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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去停屍房找刺激的經歷

我們約定一起進去,誰也不許躲在後面。

大樓顯得很靜,不像一個教學樓,好像也沒有人在這裡上晚自修。我們從正門進去,裡面很亮堂,地面上泛著影子。門衛在大廳閒步,沒人看我們。我們都不再說話,由翁欣帶頭,我和阿政緊跟著,向前走。

翁欣轉彎,面前是向下的樓梯。他對我倆笑,就在下面。我和阿政互相看看,翁欣也看我們。走啊,阿政說。走,我也說。翁欣輕笑著開始走,這是地獄的入口,他說。

我沒有想到在地下,樓梯面已經不是水磨石的了,側牆上有壁燈,還算亮。下面向右有個門,大開著。翁欣進去了。我們緊跟著進去,是個大廳,有壁燈照亮,四週一片慘白。地面和牆壁沒有裝修了,直接就是水泥表面。

裡面是一條走廊,有機器的嗡鳴聲。空氣沒有外面清新了,有奇怪的氣味。我們看翁欣,他繼續向前。氣味更重了。他說,這是屍臭味。現在冬天,福爾馬林用的少了。

我們踏進走廊,向右看看,裡面暗的多了,很幽深,機器聲是從那邊傳來的。那裡,阿政說,那是什麼?聲音有點變了。翁欣低低的怪笑,人體模型。我向左看,盡頭有兩個人,胳膊腿白色的,身上畫著紅色綠色的線條。是人體模型。氣味更重了,是從左邊傳來的。

我很想說話,這裡沒人嗎?翁欣指著人體模型旁邊有燈光的房間說,那裡面,都在那裡面,全是死的。我知道是有死人,他這麼說,我還是覺得身上一冷。我忍不住問,你怎麼對這裡這麼熟?翁欣怪笑,我來過呀。我知道他來過,才要他帶路的。阿政說,你帶頭,走。

走廊靠牆放著兩排油桶,我們往前走,翁欣第一個,阿政第二,我三。我很想說話。後面沒人吧?我小聲問。阿政說,有,你後腦勺,正摸你呢,沒感覺到?我回頭,那邊還是幽暗,有嗡鳴聲。我感覺後腦勺一陣發涼,趕快跟上:要死啊,你嚇我。

氣味已經很嗆了,他倆用衣服摀住鼻子,我也撩起衣服,摀住鼻子,感覺好多了。人體模型是一男一女,胳膊腿是完整的,整個胸部是刨開的,紅色的心,盤曲的腸。我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我說,他們是模型。阿政說,知道,進去啊。

翁欣往裡讓讓,我們都湊到房間門口,裡面整個是大池子,由小池子組成,都有蓋板。頂上是電葫蘆,帶著鉤,垂在半空。我想可能是用那個撈屍體的。

看不到?阿政問。翁欣指著池子,打開蓋子就看到了。他捂著嘴,說話聲音不一樣了。我們互相看看,誰去開蓋子?

我不去。

我也不去。

我也不去。

那怎麼辦?我受不了那氣味,似乎眼睛也刺的疼了。我撒腿往後跑,跑到剛才的大廳裡站住,大口喘氣。他倆緊跟著跑來,什麼?什麼?怎麼了?

沒什麼,呼吸不過來了。

他倆也開始大口喘氣。誰去揭蓋?我問。

誰都不開口。

我問,學校為什麼老開著這門,晚上也不鎖?

鎖了怎麼帶你們來看?翁欣說。

要是藏個殺人狂怎麼辦?

誰敢藏在這裡!

翁欣接著說,把你們引到這裡,我的任務完成了,要看自己揭。阿政說猜拳吧。我說好。翁欣說,多沒意思,講故事,誰講的恐怖,誰就不用去開了。阿政喊,真變態。接著笑了。不過也挺好的,他說。我說,那得講真事,不許虛構。翁欣說那你先開始,我要想一下。

我們村裡的年青人都很好鬥。其中有一個,自小沒有娘,他爸又是聾子。他從小就沒人管。整天在外面混。是個打架不要命的。他身體很好,家裡吃的很差,可他照樣長得很結實。

我小時候見過他打架,那時他大概十五六歲,在曬場上,他抓起一把谷叉就鏢過去了,那人趕緊低頭,還是沒躲過,還好,谷叉不是很尖,沒有貫穿,不過也穿了一個孔,就在頭右側,這裡,這裡,(我摸著太陽穴那裡)血一下子出來了,把頭髮都糊住了。後來那人居然沒死。

他跑了,半年後回來了,也不知道怎麼了斷的。我要說的是他的死。真事。很慘。他因為犯事被抓了,也不知道怎麼那些犯人就不能容他,整天在裡面打。

只關了兩個月,監獄就通知說他死了。他家裡沒什麼人,村委去領屍。他那玩意兒和睾丸全被打掉了,手指也殘缺不齊,露出了手指骨(我伸手比劃)。身上有的地方明顯都塌陷了,骨頭被打進去了。臉上也不全,眼睛少了一個,一個乾枯的血洞。(我指著自己的眼睛比劃。)村委的算是見過世面的了,看見後還是吐。

我說著,想起村委那個叔叔講述時的情景,那時我上初中,當時聽得身上發涼,現在也是。他倆看著我笑,就這?嘁。有什麼恐怖。

那你來,那你來,看你能講出什麼?我不服氣。

阿政開始了,他說,我的也是真事。你們別怕。

我有個同學,他家養了一隻狗,是從街上撿來得。那狗喜歡吃肉。他們家就專門給它買肉,用肉餵它。他們樓上的鄰居也都挺喜歡那狗,在下面小區裡,老頭老太也經常逗它。尤其是他家樓下的那一個老太,那狗最喜歡在她身邊轉。

有一天,他早晨起來出門,一出門就看見門把手上掛了一隻塑料袋,裡面裝得一些碎肉和骨頭,肉很新鮮。以前那些老頭老太也把自己家的肉骨頭用袋子帶給他家狗的。不知道這袋肉骨頭是誰送來的。他提進門,就叫狗吃了。奇怪的是後來天天都有這麼一袋,他也一直沒看見誰送來的。反正都餵給狗了,狗也挺喜歡吃。那肉後來就不是很新鮮了,好像是凍著的。

這樣過了一段日子,終於沒了,他們家就重新開始給狗賣肉。有時候也想想那白送來的一袋肉。有一天,他爸媽說話,提起了樓下的那個老太,說是好久沒看見她了,不知道哪裡去了。

真的,自從有人給他家送那一袋肉起,就再也看不見那老太了。到現在也沒見到那老太,她神秘的消失了。他家的狗卻是越來越野,像狼一樣。

我和翁欣互相看看。翁欣問,真事嗎?阿政說,真事。我說,算有點恐怖。你呢,該你了。我對翁欣說。

翁欣指指周圍,我們順著看了一圈,我們還是在地下大廳裡站著,壁燈照著,還有那股死人味傳來,走廊裡傳來機器嗡鳴的聲音,在那看不見的池子裡,應該有很多泡著的屍體。他說,你們知道這樓死了幾個人?

三個,我知道的就有三個。一個是出去嫖娼被學校知道了,開除了,就從這樓頂跳下來了。(他指指上面)摔得面目全非,一臉血。一個是因為失戀,還有一個就是瘋了。都從樓上跳下來了,你們知道這樓幾層?十層,摔下來就死。

還有就是在這裡,地下室,被殺死的,被殺死後,就從這裡拖進那裡面,就是那裡面,剝了衣服,剝光了,就扔進池子了。混在那些屍體裡,後來很久才被發現。

他是被掐死的,就在我們站的這地方,就是你站的這裡(他指著我站的地方),就你這裡,突然下手。

他突然跳過來,掐住我得脖子。我眼前一黑。

耳邊一陣大笑,我醒過來,伸拳揍他,你他媽的作死呀,嚇死我了。

阿政說,變態,這個變態,真事嗎?

翁欣扶著我說,假的,我編的,像吧?你他媽的變態,虧你想的出來!你是不是也想殺人呀?

呵呵,他笑,我剛做過這個夢。

阿政說,你在夢裡這麼做了?

翁欣嘿嘿一笑。

你他媽的有沒有夢遊症?阿政問。

小時候有過,翁欣說。

變態,變態,說不定你不是做夢,是真掐死了誰呢。阿政惡笑著說。

放屁,放屁,你是想逃避揭蓋。

我說,媽的,我是不要去看了,真噁心。

翁欣笑,怕了,哈哈,怕了。

我說,誰怕?你去揭,你去揭我就敢看。

為什麼我揭?我的最恐怖,你們承認了的。

阿政說,你是虛構的呀,你太噁心了。真編的出。就你揭。

我揭就我揭。你們緊跟著我,要在一邊看著。

你揭我們就看。阿政說。

好,我揭。翁欣說著往前走。我撩起衣服,摀住鼻子,再次往前走,進了門,翁欣捂著鼻子問,揭哪個?

這個,這個。阿政用手指,那是靠邊的中間的一塊。

好,你們靠近了看著。

那是什麼?阿政問。

好像是衣服,我說。閉嘴,我揭了,你們看啊。

翁欣抓住鐵板上的抓手,使勁。

鐵板移開了,一股惡臭。哐啷一聲,鐵板被掀到一邊了,緊接著嘩啦一聲。什麼落水了。

啊——
我們全沒命的往外跑。一口氣上了地面。

什麼,看見了什麼?翁欣問。

衣服,我說,肯定是一個人的衣服。

什麼掉下去了?

人,我覺得是死人。阿政說。

我們互相看。

阿政說,那人是掛在鐵板角的,我們一開板,就掉下去了。

阿政看著我們,臉色煞白,又盯著翁欣看。我看看他,也看翁欣。

翁欣急了,你們看我幹嗎?看我幹嗎?看我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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