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視愛情 楊愛瑾○九年十一月,三年多前,訪問過楊愛瑾。對於愛情,她說不能透露太多,沒有承認跟任何人有任何關係。
不能,不是不想。
今日,終於能夠:「我們交往了四年。」
我們,指楊愛瑾與郭永淳,那位被稱為永安集團太子爺的「有婦之夫」。這些年來,風雨飄搖,楊愛瑾背負通姦惡名過活,男朋友的前妻在病床大罵「狐狸精」,狐狸精的事業徹底停頓。照常理,如果角色不變生活如常,狐狸精沒有必要再披泳衣上戰場,自揭傷疤,跟後起之秀同步江湖;應該不斷逼婚,務求盡快登堂入室以正視聽。偏偏,她沒有。
廿八歲,我們卻老得太快。娃娃臉下,已經沒有少不更事的盲目天真。
「我願意為愛情付出,不過,愈來愈難相信。」情況,真似強積金供款,雖然,對強積金付出,是被迫的,不到你願不願意。
第一首歌最近,楊愛瑾拍了電視劇,在書展有相集推出,即將參與電影製作,甚至灌錄了一首單曲。像復工。「其實,我從來沒有退出。」
同期出道的傅穎強戰書展多年,楊愛瑾現在才接力,不無唏噓。「以前,想做,無人搵我做,我無得揀;難得等到有機會再起步,當然要好好把握。」
穿比堅尼拍寫真是頭炮,但現時大部分對手連衫也不用穿。「剛出道,已經要著泳衣見人啦。當然,我也知道情況有些分別了。」
於是,要獨唱一曲來彰顯地位吧。在偶像派沒落的今日,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功用?「我靠唱歌入行,一直以來,卻連一首完全屬於自己的歌曲也沒有。
「的確,唱歌不是我強項,難道你要拿我跟容祖兒比較?沒可能!讓自己開心一點,不算做錯吧。」楊愛瑾說,自己很理智,唱歌只是個人興趣,拍戲才是討生活的職業。
問題是,為什麼還要倚賴工作來討生活?
上岸
黑心問句,如果全力出擊依然站不穩陣腳,還有什麼退路?「我有計劃趁這一段時期搞時裝生意,不過,搞時裝,也實在困難。」
男朋友家底豐厚,既然捱過了最嚴峻的圍剿,面前該是康莊大道吧。「愛情,太可怕。
「世界上,壞人太多,好人太少,看似美好的,背後可能有一千個謊言。以前,對愛情充滿憧憬;現在,我會說,愛情毫不可靠。」
合理,所以才需要婚姻制度存在。但看看男朋友的歷史,又好像不由得楊愛瑾不擔心。「跟他無關。我只是見過太多沒有工作的女人,生活離不開男人,對方只要稍微有少少古怪,情緒立即嚴重波動。
「我不想變成這樣子。」
甚至徹底到連生活費也渴望不假外求。「正正因為你不想傷害一段關係,兩人才不應該有錢銀瓜葛。就算我有多大困難,他不出手幫忙,你也不能說他做錯。對不對?」
一舉反擊被指靠男朋友供養或一心攀登豪門的觀點。「上岸?其實,無人打算過。」
聲譽
正正因為你不想傷害一段關係,兩人才不應該有錢銀瓜葛。
楊愛瑾曾經是側田同事,郭永淳是側田朋友。側田帶郭永淳出席公司聚會,郭永淳因此認識楊愛瑾。這是故事的開端。
「認識他的時候,事業踏入樽頸,經常不開心,常找朋友訴苦減壓,慢慢,跟他熟落。
「我喜歡成熟的男人。他是,他教育我很多東西。交朋結友,未開始特別交心,大概不會有人探究對方底細,刻意去追問婚姻狀況吧。
「直到有其他朋友告訴我實情。」
實情是郭永淳當時正跟太太辦理離婚,分居中。「跟他開始時,我有問過:『法律上,我們究竟應該不應該?』他答我:『沒有問題。』身邊也有朋友勸我想清楚,覺得他不是好人。」
楊愛瑾還是勇往直前,好人永遠不夠壞人受歡迎,又一例證。合乎法律未必代表合乎道德,至少是一般人口中的道德。何況,男朋友的前妻重病在身,被視為小三的,形象自然插水。
「道德上,我也覺得沒有問題。有沒有後悔?有!
「有段時間,日日給人咒罵,驚恐到不敢離開家門。在街上,有途人望一望,立即幻想人人也在談論自己。我當然想過放棄,覺得不值得為愛情犧牲到如此地步。
「影響了事業,算了;我連女人的聲譽也失去。」
強心針說到保衞聲譽,被視為勝利者的楊愛瑾這幾年間一直保持沉默。臥病在床的那位卻指名道姓,炮轟楊愛瑾是狐狸精跟丈夫通姦。「我有討厭某些人,但未去到憎恨的地步。如果,說我做得最錯一件事,就是沒有向她發出律師信為自己抗辯。」
幸好沒有。輿論不講道理,講同情,示人以弱者永遠佔上風,誰對誰錯根本不在判官考慮之列。
沉默太久,很容易變成習慣。還是始終意難平,怎忍耐也忍不住開口澄清?「一直以來,要向公司交代,要向對方交代,甚至要向對方家人交代,有什麼可以說?
「何況,真有幫助嗎?有其他藝人試過拿銀行存摺出來證明清白,你一樣可以不相信。就算我講到聲淚俱下,也一定有人話我虛偽造作。連最私隱也要被迫公開,真的夠核突了。
「今日,說出來,你大可以當成八卦新聞去望一望。我不是要逼大家相信什麼,反正,如果你對我有偏見,我怎樣解釋,你也總可以反駁。只是,一直相信我的,我希望,說了出來,對你們來說,會似是打了一支強心針。」
不求開拓客路,只求固本培元。這邊廂,其實也有一個大病初癒的康復者。
「如果時光倒流,我可以選擇多一次,我未必選擇行同一條路。」資料提供,男朋友的前妻現時收到的贍養費,由每月萬幾升到四萬多。
道德上,我也覺得沒有問題。
也輕視友情
第一次接觸楊愛瑾,在若干年前,某演唱會後台。她跟Cookies其他成員排舞,熱褲上陣,我在全神注視一對對腿。
然後,有人試過被男友毒打,有人試過跟男友和平分手,有人好像很幸福地跟男友細水長流。我沒有問及她與她與她與她的關係。因為,如果你問我還有沒有關心十年前的舊伙記,不帶謊言的答案,一定令人氣餒。醜陋或虛假,任我選擇,我兩樣也不想揀。
不只愛情,所謂友情,很多時,也脆弱得不堪一擊。這一句,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