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阿江和幾個小朋友一起完。大家商量好每個人回家偷個雞蛋或者鴨蛋一起燒著吃。阿江回了家,正好家里的鴨子下了一個蛋,于是他興沖沖地拿著出去了。有的拿的雞蛋,有的拿了鴨蛋,還有地拿了個咸鴨蛋,湊在一起,有五六個。去哪里燒呢,不知怎么著,就有人提議去路口的井臺上去燒。這是一口直徑2米左右的大井,原來是供半村人吃水的。旁邊壘著半米高的井臺,是用石頭作的。不錯,挺光滑的。大家便跑到井邊,興致勃勃地架火燒蛋。
小孩子那里知道燒雞蛋要在蛋上抹泥才不會燒破呀,不大會,就有一個雞蛋燒裂了,大家很失望,突然,一個雞蛋滾動起來,一把沒有抓到,掉到了井里,大家惋惜地圍著井口看,啊,雞蛋沒有掉下去,在離井口不到1尺的地方浮著,是的,黑黑的雞蛋象氣球一樣在那里浮著,大家不知為什么沒有覺得任何的驚訝,都很慶幸,一個孩子,馬上向井口探出身子,準備撈,阿江一把拉住了他,說:“你就是再近,也不拉你。”話剛說完,雞蛋馬上掉到了井底。這時候,大家才感到后怕。阿江說他看到一個女人在井里拿手托著那個雞蛋,臉色青白,很嚇人。再后來,大人們怕孩子出事,就用石頭把井口蓋上了,再后來,村里修路,這個井處于路的中間,所以就給填平了!
(二)
去了亂葬崗的第二天,小季像往常一樣早早地去學校了(那里的小學從三年級開始上早間課,就是早上六點開始上課晨讀,7點下課,大家再回家吃早餐,然后才是上午的課呢。)。來的稍微早了些,等他到了學校時,天剛蒙蒙亮。他背著書包往自己的教室走去。奇怪,教室里好像有燈光。小季非常高興,還有比自己來得更早的同學呢。走到教室門口,他才發現教室的門是鎖著的,不過的確有微弱的燈光從窗口的玻璃透出來,他悄悄地走到窗口,偷偷往里一看,沒有一個人,燈光好像從上方射下來,他抬頭一看,房梁上點著一盞小小的煤油燈,一位老太太坐在梁頭上在紡棉花!她紡得很認真,一下棉線斷了,老太太一邊接線頭,一邊回頭沖小季沉沉地笑了,口里只有幾顆牙——
當小季醒來時,人已經在教室課桌上躺著,大家正圍在他身邊焦急地看著他。他心有余悸地抬頭看看房梁,哪有什么老太太,房梁就是房梁。小季回家后,把這個事情告訴了奶奶。奶奶聽了之后說:“你去墳地了?”“是啊。”奶奶拿出一支香點著了,插在供著的玉皇大帝前說:“孩子無知,撞了邪,請老天爺賜藥。”然后就拿著一點火紙,折成紙槽放在香的上面,慢慢地晃動,過了一會,紙槽里出現了很少的一點粉末。然后讓小季吃了,拿著紙在孩子臉上擦拭一遍。這是當地辟邪的一種辦法,治療不知名的發燒有奇效。
說來也怪,如果你平時不燒香,不相信這個(小季的奶奶可是每逢初一十五燒香磕頭),你拿著紙槽在香上放一天也不會有“藥”。小季明顯地感覺到神情氣爽。事后知道,他見到的這個老奶奶確有其人,不過在很久前就去世了,她是獨自一人逃荒到這里,每天就是在紡棉花。死后就是被葬在亂葬崗,生前很喜歡小孩。
(三)
剛過春節,有個人去親戚家串門。多喝了幾杯。等到要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因為離家只有2、三公里路,所以親戚也就放心地把他送出去了。他騎上自行車,晃晃悠悠地往家騎。兩邊都是麥地。突然,他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回頭一看,幾個人在路邊席地而坐,喝酒呢。有個人看著挺眼熟,于是就下了車。
“串親戚去了啊?”“是啊。”這個人答應著,酒勁有些上頭“你是李大哥吧?不是說你去年就老了嗎?”(老了就使當地去世的意思)“別聽他們胡說,我這不好好的嗎?來來坐下接著喝兩盅。”這人心里有些迷糊,但還是堅持說:“不了,太晚了,我還是走吧。”,其他幾個人拉住他的自行車,“一起喝點再走,著什么急啊?”于是乎這個人就喝了兩杯。這時他堅持要走,“老李”說:“你喝多了,我扶你走吧。”
于是兩個人往前走,這個人總覺得有些不對,過了不知多久,天好像快亮了,還沒有到家,就在這時,突然有個人大聲沖他喊:“你別動,別往前走了!”他一激靈,睜開了眼睛,這哪是回家的路啊,他走在黃河大堤上,這個是一段兩頭都被挖土的挖成垂直面的斷堤,再走十幾步他就走到頭了,下面是一條柏油路,離地面有3、4米高。掉下去最輕也得骨折,這時候,他的酒完全醒了。當大家把他連人帶車一起救下來時,腿都軟了。通過大家確認,“老李”的確死了
(四)
50年代末,我外公是一個小鎮的小學校長,有一天接到上級的通知要去本縣另外一個鎮的小學去開會;那個年代不想現在交通這么發達,有沒有自行車,所以只能步行。因為是第二天早上開會,所以要在前一天深夜就要動身(因為兩個鎮相距大概40公里,又要步行)。深夜,路上又沒人,到處都是荒野;雖然我外公也是讀過書的人不相信鬼神的,可是身處這種環境,誰能一點不緊張害怕?就在我外公走到半路的時候,聽見后面有人叫他;
后面傳來的聲音說:“回頭啊,回頭啊”。大半夜的我外公心想誰啊?可是不敢回頭,畢竟深夜又是荒郊野外;再說當地有這么一個說法:說走夜路不要回頭,人的肩膀上有兩盞燈,頭一回燈就滅了,燈一滅那些東西就要近你的身體了。于是我外公頭也不會,加快腳步往前走;可是后面那東西不斷的說回頭啊,回頭啊!誰敢回頭啊!我外公繼續走。
這是后面的聲音又來了:“你回頭啊,回頭啊”!我外公由害怕到怒了,回頭大罵一聲就倒下了,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一個農民的家了。事后才知道,被農民發現的時候,滿嘴,鼻子,耳朵,眼睛都被那種濕泥巴堵住了!回家后我外公告訴我外婆她們;他們都不信,可是我外公平時是一個很嚴肅的人,是不會撒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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