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林寺小學很孤單地矗立在遠離村莊的一座大山山頭,它是我步入人生的第一所學校。在我印象裡,它總是有著那麼一種陰森恐怖寒氣逼人的感覺。
當我進入這所學校後就得知有這麼一個傳說,該校的牆木是絕不可移動的,要不就會有災難降臨。
慧林寺也就是我故鄉唯一的一所學校。在七十年代那個貧窮的農村裡,有一所學校已經是一件很不錯的事了。
一九七七年我便和童年的小夥伴踏入了這所小學。
這所小學原本是一所規模較大的寺院,在批林批孔破四舊的那個年代,這所寺廟也就自然成了歷史的犧牲品。
在我童年的記憶裡,我故鄉是看不到參天古木的,甚至連一棵較大的老樹也難以尋到,整山整山都光禿禿地長滿茅草之類的植被,然而,慧林寺院的許多樑柱等木大都是有需兩三人才能合抱之大,至今我也沒機會去瞭解這麼大的古木是什麼年代從什麼地方運來的,甚至於連周圍村民也難以說個仔細來,這也就更增添了古廟的神秘色彩。
在一夜之間,古廟被洗劫一空,後來改建為學校,說是改建,其實只是將空蕩蕩的房屋進行了以下分隔而拼湊成幾個不同班級的教室。
在我印象裡我很清楚地記得我們學校只有一個唯一的公辦教師,也就是我們一年級的班主任任連成。任連成五十來歲,據說也是我們學校唯一的一個黨員,也是唯一從遠地調進的吃公糧的老師,校長之職自然唯他莫屬了。
新校長來後第一件事就是要將我們一年級的教室向外擴大一點,因為一年級只有一個班,而教室小學生多。這時便有許多老民辦教師和院裡唯一一個守院的孤寡老人相勸了:搞不得的,搞了就要死人的。我們班主任是個黨員,黨員是有一定文化素質和思想素質的:這些都是愚昧和無知的傳說,世上哪有什麼鬼怪神仙,一定要擴大教室,要不學生沒地方坐。
於是便破土動工了,很快我們的教室便渙然一新寬敞明亮。
然而其他的老師和那位孤寡老人以及我們這些小學生的心裡都始終提心吊膽著:這所古廟的預言什麼時候發生呢?究竟是誰要成為這個預言的犧牲品呢?
就在人們的提心吊膽中,也就在教室改建完的幾天後,神秘的預言得到了真實的印證:好好的廁所無緣無故地塌了,任連成的一名女學生也就是我們班的一名女學生被壓死了,還有幾名學生被砸瞎了眼睛壓斷了腿。
災難的確是發生了,我至今還很清楚地記得被壓死的女生名叫任芸芬,因為她是一個很秀氣的女孩,坐在第一排也就是坐在我前面一個位置。
芸芬死得很慘,小腦袋流出的血染紅了整個臉,我很清晰地記得班主任穿的是褪了色的灰白棉衣,事發後班主任背著她向山外醫院狂奔的背影至今依然清晰,鮮血染紅了那件褪色的棉衣,而班主任的臉卻是如紙白紙一般的白。但還沒到醫院女孩便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後相繼聽到在那場災難中逃生的女生說,當時只看見廁所裡飛進一柄金光閃閃的劍,直射向廁所的石牆,然後便見牆轟的一聲倒塌了。
神秘的預言並沒有因此告終。
就在這個突發事件的幾天後,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傳聞在全校沸騰開來。
據說班主任睡的房間(與辦公室連在一起)半夜響起奇怪的腳步聲,待點燈一看,房門關得好好的,房內卻空無一人。但滅燈一上床,腳步聲又開始在房內來迴響起。這個傳說是那個孤寡老人傳出的,因為那晚班主任的確是半夜跑到他那兒過的夜,而且在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班主任都是與老人睡在一起的。而在我印象裡班主任對於這個事件是沒做任何申辯的。
緊跟而來的是次年夏天的一件事,午後放學,學生大都回到幾里外的家中午休,而留了幾名學生值勤燒開水,奇異的事也就發生了:有兩名學生分別經過我們班時,明明看見有一雙紅色繡花鞋放在教室裡的一張課桌上,因驚奇而約了幾個同學返回來看時卻怎麼也找不到那雙鞋子的蹤影,而教室的門是鎖住的。
這就是我那所學校裡所發生的離奇故事,也就是那所古廟神秘的預言。
我至今還能很清晰地記得那是一九七七年發生在我的學校慧林寺的離奇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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