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志社編輯交給我一個任務,讓我寫一篇關于OFFICE的恐怖故事。說實話,我大學一畢業就做了自由撰稿人,從來沒有在辦公室里工作的體驗,所以這樣的題材對我來說,有著太大的挑戰與困難。
在電腦前呆了整整一個下午,干脆打開QQ聊天,并把QQ簽名改成了:"誰來給我講OFFICE里的鬼故事?"
上線不到一分鐘,就有一個女孩加我的好友,認證消息里只有一句話:"我來給你講OFFICE里的恐怖故事。"
這個女孩叫浴火鳳凰,我們寒暄了幾句,她就開始給我講起了故事。據她說,這是她親身的經歷。
下面是她講的故事。
我在一家公司擔任出納,為工作不出差錯,我的神經總是高度緊張。我工作的地方,只是一家集團的下屬分公司,經理是集團董事長的侄兒,他平時除了泡妞打牌外什么都不會。公司的財務管理就像纏在一起的毛線球一般,找不到線頭,更找不到脈絡。
我長得不漂亮,但我也想找個帥哥一起去山頂看流星雨。憑我的相貌很難找到帥哥,但我卻可以憑借手里的金錢找到帥哥。至于我的錢是哪里來的,用腳趾頭也猜得到,當然是從公司那理不清的財務帳里摳出來的。不過,我只是利用公司的財務漏洞來滿足了一下自己的需要。我畢竟是財經大學的高才生,只要對帳目稍作手腳,我相信那個笨得像頭豬一樣的經理絕對找不到我任何疑點。不過,這次我卻真有點慌了,因為我聽說這次上級會派張姐來查帳。
張姐是集團總公司的會計師,她從稅務局退休后就被董事長重金禮聘。她對于帳目的清理有著非一般的敏感,聽說上個月才在另外的分公司里查出了好幾個挪用公款的出納會計。
我真的害怕了,先自己查了一次,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我才來公司一年多,竟然挪用了十多萬的現金。為了不讓自己進班房,我必須得在張姐來公司前把這筆錢墊回去。我只好找那幾個曾經對我海誓山盟的帥哥借錢,可在電話里一開口,那些沒良心的男人就關掉電話,換掉號碼,再也找不到蹤影。
沒辦法,我只有使出險招。
在一個下雨的黃昏,我在火車站找盲流買來了假發票,接著在家里模仿筆跡簽上了白癡經理的大名。我準備第二天就把這幾張假發票放進帳頁里去,然后祈禱千萬不要讓張姐看出其中的破綻。
第二天,在惴惴不安中終于熬到了下班的時間,我松了一口氣,可看到張姐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還是繼續埋著頭手拿著計算器工作著。我試探地問:"張姐,您不下班嗎?"
她笑了一下,說:"我準備熬夜,今天一定要把這些帳頁全部清理完畢。"
她身邊的男同事叫了起來,大聲抗議,說他要和女朋友約會。張姐不滿地瞪了一眼,我趕緊說:"張姐,別生氣,人家約會也很重要。要不這樣,我來協助你吧,反正我是單身。"張姐懷疑地看了我一眼,還是同意了我的要求。
我的要求并不高,只是希望在熬夜的時候有機會將發票塞進帳頁袋里。
晚飯我們吃的盒飯,張姐大概是怕上廁所,竟然連一點水也沒喝。我有些失望,但還是陪在她身邊一起翻閱帳頁。隨著時間流逝,張姐面前的帳頁越來越薄,我的心開始一陣陣抓緊。
我必須得想點什么辦法來解救自己!這時,已經是深夜12點了。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不錯的法子,于是對張姐說:"你餓了嗎?我下去買點夜宵吧。"的確這時我們都有點餓了,所以張姐點了點頭,揮手讓我下樓去買。
我走到了電梯旁,此時的公司就剩我和張姐兩人。我咬了咬牙,來到電梯旁的配電房,一把拉下了整層樓的電閘,樓面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中。在這一剎那,我聽見辦公室里張姐發出了一聲尖利的叫聲。
我手里捏著假發票立刻就沖進了屋里,我要趁著這黑暗將發票放進帳頁里。可我一進了屋,整個身體立刻就僵住了。
屋里還有足夠照明的光線,張姐手里拿著一個點著的打火機,嘴里還咀嚼著什么東西。她一見我,就說:"一定是跳閘了,幸好我這里有打火機。真是嚇死我了,突然一下就變黑了,我有心臟病的,剛才就覺得心里慌得不得了,還好我帶了速效救心丸,趕緊嚼了兩粒。"張姐讓我馬上出去把電閘推上去,然后再下樓買夜宵。
無奈,我只好又讓整層樓重新恢復了電力。
我并沒有灰心,在下樓的電梯里,我又想到了另一個更好的辦法。
在夜攤上,我訂了燒烤。在等候的時候,我在相鄰的Seven-Eleven里買了一大瓶番茄汁。乘電梯上了樓,我沒有直接進辦公室,而是去了廁所。在廁所里,我把鮮紅得像血一樣的番茄汁抹在了臉上,又把頭發弄得凌亂不堪。那天我正好穿的是一件白色的長裙,從廁所的鏡子望去,自己和港產鬼片里的白衣女鬼沒有半點的差別。
我滿意地移著碎步,向辦公室走去。長裙拖在地上,遮住了我的腳,我敢說,自己走著碎步,絕對就像是從走廊上飄過一般。
我"飄"進了辦公室,張姐還埋著頭算帳,眼里似乎閃爍著不定地光芒,手里的筆急速地在紙上計算著什么。她面前的帳頁已經全部看完了,我明白,她已經找到了帳目里的疑點。我重重地把燒烤砸在了桌上,這聲響令她抬起了頭,看到了我血紅一片的臉。
我從她的眼睛里看到了驚恐!她"啊--"地一聲發出了驚叫,然后身體開始劇烈顫抖起來。我知道,是我這副女鬼般的模樣令她的心臟病發作了,這也正是我這么做的目的。
張姐坐在辦公椅上,身體不停抽搐,嘴角垂出了口涎,整張臉扭曲在了一起。她掙扎著伸手從衣兜里摸出了速效救心丸。我冷笑了一聲,從她手里抓過了那瓶救心丸。她絕望地看著我,而我則還以冷酷的微笑。看著她身體漸漸軟去,我沒有半點內疚,我這只是想解救自己,不讓自己有牢獄之災!
在確定張姐已經死亡后,我將發票塞進了帳頁里,然后在廁所里洗去了臉上的番茄汁,梳理好頭發,又回到了辦公室。我長長地吁出一口氣后,看到了張姐尸體手里竟然握著一個手機。我記得剛才扮鬼嚇死她的時候,她手里并沒有手機的啊。
我從張姐已經僵硬的手里扳出了手機,看到屏幕正保留在短信息的狀態。我查了查已發短信,上面只有一條,她已經查出了帳目上的問題,現金金額足足短缺十多萬。我的腦子已經懵了,又查了查發送號碼,竟然是董事長的號碼。再看發送時間,我頓時嚇呆了,正是一分鐘前。那時,我敢肯定,張姐已經是一具尸體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額頭滲出了一絲冷汗。
就在這時,我的手腕一熱,一只蒼白的手搭在了我的胳膊上,竟是張姐!她的眼睛睜開了,死死地盯著我。
我大駭,連忙伸腿踢向了她,一腳將她踹在了地上。張姐在地上一動不動,我揉著眼睛對自己說,這一定是幻覺吧!
我必須得解決所有的問題。不管怎么,張姐的短信已經告訴董事長公司的帳目出現了問題。要想解決這個麻煩,我只有毀掉所有的帳目,在這一剎,我看到了張姐扔在辦公桌上的打火機。
我將所有的帳頁集中在了一起,然后用打火機點燃了其中一張。只是片刻,辦公室里燃起了滾滾濃煙。我冷笑了一聲,跨出了辦公室……
講到這里,這個叫浴火鳳凰的女孩停住了敘述,我也被她這個驚悚的故事嚇了一跳。
我對她說:"這個故事真是你親身經歷的嗎?"
浴火鳳凰猶豫了片刻,說:"你覺得呢?"
我呵呵一笑,看來她只是編了一個OFFICE的鬼故事逗我玩,不過這倒也是個很不錯的素材,我可以加工一下,給雜志社賣個好價錢。
聽完了故事,當然得和這個叫浴火鳳凰的女孩套套近乎了。
我問她:"視頻一下?"
過了良久,她在屏幕上敲出幾個字:"好,我讓你見我,但是,你別后悔!"
我一看到了這幾個字,我的電腦屏幕驀地一黑,就如死機一般。沒等我反應過來,屏幕中濃得似墨一般的中央忽然裂開了一條縫,就如一道閃電劈過混沌。一陣冰凌破碎的聲音后,電腦屏幕里出現了一顆人頭。
黑色的長發遮住了這顆人頭的臉,但我認得出這是一顆女人的頭顱。
這女人一只蒼白的手伸在了屏幕之外,搭在了我的鍵盤上,頓時我嗅到一絲腐爛的氣息。這女人搖搖晃晃,頸脖僵硬,一襲素衣,黑發遮面,雙膝直立,膚白如膏,如一只軟體動物,緩慢向我爬了過來……
我嚇得說不出話來,全身顫栗個沒停。
這時,這女人抬起了頭,露出一張被烈火燒灼得不成人形滿是窟窿的臉。
她緩慢地,一字一頓地對我說:"我剛才還沒說完,在我準備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門突然關上了,不管我怎么使勁,都打不開那扇門。直到現在我都還困在里面,任那烈火燒灼我的身體。現在,我要你跟我一起去那里,你的力氣比我大,一定可以幫我打開那扇門……"
我嚇得魂不附體,她那散發著尸臭的手已經捉住了我的咽喉。
就在這時,我的腰間一麻,是別在皮帶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在這一刻,我也從夢里醒了過來。看著電腦屏幕上不停搖動著的QQ頭像,我將電話放在了耳邊。是雜志編輯問我什么時候才可以交那篇OFFICE有鬼的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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