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安全帽不要撿.....,不知道是真實的故事還是虛構的咧............
我想寧可信其有..免得惹事上身!!
我的學姊和王文忠在一起的消息傳出後,全都快瘋了。王文忠的身材五短,貌不驚人,大學重考了好幾年,最後還是拜退伍加分之賜才勉強擠進窄門,所以年齡比我們大了一截,和他在一起,總會有一種大哥哥的感覺。
或許正因如此,吸引了莉秋學姊,而使她心甘情願成為愛情的俘虜。其實,王文忠並不像大家想像中那麼的一無是處。
有天上班的中午,我高興的拉著莉秋學姐一起去吃午飯,雖然,她仍然像以前那麼溫柔親切,但卻略略的有些憔悴,眼睛也腫腫的,像沒睡好。
「學姊!」我終於忍不住了,「妳怎麼了?有心事嗎?」
她低下頭,默默的吃著飯。沒多久,她突然問了一句,「筱萍,妳相信世上有鬼嗎?」我被問得丈二摸不著頭,「啊?」我傻住了,「大概有吧!」其實我也不知道。
不久,我因為是新進人員,派到台中受訓一個星期。一回公司,我當然第一個就先跑到莉秋學姊的座位找她,一看到她,我還真的嚇了一大跳,因為她的臉有一半被包在紗布裏,表面還透著血。
這時,我才發現事情非同小可,但從同事的竊竊私語中,我才知道這是這個星期她第二次受傷。
在洗手間,我聽到別的同事說,她是被她先生打的,就在公司後面的巷子裏,有人親眼看見了她先生抓著她的頭髮去撞牆。
我簡直嚇呆了,王文忠?聽說他一畢業就和莉秋學姊結婚了,當時沒通知任何人,但大家還是知道了。這件事聽說莉秋學姊家裏的人非常地不高興,到系辦公室去鬧了好幾次,但是人已經畢業了,學校也無可奈何,我們也是後來聽學弟妹說才知道的,其實心中對他們這種勇氣仍是非常欽佩,甚至有好幾對同學打算學他們,家裏反對就乾脆私奔算了。
在這種震撼尚未平息之前,就聽說他們夫妻反目,心裏真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尤其是王文忠會動手打人,簡直教人難以相信。
下班後,我刻意在大樓下面等莉秋學姊,一直等到整棟大樓的人都快要走光,才看到莉秋學姊緩緩的由電梯中走出來。我立刻迎上去,一把拉住她,「學姊!」我叫道:「別再騙我了。」
她慢慢的回過頭,一臉是淚,從她的表情我可以看出,她的確受盡了委屈,我把她帶到我住的地方,兩人相顧無語,許久,她才說:「妳都知道了?」
我點點頭,「王文忠又打妳?」她沒說話,算是默認。「怎麼會這樣呢?」我問道:「你們不是結婚了嗎?」「沒錯。原本一切都很好的。」她似乎有些語倫次,「一切都是因為那頂紅色的安全帽!」
從她斷斷續續的語句中,我大概了解故事的經過,她和王文忠結婚後,家裏十分不能諒解,硬是逼王文忠在年內拿出百萬聘金。剛結婚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錢呢?所以她和王文忠拼命工作,只希望能在一年內存滿一百萬,取得家人的諒解。
他們努力的存錢,連安全帽也捨不得買,於是,在一天晚上,頂著傾盆大雨回家時,看到草叢裏有一頂紅色的安全帽,他們就如獲至寶的撿了回去,雖然是舊的,但總比颳風淋雨強。但奇怪的是,自從那頂安全帽出現後,王文忠的個性就變了!
而且根本不讓任何人去碰它,他變得愈來愈粗暴,甚至開始喝酒、賭博。現在索性連班也不去上?「妳認為這是因為那頂安全帽的原因嗎?」我有些懷疑。
「一定是。」莉秋學姊堅定的說:「他的改變真的太大了,而且,那頂安全帽真的很邪門。」我開始好奇了,「邪門?怎麼說。」
她有些害怕地說「有天晚天,我加班回家,一打開門,屋子裏暗暗的,但是那頂安全帽竟然發出一股綠光。」
「綠光?」我反問道:「那頂帽子不是紅色的嗎?」「是紅色的沒錯,但那是一種非常奇怪的紅色,接近咖啡色,但又不是咖啡色......」
她想了半天,「有點像血乾掉後的顏色,暗暗的紅色。」「真的太奇怪了。」我仍感到不可置信,但這種事還是寧可信其有,「學姊我們把它拿去丟掉好了。」
「丟掉?」她的眼晴一亮,「我怎麼沒想到?」
「沒關係,現在還來得及。」我自告奮勇,「我陪妳去好了。」說完,我們來到她家。才打開門,就有一股酒氣衝鼻而來,王文忠早已醉倒在一堆酒瓶裏,看到他那一副狼狽相,真是令人嘆息。
安全帽就放在他身邊,雖然沒有開燈,但仍然感覺到有一股陰森之氣從那頂帽子發出來,
我和莉秋學姊躡手躡足的把安全帽拿了出來,裝在一個裝水果的紙箱裏,用封箱膠帶密密的貼了好幾層。
而後,便騎著摩托車,趁著夜色.........,把箱子丟進碧潭裡去了;由於我在箱子中加了很多石頭,於是很快便沉了下去。
當時,莉秋學姊臉上的表情是既害怕又高興,我們辦完了這件大事,便很高興的互道晚安回家睡覺了。
由於當天晚上很累,所以睡得特別熟,沒想到到了半夜,卻被一陣陣撥門的聲音所驚醒。當時我是自己一個人租房子住外面,原本我以為是有人喝酒亂敲門,打算繼續睡,不理他,但聲音愈來愈大,似乎有人拿著重物在猛敲著我的房門;為了怕吵到鄰居,我心不甘性不願的爬了起來,手裏提著一隻棒球棍,這是我哥給我防身用的,準備去看個究竟。但才走到門前,敲門的聲音,便突然停止了,我隔著門上的鑰匙孔對外看了半天,門外一個人也沒有。
我打開門,走廊上空無一物,只有一行水跡。這時我真的毛骨悚然了,那聲音真的停止的太突然了,如果有人,至少有腳步聲才對,但剛才的噪音就像平空消失了的,只留下從窗外到我門口的水漬。
我立刻關上門,縮回被子裏,右手緊緊捏著出門時媽媽替我求的平安符,左手抓著十字架,只盼望天快點亮,這個夜晚快點結束。
好不容易熬到天色微明,我急急忙忙換了衣服便往辦公室衝,一開門,才發現門被撞凹了一小塊,上面黏了幾塊暗紅色的碎屑。我拿起那碎屑,一陣腥味衝鼻而來,是血的味道,我差點吐了出來。
這時,突然想起莉秋學姊的話........「那頂安全帽的顏色,就像血乾掉的顏色一樣。」
我急忙甩掉手上的碎片,沒命地似的往樓下跑,一個不留神,我竟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再醒來時,已經在醫院了,是樓下早起做晨橾的張媽媽發現我一頭是血的躺在樓梯間,好心把我送過來的,醒來之後,我已經在醫院躺了兩天兩夜了。
這段期間一直有同事到醫院來看我,但莉秋學姊卻一直都沒有出現,雖然我只是輕微的腦震盪,但右小腿的骨頭卻有裂開的情形,只有打上石膏乖乖的躺著休息。
我曾試著打電話給莉秋學姊,但電話一直沒有人接,到了第三天,我終於忍不住了,故意不經心地問:「莉秋學姊呢﹖她怎麼一直沒都沒來﹖」
被問的同事傻住了,「喔!妳住院,所以一直不知道,她家出事了。」,「什麼事﹖」我急了。同事們互相看來看去,「到底有什麼事啊﹖」我急得都快跳下床了。
他們七手八腳地把我從床上接了下來,終於有人說話了,「她先生出車禍過世了。」
「啊﹖」我整個人僵住了,「那她人呢﹖」
「她受的打擊太大了,被家人接回家去了。」事後,我翻遍了那幾天的報紙,才知道就在當晚,王文忠凌晨騎車肇事,撞上了電線杆,當場死亡。
但是奇怪的是,王文忠的頭不見了,在附近的草叢裏,只找到一頂沾滿血跡的紅色安全帽。我後來也見到了莉秋學姊,是在療養院裏,她瘋了,只要看到紅色的帽子,她就會變得歇斯底里。
我甚至到警察局去,詢問事情發生的經過,由於王文忠是個孤兒,他的遺物一直沒有人認領,好心的員警拿出了安全帽,問我要不要領回去,我立刻拒絕,才準備走出警察局,就聽到兩位警察在說:「這頂安全帽好面熟,和去年那件車禍一模一樣。」我停了下來,才知道以前那根電線杆邊出過車禍,死的是一位叫劉雄的酒鬼生前吃喝嫖睹,無惡不作。
在他出車禍之後,安全帽一直無人認領,但是有一天,卻莫名奇妙地失蹤了!而那草叢,正是王文忠撿到安全帽的地方.....這件事,我一直放在心裏,因為我不知道要告訴誰,也不知道誰會相信這件事。
我尤其納悶的是,那天晚上,莉秋學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會使她嚇得精神失常,我只希望事情趕快過去,但我知道還沒有,因為當我在半年後,當我鼓起勇氣,準備把帽子送到寺廟裏去超渡、供奉時,警員告訴我,安全帽早已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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