ζ鬼故事——【兇樓】【出陰神】(膽小勿入)
終於處理那救我一命的姨媽巾之後,我的心裡也輕鬆了很多。在剩下的路程中,小漠應該是休息夠了,開始活躍了起來。
他給我們說了昨晚他做的夢。他說他夢到了那個被挖出來的,還超度遷葬了了屍骨。他說他還有同伴在下面呢。
當然了,要不然我也不會被鬼打墻了。
他還說他們是被人害死的。而且還是被風水先生害死的。希望我們能幫忙扇那風水先生一巴掌。
本來前面聽著我就覺得那是在託夢呢。希望小漠這個新老闆能幫忙他們做出兇手什麼的。聽到後面我就笑了起來。打人家一巴掌,這種事情也就是做夢的時候才會有是荒唐啊。
我笑著問道:「妳答應了?」
「答應了。我沒覺得那是什麼託夢,就是打一巴掌而已啊。」
堂弟提高了聲音道:「妳還真答應了?」
「怎麼不好嗎?這……不是託夢吧。」小漠也疑惑了起來。
堂弟說道:「不管是不是託夢,最好都要完成。萬一就是託夢,妳又不能完成的話,妳就等死吧。」
小漠一聽,驚了。他叫道:「那我們咱們知道是那個風水先生啊?」
堂弟皺皺眉道:「這附近的風水先生,還是能故意弄死人的能有幾個啊。打聽一下啊。」
「就是,用那礦的上一個老闆開始打聽,問問他請過什麼風水先生不就行了吧?+Q 41653727」
小漠連連點頭,看來是必須這麼做的了。好在答應人家的只是打一巴掌啊,如果是讓他殺人的話。估計他也不敢答應吧。
會到家,我是直接休息了三天的。就連週末,我都是讓我哥一個人帶我寶寶去爸媽家,我就在家睡覺。
我是舒服地休息了三天了。而堂弟則是比較可憐的那種。他一回來就是接到殯儀館的官方道士的邀請,去幫忙頂班三天。頂班的三天裡,也就一場法事。忙是不忙,但是人要在那裡隨傳隨到啊。
小漠那三天則的跟家裡打聽到了那小礦的上一個老闆。尼瑪的就是我們當地的首富啊。那首富就是做礦產起家的。這附近幾乎所有的礦都是我們家的。然後有錢了就開始做房地產,這樣滾雪球,滾成了現在這麼大。
那小礦就是他們家看著沒什麼賺頭,也沒幾年資源了,不想管理了,才賣出來的。正好舅舅就買下來送給小漠當私房了。
這樣有了個大致方向,他們就忙了起來。藉著家裡的關係,拖著我哥一起,請了人家那邊的富二代出來吃飯、ktv,還外加送了一個綠茶婊,才搞定了消息的正確來源的。
週末的時候,寶寶送我爸媽那邊去了,我在家碼字著,聽著他們回來的聲音,就喊道:「一個綠茶婊搞定妳們幾個男人去了?」要知道,那些男人是一夜未歸呢。
一個個都是疲憊的模樣,直接攤在沙發上。我哥還是比較積極表明事情的。他說道:「別誤會,別誤會。事情都是他們兩安排的,我就是一個喝酒的技術指導。那綠茶,唉,我們是送給人家的。我們可沒碰一點啊。」
我白了那沙發上的三個男人,放下我的筆記本,就問道:「那信息呢?」
「姐,信息絕對讓妳吃驚。妳一定會絕對,為了得到這個信息,把妳哥買給那綠茶一晚上,都是值得的。」
「哦,能有這麼大的能耐去啊。」我說著,而那邊,我哥是狠狠瞪著堂弟,還抓著我女兒在沙發上的布娃娃就砸了過去。
堂弟笑著躲開說道:「他們家那小礦,在六年前的時候,請了一個風水先生去看風水的。那風水先生姓岑!」
岑!我一驚!
看著我那驚訝的表情,堂弟就笑道:「怎麼樣?夠勁爆吧。把妳哥賣了也值得吧。妳說沒看到妳哥那樣子啊……」
他成功的再次被我哥踢了一腳。
「哪個岑?還是六年前的?」
六年前,那岑家村已經被小鬼都幹掉了。剩下的姓岑的也沒幾個。我能想到的,就是岑棉了。
可是堂弟慢慢吐出了一個名字,讓我更加驚呆了。他說的是三個字:「岑、國、興!」
尼瑪的岑國興竟然還活著?!那麼那在岑家村舊址的榕樹下,那秤砣鎮著的岑國興又是誰呢?
我整個人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就問道:「岑國興是誰?」
「不知道,那時候純少爺也不在那礦上啊。」
我哥就說道:「聯繫一下,明天我們請純少爺的老爸吃飯。」
「嗯,給那綠茶婊一個包幹人家父子的機會。」
三個男人說的話話題越來越帶色了。現在我們可以肯定的是,岑國興也許就在我們身邊呢?岑棉?岑老?還是魏華?
那村子裡壓著的到底是什麼?這些又跟那雕龍大梁有什麼關係呢?
唉,我在這裡胡思亂想是沒有用的。還不如那三個男人和一個表呢。
這節內容有點陰暗了。不過沒辦法啊,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
人家那種首富說到底也不是幾個小輩說請就能請得到的。所以第二天他們沒有請到那純少爺的老爸。不過請到了人家老爸的司機。
這個社會,因為司機落馬的人太多了。司機那絕對是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啊。當初血奇門遁甲的時候,天柱星的代表人物,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領導人的司機。還被零子笑話了呢。
現實證明,司機就是一個一句話能關係全局,卻沒有真正拍板權的人。
那司機就不需要綠茶婊了,人及還是比較愛人家家裡的老婆的。一個五千塊的紅包就搞定了那司機。
反正我沒去的。大姨媽剛離開,整個人還虛著呢。等著他們回來傳達精神的。
小漠在那扮演司機,惟妙惟肖啊。
那司機是跟著他們家十幾年的老司機了。所以那老司機知道他們家很多秘密,說是那年去礦上的時候,就是他開車去的。
最先是工人挖出了一個盒子,然後還打開了那盒子。礦就塌了。人是逃出來了,可是那盒子還在下面呢。
後來礦井離開始鬧鬼了。找了風水先生去看。那是據說很出名的岑家村的後人。他說那盒子裡放出來的是被封印的羅剎。礦,本來就有一種磁場屏蔽的能力,把羅剎封在那裡就是最安全的。誰知道會被人挖礦挖出來了。挖出來了還非給打開了。
現在羅剎出,必定要死人的。有可能那先在礦下的幾十個工人全都要死,所以那風水師準備用活人祭。具體的他也不知道,他沒下井。但是風水先生到那裡的第三天,就有五個人下井去了。本來那井都不準下了的,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就是偷偷下去了,全死裡面了。死五個總比死幾十個好吧。
然後風水先生做法,封了。
聽了這個事,我們也很為難了。如果是我們遇到這樣的事情,羅剎,那麼強大的對手,我們一定是轉身就逃的。可是如果一定要扛上的話,也只有活人祭這一種方法了吧。反正其他的我們也不會。這個也更不會。
如果是逼上梁山的話,也許我們也會這麼選擇吧。
「那風水先生到底是誰?」我問道。
堂弟從他的腰包裡拿出了當初截下的魏華的包裹裡的相片,他指著那上面的岑國興,說道:「司機確認就是他!雖然時間過去好幾年了,但是這種超級大帥哥的風水先生有幾個人會忘記呢?」
如果是一個超級帥的男模,也許過段時間,看多了大帥哥也會忘記了。但是風水師這個職業,還是那麼帥的男人,真的很少見啊。而且平常人,一輩子能碰上幾次靈異事件啊。一次兩次就不錯了,一輩子就那麼幾次,怎麼會忘記呢?
我皺皺眉,道:「我也知道他是岑國興啊!那岑國興到底是誰啊?」
「六年前,魏華到底在哪裡?我們並不知道。」
堂弟的意思就是他懷疑岑國興就是魏華!如果說,岑國興就是魏華的話,那麼魏華設局將上面壓在那岑家村的秤砣下面了呢?他的仇人?如果是這麼分析的話也說得通啊。
岑國興是一個五六十年代的人,然後他被壓在了村裡的社下,而經過了什麼事情,他出來了,把他的仇人(?)壓在了下面。然後他用了人蛻,保持著年輕,好好學習,出過留學。同時也不時回到那岑家村去加固陣的能力,鎮壓那下面知道他背景的仇人。
好了,多神奇狗血的電視劇啊!
那麼他要復活他們家老祖宗幹嘛啊?他要把我煉化了幹嘛啊?
算了,這些難題總是會有解開的那一天的。至少現在我們知道,在六年前,岑國興還出現過。我們知道他現在應該也在我們身旁。不管他是不是就是魏華。我們都能確定他這個人在現實中的存在了。
第一百六十章放生
放生有講究,大家都知道。不過在一個風和日麗,晴空萬里的下午,我和寶寶在床上睡午覺,拿著手機無聊,就看到了某個外援的信息。他說那天適合帶著孩子去放生,積德啊。
所以我就給我們家更被應劫破相了的堂弟發了信息。
我說:老弟,道士叫今天放生。下午五點我接了幸福就去,妳去不去?
他回:不去,忙
我心裡腹誹了,忙玩遊戲吧。
我說:妳這幾天又沒事去積德吧。要不下次應劫遭罪的是妳。
他回:好啊,妳出錢買魚。三條。我們放兩條,然後留一條鯰魚做清蒸。
我說:那條鯰魚跟著我們去河邊,看到同伴都下水玩了,就它是下鍋,估計它會怨念劇增的。
到了四點半,堂弟還乖乖和我一起去接寶寶,去放生了。
咱們城市著名的河,因為出過日本人放生食人魚,導致咬傷人的事情之後,那河邊就都有牌子「禁止放生」。我們要放生就直接去農村去了。
帶著寶寶去菜市場,讓寶寶挑魚,最後定下了四條鯉魚,出發去農村了。
堂弟的額上還有著一塊疤呢,好在頭髮長,蓋得住一些,才不顯得那麼可怕。在去的路上,堂弟還在說,放生就花了多少錢什麼的。
我就還了回去:「妳應劫花了多少醫藥費,妳算過嗎?」
「我也有放生啊!放生不一定的要花錢的。」
「對,妳放生了蚊子。」想起這個段子,我就想笑。上次的上次他應劫發了好幾天高燒的那次。晚上在醫院病房裡,喊著什麼,他一定要放生積德了。我還笑他大半夜的,準備放上什麼啊?
他說道:「蚊子!大不了我今晚不打蚊子!」
結果那天晚上真有兩個加大版的蚊子去找他了。小漠是打了一晚上打不著啊。
到了河邊,河水清清,草地綠綠,寶寶開始想一心想著玩,我還要看著寶寶不讓她太接近河邊小心掉水裡的。
堂弟開始給那幾條魚上課了。唉,應該是在放生前的一些話。這個也是有文書形式的。有祝願的,有回向的什麼什麼的,都有固定格式的。不過求願什麼的怎麼說都行。
最後還叫上我寶寶讓它跟魚魚說幾句話,魚魚要到水裡去找它們的家了。
寶寶就對著那桶喊道:「魚魚,再見。下次我叫媽媽煮妳們給我吃。啊嗚,啊嗚,真好吃。」
我額上全是黑線啊。真不知道今天的功德算不算呢。
看著那幾條鯉魚遊走了,我有種想哭的感覺,總覺得今天這錢好像就是白費的.+Q41653727
準備回家了,我們正往岸上走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中年男人讓人擡著一個塑料大箱子過來了。看樣子也是放生的。只是……放生有一次弄個上百斤倒下去的嗎?
還是草魚的魚苗啊,一個個都是拇指點大,這樣的魚目前還不會死吧,那麼也就沒有什麼解救它們的說法。這樣算功德嗎?
接著就聽著那男人對對一群擠擠挨挨在一起的魚苗說什麼要保佑他兒子好好活下去,什麼就算到最後是要坐牢也行只要人活著。還說什麼他兒子只有十七歲啊。
少年犯啊?也許因為堂弟也是少年犯出身,對這個話題有些敏感,所以我們就都停下來註意聽了一下。
原來是一個星期前,在我們市發上的那起高中生械鬥的事情。就一起十幾歲的孩子,拿著鋼管西瓜刀在那追著砍。據說,死了兩個傷了n個。據說,那樓道里到處的血手印。據說,它們打架的原因是因為兩百多塊錢。據說……
反正那件事我們也是在報紙上當熱鬧看的。
看著那中年男人讓人把那魚苗都倒進河水中。我看這些魚苗說不定會成為我們放的鯉魚在新家的第一頓飯了。
堂弟說道:「大叔,妳放魚苗沒用的。求財放魚,求子放帶籽鯉魚,求文昌功名放鳥,求壽放龜。妳這個算是求什麼來著?」
「妳懂這個?」我好奇地說道。一直沒看到堂弟放生啊,除了那些蚊子。
「從小聽爺爺說的,不會記錯。」
我一個冷哼。爺爺說的?爺爺要丟我嚇火盆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要積德放生了?在一些利益面前,我還不如一條魚的呢!
那中年男人擡頭看看我們,長長吐口氣道:「求哥心安吧。」
這種事我們也管不了,還是上去準備回家吧。正轉身呢,就聽著那男人手機響了他說道:「餵,魏醫生啊。好好,我今晚就去。……不怕,只要我兒子能醒來過,就是去找鬼我也不怕。」
魏醫生?也許是魏華姓魏,讓我們對這個姓有點敏感了。聽到他說魏醫生的時候,我馬上就停下了腳了。
等他掛了電話之後,我就問道:「哪個魏醫生啊?」
「人民醫院的魏華啊。我兒子……不爭氣啊,跟人家打架重傷了,現在還在醫院裡沒醒過來呢。」
我第一次發現這個世界真的好小。我們城市真的好小。怎麼就真的是魏華了呢?這就是命運啊。
我訕訕笑著,說道:「魏華醫生不是人民醫院的心理醫生嗎?這種外傷他也管啊?」
「不,不,他……他叫我去出事的那樓去給兒子叫叫魂。這種事情,雖然說醫院裡的醫生就不應該信。但是醫生也是人啊。有了他的提醒,我才想著要去叫叫的。」
魏華會那麼好心?我直覺著這就是魏華的一步棋。
堂弟也警惕了起來,問道:「為什麼要叫魂呢?」
「說是魂被驚出來了,還在那樓裡呢。不管怎麼,都要去試試吧。當父母的只要有一絲希望,都要去努力的。」
我們點點頭,他說得很對啊。我們回去了,在車子上我女兒還在說著那魚的事情,什麼魚會找到新家嗎?它會被人抓住嗎?它會有寶寶嗎?
我也就一一應著。開著車子的堂弟突然說道:「去醫院,查下那個男人的還在的生日。」
「什麼?」我還沒有反應過愛呢
他說道:「我懷疑那個男人的孩子是純陰命。純陰的男孩子的魂,不正是魏華在找的嗎?如果他是被驚魂出來了,那麼魏華也沒有辦法在不傷害的情況下拘下。那麼他就很有可能找個不傷害的辦法,那就是讓家屬去叫魂。那樣的話,魂剛回來還不穩,他就可以收魂煉化了。如果不是這個思路的話,我實在想不通會是什麼事情,讓魏華去關心這種事情的。」
我點點頭,對哦,這個可能性很大啊。
回到家,我就給那小護士打電話了。那小護士就是一個靈異愛好者啊。一聽說是幫我們的忙,很樂意地接受了這個任務。
晚上十一點多,小護士夜班,給了我答覆。她在手機中壓低著聲音說道:「那件事送過來的重傷到現在還沒醒的有兩個。一個叫廖忠傑,XX年XX月XX日,另一個叫覃富,XX年XX月XX日。姐,這樣可以了嗎?」
「可以可以,很能幹的鈕呢。謝謝妳啊。」我說道。
掛了電話,我把那兩個生日換成了八字。沒有全陰啊,全陽也沒有。難道我們猜錯了?我皺著眉,看著電腦屏幕上的字。猶豫了一下,還是截圖發給了堂弟。
那家夥估計在玩遊戲呢,好久不見回我的。我只能自己繼續研究了。
對著農曆陽曆看啊看。其實也不排除這兩個生日有出錯的時候。很多人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和真實的是不一樣的。如果是那樣,魏華怎麼知道這裡面有純陰命。
我繼續盯著那兩個年月日,一下看明白了。那覃富的XX年XX月XX日如果是農曆的話,那麼就是純陰啊。有些人在報戶口的時候,說出的是農曆的生日也很正常啊。十七年前出生的孩子。如果不是在醫院生的,就很有可能報錯啊。就是他不會錯!
我下了結論。堂弟那邊的企鵝才搖了起來,打開對話框,他說道:兩個都不是純陰啊。魏華弄錯了?
我回他道:我都解決了妳才來。覃富的年月日是農曆的。
雖然看出來了,但是我們還是不能確定啊。看純陰純陽是要到時辰的。這沒時辰啊。魏華怎麼確定的呢?難道他有死神之眼,看一眼別人,別人的頭上就會浮現出八字來?
這也太牛叉了。咱不寫玄幻小說啊。
堂弟那邊的企鵝跳出了抖動對話框「姐,明天下午五點去看覃富老爸叫魂。」
我回了個ok。跟魏華扯上關係的東西,我們都是很積極的。
第二天的下午,三點,我的寶寶還在睡午覺,我們就出門了。中午我們就已經打聽好了那出事的樓。因為涉及未成年人,所以報導什麼的都是很簡單的幾句話。我們也不可能從新聞上得到別的什麼消息。
三點四十來到了那座樓前,我和堂弟都吃驚得不得了啊。那是**裸的靈異事件嗎?不就是出了一場未成年人打群架的事情嗎?怎麼就……
好吧,現場有警察的隔離帶很正常,但是整個樓用白布全部罩起來,整個非常非常不正常!
能這麼做的,一定的有風水先生給出了主意的。而最近沒有聽說李叔或者二叔接到那麼大的工程啊。估計是外來的和尚了。唉,也許是道士啊。
才三點四十多分,整個時候陽氣還是挺重的,堂弟靠著車子等著。說是要等到四點多五點吧,那時候肯定有人會試圖進去的。
那樓是被白布整個封起來了,但是布還是有縫隙的,要鑽進去很簡單。
我也拿著一個心多多冰激淩在那咬著。好在這地方是郊區一所學校的後面。屬於老房子,車子隨便停,路邊還有大樹可以給我們擋太陽的。
可是我那心多多啊,最後的那巧克力棒還沒有吃呢,就聽到了樓裡傳來了聲音。堂弟是丟煙就跑。我是丟了冰激淩就跑。我最愛吃的巧克力就那麼浪費了。
跨過那警察的警示帶,從白布的縫隙中鑽了進去。樓裡的涼意馬上沁入了骨頭中。那感覺真不好。一種直覺,這個地方鬧鬼啊。
也沒有多少時間來給我們感慨的。那個尖叫的聲音還在繼續著,我們朝著那聲音的方向跑去。
那是一座老式的樓。有著寬寬的樓梯,然後就是長長的走廊,一間間房間排著過去。
上到二樓,血跡就隱隱出現了。有些墻上有著血手印,有些地面上有著小攤的痕跡。現場雖然被警察處理了,但是這些血跡卻不是他們工作的範疇啊。
才剛四點,樓外的太陽還很大,可是樓裡因為白布遮著光很陰暗的感覺。
我不明白那白布有什麼用。這種情況下,有陽光照進樓裡不是更好嗎?三樓,那些血跡就更多了。還有很多器械打出來的痕跡。而那驚叫著的人,就是昨天看到的那去用魚苗放生的人。
他正蜷著身子,縮在那樓梯轉角的角落裡,雙手抱著自己的頭,一聲一聲大喊著。
堂弟拍拍我,說道:「應該是看到東西了。」
我看看這樓,就在我們一米外的那白布,遮住了陽光。現在我算是清楚了那白布的作用了。它就是讓陽光儘量少的照射進來,讓這裡更長時間地處於一種適合養魂的狀態。如果是用黑布,完全屏蔽的陽光的話,也許這裡就會有著很嚴重的鬼事了。
就是白布,達到了一種管束著的養魂的狀態。讓它們兇不起來,卻也滅不了。
堂弟上前,拍拍那男人擋在頭頂的手臂,那男人尖叫著放開了手,跌在地上,看著我們。
在確定我們是人之後,他才停下尖叫,大口大口喘息著。
「妳叫什麼啊?」我問道。
在我看來,這樓裡也就涼快了點罷了。那些什麼血跡啊,完全可以用唯物主義去理解的。
那男人又往角落了縮了縮,才說道:「有……有鬼……」
「那些鬼裡,應該也有妳兒子吧。」堂弟沒好氣地說著。這裡面死的人有兩個,重傷的時候也會有驚魂的情況發生。讓魂滯留在這裡。加上白布的養魂陣,讓那些驚出的魂,不能出去尋找我們的身體,這樣一樣這裡還真能看到一群鬼呢。
只是我看不到啊!
男人突然就嗚嗚哭了起來:「他們……他們在追著我的覃富砍啊。覃富……覃富……」
「他在醫院!」堂弟強調道,「他們跑哪去了?」
這樣的情況,那些魂應該是無數遍地在重複著械鬥的時候的事情,沒有思想,只是在無數次的重複著死前的恐怖。
這種情況是要好好超度的。能不能送走不一定,但是必須要超度了。這裡去弄出了養魂陣出來,這就是人為的。這個提議用白布罩著整座樓的是誰呢?
不過既然我們是衝著覃富的魂來的,那麼我們就要幫幫忙了。
覃富的魂要是在我們手裡的話,那麼魏華就失去了一次機會了。
堂弟看著覃富爸爸腳邊掉落的衣服,就知道他是在用衣服收魂呢。堂弟將那爸爸扶起來說道:「要救妳兒子,就冷靜下來。它們都只是魂。傷不了妳的。妳拿著衣服,繼續叫,就往剛才它們跑去的方向叫。妳兒子會聽到的。」
覃富爸爸看著我們,這才冷靜下來,說道:「昨天去放生魚的是妳們吧。」
我們點點頭,讓他繼續叫魂去。這麼一鬧時間也快要接近五點了。太陽光明顯弱了一些。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裡有他兒子的魂,還是那男人天生八字弱,他在前面叫著魂,一驚一乍的。我是什麼也沒有看到啊。除了那凝固的血特別的難看之外,就沒有什麼會讓人覺得害怕的了。
最後那男人停在了樓梯躍層的轉角,他拿著衣服哆哆嗦嗦的樣子。
堂弟壓低著聲音問道:「看到妳兒子了?」原來堂弟也看不到的。在這裡能看到的也只有那覃富爸爸了。
我本來是跟在最後面的,還想著上去看看,說不定我也能看到呢。可是我的頭剛探出來,堂弟就藉著他比我高,大手就壓下了我的頭,道:「生魂呢,妳別靠近。傷了他變傻子說不定還賴著讓妳養呢。」
我白了他一眼。就算是那樣,告到法院去也沒人會判要我養吧。
堂弟推推那覃富爸爸,說道:「叫啊,叫妳兒子跟妳回去啊。」
覃富爸爸哆嗦著嘴皮,揮揮衣服說道:「覃富……覃富……跟爸爸回去吧。跟爸爸回去吧。」
他一邊邊喊著,最後抱著那衣服,緊緊壓在心中,就嗚嗚哭了起來。看來孩子是在衣服上了。
堂弟說道:「覃富爸爸,是魏華醫生教妳來這裡叫魂的吧。」
「嗯嗯。」
「如果妳希望妳的孩子能醒過來,就把那衣服給我們。我們送去醫院,而妳開車離開,慢慢的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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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富楞了一下,擡起頭來看著我們。一副迷惑的樣子。
我說道:「妳現在抱著衣服出去,說不定就有人來搶了。交給我們吧。我們會保證把孩子送回身體裡的。」
「誰!誰會搶我一件衣服啊。」看得出來,那是一件很舊的衣服了,走大街上,除非是丟了讓叫花子撿了,要不估計也不會有別人要了。
只是覃富爸爸並不相信這個的樣子,警惕地盯著我們:「魏醫生已經告訴我應該怎麼做了。我不用妳們幫忙。」
堂弟長長吐了口氣,突然就一把推開那覃富爸爸,然後一下搶了他手裡那件舊衣服,跟我說道:「跑!」他衝下了樓,我也趕緊跟了過去。他一邊跑著一邊用用紅線簡單地綁好,然後在一樓的時候,他塞給我就低聲說道:「妳去醫院,我引開魏華!」
他說完就往白布外面鑽去。樓上那男人已經追下來了。我抱著那衣服,趕緊蹲在那樓梯後的空間裡。那樣那男人根本就註意不到我。只聽著他追著零子跑的聲音。
好了,他們的聲音都遠了,這座兇樓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害怕,感覺就好像空氣一下低了好幾度,有東西朝我聚攏過來的樣子。我抱著那衣服,趕緊用後面的另一邊的白布縫隙中鑽了出去。
外面的陽光已經很弱了,但是那衣服裡的畢竟是生魂啊。我把那衣服抱著懷裡,用自己的影子去給他當太陽。
我知道就算他現在被封在衣服裡了,離我那麼近,時間長了他還是會受影響的。所以我要盡快趕到醫院裡去。
我出來的地方是那座樓的後面,那是一條有著很多小吃的小巷子,看過去就能看到那邊停著等著拉客的幾個的士司機在樹蔭下玩著鬥地主。我過去就說要去人民醫院。那些司機還是很捨不得地才結束了那盤。
的士直接去了人民醫院,我不知道堂弟在不在,但是我必須把這個馬上弄到覃富的身上去。
在外科打聽了一下,就打聽到了覃富的病房號。那時候已經六點了,正是醫院裡吃晚飯的時間。人很多,很雜,我這麼混在人群中去看覃富,根本就沒有人註意。找到那覃富的病房,是一間很普通的病房,兩張床。只有覃富一個病人。我不知道大城市是怎麼安排的。我們這裡的醫院,只要病人不多,都是一個病人一間房,然後後陪同家屬也交兩一張床的錢,這樣就算是兩次住院費了。
病房裡的覃富還沒有醒來。在他身旁的一個女人正捧著飯菜沒什麼胃口地,就是捧著罷了。女人已經很憔悴了,眼睛凹得厲害,黑眼圈也很重。
她看到我過來的時候,微微楞了一下,道:「妳是……」
我從化妝箱裡拿出了那件衣服,說道:「是覃富爸爸叫我過來的。」
孩子出那麼大的事情,我猜那是孩子的媽媽,這樣的事情,覃富爸爸當然會跟媽媽說,甚至我懷疑,這件衣服都是覃富媽媽找出來的呢。所以她媽媽在看到我拿出那件衣服之後,整個人就驚了一下。瞪大著那帶著血絲的眼睛看著我。
我微微一笑,解開了那紅線,交給了他媽媽、叫魂這種事情,親人來做,別外人好上幾百倍呢。我跟他媽媽說,讓她給兒子穿上這樣衣服,一邊喊著孩子的名字,讓孩子回來。
他媽媽放下了碗,按我說的做了。只是孩子大了十幾歲的大男孩呢,我也跟著一起幫忙才將那衣服穿上的。
穿好了衣服,我還在覃富的左手中指上做一個紅線指環綁著他的魂呢。雖然我做的沒有堂弟的那麼漂亮,但是歪歪扭扭也是有作用的。
覃富媽媽緊張地看著兒子問:「他什麼時候會醒啊?」
「這個……」我也沒遇到過我怎麼知道啊?不過我還是撒謊著說道:「快的幾個小時候,慢的幾天。」說個時間長點的,給人家多點希望吧。
我說完了長長吐了口氣,只希望我這個善意的謊言能讓老天爺看到,能實現吧。
和覃富媽媽說了幾句話,一再強調,別讓魏華醫生接近孩子。魏華只是心理醫生!之後我就離開了病房了,一邊往外走,一邊給堂弟打電話。
「餵,我完成任務了,妳在哪裡呢?」
「高速上!」
「高速!妳上高速幹嘛啊?」我走出了住院樓,外面的天空已經是漫天的紅燒雲了,光線也很昏暗。就連紅燒雲都快要消失了。
「姐,我很想給妳拍張照做紀念,但是我現在忙著開車呢。妳回去多刷刷新聞微博什麼的。不要看太正規渠道的新聞啊。就看哪種小道新聞。很快妳就會看到妳的車子了。」
「到底怎麼了?」
「妳去網上看看吧。妳先回家,不用等我了。」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我楞乎乎地看著手機,一頭的霧水。
我是打的回家的,在車上也翻了新聞。那車載的交通臺一個美女的聲音說道:「哦,剛才有個一位自稱是xx高速路入口收費站的工作人員打來了電話,說一輛紅色的寶馬車強行沖閘。而更奇怪的是,那車子的後面緊跟著一輛……紙車子。我覺得那工作人員一定是加班辛苦眼花了。還請他們領導多多體諒員工,適當給員工放放假吧。說道放假啊,今年是施行……」
那的士司機用本地話特有的風味說道:「媽逼的,紙車追寶馬啊。什麼眼花啊,前幾天我見過一輛了。就在那xx路上。攝像頭都拍下來了,還說是眼花的。收費站肯定有攝像頭的啊。」
為什麼我就有種直覺,那是堂弟呢。那紅色的車子就是我的呢?
那天晚上堂弟也沒有回家,手機在打過去也的關機。我心慌了。不會是他被紙車追上了,被紙車拖到另一個世界去了吧。不要啊!我的堂弟我的車啊!
我哥聽說了事情還一個勁地安慰我,說什麼堂弟是一個大人會照顧好自己的。車子沒關係,財物什麼的不會憑空消失的。
儘管他說了很多,但是我很是很擔心。堂弟並沒有身上帶著很多錢的習慣。車子是上了高速的。我跑市區的那點油,他早就應該進加油站了啊。那紙車是不是也要加油啊。
我是越想越亂,他是一夜不回家,我是坐在沙發上一夜沒睡覺啊。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我才在沙發上睡了一下。我女兒在我身上爬來爬去的時候我才醒來的。衝她笑了笑,家大門就傳來了鑰匙的聲音。
堂弟打開門進來了,一副沒有梳洗的模樣。「妳可回來了。」我都快要哭出來了。
堂弟點點頭:「他先去睡覺啊。」
我哥聽到聲音也走了出來:「昨晚到底怎麼回事啊?」
堂弟說道:「出了按樓沒多久,一輛紙車就追著我。我被逼上高速,然後在高速上轉了一圈,昨晚三點回到市公安局的。我沒敢直接回家,就把車子開到市公安局去了。那紙車沒敢進公安局。昨晚又不是張警官值班,那警察我又不熟。人家還以為我是偷了那車子去自首的呢?弄了大半夜才把張警官叫過去的。我先去睡了。」
還好沒出事,他只是去警察局躲難去了。警察局那地方,那麼大個警徽都是可以闢邪的啊。不過那紙車應該不算是邪吧。那個我的直覺那是魏華的道法,道法並不算是邪,只是魏華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去挑釁唯物主義的。他也會害怕自己被關精神病院裡去。
阿姨帶著寶寶出門玩,我也睡回籠覺去。等我醒起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十二點了。阿姨在給寶寶餵著午餐的肉粥,堂弟也在那吃著肉粥,看著電視了。我端著碗坐在他的身旁,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昨晚我和張警官提到了那樓,張警官說是他們局長介紹的風水先生,說是外面來的,是個很厲害的風水世家的傳人。」
「那麼牛逼啊,誰啊?」
「岑國興!」
堂弟的那三個字,讓我差點就摔了手中的碗。岑國興!這個名字上次出現是六年前的小礦。而現在是一個兇殺樓啊。「那是誰介紹這個岑國興給他們局長的啊?」我問道。順藤摸瓜啊。
「岑家那當市裡高官的大女婿唄。」
果然沒有錯,這樣一來任人物關係就清楚了。
岑家的大女婿介紹岑國興給警察局長,警察局長運用了岑國興的指導封了那樓成了養魂陣。
然後魏華在藉著工作之便,讓覃富的爸爸去養魂陣裡叫魂,試圖扣下來作為煉化小鬼的原材料之一。
這個計劃裡出現了岑國興和魏華兩個人,那麼看來這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肯定也是有著聯繫的。也許他們就是一個人呢!
我感嘆道:「為什麼岑老就這麼走了呢?要不然我們還能去問問他的。」
「等過幾天,想辦法問問老鐘吧。雖然他可能知道的並不多。」
我點點頭。老鐘只是岑家的二女婿,還是一直沒有跟岑老住在一起的。他能知道的事情應該並不多。但是絕對比我們多一點吧。
覃富有沒有醒來?因為是我帶著他的,會不會被我的陽氣弄傷,醒來有毛病了?還是覃富還沒有醒來就被魏華給直接抽魂了?
這些我們都還是要去關註的。所以下午的時候,寶寶睡著了,我和堂弟就去了人民醫院。因為都是一夜沒睡好啊,兩人的精神都不是很好。
一路哈欠找到那覃富的病房的時候,看到那正在覃富病房門口跟別的醫生說話的魏華的時候,我們兩都的同時驚了。那精神一下就振奮了啊。馬上進入了警惕狀態。
我們走過去的時候,魏華也看到了,還朝著我們微微一笑,點點頭。
堂弟壓低著聲音說道:「註意看他的手,我擅長的就是用紙做出的道法。別讓他手裡有任何的紙張。」
我點點頭。雖然知道是這個道理,但是我也知道,魏華就算是用他不擅長的方法,那也比我們還牛叉了。
堂弟也對著魏華笑道:「魏醫生好啊,今天妳怎麼沒有在心理門診坐班啊。」
「不是我的班,過來看看。妳們呢?探病?」
「嗯,看看覃富。」
我的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來了。這不是明顯的就是一個個走在睜眼說謊話嗎?明知道對方是假的,還要那麼繼續假下去。
「哦,妳們認識覃富啊?」
「打架的混混嘛。我打架的時候,他還穿著開襠褲呢。」堂弟笑著說道。
魏華轉向了我:「金子也來了。」
「無聊來散步。」我沒那麼好的藉口。
魏華朝著我微微一笑,然後說道:「恭喜妳們了。」說完他就跟那同事說了再見就先離開了。
恭喜?他什麼意思?我們都看著他那大步走遠的背影,有些疑惑。楞了一下我才想明白,他這是在承認這次輸了,他放棄覃富了吧。
那剛才和魏華說話的醫生對我們說道:「妳們看覃富吧。真是個奇蹟呢。我還以為他會成為一個植物人,一直這麼醒不來了的。」
「那他現在什麼情況?」
「他昨晚就醒來了。今天早上做了全身的檢查,除了外傷,其他都很正常。一個星期後,就能出院了。」
聽到我們的聲音,後面的病房門打開了。覃富的爸爸在門口看到我們,臉色一變,舉著拳頭就衝了過來。
堂弟那是學過的打過的,哪有那麼容易被他打到啊。只是一拳頭過來,堂弟避開了,第二次打過來的時候,覃富媽媽已經衝過來了:「別打啊,昨天就是這個女的過來的。」
覃富爸爸楞住了,看看我,看看堂弟,在看看我。
覃富媽媽扯過我的手就留著眼睛說著很多感激的話。覃富爸爸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也趕緊握著堂弟的手道歉啊,感謝啊。還問道昨天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們說那是因為有個壞人想要他們兒子的魂煉化小鬼,他們信嗎?
算了,人家只是麻瓜(借用《哈利波特》裡的名詞了)就讓人家好好在麻瓜的世界裡快樂生活吧。
我們去看了覃富,他還有點懵的樣子。什麼也不記得,什麼也不知道。醫生說這個是經歷重大傷害之後會有的一種癥狀。過段時間會自己好起來的。
但是我怎麼都覺得這是因為他的生魂被我那麼拎著差不多一小時留下的後遺癥呢。算了,這個我可不敢說出來啊。要不然他這輩子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還要讓我出賠償金我不嘔死了。
不過也還好啊,還好啊。這次讓我們勝了魏華一次,怎麼都感覺開心了啊。
那麼喜滋滋的回家,然後繼續睡覺去。這一次之後,估計魏華就不敢那麼囂張了吧。至少他不會那麼看不起我們。我們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用了兩天的時間來調整作息時間和工作的問題。在第三天的下午,我給老鐘打了電話。電話是很快就接通的,估計著小鍾不在家呢。我們問了岑國興的事情。還說了那組據說是在岑老拿出來的照片。
老鐘有些支支吾吾地感覺,也不知道他是真知道點什麼不肯說,還是真的是不知道的。
反正就是從他這裡得不到一點有用的消息。
畢竟只是女婿啊!如果是兒子就好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出陰神
夏天的小花園,一大早就有很多的人了。
很多家裡的孩子都是在小花園吃的早餐。我們這裡的氣候原因,晚上也是要到三四點才會涼快下來的。而家裡,熱的時候用空調,早上很多人都願意起早點到外面吹吹涼快的自然風的,要不然八點以後,基本上就熱起來了。就算是在樹蔭下,最多也就到九點半就熱得必須換地方了。
所以早上五點多,那太極拳的音樂就想起來了,六點多廣場舞的的老太太們就動起來了。
快七點的時候,一大群沒上幼兒園的小毛頭就出現在小花園了。小一點的是一兩個月,五六個月躺在小推車裡的。大的是我女兒這樣的快三歲的孩子,能自己捧著包子使勁咬的。
孩子在一起,吃東西都特別乖。一些孩子大了的,等著七點半送孩子去學校,就拿著十字繡在這裡繡傷半小時,再去買菜的。
那天早上,我正一手拿著小籠包,一手拿著鮮榨豆漿,肩膀上還搭著寶寶的汗巾背著一個小水壺。標準的一副職業媽媽樣啊。
我家寶寶就拿著小籠包給小弟弟也吃一口。看著就有趣。
那小弟弟才不過八個月,胖乎乎的,肥都都的,手臂都能打上幾個褶子呢。他的媽媽也是一個胖媽媽。整個身材看起來,肚子那部分,比上面的咪咪都要高起來了。
唉,這個我們私下悄悄說,別讓她知道,她會哭死的。
她的寶寶手裡抓著裝開水的奶瓶,伸著舌頭舔著我幸福手裡的包子。挺可愛的呢。
我看著都笑道:「妳寶長得真可愛,看那小嘴巴,挺會吃的吧。」
那胖媽媽卻皺著眉頭沒說話。有人誇獎自己家寶寶不是應該很開心的嗎?她那邊頓了好一會,才問道:「金子,我想問妳件事。跟那種方面有關的。」
「那個我也不懂,妳問醫生去吧。諾,那邊的鳳阿姨,婦產科的老醫生退休的。」
「不是。」胖媽媽皺著眉頭,臉色也微紅了。
我竟然猜錯了啊?看孩子這個月份正是恢復夫妻生活的時候,我還以為她是要問這個呢。
她說道:「是……我姐見鬼了。妳不是會這個嗎?」
一時間,一旁的好幾個媽媽都聚了過來讓她具體一下。她就給我們說了。她說前天晚上,她接到她姐姐的電話。姐姐問她下午兩點多,是不是在家餵孩子吃奶呢。那時候她真的就是在餵孩子吃奶啊。還以為姐姐是隨口說說的。結果她姐姐說,她現在會莫名其妙地去一些親人的家裡。看到他們在做的事情。可是她跟親人說話,親人們也聽不到,走到他們面前,他們也看不到。
就好像她姐姐去了她家,站在她房間裡看著她給孩子餵奶。她姐姐跟她說話了,可是她聽不到,也看不到啊。
她姐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除了她家,她姐姐還去了還幾個親人家裡呢,也是這種情況。
胖媽媽說完了,緊張地湊近我說道:「都說人快死的時候,會這樣來看親人,是不是我姐要出事了啊?」
我下輪到我皺眉了。我沒聽說過啊。我只知道人快要死的時候,可以看到另一個世界的東西。那時候,如果是親人來接他的話,那麼他就會看到親人了。而不是這樣跑人家家裡去吧。
不過這個事情我是在爺爺的書裡看到過的,所以我能很肯定地跟她說道:「不是,這個叫走陰神。偶爾一些,時間不長的話,是沒什麼影響的。但是如果次數多,而且出現越來越密集的話,就有可能魂出去了,回不來,到時候,就是真死了。」
「啊?這麼嚴重啊。」胖媽媽驚得張著嘴,「我姐姐說她現在每天都會去人家家好幾個小時呢。有時候自己想走都打不開門的。那這個要怎麼解決啊?」
「收魂就可以了。」
「那怎麼收啊,我要怎麼做,或者我叫她來找妳吧。」
我呵呵笑著,把目光投向了那邊的正在那「抱西瓜」姿勢的堂弟,說道:「找我堂弟啊。這種事情會應劫的。一般他頂上。」其實是我學業不精,或者說是我這個命壓根就不適合接觸生魂吧。
覃富那孩子挺悲催的,現在都醒來好幾天了,還是什麼都不記得。不過就他那過去,不記得更加好了。
那胖媽媽也顧不上人家那邊正打著太極拳呢,就走過去拉人的。
堂弟這種沒跟小女生牽過手的,平時跟我熟,會打打鬧鬧一下,有些肢體接觸。但是畢竟是兩姐弟啊,也沒有那麼多的想法。
可是現在上來一個胖媽媽就那麼抱著他的手臂,拖著他過來。而且人家是真胖啊。抱手臂就抱手臂吧。偏偏人家的胸和肚子都很挺,堂弟那手臂就被迫壓在了她的胸口上。
他是很不自然地推開了那胖媽媽,臉色微紅地說道:「妳幹什麼啊?」
「找妳看個事情啊。唉,我會給紅包的。」
堂弟白了一旁的我一眼,道:「找我姐談去。她是老闆,我的小工。」
喲,現在他就成小工了。原來不是說他是我師父的嗎?這身份換得夠快的啊。
胖媽媽又一伸手攬過了他的手臂:「零子,求求妳了。就是妳姐叫我來找妳的啊。」
零子尷尬地壓下她的手,一邊說道:「那就行了。回家我姐會告訴我做什麼的。妳不用這樣。」
「我就是著急啊。」胖媽媽撒嬌的語氣畢現啊,還帶著搖晃著堂弟的胳膊。我想再這樣下去就要抱大腿了都。
不僅是我看到了,一旁那些媽媽也看到了。有些就是笑笑的,漢堡媽,心直口快地就說道:「燕子,妳放開零子吧。就妳那樣的,零子看著都害怕了。」
那胖媽媽才白了她一眼,放開了零子的手。
零子尷尬地走到我身旁問:「什麼事啊?」
「她姐走陰神了。」
「這個小事,妳看著先啊,一會回家在跟我說。」說完他就衝著那胖媽媽說道:「妳跟我姐說就行了。這個我能幫妳的。」
生意要接,但是他是真不想惹上胖媽媽這號人物了。
用堂弟的話說,那就是那種孩子還小,沒有恢復夫妻生活的空虛寂寞冷的少婦,他惹不起。
堂弟是趕緊溜了,我只能在那呵呵陪著笑呢。
等太陽大了一些,大家都回家了。我們才走的。堂弟幫我抱著幸福,我拿著沒有吃完的早點回家了。
這個時候,阿姨也出門賣菜了,我把幸福放在陽臺她的小天地那玩玩具,就跟堂弟說了那件事。
堂弟是坐在沙發上,一口一個小籠包地聽著。聽我說完之後問道:「多長時間了?」
「沒問,她沒說。」
「每次走陰神是多少時間?」
「不知道。」
「那她姐家住哪裡妳也不知道吧。」
「沒問,真不知道。」
堂弟白了我一眼道:「妳就適合在家帶孩子。當個秘書都不會的。」
「我?秘書?我不是妳的老闆呢?」並不是說誰的能力高誰就是老闆的。有那麼一種說法,有些人,每次考試六十分,但是他長大了能當老闆,聘請考試得一百分的人給他打工的。
「還老闆呢,從秘書做起吧。」堂弟說著,「打聽一下她姐住在哪裡啊。中午妳寶寶睡下了我們就過去看看。」
三歲的小朋友是聽得懂這些話了的。她馬上抱著我說不給我走的話。到了中午,也是非要抱著我來睡。我要等她完全睡熟了,才能換衣服跟著堂弟出門的。
打聽好了那姐姐住的地方。離我們這裡不算遠,一個城區的,也就二十分鐘的車程呢。
因為之前給那胖媽媽打過電話的,她也曾諾在這邊等著的。這就算是有個熟人在中間好說話了。
雖然是一個城區的,但是她那是商住兩用的房子。一樓二樓是店面,他們家就在上面的四樓。這個開車很有困難啊。如果開車的人是我的話,我估計會選擇停在對面的路邊,不開進他們小區了。
堂弟卻堅持要開進小區。那個坡度40,還要半坡停車跟保安打招呼。這個危險性還真大啊。考驗車子性能,考驗司機反應能力啊。
好不容易上了那坡,上面的小區看上去還不錯。有著中間的小花園。房子成了四合院。找到車位停車之後,給胖媽媽打電話。胖媽媽很快就下樓來接我們了。
胖媽媽一上來就挽住了堂弟的手,那親密的感覺,我怎麼就覺得彆扭呢。就算是我弟弟,有一些事情上,我也是要避諱的啊。沒有必要我也不會去這麼挽著他吧。
堂弟額上那黑線啊!他看看我,我表示無奈地聳聳肩。
胖媽媽一邊帶著我們走,一邊說道:「妳們來的正好呢。我姐她又那樣了。剛才吃飯好好的。吃完了大家就坐在沙發上聊天。我就去了一下廁所,回來看到她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我姐夫說,這幾天我姐都這樣。有時候吃飯吃到半也就突然睡著了。我看她就是又去了人家家了吧。」
四樓,我們走樓梯上去的。給我們開門的是一個國字臉的男人,長得很粗狂的類型。我估計著他應該是菜市場裡賣魚賣雞的吧。不過最後我猜錯了,他是菜市場裡收管理費的。
那男人跟我們打了招呼,讓進了家裡。沙發上一個穿著很普通的舊運動服的女人就那麼躺著睡覺吧,是睡覺吧。估計不是睡覺吧。
男人皺著眉說道:「這情況都好幾天了。是不是一直這麼下去會出事啊?」
我說道:「如果她沒遇到什麼特別的事情就不會出事。如果生魂在外面遇到了驚嚇啊,傷害什麼的,有可能生魂回不來,她就這麼睡一輩子了。或者回來了,她成傻子瘋子癲癇什麼的了。」
要知道生魂是很脆弱的。生魂不是鬼魂啊。
堂弟那出了引魂燈和紅線,這個是要測試一下她姐姐還有多少生魂在體內的。三魂六魄,如果都出去完了,就是假死狀態了。如果還有一魂或者一魄,那就是植物人狀態。
堂弟這邊忙著,那胖媽媽又湊了上去,扯著他衣角,探個頭在那看著:「妳要幹什麼啊?」
堂弟皺皺眉,道:「胖大嬸,妳能放開我嗎?妳這樣我沒辦法做事啊。」
那胖媽媽的臉刷的就黑了。說然她是很胖,但是平時我們也不敢當面叫人家胖媽媽吧。那也只是私下,或者心裡的一個稱呼罷了。叫出口的也是她的名字燕子啊。
堂弟直接叫人家胖大嬸!胖就算了,還大嬸!有幾個女人受得了啊。人家的寶寶還不到一歲呢,這就大嬸了。
不過堂弟這麼一說,那胖媽媽識相了,放開了他的衣角,瞪著那眼睛就退到了角落去了。
堂弟這才點上了引魂燈。因為他們家沙發是布藝的,還是那種軟綿綿的布藝,人在那躺著,周圍一圈都凹了下去。這沒法放燈啊,就算放了也會被滑下去的。所以堂弟將那引魂燈放在了沙發前的小幾上。
然後用紅線繞著燈那和女人的手。原來火苗還是很旺的,可是卻慢慢地暗了下來,最後只有著很微弱的一點光。我們的眉頭走皺了起來,這種情況,應該只有一魂或者一魄在了。
人都醒不過來了,已經像個植物人一樣了。這種情況只有收魂了。收魂和叫魂不一樣。叫魂就是親人喊喊,她的生魂是處於沒有意識的狀態,聽到喊會跟著過來的。
而收魂卻不一樣。收魂是她的生魂有自己的意識,不一定願意跟別人走。有時候甚至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走陰神了。而且她是在另一個次元裡啊。她能看到聽到我們,我們卻看不到聽不到她。不是一個空間的,就有難度了。
收魂的工作,我們還真沒做過。
抽魂會,固魂會,讓魂魄入體,我們都會,但是這個不同空間的收魂應該怎麼做呢?總要有個鏈接兩個空間的媒介吧。有媒介的話,才能把她帶回來啊。
我們能想到的就有金屬。就像平時說的秤砣不離陰陽。就是說秤砣是陰的也是陽的,鬼動不了它。金屬都是這個性質的。就像現在,有的人家用不銹鋼筷子,祭祀祖宗的時候,也弄個不銹鋼筷子,不銹鋼碗的。祖宗不託夢罵死就不錯了。那碗筷祖宗拿不起來啊。
可是要用什麼金屬呢?我們這邊正沈默思考著,那引魂燈的火苗漸漸亮了起來。好了,人回來了。
不一會,那女人睜開了眼睛,她迷迷糊糊地說道:「我又睡著了。我夢到爸媽了。」
胖媽媽馬上湊到前面來:「姐,妳看到爸媽怎麼了?」
女人坐了起來,道:「他們在家裡剝玉米呢。還說下星期給我們送玉米粒來。」
胖媽媽馬上拿出了手機,給家裡老人打了電話。問了她爸媽剛才在幹嗎,竟然真的就是在剝玉米,也說要了給他們送玉米粒的事情。
這個時候,女人總算清醒了一些,瞪大眼睛警惕地看著我們問道:「妳們是誰?」
「是,姐,就是上次我跟妳說的現先生啊。」胖媽媽回答著。
那女人上下打量了我們兩一下,拉過她妹妹,低聲說我們是不是騙子啊。她也不過就是睡著了做夢做得準一點,怎麼就請人到家裡來了啊。萬一是社會小混混,踩點等著來偷東西的呢?……家裡就這麼大,再低的聲音,我們也能聽到一些吧。
可是她也註意到了手裡的紅線。堂弟什麼也不說拆下了紅線,說道:「那沒事的話就這樣吧。」
我也沒有想到那女人醒來會說這樣的話。我們還以為都跟他們說好了呢,原來那女人根本就不讚成說請先生看她的事情啊。那算了,人家不信,我們也就這麼著吧。
胖媽媽那是急了,一面給她姐姐說著好話,一面請我們等等。
可是堂弟還是堅持離開了。上了車子,我就鬱悶了。「餵,走那麼急幹嗎啊。堅持一下就能接下這個業務了。再說,我們聽過的難聽的話,還少嗎?」
堂弟看了我一眼,幹幹一笑:「老姐,妳再想想。」
我皺皺眉,明白了。他急著走的原因應該是還沒有找到解決這個事情的方法,再待下去,我們只會出醜。所以還不如就這麼把事情擱置一下,反正那女人那種情況不處理的話,過段時間還是會出現的,到時候,我們也想到辦法在去看,也能適當擡高點價錢了。
「呵呵」,我朝著堂弟一笑:「那我們用什麼收魂啊?秤砣?」
「我們是收魂的,又不是拘魂的。想個溫柔點的辦法。問下李叔。」
堂弟開車,我給李叔打了電話。李叔的手機竟然的關機的,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猶豫了一下,我給我們的某個外援(好吧,妳們都知道的那個外援)發了信息。
他很快就回覆了,很簡潔的兩個字「陶像」。
陶屬陰,陶像是孤魂野鬼喜歡選擇拿來當家的東西。生魂也喜歡這個?我跟堂弟說了,堂弟也覺得可行。我們就先去批發市場去選個陶像了。以防萬一,人家明天就叫什麼過去啊。
熟悉我們城市的人都知道,批發市場裡的陶像,那是從五毛到五百塊,一大堆擺地上的。
什麼類型的都有啊。我還想問要買什麼樣子的呢,堂弟就已經從那地上挑了一個遞給我看。我一下,撲赤就笑了起來。這個陶像也太……太像那女人了吧。那身材雖然是變形的,但是那比例還是很正確的啊。
「就這個!」堂弟拍板了。也就七塊錢拿下了這個陶娃娃。
果然不出我們所料,第二天一大早,胖媽媽就打電話說了一大堆的好話,讓我們過去看看她姐姐,說這個是她姐夫要求的。說她姐夫昨天看我們引魂燈這節就非常信任我們了。希望我們能去幫忙看看的。她姐姐從昨晚就一直睡著,睡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啊。以前就算再怎麼睡,早上也都會先醒來一次的。
我們也就假裝著為難了一下,就答應了下來。不過也不能人家一喊就過去吧。總要大牌一點吧。到了中午,寶寶睡下之後,我們才出門的。
這一次是小區裡的那胖媽媽跟著我們的車子過去的。
胖媽媽在車子上就一直餵昨天的事情道歉了,說了一大堆的好話,也說了她姐姐一大堆的壞話。
這種出陰神的,很多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以為是在做夢,不接受這個說法也是情有可原的。
再次到了那個家,那男人則是一個勁地說什麼昨天是他們不對啊。請堂弟一定要幫忙啊。這女人要是總這麼睡著了。他這輩子該怎麼辦啊?這種情況,要是打120,讓醫生來看到話,醫生會給一個睡眠中猝死的結論。
我們進了他們房間,那房間裡都還是婚房的佈置。紅色的大床,床頭有著婚紗照。看來是妹妹比姐姐先結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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