那資料是哪兒來的?”
  
  許閑如實交代著。于是六人決定第二天去陳教授家拜訪一下,算是感謝,實則是看能不能再問出些新的資料了。
  
  第二天,除了劉權,其它五個人全逃學了,而我們可憐的劉權只好苦命的多喊五聲“到”了。
  
  在一處四合院的大門前,五個人駐足。
  
  “喂,小迪,你調查清楚沒有?是這里嗎?”劉斌用胳膊肘頂了頂張小迪。
  
  “沒錯,我從總務處偷查出陳教授家里的電話,然後打過去問的,是師娘親口告訴我的,還會有錯?”張小迪拍拍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李克點點頭,上前敲門。
  
  過了大約半分鍾,里面傳來了腳步聲,幾個人恭敬的站在大門前成一直線。
  
  門開了,是個中年婦人。
  
  “你們這是……”中年婦人顯然有些遲疑了,也難怪,自家門口恭敬的站著五個人,而且每個都人高馬大的,像極了黑社會那一套。
  
  “師娘好……”五個人一同鞠了個九十度的躬,而聲音就像是小學生一樣,尾音拖的常常的。
  
  “你們?是找你們陳老師來的吧!可是他出去了。”中年婦人詢問著,手里還拿著一塊抹布,顯然正在打掃。
  
  幾個人點點頭,然後露出蜜一樣的笑容。
  
  中年婦人愣了愣,隨即把他們帶到了客廳,自己去收拾了。
  
  許閑一把接過中年婦人手里的掃把,開始掃起院子來。
  
  其它人也照樣學樣,找起事做了。
  
  中年婦人開始還滿不好意思的,不過最後也被許閑這幾個活寶打敗了。
  
  也好,就讓他們打掃好了,自己還不如去買點菜,中午好招待一下這些小客人們。

  許閑望著已經提著籃子跨出門坎的中年婦人,不自覺的搖頭笑了笑。
  
  他們這位師娘有點太單純了吧!也不知道是他們真的長的那麼無害,還是她獨獨缺少危機意識。要是真的壞人來了,怕她回來整個家都被搬走了吧!
  
  中午在陳教授家美餐了一頓後,他們被帶到了陳教授的書房,怕他們無聊,師娘還拿出了舊相冊獻寶,她一邊指著一些照片一邊還不忘講解著。

在臨近傍晚的時候,終于在門口發現了陳教授的身影。
  
  陳教授在看到他們時,眼底多了一絲吃驚,雖然一閃而過,但還是被許閑捕捉到了。隨後一行人坐在書房里,開始聊了起來。
  
  “陳教授,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把那些數據給我呢?”許閑開口問著。
  
  陳教授點點頭,“你們不是在調查學校離奇死人的事情嗎?”
  
  “可是,您的這些資料又是從哪里來的呢?您又怎麼知道我們需要這些數據呢?”開口的是李克。
  
  陳教授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沒說什麼。
  
  “教授,您一定還知道些什麼對吧!”許閑犀利的眸子看著陳教授,仿佛已經洞穿一切似的。
  
  陳教授有些吃驚的望著他,暗歎,如此年紀就有這般氣勢,以後一定會大有前途的。
  
  看陳教授久久沒有響應,許閑不知從哪兒拿出張照片,然後遞給他。
  
  只見陳教授驚得連嘴上的煙都差點掉下來。
  
  “教授,我想您一定還有隱瞞的事情對吧!您原來也是我們大學的學生,我想,您給我們的那些資料,也一定是您多年調查的結果!”許閑慢條斯理的說著。
  
  原來那是一張畢業合影,照片背面標明1964年xx班畢業留念,是剛剛許閑在相冊中無意發現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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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教授點上煙,又歎了口氣,許久,煙已經燃盡,他還沒有吸上一口。
  
  看著已經燒盡的煙,陳教授慌亂的把它放到煙灰缸里,然後眉心微攏的望向許閑,許久,終于開口說話。
  
  “我本來以為今年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可還是發生了。”他的臉上有著自責。
  
  “教授,發生這些事情也不是您的錯,你不必自責。”李克勸說著。
  
  “你們不明白,每隔二十年,學校就會發生一些離奇的事件,不是死人就是失蹤。往年就只有一例,可是今年卻死了兩個,而且是在我的眼皮下呀!本來我可以向學校反應停課的,但是我相信自己的能力,所以……最後才會又鬧出死人這種事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呀!”他自責的懺悔著。
  
  吳希輕斥出聲,“拜托,教授,就是你向學校建議停課又怎樣?你提出了學校就一定答應嗎?”
  
  張小迪也皺皺鼻子,“對呀!教授,學校才不會管學生的死活呢!反正死的又不是他們!幸好您沒去申請,不然我相信,學校一定會認為您是瘋子把你趕出去。那樣,就沒有我們今天的會面了。”
  
  大家都認同的點點頭,然後對陳教授露出安慰的笑容。
  
  陳教授看著眼前的孩子,也欣慰的笑了。
  
  一直在思考狀的許閑徑自絮叨著,“每隔二十年都會……”
  
  “許閑你自己嚇嘮叨什麼呢?”李克狐疑的看著他。
  
  許閑定了定神,然後望向大家,最後落在陳教授身上。
  
  “教授,您還有事情沒告訴我們,1962年,那一年一定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堅定的說著。
  
  陳教授心中微微一驚,“六二年?”
  
  “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剛才說過學校每隔二十年都會發生一些離奇的事件,而您給我們的數據上就只有四二年,八二年的,算上今年,您還差六二年的沒說,這樣才算的上是每隔二十年呀!”許閑好奇的問著。
  
  “六二年?”教授臉上出現害怕的神情,呼吸也急促起來,身體也不停的顫抖著。

許閑擔心的望向他,然後走到他面前,安慰的笑著。
  
  “教授!”他輕喚著他。
  
  只見教授抖了一下。
  
  “教授?”
  
  陳教授望向他。
  
  “對,就這樣,看著我的眼睛。”許閑引導的說著。
  
  不一會兒陳教授便冷靜下來了,只不過是眼神有點呆滯,他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李克和其它三人狐疑的看著許閑,許閑只能呆呆的一笑,然後摸摸後腦勺,傻傻的響應一句:“催眠術。”
  
  幾個人都驚呆了,許閑真是太可怕了,跟他這樣的人在一起還會有秘密嗎?
  
  “許閑,你的讀心術到哪里去了?為什麼不干脆用那個,可以知道的快點,哪里還要像現在,還要一句一句的問?”李克提著建議。
  
  許閑伸出食指左右晃著,“我還有另一層安排,你呆會兒就明白了。”
  
  說完,他便開始給陳教授下起暗示來。
  
  “你的姓名?”許閑發問。
  
  “陳德遜”
  
  “年齡?”
  
  “六十二”
  
  “職業?”
  
  “大學教授。”
  
  “好,陳教授,你還記得公元1962年發生的事情嗎?”
  
  雖然在催眠中,陳教授還是猥瑣了一下,許閑也皺了下眉,看來那年真的發生了很可怕的事情,他加深催眠暗示。
  
  “說出那年發生的那件讓你害怕的事情。”
  
  陳教授顫抖的說著,那些畫面閃入大家的腦中……

“我和肖孝是高中同學,然後又一同考了xx大學(許閑現在就讀學校),我們相愛了,愛的很深很深,我們一起去爬香山,一起在海邊等日出,一起走過祖國的每處地方,我們一起學習,還決定一起出國深造。甚至到最後還一起生活,那時,社會根本就不會接受男女未婚同居這種事情,可是她卻義無反顧的跟著我,大二那年,我們租了間小屋,由于怕她受不了閑言閑語,我選了星期天回學校收拾東西。那天,學校里大部分同學都回家了,剩下的同學也有很多結伴出外郊游了,所以學校並沒有幾個人。我陪她上宿舍樓,那時,可能是地下管道漏水,樓道里全是水。雖然不是很深,但是那天我們誰也沒有考慮到,為什麼樓道里能積那麼多水,為什麼水不見降低。她的宿舍在五樓,我們走到四樓時水已經漫到小腿了。孝孝必須回宿舍拿收拾好的東西,但是她卻有潔辟。所以我一直是背著她的,她並不輕,但是我卻覺得背著她很幸福。直到現在,那還是我最美好的回憶。
  
  我們到了五樓時,水已經到了小腿肚,我緩緩的走著,看著那暗黃色的水,心想著這些水是從哪里來的,在快到她們宿舍時……”
  
  陳教授停了下來,身體抖的向寒風中的小樹一樣。
  
  “怎麼了?說下去!”許閑加深暗示。
  
  “在快到他們宿舍時,我就感覺腳下有什麼東西抓我,像是女人長長的指甲。我停住了,孝孝擔心的問我怎麼了,我忍住疼痛,什麼也沒說,但是孝孝還是發現我額角滲出的冷汗了。她擔心的替我擦掉汗,我只叮囑她摟緊我的脖子,小心不要掉下來。她也聽話的照做了。我掙紮著往回走,可是那雙手就是不肯放過我,它不停的撕扯著我的小腿。但我沒有皺一下眉頭,我告訴自己,我一定要堅持下去,為了孝孝,我一定得把她帶出去。在掙紮到了樓梯口時,孝孝的手突然松了,我的心一下子漏了一拍,我大聲叫她摟緊我的脖子,她就是不聽,像死了一樣。突然,她推開我的身子往水中跳去,我轉身看她,她已經開始在水中掙紮了,但是,那水也就到她小腿,可是她卻好象置身在兩米深的水中,雙手不停的在頭頂搖晃著。我這才發現,糾纏我腿的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松開了。我走向她身邊,但她卻大聲叫我逃,我離她越來越近了,她哭著求我讓我逃。她在水中掙紮著,然後就被吞噬在只有三十厘米深的積水里。在她消失在水中的一刹那,我的眼淚也斷了線,我拼命的往外跑,在宿舍樓外,我昏倒了,原因是失血過多。我的褲子上全是血,我的腿已經被抓的露骨了,然而褲子卻是完好的。宿舍樓的水退了,卻沒找到孝孝的尸體。三天後,有人在宿舍樓地下室的下水道發現了她的尸體,她全身已經被水泡的腫大,臉上有深得見額骨得抓痕。她的衣服是完好的,一如那天早上她穿的時候一樣,可是衣服下的肉卻已經被抓成一塊一塊的了,要是沒有衣服包著,怕早已經沖散了吧!事後,沒人再提過這件事,我也安心的念書,但是我的心已經死了,我好痛苦,天知道我有多想她。”
  
  陳教授滿是皺紋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淚痕。五個男孩兒也不免傷心落淚。
  
  許閑做著最後的收尾。

“陳教授,這件事到此就結束了,現在聽我說,孝孝並沒有死,你們也沒有相愛過,你們在高中畢業後就分開了,孝孝去了外過留學,而你留在國內。你們的戀情將是最美好的回憶。而你現在有個美滿的家庭,你有個單純善良的妻子,你很愛她。記住,等一下我叫你醒後,你的記憶就要像我說的這樣了。”
  
  陳教授點點頭,一陣陰風吹過,許閑的招魂鈴開始作響。
  
  許閑對著窗子開始發呆,許久後,憑空說了聲“不用謝”,便解開了陳教授的催眠。
  
  醒來的陳教授像換了個人一樣,不在萎靡,人也精神多了。招魂鈴的聲音退去,一切恢複了平靜。
  
  大家在陳教授還沒反應過來時,便匆匆告辭了。
  
  五個人並排走在大街上,誰也不說話。
  
  李克笑了笑,然後面向大家,倒著走著。
  
  “大家都不要為陳教授傷心了,他現在不是很好嗎?”
  
  沒人理他。
  
  “喂,你們不要不高興嘛!你們沒有發現這個孝孝身上沒有那個特別的手勢嗎?”

  
  焦點模糊成功,四個人全回神兒了。
  
  許閑微蹙著眉,對大家輕聲說著:“她也有手勢的,她的手勢就是她死的時候的那個掙紮的手勢,雙手舉過頭頂,只不過大家都以為那個是她在掙紮,所以沒有注意罷了。”
  
  四個人全傻了眼,五個手勢了,天哪!誰來告訴他們是什麼意思呀!
  
  “而且,那個孝孝其實也被人把靈魂招出過身體,她在教授背上時,有一段時間其實已經死了,但是靈魂出殼的人可以看到很多東西,比如鬼,她看到了有一個鬼抓著教授的腿,而教授還堅持背著她,她們的愛讓她的靈魂拼命的想回自己的身體,正巧這時,教授也大聲叫了她一聲,這一聲成功的讓孝孝回到了身體,孝孝不想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死,所以她才跳到了水里,女鬼纏上了她,不停的在水里抓她的腿,而她卻只想要教授走,她想保護他,一如他想保護她一樣。他們的愛情是那麼的偉大呀!她死後,還舍不得去投胎,她每天都來看教授,而教授對她幾十年不變的愛讓她開心又讓她心碎。所以當我選擇讓教授忘了那件事後,她才滿意的去投胎了,也許來生,他們又會在一起吧!”
  
  許閑不知不覺的講著,一滴淚爬上了他的臉。
  
  回學校的路是那麼的長那麼的靜……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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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期末來臨,許閑六人中,除了劉權和張小迪外,四個全掛了紅,有的還不是一門。按照規定,四個人要留在學校迎接八月中的補考了。
  
  劉權和張小迪早早的在放假第一天就匆匆回家,剩下四個出現赤字的人在宿舍里苦讀呀!
  
  一大早,李克就嚷嚷著要大家起床溫書,可是沒一個人理他。
  
  他干脆拿起手中空調遙控器,“嗶”把空調一關,可是大家卻沒有像預料的被熱醒!
  
  李克看著屋里的溫度計,30度,天呀!快趕上蒸籠了,可是他卻感覺不到一點熱。
  
  他的額角露出了冷汗,以為是自己生病了,猛咽了一口口水後叫醒了大家,幾個人聽完後,在綜合自己的感覺,才發現不只有李克有這種感覺,頓時,大家的汗毛倒立。
  
  這件事發生後,鬧得整個宿舍樓全都人心慌慌,兩天下來,宿舍樓已經剩不了幾個人了。
  
  八月初的午後,知了在樹上叫呀叫的,許閑四人坐在操場邊的樹陰下,現在他們甯願熱著也不願意回那個詭異的宿舍了。
  
  一陣風吹過,吳希打了個噴嚏,“啊~~~嚏!”
  
  隨意的揉了揉鼻子,吳希笑著說:“准是有人想我了!”
  
  劉斌呵呵直樂:“打個噴嚏就是有人想你了?你也太自大了一點吧!”
  
  “一想二罵三惦記你不知道呀!”吳希一面揉著鼻子一面說著,然後冷不防的又打了一個,“阿~~~嚏!”
  
  劉斌笑了笑,然後一副你活該的樣子說著:“那現在是有人罵你了?”
  
  吳希剛想反駁,可是無奈噴嚏聲接踵而至,一個接著一個,仿佛沒有要停的樣子。
  
  幾個人迅速回到宿舍,吳希拿出自己的過敏藥,按量服下後,便停止了已經打了三十分鍾的噴嚏。
  
  深深的吸了口氣,吳希嘟囔著:“奇怪,我只在初春有過敏跡象的,現在已經到仲夏了,怎麼還會過敏?”
  
  幾個人還是一派輕松,然後一笑置之,完全沒發現這其中的異樣。
  
  隔天的午後,漫天的飛絮嚇壞了大家。
  
  楊絮、柳絮這種東西,按道理說,只會在春天出現的,怎麼到夏天還會有呢?
  
  吳希一面用手絹捂著自己的鼻子,一面說著,“我說嘛!原來是這個東西,我最怕柳絮這種東西了,昨天一定是因為這個我才會不停的打噴嚏的。

在此後幾天,柳絮一直在校園中飄呀飄的,說也奇怪,校園外面怎麼沒有這種情況發生呢?
  
  臨近八月中旬,張小迪歸隊,原因是:“我老爸老媽又出國了,我在家一個人呆著也沒意思,還不如……”。
  
  隔天,劉權也歸隊,原因是:“老家來了幾個親戚,家里沒有地方了,所以……”。
  
  其實大家心里都明白,不是那些羅哩八嗦的原因……
  
  劉權神秘兮兮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個小瓶,劉斌拿過來便想往眼睛里灑。
  
  幸好劉權及時阻止!
  
  “干麻?這個不是眼藥水嗎?你怎麼這麼小氣呀?”劉斌努著嘴嘟囔著。
  
  劉權“呼”了一聲,然後把瓶子交到許閑手里。
  
  許閑定定的看了看小绿瓶里的液體,
  
  “牛眼淚?”
  
  劉權點點頭,然後豎起大拇指,一副贊賞的樣子。
  
  其余四人全木然的忘著他倆。
  
  許閑出面解釋,“牛眼淚也是法界經常用的一種浮水,滴到眼睛里可以看到平常看不到的一些東西。”
  
  “例如?”張小迪界面。
  
  “鬼?”劉斌也界面。
  
  許閑微微的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不過……”許閑一副面色凝重的樣子。
  
  “不過什麼?”其余五人異口同聲。
  
  “這個……大家都知道牛是不會哭的,劉權,你從哪兒搞到的這個?”許閑俏皮的向劉斌眨眨眼。
  
  “呵呵~~~~~,我知道,一定是我們權子讓母牛看上了,然後母牛要以身相許,我們權子嫌人家太‘魁梧’,所以看不上人家,然後母牛就傷心欲絕的哭了,我們權子跟著……”,劉斌表情怪異的說著,不過還沒說完最後一句便被劉權勒住了脖子。
  
  一陣嬉鬧後,劉權坦白招供。
  
  “其實我就是把牛眼睛周圍塗了點蒜汁。”
  
  接著大家全一副了然的樣子,用“你也混了點”的眼神望向他。
  
  劉權耐不住大家的眼神,落荒而逃,“我~~~~~我上廁所,你們不要打擾我。”
  
  然後是哄堂大笑……
  
  大家還在宿舍里哄笑著劉權的惡作劇,這邊劉斌拿著那一小瓶水細細的研究著。    

忽然,許閑大叫一聲不好,率先沖出了宿舍門。大家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互相對望了一眼,也跟著許閑沖了出去。

  等他們沖出宿舍的時候,看到許閑已經跑進了樓道那頭的洗手間。四人立刻醒悟過來,可能是劉權出事了。

這時,樓道里的光線好像黯淡了下來,充滿了一種如煙霧般的淡黃色的東西。等四人一起沖到洗手間的時候,奇怪的發現許閑正對著一個廁所隔間仔細的研究著什麼。

  大家湊過去一看,便池里充滿著一種深黃色的液體,劉權卻並不在這里。大家以探尋的目光注視著許閑,等待著他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

 “劉權呢?”劉斌以顫抖的聲音問。
    
許閑沒有說話,仍舊深思著。
    
李克忽然發現吳希也不見了。這更增添了大家的緊張氣氛,許閑仍是沒有說話,只是注視著那灘深黃色的液體。
    
“我知道了……”劉斌忽然大喊一聲,轉身向外面沖去。緊跟著張小迪也沖了出去。
    
李克看著沖出去的劉斌、張小迪,又看了看仍舊沉思著許閑,一時竟不知到底該怎麼做了。
    
許閑忽然轉過身,對李克大喊“趕快去,攔著他們!”
    
看著滿臉嚴肅緊張神色的許閑,李克沒有再多問什麼,馬上轉身向劉斌、張小迪追去。
    
    
當李克跑到樓道里的時候,發現周圍的光線更暗了,地上仿佛積了一層水似的,有一種濕滑的感覺。當他剛從廁所里沖出來的時候,還隱約看見張小迪的身影在向樓梯口奔去,可當他跑到樓梯轉口的時候,卻再也看不到兩人的影子了。
    
“劉斌,小迪……”空蕩蕩的樓道里只有李克一個人空蕩蕩的聲音。整座宿舍樓都被一層淡淡的詭異的霧氣所籠罩,讓人看不分明。許閑還在廁所里,沒有出來。
    
李克站在樓梯口,猶豫了一下,咬咬牙,向樓下沖去。

許閑仍舊在廁所里立著。旁邊隔間的門吱呀響了一聲,一條淡淡的白色的影子飄了出來。許閑轉過身,望著她。
    
“他們去那里了嗎?”
    
她點了點頭。
    
“難道只有這樣才能得到答案嗎?”
    
影子顫抖了一下。
    
“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許閑轉過身,向樓道里走去。
    
    
當李克從宿舍樓里沖出來的時候,終于看到遠處劉斌和張小迪正一前一後的向著圖書館跑去。李克用最快的速度向著他倆追去。
    
當李克氣喘籲籲的趕到圖書館前時,發現張小迪在大樓側面一個打開的窗戶前靜靜的站著,劉斌卻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李克走到張小迪的身邊。
    
“他進去了!”張小迪說,卻並不看他,只死死的盯著那扇打開的窗戶。
    
窗戶里面是圖書館一樓的一條走廊,走廊的盡頭就是通往地下室的那扇小門。

    
“他進地下室了?”李克問。
    
張小迪沒有回答,仍舊死死的盯著那扇窗戶。李克發現他的臉上充滿著恐懼與悲傷的神色。
    
許閑從後面走過來,他靜靜的來到張小迪的面前,“告訴我,在牆里發現女尸那天你們兩個到底去了那里,究竟發生了什麼?”
    
李克也轉過身去,盯著小迪。
    
  張小迪看著面前兩個好朋友密切注視的眼睛,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開始了下面的講述:
    
那天因為突然出了變故,張小迪和劉斌原本是跟著大家一起向外跑的,就在將要跑出宿舍的時候,忽然聽見一個聲音在叫自己的名字,兩人不由得回頭一望,卻什麼也沒有,除了牆里的那半截女尸。真的覺得好恐怖,就想更快的沖出去,卻發現竟然再也挪不動腳步,原來已經脫離了原來的身體。
    
這時,一個身影從門邊閃現出來,是吳希……
    
吳希注視著兩個人毫無知覺的身體,臉上的神情詭異而邪惡,他緩緩的走了過來,抱起兩個人的身體,放在門邊的衣櫃里,把兩個人的身體擺成了一種非常奇怪的姿勢。然後仔細的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傑作,臉上詭秘的一笑,關上櫃門,走了出去。
    
李克猛然打斷了小迪的話:“你是說,是吳希把你們放進衣櫃里的。”
    
張小迪仍舊沉浸在當時巨大的恐懼心理中,木然的點了點頭。
    
“可是,當我們跑下樓的時候,明明看見吳希和我們一起下來了呀。”
    
小迪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許閑也覺得這一點很奇怪,他知道吳希在整個事件中,一定起著非常關鍵的作用。以前大家並不是沒有注意到,只是一直沒有仔細去想,或者根本不願去懷疑。
    
“這就是你和鄭斌一直不願告訴大家這段經曆的原因?”許閑問。
    
小迪點了點頭。
    
“可是,你們最後又是怎樣回到自己身體里的?”李克仍是覺得很疑惑。至今為止,聽到過這個聲音的,都已不在人世了,而張小迪和鄭斌又是怎樣回來的呢。
    
張小迪的臉上浮想出極端痛苦的盛情,相信這一定是一段讓人不願回想的極端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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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迪和鄭斌怔怔的看著吳希在那里擺弄著自己的身體,忽然感到一種莫大的壓力,似乎從他們那擺成奇怪姿勢的身體中發出巨大的能量,讓他們覺得一種被擠壓被揉弄的痛苦。
    
這時,那個聲音又出現了,輕輕的柔柔的叫著他們的名字,小迪覺得精神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愉悅,好像一陣柔和的風吹來,他覺得自己的靈魂仿佛被這微風吹散了似的,融合在充滿暖意的陽光中,輕輕的飄蕩著。
    
他們追隨著這個聲音,在校園里飄蕩著。前面是圖書館,他們進入了地下室,穿過了那扇一直鎖著的鐵門。
    
空泛的空間里好像什麼也沒有,光線很暗,而且,冷……,是那種使整個靈魂也覺得刺痛的冷峻!但那個聲音好像就在前方,他們就要接近她了。
    
腳下是什麼?他們好像聽見有水聲,卻又看不太分明。
    
忽然,兩只枯瘦的手臂從水中伸出來,不停的揮舞著,仿佛是溺水者最後的掙紮。接著,又一雙……無數只手臂從水中伸出,在空中做著各種怪異的動作。
    
小迪感覺到一種將要被撕裂的痛苦,他們覺得自己的靈魂仿佛就要墜進那肮髒翻滾的水中,永遠的沉淪下去。
  
  在無數只手臂的不停揮動下,腳下的水面象沸騰了似的,不停的翻滾著。
  
小迪感覺自己離水面越來越近了,一只只蒼白枯瘦的手臂努力地向上伸著,仿佛不僅要抓住他們的身體,連他們的整個靈魂也要完全的攫取。
  
這絕不是一種常人可以想象的痛苦與恐懼,是一種來自靈魂最深處的顫栗。小迪覺得自己根本沒有一點掙紮解脫的可能,只是那麼不由自主的向下墜著。
  
小迪幾乎已經能夠感覺到一只饑渴的手臂已經抓到了自己的腳踝,他不知道接著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只是覺得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與絕望。
  
忽然,那扇通往地下室的小門被人用力的推開了,陽光從打開的門里湧了進來,小迪恍惚看到一個花白頭發的人影在門邊閃了一下,接著就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當他們醒來的時候,只感覺周圍是一片的黑暗,全身上下仿佛被拆開又重新組合上的一樣,感覺無比的疼痛。

  接著,就聽見熟悉的三長兩短的敲門聲和李克的聲音,小迪才知道自己又回到了宿舍里,他推了推劉斌,掙紮著從衣櫃里爬出了,回應了2長3短的敲門聲,費力的吐出了他們早已熟悉的回答。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李克望著許閑。

  “現在劉斌一定進地下室了,所有的古怪可能都在這里。”張小迪的話語中明顯的透出一種焦慮與急切。

  “我們應該馬上進去。”李克的語氣非常堅定。

  許閑看著身邊的兩個好朋友,好久沒有說話。

  “你們就呆在這里,我一個人先進去,”還沒等李克和張小迪發出抗議,許閑接著說下去:“我們現在還不能肯定究竟下面會是怎樣的情況,可能里面什麼也沒有,我的意思是我先下去看看究竟是怎樣的情況,然後再從長計議。”

  小迪和李克知道許閑的意思是怕饃能下面蘊含著巨大的危險,所以不想讓他們一起去冒險,但在這樣關鍵的時刻,怎麼可以讓他們拋下最親密的幾個好朋友,而只顧自己的安危呢。

  “應該我一個人下去,不管怎麼說我曾經進去過那里。”小迪搶著說。剛才還充滿心中的恐懼已經一掃而空了。

  “算了,大家都不要爭了,我們寢室六個人一直是最好的朋友,在這樣關鍵的時刻,誰都不應該退縮的,要去大家一起去。”李克堅定的說。

  許閑看了看李克和小迪堅定的眼神,說:“好,我們大家一起進去,不過大家一定要特別小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一定不能驚慌,我們一定會揭開所有的迷底的。”

  三個好朋友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忽然,張小迪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許閑說:“這個會不會有點用處?”

  原來是劉權從家里帶來的那一小瓶牛的眼淚,因為一時起了變故,張小迪順手把它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直到這會才想起來。

  許閑接過瓶子,臉上露出了一絲喜悅的表情:“我剛才一直在想怎樣才能讓你們倆看到一些應該看到的東西,有了這個就好辦多了。不過它的作用時間只有半個小時,到關鍵的時候才可以使用。”

  許閑把瓶子還給了小迪,“好,不管下面等待我們的將會是什麼,就讓我們一起來面對吧。”
  
  因為劉權已經進去有好一會時間了,當下,三個人不敢再耽擱了,于是由許閑打頭,李克隨後,張小迪跟在最後,三個人依次從旁邊打開的窗戶進入到圖書館一樓的走廊里。

因為正是放假,里面當然沒有人,而通往地下室的小門就在走廊的盡頭。

  他們以前曾經來到過這里,許閑一直覺得很奇怪,因為一般樓房地下室的入口都是在樓梯的下面,而這里的地下室入口卻在一樓外面一條走廊的盡頭,不知是當初設計的原因,還是因為有別的特別的用途。

  他們來到了走廊的盡頭,通往地下室的小門已經被打開了,里面的光線很不好,模模糊糊的看不太分明。

  李克忽然冒出一句:“不好……”

  許閑轉身奇怪的看著他,李克解釋說:“早知道應該帶兩把手電筒過來了,下面好像什麼也看不清。”

  張小迪探頭向下面看了一眼,咂嘴道:“是呀,這里好暗。”

  許閑也覺得這樣貿然下去有點太冒險了,但如果再回去拿手電肯定不可能的,再說,下面最算真的有什麼怪異的東西,即使拿著手電筒也沒有用,只不過給自己壯膽而已。于是對兩個朋友說:“既然已經來到這兒了,我們先下去看看,如果有必要,在想其它辦法。

  張小迪還是有些害怕,但想一想,退縮是不可能的了,事到如今,只有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李克和張小迪望著許閑探詢的表情,堅定的點了點頭。

  因為三個人都曾經進來過這里,因此雖然光線很暗,但三個人還是小心翼翼的下到了下面的走廊里。

  雖然只是離地面一層樓的高度,但卻象到了另一個世界似的,周圍靜悄悄的,連夏日通常噪雜的蟲鳴和鳥叫聲也沒有。整個空間是一種空乏的安靜,出了三個人輕輕的腳步和呼吸聲。空氣中也飄蕩著一種東西久放黴變的氣味。

  李克發現前面資料室的門也被打開了,上次他就是在這里遇到了教授,並得到了那些數據。但現在怎麼會被打開了呢,是一直沒有被關上,還是剛剛被人打開的。

  里面不會有人吧!?

快到門口了,走在前面許閑突然站住了,李克順勢也站住,張小迪正看著周圍的東西,沒在意一下子就撞到了李克,差點叫了出來。這才發現許閑站在前面一動不動。他倆愣愣的盯著許閑。只見許閑全神貫注盯著那扇開著的門,門里面到底有什麼呢,而他們看到許閑的手卻已經緊緊的握成了拳狀。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爆起,好像准備決斗一番。
  
  突然“砰”的一聲,只聽見聲音來自許閑的身上,而許閑也突然轉過身來,拉起李克和張小迪嚷道“快跑”,李克,張小迪想也沒想,就媽呀的跑了出來。
  
  還好圖書館外面,豔陽高照,但剛剛的那絲恐懼卻還在三個人的心頭縈繞,
  
  李克向許閑這邊湊來“你剛剛看到了什麼”
  許閑摸了摸胸前的碎玉說“沒什麼,我去找些東西再進去。”
  
  雖然許閑沒說什麼,但從那緊鎖的眉頭可以看出,剛剛一定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不願說出來呢,他去找什麼東西呢?李克感到一陣陣的寒風襲來,不由的打個哆嗦。

  
  許閑靜靜的思索了一會,對李克和張小迪說:“看來我們要分頭行動了,小迪你馬上去街上買幾把手電筒,再准備一些蠟燭、檀香、黃裱紙,最後再准備幾塊一尺見方的紅布,李克和我一起去找一個人,他會幫助我們。”

  張小迪本不願和他們分開的,聽到許閑補充說:“所有的事情必須在天黑前辦完,回頭我們在宿舍會合,晚上一起開始行動。”

  小迪知道許閑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用意,再者,這幾樣東西也不是那麼好找的,當下,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向校門跑去。

  許閑看著張小迪已經跑出了校門,但仍是站著沒動。

  李克覺得很奇怪,問道:“我們不是要去找人嗎,該趕快走呀。”

  許閑忽然轉身緊緊的盯著李克的眼睛:“你知道我剛才看到什麼?”

  李克覺得許閑的眼神真的很奇怪,不覺從心底感到一股涼氣,可能是被許閑的這種神色嚇住了,一時竟忘了該說些什麼。

  許閑不再看他,轉身再次望向那扇窗戶,緩緩的說道:“我看見,一個人,一盞燈……”

  李克驚訝的看著許閑,怎麼可能呢。雖然他也想過里面會不會有人,但只是一時冒出來的一個念頭而已,他根本不相信會有人在里面。真的是讓人迷惑,有燈,他們進去的時候怎麼會沒看到燈光呢?

  還沒等他問出來,許閑已經緩緩的說道:“是吳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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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當許閑走到資料室門邊時,驚訝的發現原來里面竟然還有一間小屋,微弱的燈光從一扇小門里透出,在屋里一張桌子前坐著一個人,竟然是,吳希!

  聽到許閑的敘述,李克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當時,許閑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忽然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氣向他襲來,他努力的對抗著,竟然發現那股冷氣居然已經穿透他的皮膚,向身體的更深處侵襲著。許閑用盡全身的力氣回擊了一下,立刻轉身拉著李克和張小迪向外跑去。

  許閑低頭撫了一下胸前的碎玉,感慨的說道:“沒想到它的力量居然那麼強,連師傅送給我的這塊護身碧玉竟然也被震碎了。”

  李克這時才真正反應過來:“你是說,所有的罪魁禍首原來是吳希。”這個結論真的讓人很吃驚。雖然大家對吳希的某些行為感到奇怪,但絕對不會想到最後的黑幕居然會是他,大家曾經在一起生活了那麼久,李克覺得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許閑搖搖頭說:“我感覺那股力量不是從吳希身上發出的,屋里可能還有其它的東西,不過奇怪的是,它好像對吳希卻沒有惡意。”

  李克覺得好像放心了一點什麼,但整個事情仍讓人覺得頭大。“那麼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李克問道。

  許閑轉過身望著李克,苦笑著說:“本來我以為憑我的法力,就算制服不了它,保全我們自己的安全應該沒有問題,沒想到它的力量居然會這麼強大。”

  李克這才明白許閑為什麼要讓小迪一個人走了,原來是怕他有危險。整個事情一開始,就沒聽見許閑說過害怕,現在看來,對手的力量真的是非同小可。

  許閑望著李克說道:“張小迪曾經被離過魂,他的陽氣較弱,所以我先讓他離開了。我算過你的八字,你的命力較硬,應該是有驚無險。不過,這次我們面對的真的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李克堅定的說:“不管遇到什麼情況,我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經過這一切,兩個人已經鼓起了巨大的勇氣,准備著面對所有的挑戰。

“等等”一個聲音阻止了許閑和李克的下一步舉動.
  
  他倆同時回頭看去,只見張小迪氣喘噓噓地向他們跑來.
  
  “我不是讓你去准備東西嗎?你怎麼還不去?”許閑緊皺著眉頭看著來人.
  
  “是……我是打算去的,可是半路上我遇見了……呃……遇見了……”小迪支支吾吾的.
  
  “遇見了誰?!”李克緊張的問到.此刻許閑也置疑的望著他.
  
  “你們說呢?”此時在張小迪的身後出現了一個讓許閑和李克都大吃一驚的人.
  
  “江……呃……江隊長?!你怎麼來了?”許閑他們同時叫岀聲來.然後全都看向一邊的張小迪.
  
  “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報警.”張小迪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們,朝他們拼命的擺手.
  
  “不是他說的.是我剛好有事找你們,而且我接到報告說你們打算去做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這件事情還是跟前幾次的離奇命案有關.”江雨一副”我全知道”的表情讓此時的許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你派人監視我們?”
  
  “是的.”
  
  “為什麼?”
  
  “因為…”江雨的臉色一暗“這件事情說來就話長了.回你們宿舍再說好麼?我還有一些東西要給你們看看.”
  
  “可是…….吳希……”李克擔心的脫口而出立刻就被許閑的眼神所制止.但李克的話和許閑的表情還是被警覺的江雨所注意.
  
  “你們不用對我有所隱瞞了.我知道吳希在那個地下室.但是我可以保證他絕對不會有事的.”江雨肯定的語氣讓許閑三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你確定?”李克非常不確定.
  
  “如果你們願意回宿舍說,我想我會告訴你們我確定的原因”.
  
  “好,我們回去.”許閑用他的讀心術讀到了江雨心中的此刻想法,知道江雨不是一個會做沒把握事情的人.所以在這一刻他選擇了相信她.
  
  于是他們一行人回到了他們所在的509房間.
  
  在509房間里,有著異常的寂靜,所有人都看向坐在李克床上的江雨,等待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江雨挪了挪身子,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做著,看樣子是有一番長談了.她用眼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此時房間里只有許閑、李克、張小迪,而其它的三人都以進入那個神秘詭異的地下室中生死未卜.留在這里的三個人都為那三個人深深的擔憂.

“好了,現在我們來了解一下我們所掌握的情況.”江雨的話打破了屋里那甯人窒息的甯靜.
  
  “我想我們的一舉一動你應該都了如指掌了吧.”許閑一臉凝重的看著坐在對面的江雨.
  
  “是的.”江雨起身從她面前的書桌下摸索了一番,然後那岀一個鈕扣電池般大小的東西,往桌上一放.
  
  “這是什麼?啊,不會是竊聽器吧…”張小迪調侃的說了一句.
  
  “沒錯,是竊聽器.”江雨沒有否認.
  
  “啊……你連竊聽器都用上了.什麼時候放的我都不知道.是不是還有針孔攝像機啊”小迪吐了吐舌頭,被自己不小心的猜中感到意外.
  
  “你們說呢?”她又起身從門邊的夾縫上取下了一個細長小巧的物件.
  
  這一下讓屋內的張小迪和李克有些坐立不安了.
  
  張小迪是個單細胞生物,他的第一反應是”啊,都被看光了.”
  
  “你…們…呃…什麼時候裝的我們怎麼都沒發現”而身為寢室長的李克卻是為自己的大意自責了許久.
  
  “你們應該是在房屋重新裝修好後就放上去了吧.”此時許閑的處事不驚使江雨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了,也為他正確的猜測表示肯定的點點頭.

“在我解釋這一切以前我想給你們看些東西”江雨不再拖延時間,迅速將話題拉回了主題,從她的公文包中那岀了厚厚的一迭紙放在桌上.
  
  “這是我從局里的檔案室和市圖書館曆史檔案館查的一些數據和圖片.我想這里面一定有你們要的東西,相信這里面也藏有整件事情的真相.”
  
  “你為什麼要幫我們?”許閑沒有看桌上的檔,而是直勾勾的盯著江雨,他絕對相信江雨是真心幫他們的,但是卻一直無法讀到她的目的.她到底是出于什麼樣的目的呢?這是許閑非常想知道的事情.
  
  江雨沉默了片刻,臉上的表情讓許閑知道江雨一定和這件離奇的事情有關.至于有什麼樣的關系,他相信她一定將要告訴他們了.
  
  “你們…現看看這個…”江雨沉默過後從那一迭資料里翻岀一張有些泛黃的照片遞給他們.
  
  “這是…這是劉葉生前的照片!?”他們接過照片驚奇的嚷到,也不怪他們會如此吃驚,在這一連串的死者和手勢中,他們能夠取得的數據基本上都已經拿到了,唯獨劉葉的資料少得可憐.現在能拿到她身前的照片,無疑是一個非常難得的事.
  
  “是的,這是她在20歲的照片,這張照片照了沒多久她就…上吊了.”江雨的聲音此時有些哽咽.
  
  “她身邊還有一個小妹妹哦,長的滿可愛的.是她妹妹麼?”張小迪問.
  
  “是的,她那年才10歲,你知道她是誰麼?”江雨低著頭問道.
  
  “看起來很眼熟,好像…好像…啊…好像你哦.”張小迪大聲的叫了起來.
  
  江雨此時抬起了頭,她的臉上已經淚流滿面.聲音顫抖的說岀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答案.
  
  “你猜對了,那個就是我,我是她的親妹妹.”
  
  “怎麼會,你不是姓江嗎?”李克體貼的將面紙遞給江雨,不解的問.
  
  “那是姊姊死後才改的.”江雨不愧是資深的警官,很快的就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了下來,”我應該是叫劉雨的.我們的父母都是礦工,在我5歲那年因為一次塌方中雙雙遇難了.姊姊那年才15歲,她靠父母的一點微薄的撫恤金和親戚的救濟獨自倔強的支撐著這個家,後來她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這所大學,而且也獲得了全額的獎學金和學費補貼.在她上吊的前三天她帶著我去照了這張照片,她還告訴我,她現在不想找男朋友,因為她不想讓別人瞧不起,她說她會讓我過好,還會供我上大學.然後我們談了很多很多的夢想.可是沒想到…沒想到…三天後學校通知親戚說姊姊自殺了,因為失戀.因為失戀?哈──哈──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個連父母雙亡都依然倔強的支撐著一個家的女孩,一個有許多許多夢想還沒實現的女孩,一個根本就還沒想過要談戀愛的女孩,一個還有年幼小妹要扶養的女孩,會因為失戀而自殺?可能麼?你們覺得可能麼?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發誓我要當警察,我要查出姊姊上吊的真相,所以我接受了現在江爸爸的領養.他對我真的很好,也完成了姊姊供我上大學的夢想.而我成為了警察之後,我知道要有一定的權利我才能真正調查這件事情,所以我用最短的時間坐上了現在的位置.在我查這件塵封以久的’自殺’案時發現事情並不像我想象的那麼簡單,但我一直都認為這是一個人為的陰謀,卻沒有想過這是一個連續而詭異的殺人事件.直到最近的那兩起猝死案和你們宿舍的分尸案發生後,你們的動作引起了我的注意,作為一個警察的直覺,我知道只要跟著你們我就能發現事實的真相,但是有些事情我是不可以直接介入的.所以我動用了一些私權,這一點我確實有些不安,但是為了查清姐姐的真實死因,即使這樣會讓我坐牢,我也再所不惜.希望你們能夠理解我的心情,也接納我和你們一起查清這件事情.”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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