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新話題 Report thanks

[故事] 鬼胎(挑戰妳神經底線的鬼故事,怕不怕由妳)

鬼胎(挑戰妳神經底線的鬼故事,怕不怕由妳)
她同宿舍的舍友每天都會磨牙,而她很醒睡,所以每天都被磨牙的聲音吵醒。

一天晚上。她聽到舍友的磨牙聲,她起來,上了個廁所,準備繼續睡覺。可這時她聽到了舍友的呻吟聲。那種聲音好像在ML。她很害怕。所以不敢去看怎麼回事。這種聲音持續了一個鐘後停止了。第二天就恢復了平靜。

可是二個月後,她的舍友無論吃什麼東西都吐了出來。去醫院看,醫生把脈是喜脈。可是舍友說,不可能,她還是個處女,而且不曾與任何男的親密接觸過。於是去大醫院檢查,用B超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有!

五個月的時候,她舍友的肚子開始大了起來,無論去哪檢查都是一樣。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就好像長了一團空氣在裡面。但她舍友又不願意告訴家裡人。於是她把那晚聽到的告訴了她的舍友。說會不會是...要舍友去請教高人。可是兩個小女孩又知道什麼呢?於是她鼓勵舍友,把事情告訴她的家裡人。不然後悔一萬年妳懂的。

舍友的家裡人,很快就請來了所謂的通靈人,黃婆,黃婆說,舍友因為磨牙吵醒了沈睡中的色鬼。現在是懷了鬼胎。如今只有把它打掉,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黃婆選了個日子,可是就在那個日子的前天,黃婆死了,臉型扭曲,嘴巴長大,法醫說是心肌梗塞而死。

本來不以為意的一件事,因為黃婆的死變得緊張起來,舍友搬回了家,她也換了另一套出租屋。

她知道舍友用盡了無數辦法,想把肚子裡的那團氣拿掉,可是它就是穩妥的放在那裡。這件事也終於引起了媒體的關註。所有的媒體都在搶這第一手的新聞。更讓她的舍友陷進了無數的恐慌中。

第九個月的某一天,她看到新聞報導是這樣寫的:曾經報導過的離奇懷孕女孩家,昨天發生了兇殺案,離奇的是,她的家人全部死於心肌梗塞。只有她安然無恙。但雖然她的肚子消失了,她每時都好像抱著個孩子一樣。唱著搖籃曲。

看了這個報導,不知道怎麼地,她的手開始顫抖了,彷彿下一個死的人就輪到她了。她覺得自己脫不了幹系,首先,她聽到了ML的聲音,然後她是在鬼子五個月的時候才離開他們的宿舍的。再者她相信那個鬼子已經出生了。可是怎麼辦呢?她是等死呢?還是...
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她嚇得跳了起來,好不容易撫平自己的心跳了,拿起手機。看到竟然是舍友的號碼!她不敢接,可是不知道怎麼地,手機自動按了免提鍵。

「秦,我的寶寶出生了哦,他好漂亮哦。妳知道嗎?他認識妳哦,他還那麼小,他就會說話了,他說,那個卷頭髮的秦阿姨哪去了?寶寶想她了。我在奇怪,他才五個月,怎麼就記得妳了,妳一定要來看寶寶哦。妳不來也沒幹系,一個月後,我帶寶寶去看妳。聽寶寶說,他爸爸跟妳回家了。」

然後手機裡傳來都都的聲音,電話就這樣掛斷了...
她打了個寒顫,那個舍友,曾經是多麼想毀了鬼子,現在竟然是異常的興奮。難道隨著鬼子的出生,她也變了?而且全家一夜之間死亡,她脫得了幹系嗎?異常的舉動難道不會被判為瘋子嗎?可是她竟然....竟然可以如此輕鬆的打電話給她。並且最重要的是...舍友竟然說寶寶的父親竟然跟她回家了。

她應該怎麼辦?即使她再大膽。她又能怎麼辦?對了佛堂!她也許可以去佛堂避禍。家裡附近不是有間寺嗎?也許那裡可以幫她!與是她開始起身往那間寺廟。可是雖然近,坐車也要三十分鐘呀。那間寺廟又在半山腰,至少要一個鐘的腳程,不過,幸好現在還是在早上,應該可以在天黑前趕到!

她原以為從她家裡去寺廟會很不順利,也許會遇到車禍,會遇到車爆胎,會遇到...她想了很多種可能,可是都沒有發生,她順利到達了寺廟。但到了寺廟後,她卻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了,但即來之則安之,怎麼也比一個人在家裡強吧。

她求了一支籤。喜雀門前報好音,知君千裡欲歸心,繡幃重結鴛鴦帶葉落霜飛寒色侵。但這是什麼意思呢?她並不知道,於是找瞭解簽的師傅。

「妳是要求姻緣呢?還是事業?」

「我求平安!」

「平安?此簽不妙呀??請問小姐最近是否遇到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了?」

「何出此言?」

「小姐這樣問,難免落入了俗套,我看小姐印堂發黑,再加上這個簽,繡幃重結鴛鴦,帶葉落霜飛寒色侵。意思就是妳會跟妳心愛的人重新結成連理。但有兇殺之兆呀。冒昧地問一句,小姐您可結婚了?」

「結婚了,但丈夫已經去世。」

那老和尚算了算,然後擺擺手說,「小姐,您還是請回吧,我這裡並不能保住妳!如果我沒猜錯,鬼仔出世,與妳有化不開的關係,您還是走吧。」

「請先生告知化解的方法!」

「解鈴還需繫鈴人呀!」

於是,她又回到了住的地方。一個星期過去了,她相安無事。只是關於鬼仔的新聞開始了肆虐,凡是她舍友走過的,到過的地方,無人生還。死狀都相同。她看得都已經麻木了。請了很多的高人,不是不明不白的死去,就是莫名的失蹤。她覺得每時每刻都在折磨著自己的神經。

第二個星期,她開始覺得每天都有人在身邊走動,可是睜開眼睛又沒有,什麼都看不到。有時候好像有只無形的手在撫摸著自己的身體。難道她也被色鬼纏身?不可能的,絕對不會的。

第三個星期,她的手機又響了,還是舍友的號碼。還是自動免提。不過,這次是一個寶寶的聲音。

「秦阿姨,我們來看妳了,不知道怎麼地,來看妳的路越來越長了,好像都走不完,不過好好玩哦,不知道怎麼地,所有看到我的人都死掉了。媽媽說不準我再淘氣了。於是時刻把我抱在懷裡,沒有人看到我了。秦阿姨,妳會不會怕我呀?還有爸爸,我來了!」

恐懼再次上她的心,她又拿起了那張簽,可是,她始終不明白,喜雀門前報好音,知君千裡欲歸心,繡幃重結鴛鴦帶葉落霜飛寒色侵。到底是什麼意思?那個師傅說的解鈴還需繫鈴人又怎麼樣解釋?在她房間裡走動的到底是不是色魔??

轉眼一個月限期就到了,這天夜裡她的房間裡充滿了嬰兒的哭聲,笑聲,有時候睡夢中還能聽到她在叫秦阿姨。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是第二天,她的門鈴響起來了。她打開了門,看見了她的舍友。

「抱歉,秦,昨天寶寶先跑過來了,我沒攔住他!」

她告訴自己別害怕,可是手還是不停的抖動。想把門關上,可是早已沒有這樣的力氣了。

「秦,別害怕,我們來找寶寶的父親,找到我們就一起離開。」

「我不知道妳說的人是誰!他為什麼要跟我回來!」

「呵呵,他是妳已經死去的丈夫。妳一定不記得他是怎麼死的了?」

「呵呵,妳怎麼會知道呢,妳失憶了,但即使妳沒失憶,妳也不會知道。妳只知道他出了車禍,接著就死了。然後妳承受不了這個打擊,就失憶了,妳家裡人為了不讓妳回憶起那段往事,於是請了我跟妳一起住。於是我成了妳的室友。但是妳應該不知道那個司機是我,並且我在他身上下了咒,所以他還在人世間,沒有輪迴六道間。」

她終於明白了,喜雀門前報好音,知君千裡欲歸心,繡幃重結鴛鴦帶葉落霜飛寒色侵。原來這個簽是這樣解的,分離的郎君又回來了,可是已經陰陽相隔。

「妳每天都聽到的磨牙聲,其實並不是我在磨牙,而是他的骨架磨動而發出來的聲音。沒辦法呀,我太愛他了,妳也許並不知道鬼是可以飄的,要留他在身邊唯一的方法是晚上12點後,用他的骨磨成粉,在白天喝下去。那樣即使陰陽相隔,也能結合。並且他也從此離不開我!可是,他竟然在我懷孕5個月的時候,纏上妳的背,跟著妳走了。為什麼妳又可以從我身邊帶走他呢?」

舍友終於停止說了,而且在滿屋子的找著自己的兒子。她也已經找不到知覺了。即使舍友說清楚了,可是始終沒有了記憶,她根本就不記得她曾經的老公了!

而且她看不到,也想不到,所以時間都在這裡靜止了,她曾經對他們的到來感到無比的恐懼,可是真的到來了,她反而覺得平靜了!手裡握著在寺廟裡,一個和尚送她的佛珠,彷彿成了她心安的來源。

她舍友去轉了一圈,懷裡就彷彿抱了個什麼。「秦,妳看,寶寶,睡著了,睡得多香呀?」

「我看不到他!」

「呵呵,妳想看嗎?凡看過他的人都會死哦!」

「再怎麼嚇人,也不會死吧!」

「呵呵,妳可能不知道,鬼仔的念力是最大的!妳說,以前我們一起看貞子的時候,我不是經常說,貞子是用念力殺人的。」

「我不怕死,妳的故事還沒說完!」

「呵呵,妳想聽哪部分?」

「他在我這,可是我看不到他!」

「呵呵,妳當然看不到,我怎麼會讓妳看到呢?他那麼地愛妳,如果不是他,死的就是妳,如果死的就是妳,我們就不會陰陽相隔!」

「妳怎麼會懂這些法術?」

「呵呵,妳聽過陰陽師嗎?我就是所謂的陰陽師,妳的丈夫也是!。」

她舍友又停了一會,說:「妳知道嗎,那些我所謂的親人都是假的,他們同樣是陰陽師,連黃婆都是,他們想打掉我肚子裡的孩子。妳說他們多狠心呀,他們是不是應該死呀,所以我趁他們不註意的時候殺死了他們。後來我每天都在躲避陰陽師的追殺,因為鬼仔一旦出世,將無人能敵。」

「那妳告訴我那麼多做什麼,我沒有興趣知道,直接殺了我就行了。」

「妳以為我不想嗎?妳一但與陰陽師結合,就會形成一道天然的保護膜,讓所有的妖魔鬼怪都無法對妳動手,但陰陽師則會法力下降。這也是我為什麼可以贏他的原因。我今天來,是帶他走,不是殺妳,讓妳們永遠陰陽相隔不是更好嗎?現在,我已經找到他了,我會解除他臨死前對妳記憶的封印。讓妳生不如死。」

我叫秦,據說,我是早產兒,所以我的身體總是不好。又是女兒,所以陽氣不足,經常會招惹一些不幹凈的東西。也就是惡靈。我奶奶是個陰陽師。所謂的陰陽師都有一個法杖,因為級別不同,法杖的顏色也不同,依次是:黃,紅,藍,綠,黑,紫。奶奶的法杖顏色是綠色。

奶奶說,我跟我爸爸都像我爺爺,是不適宜做陰陽師的人,也不宜近水。因為我天生陰性,所以奶奶不讓我出門,每次都限制我。不知道是不是奶奶的關係,我從來沒見過那些可怕的東西。

直到有一次,奶奶不在家,我偷著溜出去玩,那一次我六歲。依稀記得那天,我來到池塘邊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唱歌,那歌聲很好聽。那個女人也有一頭烏黑的頭髮。很漂亮。於是我走了過去。「阿姨,妳唱歌真好聽。教我可以嗎?」

「可以呀,小妹妹,阿姨還會遊泳哦,妳要不要學。」

「要,好棒哦。」

「那就跟阿姨一起下去吧!」

說完,她扭過頭來,我看到的是一個有點腐爛了的頭。於是,我嚇壞了,可是那時候我那麼小,哪懂得跑呀。只能任由她把我帶到湖心。

就在我快要沈下去的時候,奶奶來了,她對著那根法杖念了一串的咒語,那個女人就消失了,至於念的是什麼,我不知道。之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後來,我就乖乖地在屋子裡,哪也不敢去了。因為我經常記得,那塊腐爛了的肉。直到我16歲,上高中了。那時候我們高中都是要寄宿的,說明我要離開奶奶了。奶奶給了我一串珠子,不是佛珠,是黑藍色的珠子。奶奶,說,每個陰陽師都有守護自己的珠子,級別不同的陰陽師擁有的珠子也不同,因為奶奶是綠色級別的,所以珠子呈左右兩種顏色。珠斷,人亡。

高中的生活無疑是沈悶的,有做不完的習題,考不完的試。宿舍是八個人一起的。一天晚上,宿舍的人都在講鬼故事,可是我不敢聽,因為我知道有很多都是真的。所以我害怕。但她們不準許我不聽,各個都在笑我膽小。舍友娟子講那個鬼故事的時候,讓我覺得涼梭梭的。

這個學校有9棟宿舍樓,但妳仔細找一找,卻沒有4棟。倒不是因為4的諧音是死而起不來。聽說,在建4棟的時候,有一個師姐,因為期中考的原因,在自習室自修到很晚才回宿舍樓。但因為很晚了,只有她一個人,在經過4棟的時候,被那裡的民工拉了進去,好幾個守夜的民工一起強姦了她。事後並警告她不準告訴任何人。

那時候師姐有一個男朋友,她跟男朋友說了這件事,她看到男朋友那種嫌惡的眼神。後來沒幾天,男朋友說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和那個師姐分手了,可是這還沒完。兩個月後,師姐發現她的yue事遲遲未來,於是去醫院做了個檢查,結果,她懷孕了!就在那天晚上,那個師姐在4 樓自殺了。誰也不知道她怎麼爬上7樓頂的。那時候建築都架上了很多竹子。她縱身一跳,竟然沒有阻攔她的竹子。直直落在了一根豎起來的鋼筋上,鋼筋穿心而過。死狀很是慘烈。

就在她死後的第三天,4棟白天發生了倒塌,全部建築民工,無一生還。在此之前沒有任何前兆。學校解釋說,是因為地基下陷,那快地不適於建房。可是一開始都是經過建築工程師測量的,此後,學校無論在哪塊地上建4棟,都建不起來。

一個月後,師姐的男朋友消失了,學校怎麼也找不到他!後來,有人看到了現在的未名湖上有一具屍體,竟然是師兄,打撈上來,擡著過4棟的時候,屍體竟然掉了下去。

之後的每一年,師姐死的那天,都會死一個人,無一列外的都是跳樓。

「師姐死的那天是6月12號,我們現在距離6月12號還有一個月。不知道下一個又是輪到誰呢?」娟子說得特別的嚴肅,讓我發現自己有點發抖。

「秦,妳竟然害怕到發抖,哈哈,騙妳們的啦,因為學校沒有4棟,所以才那麼多流言。我們睡覺吧!」

從那天以後,每次經過4棟的空地上,我都覺得涼涼的,有種特別讓人害怕的感覺,彷彿有一隻眼睛在盯著我看。有時候恍惚間,我似乎能看到4棟的脊樑在我眼前一晃而過。有時候晚上10點下晚自修打那經過,我似乎可以聽見清晰的救命聲。6月12號越逼近似乎這種感覺就越強烈。難道她找上我了?

轉眼到了6月12號,但我竟然忘記了那天的日子。那晚上下晚自習後,娟子說她有題數學題不會,要我教她。我們便留了下來,做完數學題的時候發現已經11點了,於是匆忙的趕回去。經過4棟的時候,我清晰地聽見有人在喊救命,我說娟子,是不是有人在喊救命呀?娟子聽了,還笑著說,那是妳的幻覺吧?!我也覺得是。於是跟娟子拚命往宿舍跑。

回到宿舍,我切一直都睡不著,直到1點了,娟子竟然起床,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我沒有見過的,然後打開宿舍門,出去。我害怕了,知覺告訴我要出事了。於是我跟著她。她並沒有下樓,而是往樓頂走。最頂樓的門平時都是鎖著的,不知道怎麼地今天竟然開了,我聽到她在哭。哭了很久,後來幹脆蹲在了地上。

「娟子,妳怎麼了,我們回去吧?」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什麼了?」

「妳是師姐?」她回過頭來看著我,我看到了一張絕美的容顏,那不是娟子的。但又透露著絕望。然後慢慢地變得猙獰了!

「每年的這個時候,我都要重複著我的命運,好像沒有完結。為什麼?死了不是解脫了嗎?為什麼還要每天不斷的上演?」

我很害怕,但我知道那是娟子的身體,我必須救她!所以我慢慢的走過去,就在我碰到她的時候。「太遲了」她說完,就縱身跳下去了。這時,奶奶的手鏈也發出了光芒。

然後奶奶來學校看我了,她說,知道我學校發生的事,但是要等到下一年,師姐才會出現,才會有個完結。

又到了一年的6月12,我把奶奶送我的手鏈放進了書包裡,因為我隱約能感覺到,如果去年,我沒有奶奶的手鏈,死的人將會是我。

我上晚自習,上到了11點,然後回宿舍,回宿舍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我經過4棟的時候,同樣聽到了清晰的救命聲。與上次不同的是,我還看到了已經成型的4 棟。清晰地看到了一個民工模樣的人,抱著一個女孩子進了去。不知道怎麼地,我也不由自主的跟了過去。但我過去的時候,看到那個女孩落魄地走了。

「妳小子,真行呀,咋就能想到這樣的辦法呢。裝作民工。這樣,出事了也不能賴到我們頭上了!」

「誰叫她裝清高呀,都是我女朋友了,還不願意給我!竟然不願意,那兄弟就有福同享了!」

原來,真正的罪魁禍首,是師姐的男朋友,並不是所謂的民工,是呀,學校有門衛,學校裡面都是學生,有誰會去偷工地裡的東西,又何來守夜之說呢?可憐了建築工人,成了代罪羔羊了。

回到宿舍已經12點了,沖完涼,梳洗了之後,竟然已經1點了。不知道怎麼地我的心突然變得絕望了。愛情不順利,還遭人侮辱了,我的腳競不受控制地往外走,我想出聲卻出不了聲,平時熱鬧的宿舍,此刻竟然死氣沈沈。

被侮辱的畫面竟然一幕幕地呈現,還有那輕蔑的眼神,和醫院的檢驗報告。我一步一步地往天臺走,心裡有的都是絕望。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來,奶奶在我的身旁。她說,沒事就好了!但奶奶沒有告訴我之後的事。她說,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只是之後的6月12,學校再沒有人跳樓。

我18歲,順利考上了大學,這也是奶奶最不願意看到的,因為她不能再像高中一樣保護我了。而且我也害怕,可能是經歷了之前那兩件事的後怕吧。但還是敵不過大學的誘惑。

我的學校很大,大到什麼程度呢?騎腳踏車要一個鐘才能走完。第一次來學校的時候,還好有校車,要不拿著那麼多東西,誰吃得消呀。我宿舍樓外有一個很陡的坡。很多男生騎腳踏車的時候都喜歡不剎車,溜下去,車速非常的快。我也很想這樣,但是我不敢。

與高中不同的是,大學只有4個人同宿舍,都是來自不同的地方。由於都年輕,很快就混到了一起,我是學建築的。這所學校看起來很平靜與安詳。所以我也漸漸忘了奶奶的囑咐。晚上儘量少外出。

記得那天,又是一次外出,跟宿舍的女孩,還有同班的男生,路過那個陡坡。有個叫JAY的男生的自行車是最快的,他得意地回頭朝我們一笑,怪事也就在這時發生了。他的自行車尾突然翹了起來,然後他慣性地往地上摔,頭往下,血跟腦漿混合在一起了。JAY也就這樣死掉了。

我們都被叫到了警局盤問,他們說是因為JAY急剎車,由於慣性導致了這場災難。但其實不是的,JAY倒地的時候,我明顯的看到了他眼睛裡的恐懼。而且他完全沒理由剎車。也許那一刻他看見了什麼,那是我們看不見的東西。

但事情又似乎出於我的意料之外,因為,這事過後一個月了,都沒發生類似的死亡事件,似乎那一場災難真的只是意外。

我們宿舍好像開始淡忘了那段過去,於是舍友CHERRY開始講了那個陡坡的來歷。

其實那斷陡坡曾經是一個亂葬崗,在**戰爭的時候,很多慘死的不知名的屍體都葬在了那裡。為了建立校舍一直想剷除那段陡坡都不能成功。剷除了,第二天又長得一樣高了。於是,學校領導就把它建成了斜坡。每年新生入校的時候,都會有請陰陽師祭拜。就這樣,一直以來都相安無事...
Cherry在講的時候,我手上的藍黑手鏈突然斷開了,我想到了奶奶說的,鏈在人在,人亡鏈斷。難道奶奶...我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果然,第二天,媽媽打電話來說,奶奶已經過世了,要我立刻回家。

我把珠子一顆一顆撿起來,然後放在背包裡,第二天天一亮就開始啟程回家了。這裡到我家裡的車程是3個小時。回去後家裡都被悲傷壟斷了。

奶奶的死狀有些恐怖,嘴巴張開,臉型有點扭曲了,瞳孔睜大。似乎遇見了什麼恐怖的事情。而且更奇怪的是,從我回來後,家裡就開始有陰陽師聚集了。據說是在商量著什麼大事。這樣奶奶的死更加上了一層迷霧!

我一直在預想著有什麼事情發生,但是我錯了,還是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奶奶沒多久就下葬了,只是下葬的方法很不同。所有陰陽師都唸咒語為奶奶超度。有一個陰陽師在撒什麼東西,剛撒下去沒一分鐘就看到開得鮮艷的紅色得妖艷的彼岸花。

當然那些陰陽師們是不會想到要給我解釋這個葬禮的。奶奶的葬禮後,他們都各自散去了。似乎沒有來過,而我也要回學校了,就沒有多想。也許這也只是個生命的插曲,也許陰陽師的死法都是跟奶奶一樣的。

於是我回到了學校,我的宿舍。我不知道沒有奶奶手鏈守護的我,將會面臨著什麼。

回到宿舍沒有一個月,又出事了,現在出事的時間是白天,而非晚上,又有一個男生在陡坡那裡摔死了,死法跟JAY的一樣,就連傷的位置也一樣。很多同學都跑去看,而我卻不敢。因為我害怕。我比誰都相信那不是意外。我轉身打算走,卻看到了,血跟腦漿混合在一起的JAY在前面向我招手。並且流露出了笑容,那笑容說不出的詭異。我趕緊逃離了現場。

記得奶奶說過,靈魂是不能殺人的,並且人的靈魂可以在白天存在,人變成靈魂後是飄往虛無界,人的靈魂重六克。而留在人間的靈魂,靠的是本身的念力殺人。凡冤死之人念力特別強,因為在臨死前一定受了很多折磨,還有一種強烈的求生意識,從而形成了超強的念力。陰陽師的降鬼,也就是催散那股念力,讓靈魂通往虛無界,進入六道輪迴之中。

以後的每天我都不敢經過那個陡坡,而是繞了一個很遠的彎路,從另一邊去教學樓。既然我惹不起,那我應該躲得起吧。

轉眼就到了期末了。只能臨時抱佛腳了。平時的我已經夠努力了,但覺得還是不夠。就連我最喜歡的高數,也成了我的頭痛。再加上煩人的CAD考級。更令人吃不消...今天在複習高數,碰到了難題,線性規劃的,做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0:30了。收拾了東西就走了,腦袋裡還想著那道題目。混混噸噸地,我又來到了陡坡上。剛還能看到同學走動的,現在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再望上去是一片空的草地,還有前面的宿舍樓,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看到的宿舍樓竟然有點扭曲了。一陣風吹來,刺骨!彷彿這是陰風。我不由地加快了蹬自行車的速度。可是無論我怎麼加快,好像都沒用,最後自行車停在了那裡!我只好下車了...
下車一看,原來是單車的鏈子掉了,真夠倒霉的。

「秦,鏈子掉了,要不要幫忙呀?」

太好了,我太幸運了,竟然還能遇到認識我的同學。「好呀。謝謝!」我說完擡頭看,竟然看到一個人,腦袋缺了一個角,腦漿混著血不停地流出。鼻子有點歪了,還有鼻血。我忍不住地大叫,「啊!....」然後暈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發現我在宿舍,Cherry說,是我們班的一個男生送我回來的,當時他經過陡坡,看見我在那裡,單車鏈掉了。於是提出要幫我,但後來不知道怎麼地,我的眼裡滿是恐怖的神情,接著聽到我大叫一聲,暈了過去,就把我送回了宿舍。聽到她這麼說,我不由的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情形。覺得很反胃,就去廁所吐了。

經過那天的事以後,我即使再怎麼忙,都不會忘記繞路走了。

下了一場雨,很大的雨,幸好傍晚的時候雨已經停了。跟舍友吃飯回來後,發現有點不對勁呀。整個宿舍似乎變得虛幻了起來。並且有滴水的聲音。走進內室才發現原來是水龍頭壞了,打了個電話給宿管,宿管說那麼晚了,明天才幫我們修!

晚上睡覺的時候可以清晰地聽見滴水的聲音,夜越深,這種滴水聲就越突兀。還是Cherry,她說,恐怖片裡,都是有滴水的聲音,加上外面的風聲,成就了鬼出場的畫面。晚上的時候那些水會變成紅色,那是血水。風的聲音也會變得突兀,像是鬼叫的聲音。聽,是不是...那風聲是不是很像鬼叫?

「死Cherry,妳就別嚇人了,今天天氣預報說了,是刮臺風!睡吧。」說話的是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Cherry的話,讓我產生了心理作用,我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聽著突兀的滴水聲。到了淩晨3點的時候,那像鬼叫一樣的風聲就更響了,吹得門「蹦」「蹦」...地響。彷彿有人在敲門。好像我怎麼睡都不是,蒙著被子睡,彷彿有東西會突然蹦出來一樣,挨著墻睡,那墻冰冷的感覺,讓我害怕。想著以前發生的事,越想越害怕...就在這時,聽到了一句話:「嘿嘿,我要跳啦。」讓我打了個寒顫。但久久地沒有了下文,才知道是舍友在說夢話!不知道是不是恐懼的原因,竟然又點尿急了!

可是我不敢去,因為Cherry以前說過很多關於鬼的故事,都是有關於廁所的,比如說廁所裡的鏡子,水,還有下水道中的鬼!想來都有點後怕...越想反而就越想去廁所了。那滴水的聲音在我耳朵裡也就越清晰了!

可是越害怕似乎就越急了,要上廁所,我總不能尿床吧,寧願嚇死,也不願意被人笑死!

我小心翼翼的爬下床,我發現我的腳竟然開始有點軟了,但還是一步一步地往廁所走去。床鋪離廁所不遠,但我卻感覺我走了很遠一樣。走到廁所的時候,發現門是關著的。可是我宿舍的另外三個人都在睡覺才對,有誰會關了廁所門呢?是風吧,對的,是風。我試著去推廁所門,但是我卻推不動,那麼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從裡面反鎖了!這個想法讓我覺得害怕了。

但我想也許是我的力氣太輕了,可是輕關的門怎麼會用大力推呢?這個時候感覺涼颼颼的,門竟然自己開了,伴隨著一陣冷風。讓我一下子不敢往下想了...但還是自我安慰,這個臺風天,有風是很正常的...我終於控制了腳,往裡面邁,然後緊閉著眼睛,接著再慢慢睜開,還好,什麼都沒有!我再把門輕輕地關上。

終於解決了,我打開門,發現一個頭髮很亂,遮住了整個臉的女人,穿著一身的紅色的睡衣,雖然遮住了臉,但我明顯的能感覺到她在對我笑。這讓原本就發抖的我抖得更加厲害了。

「秦,搞什麼呀,上個廁所那麼久!我也要去上廁所。」

聽到Cherry的聲音,讓我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還好沒事!

就在我快睡著的時候,我彷彿聽見了什麼聲音,好像是:「秦,有沒有繩子,JAY說他要用繩子?」但我只是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沒有!」就進入了夢鄉。

「啊!」是紅,是紅的喊聲,每天早上都她起得最早,因為要出國留學的原因在努力地複習英語。因為紅的叫聲我們每個人都醒了!但只看到紅下意識的指著窗戶。我們的宿舍是三間的格局的,外面那間是放寫字臺的,四個人4張寫字臺,頭頂有一個大大的吊扇。中間是臥房,最後是陽臺加洗手房。我朝著紅手指指的地方望去,發現Cherry吊在了那裡,用的是棉被擰成的紅色被子。Cherry很喜歡紅色。

我害怕了,我說JAY來過,一定來過,昨天晚上我正想睡覺的時候,聽到紅說,JAY要一根繩子。可是,我太困了,竟然沒有發現,JAY已經死了,而且三更半夜的,他要繩子做什麼呢?

紅說:JAY來過,他不會放過我們的,下一個死的就會是我...說完就發瘋的跑了出去。我看著同宿舍的玲。突然覺得他們之間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事發生過。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Cherry在網上購買了一個齒輪,那個齒輪上裝了芯片,據說是轉速超過了12000後,那個齒輪就會向反方向轉。她想,如果把這個齒輪裝在自行車上會怎麼樣呢?她就找了紅一起研究,但終究覺得是個不可以想像的一件東西。這時也剛好JAY說他的跑車壞了,要換鏈輪。Cherry就把那個齒輪給了JAY,大小剛好合適。那天晚上在陡坡的時候,剛好是鏈輪12000轉的時候,那個齒輪向反方向轉了,於是又了急剎車的現象。而JAY就斷送了他的生命。所以,並不是因為戰爭後鬼魂積累的怨氣,而是認為。紅覺得她自己也有責任,下一個死的將會是她!

可是我覺得如果只是因為這個原因,那續JAY死後死的那個男生,又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是因為JAY的念力過為強大,影響了他?而且,他也是因為急剎車而死!

從那天以後紅做什麼事都神經兮兮的,總覺得有東西在跟著她,總覺得Cherry在叫她!以致快期末考的時候她父母來接她回去了。我和玲也因為Cherryde 死而換了一間宿舍。但四個人就剩下兩個人住了。

期末考試的期間,並沒有像我想的那樣會發生點什麼,也就順利的完成了。在學校逗留了幾天,就回去了。

但我卻沒有回家的那種心情,可能是因為奶奶的死的原因,除了回去傷感之外,我找不到任何回去的理由。但還是得回去。因為我害怕一個人的宿舍。

到家了,但出乎我意料的,父母並沒有來迎接,我想,他們可能出去了吧。不知道妳們有沒有在農村裡生活過,我家是在農村的,那屋子很大,但不漂亮,可能是建築上沒那麼現代化,整個屋子陰沈沈的。而且是歷經了兩百年的房子。這樣的房子讓我在一定程度上有所害怕。

我走了進去,我以為沒人的,但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頭髮蓬鬆的女人,似乎做些什麼。蹲在那裡,可能是因為光線的原因,我竟然看不到她在做什麼。

「秦,妳回來了!」

「嗯!」是我的媽媽。而我竟然沒有認出她來!「家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嗯,就在妳走後的那幾個晚上,妳爸突然覺得屋子不對勁,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走動。剛開始以為是妳奶奶,後來覺得不是。一天晚上,妳爸爸越想越不對勁,就在客廳等那東西的出現,結果在淩晨三點的時候,他的腳就開始抽筋。後來送到醫院說,他的整個腳都廢了。而且不知道基於什麼原因,竟然不能言語。本想告訴妳的,可是又覺得妳的學業重要,所以我們就把這件事隱瞞了下來!」

「為什麼不請陰陽師來看看呢?」

「陰陽師不是請就可以的,妳知道的,他們最講究的是一個緣字。何況,我們去哪請去?」

奶奶說過,世上很多事情都是註定的,而陰陽師最忌諱的就是請字。他們滲透佛理。認為凡事自有定數,冥冥中講究的是緣字!我去看了一下父親。他的臉色有點怪異,似乎透露著淡紫色。但我不敢往下想了,應該不會犯著那些東西的,在家裡,奶奶會保護我們的。

夜深了,我也清晰地聽到家裡似乎有人在來回地走動,想到父親的遭遇,在被窩裡打了個寒顫。明顯的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顫抖。耳朵也聽著窗外的聲響。其實我知道害怕也沒用,該來的還是會來,可是就是不能讓自己不害怕。就這樣,聽著走動的聲音,到了天亮才沈沈地睡去!

雖然奶奶說過,白天鬼也存在著,但是我仍然覺得白天可以讓我更安心,也許是因為晚上看不清楚,人們都會對自己不清楚的事物感到害怕的原因吧。我這一覺醒來,已經是黃昏。去看了父親,他的臉上的紫色似乎又深了一點,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因為光線的原因。

吃過晚飯後,看了一下電視,農村的電視基本上是沒有什麼看頭的,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個臺。想出去溜躂,又不像城市那麼方便,黑燈瞎火的,於是我躲回了房間,看書去了。

看著就沈沈的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12點了,好像又聽到了那種聲音。這會不是在客廳,而是在我的房間。我不如的緊張起來。眼睛也不敢睜開,全身都在發抖。接著是悉悉索索的說話聲。可當我想仔細聽的時候又沒有了。我不留意的時候又似乎有人在那裡說話。這時候我想睜開眼睛,可是無論我怎麼用力,眼皮都好像有千斤重一樣。我想喊救命,也喊不出來。這樣反反覆覆,好像靈魂都快脫離了我的軀體。不受我控制了一樣。然後說話聲不斷擴大,但我仍然聽不清他們再說什麼。終於我的眼睛睜開了,但什麼都沒有看到。朦朧中,我似乎覺得自己還沒有醒。我是在夢中睜開了眼睛。於是我又開始掙紮著睜開眼睛,這次沒有我想像的難。我看到了一群人在那裡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麼。穿著也奇怪,是土軍色的穿著。有一個人慢慢地向我這邊走近。但我只能看到他的腳。就在他走近我的時候,我突然醒了,這次是真的醒了,沒有在夢中醒了。

這是鬼壓床,小的時候奶奶告訴我的,但我從來沒有試過這樣一種夢中夢的。聽說只有身體虛弱,陽氣不足的人才會這樣。

醒來的時候看了床頭的鬧鐘,才一點。外面靜得嚇人,不像夏天,夏天的時候至少還有青蛙叫,但現在什麼都沒有。

「不要過來!」這喊聲,在平靜的夜裡特別的突兀。是我母親的。我也顧不上害怕,直奔我母親的房裡。看到我的父親,面無表情地向我母親逼近。嘴裡不知道在刀唸著什麼,就好像我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一樣。肢體僵硬...無論我母親說什麼他都好像聽不到一樣。也好像看不到我們。只是一步一步地向我們逼近。就在他快要碰到我母親的時候,我正好把地上的母親拉到了一邊。還好,他沒有向我們走去,而是向著門口走。

「秦,我們跟去!」

「可是,很危險!」

「秦,那是妳父親!」

他走得並不快,可以說是慢,而且不能說是走,只能說是移。我們慢慢的跟在後面,我能感覺到母親的害怕,因為她整個身體都在顫抖,我也是這樣的。走沒多遠,父親突然回頭看,然後咧開嘴笑了一下。那種笑容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說不出的詭異,說不出的牽強。我很怕他會往回走,可是,並沒有!很快,他又回過頭去慢慢地移動。但我確認了他移動的方向是我奶奶的MU地...
果然,到了奶奶的墓地,他就停了下來。念的東西也漸漸地越來越大聲,但我仍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我在想,也許奶奶會知道吧。我跟母親都不敢過去,遠遠地看著。然後他說了句「血祭亡靈」的時候,慢慢地把頭轉向了我們。一步一步地向我們移動。臉上就是他回頭看我們時候的笑容。我們害怕了,害怕到忘了逃命了。

看著他一步一步地向我們走進,我瞪大眼睛看著他,他移動的速度也相較來的時候快了很多。我下意識地走到前面去,護住我的母親。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有了刀子的,他走到我面前的時侯右手高高的舉起,他手上到刀在月光的返照下變得異常的光亮,也異常的寒冷。我絕望了,閉上了眼。可是刀子並沒有落在我的身上。而是被人擋開了!我睜開眼,看到是一個男孩,年紀跟我一樣,他應該是個陰陽師,並且不在奶奶之下,因為他的法杖是黑色的。

他快速的把父親引到他那邊,然後唸著一些我聽不懂的東西,父親毫無意識地揮動著手腳,而那打鬥場面就像武俠片一樣。我看到他的法杖對準我父親的心臟,毫不猶豫地插了下去,父親應聲倒地。但沒有留半滴血。那是我父親呀。奶奶不是說過,只要把靈魂的念力催散就可以了嗎?為什麼他要殺害我的父親!我的眼淚不能控制地往下流。但我卻說不出聲音。他救了我,卻殺害了我的父親....
我的母親早已暈了過去,而我卻覺得自己全身無力,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家裡的床上了。我想等待我的可能又會是一個葬禮。我無力地向客廳走去,我已經面對了太多的事,太多的悲傷了,也許有那麼一天,我就崩潰了!

我低著頭想著最近發生的一些事,似乎還是理不出一個頭緒來。為什麼離奇的事都被我碰上了,僅因為我家有個陰陽師嗎?
「秦!過來!」

是父親的聲音,難道,他沒死?我擡頭果然看到了父親跟那個年輕陰陽師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談論著什麼。怎麼會,我明明看到他死了!但也許是我在做夢吧。可是如果在做夢,那個陰陽師怎麼會在我家呢?但無論怎麼樣,我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我看到他的手鏈是綠紫色的,那他應該是昨天的那個陰陽師,也就是說不是我在做夢。難道陰陽師還會還魂術?只是奶奶那個級別的不會而已!他對著我笑了笑。長得還算可以,不會對不起觀眾,但並不出眾。不管怎麼說,有一個陰陽師在身邊,心都似乎安定了很多。

接下來是一陣寒暄,吃完早飯後,我父親讓我跟他去鎮上轉轉。

「我能問妳一個問題嗎?」

「妳是想問為什麼明明見到我把妳父親殺了,今天他怎麼沒事?!」

「是的!」

「妳見過妳奶奶沒除妖的時候把法杖拿出來嗎?」我搖搖頭!

「那就是了,陰陽師的法杖跟鬼魂存在的道理是一樣的,都是用陰陽師的念力凝聚出來的,所以妳看到我的法杖刺進了妳父親的心臟,他完全安好,因為法杖只是對鬼的念力產生了作用!」

「哦,原來是這樣!」

「好了,到我問妳問題了!」

「最近在妳身邊是不是發生了怪事?」因為他問到了這個問題,我就把我奶奶死後的事都告訴了他。

「嗯,妳奶奶下葬的時候我也在,只是太多陰陽師了,妳沒有註意而已。每個陰陽師死後,各地的陰陽師都會來祭拜。一來是對惡靈的一個警告,而來是防止惡靈對陰陽師的家庭遭到傷害。另外就是評估惡靈的級別,從而派出相應的陰陽師剷除惡靈。我就是妳奶奶死時派出的陰陽師。我們必須在惡靈血祭的那天把他們除去。因為每個陰陽師身邊都會聚集一定的惡靈。法杖也是收集惡靈的怨氣而形成的。當陰陽師死後,這些惡靈就會再次出現。以親人的血祭之則消。」

「原來是這樣,但我還是不太明白!」

「呵呵,外人不明白很正常!不過妳天生缺少陽氣,能活到現在,只有少量惡靈騷擾妳,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可能是我奶奶,把我保護得太好了!」

「唉,等妳開學的時候,我可能要去妳學校一趟。」

很快,我們又開始往會走了,氣氛也變得融洽起來了。回去的時候看到一個很美的女孩站在我的家門口。她看到我們,跑過來對那個陰陽師喊,師兄。然後他寵溺地向她伸出手,並摸了摸她的頭髮。看到這一幕我心裡竟然有了一絲的酸意。

我不知道那個女孩是誰,但她的美麗卻讓我黯然了,是呀,這麼出色的陰陽師怎麼會沒有女孩陪伴呢?我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女孩手上的黃藍手鏈,也就是說,她也是個陰陽師。

不知道是不是有陰陽師的緣故,接下來的日子平靜了很多。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我知道了那個男孩叫:遠,而女孩叫:麗。從小修煉。看得出來遠很寵麗。有時候看到他們探討的樣子,我也很想我是個陰陽師,那樣就可以離遠近一點了!

遠說,處理完我們學校的事後,就會離開了,那樣我就永遠也看不到他了。這樣一想不禁覺得心裡很難受。於是開始祈禱開學的日子別那麼快。

可是我的祈禱還是沒用,日子還是一天天地過去了。開學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近到我對它產生了排斥。

終於踏上了列車,離開了家,又回到了學校。我很想問,遠,會不會也舍不得離開我?可是終究沒有問出口。我只希望,學校的事,可以拖住他的腳步,讓我再看他一眼也行。

開學的第一天,他們成了我的同班同學,麗也分進了我宿舍。她每天都會跟我講遠,明顯地感覺到她對遠的喜歡。而我也喜歡聽,因為我想多靠近他一點,哪怕是一點都足夠。

晚上我帶他們來到了陡坡上,遠看了一下,然後跺了幾腳。就領著我們離開了!」

「那個陡坡上有很多的亡靈。正如我想的不是一兩天可以完成的!」

「可是我們校長每年都有請陰陽師來祭拜的呀!」

「虧妳還有個奶奶是陰陽師,妳不知道陰陽師是不用請的嗎?一切都靠緣字!校長請的那是江湖騙子吧。但這樣做也有道理,可以安心。」這話是麗說的。而遠一直處於沈思之中。也許這事對他來說真的很棘手吧!

「本來怨靈處於沈睡狀態,可是因為妳同學的死,重新喚醒了!在陡坡時,我可以感覺到從我腳下升起的怨氣!」也不早了,妳們回宿舍睡覺吧!

回到宿舍,想著這件事,越想就越後怕。躺在床上,彷彿有很多人跟我說話一樣。只聽到叫「秦....」後面的話怎麼聽也聽不清楚。我起身,準備去喝口熱水,不知道是不是有陰陽師在的原因,我的害怕少了很多。

「蹦,蹦,蹦...」的聲音從洗手間傳來。而風聲在此刻也彷彿變得尖銳了,很像cherry上吊自殺時的情景。雖然說我的害怕少了很多,但我的腳仍然有點發軟了。看著墻上的鐘,一點。我走進臥室,發現原本三張床的,現在四張床鋪得好好的,我開始不由自主地向洗手間走去,慢慢地推開洗手間的門。

「秦,妳幹嘛,嚇死我了。妳看我頭髮打結了!」是我自己?她說完繼續梳她的頭。對著洗手間裡面的小鏡子。我看著她覺得有一股寒氣上身。我想退出去叫醒麗,也許她會有辦法。但她拿著梳子轉過身,對著我笑,那種笑容是我沒有的。但卻讓我很熟悉。是Cherry的招牌式笑容!我想喊救命卻喊不出來。

「秦,我找不到繩子了,妳的頭髮給我當繩子好不好呀?」她說完拿起剪刀向我衝過來。

但被麗阻止了,我看到了她紅色的法杖,在黑暗中顯得特別鮮艷。但她顯然不是Cherry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已經有點力不從心了。最後我看到她用盡最後力氣把法杖刺入Cherry的心臟,但同時,她也被Cherry的剪刀刺中。鮮血跟她的法杖混淆在一塊。那種血的腥味讓我徹底地昏迷了!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了醫院,頭部受到了重擊。而臨床躺著的是麗。她的臉色蒼白,醫生說是失血過多。而遠一直陪伴在我們的身邊。錯了,應該是陪在麗的身邊。為她削蘋果,小心的呵護著她。看著這樣的情景我寧願我已經死了,那樣心就不會那麼痛了!

遠說,我天生陽氣不足,這樣的身體,成了怨靈的聚集的地方。給怨靈提供了一個天然的容器。幸好上次的怨靈的怨氣不是很大。要不我跟麗都會沒命。所以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跟麗也不能在這裡久留。唯一的辦法,是讓我成為怨靈的聚集地。他才能一舉消滅怨靈。就像上次我父親那樣!但如果沒有成功的話,我將會被怨靈侵蝕!他問我願不願意幫忙。

我聽了這話,連想哭的心都有了。如果奶奶在的話一定不會讓我成為容器的。她一定會想辦法各個擊破的。可是,眼前的遠,他似乎一心就想盡快的離開我的身邊。可是我能不答應嗎?雖然不知道等待我的將會是什麼,但是我還是答應了!對於他的要求,我連說不的能力都沒有!

又是淩晨一點,選擇這個時候,是因為這時是陰氣最重的時候,另外很少有人出來活動。我們來到了陡坡上。這個我們是我跟遠,沒有麗。因為遠說很危險,他不知道怨靈的力量有多大,是不是他能控制的,所以把麗留在了宿舍,走的時候還寵溺地摸了下麗的頭,那是他的招牌動作,很多時候,我都很想,我可以替代麗的位置。

「秦,妳來啦,妳來看我啦?」是JAY的聲音,我向周圍望了下,看到不遠處的草地上,JAY向我走來,這次沒有血跟腦漿並流的畫面,讓我覺得其實JAY沒死,一直在我身邊。可就在JAY差不多走到我面前的時候,遠就從我後面出現了。JAY看到了遠拚命地跑,遠也毫不猶豫地追了過去。留我一個人在這陡坡上。

突然起風了,那風很奇怪,只在我的周圍,畫了很大的一個圓。因為我看到了周圍以外的樹木,沒有一絲風吹的痕跡。而在我耳朵周圍,似乎有無數的人在說話。還是跟以前一樣,我根本聽不懂他們說的話。隨著圓圈的縮小,那說話聲也越來越大,大到讓我的耳朵生疼。很難用言語去描述我的害怕。我的腿軟了,此刻的我並不是站在那裡,而是坐在那裡。在我的周圍似乎有一股很大的力量,講我的靈魂一點一點的玻璃。漸漸地身體不受我控制了。我在圈外看著我慢慢站起來。嘴角揚起微笑,很詭異的微笑,我似乎能看見有很多氣體一樣的東西在我的身體裡流動,最後都聚集在了心臟。

然後我看到了遠,他看到這樣的情形一點也不奇怪,也並不立刻阻止,很快的,我身體裡的氣體停止了走動。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劍。向著遠砍去!

又是一場驚心的打鬥場面。平時瘦弱的我,此刻似乎成了武林高手。沒有父親之前的笨重,而變得靈活起來!我看著自己拿著劍,直刺遠的心臟,而這時的遠,並不閃開,而是拿起法杖刺入我的心臟,我看著遠的舉動,我並不為我擔心,我知道會沒事的。可是遠!?我看到遠的鮮血流了下來,同樣的血腥味,同樣讓我昏迷了!

醒來的時候,遠跟麗都在身邊,我奇怪地看著遠,他竟然沒事?按他的解釋就是,怨靈形成的劍只能攻破人的意誌,並不能對人的身體產生作用,當人的意誌被擊滅的時候,靈魂也會脫離身體,所謂意誌,也就是人的,精,氣,神。經過那天的一戰,讓他的元氣大傷。所以他必須回去休養一段時間。我知道,那是跟我的告別。然後他拿出他的手鏈。戴在了我的手上,他說,這手鏈跟妳奶奶的一樣,會守護妳!在那個時候,我明顯地看到麗眼中閃過的一絲悲傷。但當時並沒有令我細想。接著遠摸了下麗的頭,說,我們該走了!

他們就這樣走了,留下的只有我一個人的感傷。不過學校的陡坡也在一夜間消失了,沒有人知道,那是為什麼!只是我的心彷彿缺了個角。想他的時候,會很幸福,那種伴著傷痛的幸福!

轉眼間又到了夏季。學校組織去旅遊,本來我不想去的,可是被玲拉著去了。我想也應該沒什麼好擔心的,遠的手鏈,一直都在保護著我,他走之後,我再也沒受到奇怪的東西的侵蝕!

那是個風景秀麗的地方,遠處的山,近處的水,再加上溫和的陽光,似乎是一種說不出的和諧。我們的目的就是征服那座山!聽著班長的豪言壯語,我突然有股想笑的衝動。山腳聚集了很多賣東西的人,有賣當地特產的,有賣配飾的,有賣小吃的...但這些都是司空見慣的。只有一個穿著破爛的老婆婆引起了我的註意。

「玲,妳看那個老婆婆!好怪異哦!」

「切,這有什麼奇怪的,山底乞丐多著呢!」聽到玲這麼說,我也沒有這麼多想了。可就在這時,我聽到了老婆婆的話。「賣妳想要的東西,隨緣分,要不千金不賣!」

我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老婆婆,妳看我想要的是什麼?」

「呵呵,真是有緣人,妳想要的是心!但那人並不在妳的身邊,可是,只要妳有危險,他會回來的。妳只要這個不離身,他的心會是妳的!」我接過老婆婆給我的東西,那是個怪異的木質雕塑品。似乎又很多人在上面,但仔細一看,又什麼都沒有,只有錯亂的線條!

「多少錢?」

「不要錢,記著,只要不離身,他會是妳的!」說完,老婆婆就收拾東西走了!

「妳相信她的話呀!?」

「不知道。但這個木頭的雕塑,應該不會有什麼才對。帶在身上也是很好的裝飾!」

「秦,我總覺得它很怪異!」

「沒事,妳看,他們都走遠了,我們跟過去吧!」

只要我有危險,遠就會出現,但我要怎麼才有危險呢?我有沒危險不是我能控制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以前我很害怕危險,可是現在我竟然期待了。愛情的魔力真的很大,可以瞬間改變一個人的想法!因為老婆婆的話,很久沒再失眠的我,又失眠了!

什麼聲音?好像有人在敲墻??不對,這聲音是樓頂傳下來的。樓頂有人在敲地磚?現在是深夜,竟然有人在敲地磚??顯然是不可能的,看來,危險在向我靠近了。此刻的我又興奮又好怕。兩種感覺在一塊,形成了一種共鳴,那是我說不出來的感覺。也不由地讓我興奮!

我忍不住地向樓頂走去,走出宿舍,雖然是夏季了,但仍然伴隨著絲絲的涼風,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我看著綠紫色的手鏈。心裡想著,沒事,它會保護我的。我敲響了樓上的門。一個短頭髮的女孩,穿得很清爽地打開了門!

「嗯,我想問下,妳們大半夜地,不睡覺,在敲什麼東西呀?」

「神經,有誰會大半夜的敲東西呀,倒是妳,是不是有病呀!半夜跑來敲門!」

我就這樣碰了滿鼻子灰地回來了!等了一夜,想著有事情發生。但還是沒有!不但這一夜沒有,我等了一個月都沒有怪事發生。我快絕望了!是呀,一個老婆婆的話,怎麼能信呢!

「秦,那邊好像有事發生,我們過去看看!」

「嗯。」

事情發生的地點是荔枝林。此刻**已經封鎖了現場。荔枝林是供學校生物系的人研究用的,有些時候結了果,也會分到各大院系的教師上。離我們宿舍有一段距離。我們過去的時候,剛好有**擡一具屍體過來,這個屍體用白布包裹著,所以我們什麼也沒看到!最後無趣地回宿舍了!

「秦,我探聽到了,死者是我們樓上的一個女孩子,短頭髮的,看起來很清秀,但外貌與性格卻不符合,為人很狂野,好打抱不平!是我們去旅遊回來的那個晚上失蹤的。聽說,釘子遍佈了她的全身,血也流幹了。但奇蹟的是屍身保存完好。可是,驗屍報告出來,她竟然已經死了一個月了!在潮濕的荔枝林裡竟然能保存完好!」

聽著玲的敘述,其實危險早已經發生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我聽到了釘墻的聲音,然後上去,接著短髮女孩開門,把我說了一頓,接著她失蹤了。可是如果這一切都是在宿舍進行的,為何她會失蹤,而且在荔枝林?如果那時候她就在釘自己的身體,怎麼聽起來像敲墻的聲音?我不敢往下想了。因為危險真的已經逼近了。這次沒有了興奮,而是心寒!我希望的危險,並不是有人死亡!

那天以後,學校就不再平靜了,很多人都來到了學校,死了人,在並不能使學校推入風口浪尖,但是,屍體在一個月後,還保存完好,在沒有任何高科技,或藥物的幫助下,這就成了一個爆炸性的新聞!每天都有一群考察隊來到學校進行考察!但卻考察不了任何結果!

我看著遠送我的綠紫手鏈,心裡想著,也許只有妳能告訴我答案!看著它我又想到了那個木質的雕塑。拿起它來看,似乎覺得圖案不同了,但又說不上哪裡不同。因為它是無規則雕刻的,到現在我都記不清它畫的形狀。我只能等危險向我逼近,我深信,遠說過,我是靈魂最好的容器,等他們壯大了之後,會來找我的!

從此,我每個夜晚都會聽到類似的撞擊聲。有時候是從上面傳來,有時候是從左邊傳來,有時候是從右邊,或者下邊。但這個夜晚不同,我聽到的是從我耳邊!

我睜開眼,是玲,玲右手拿了快石頭,左手拿了個不銹鋼針。在那裡不停地敲著石板。嘴裡喊著:「我要出來,我要出來...」最後變成了呢喃。

「玲,妳怎麼了?」但玲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聲音一樣,繼續著她的動作,不久又換一個地方。這樣過了一個鐘之後,她竟然站起來往外走了。我看著地上的人形的孔,想跟著玲一起出去。誰知道這個時候玲轉過頭來,用一種機械的聲音說:「別跟著我!不然妳會後悔的!」

雖然我很害怕,但我還是跟出去了,那個是我的室友呀!我一步一步緊跟著她,她竟然來到了荔枝林。就在她踏進荔枝林的那一刻,她又回頭了。看著我,似乎說,我會讓妳後悔的!

於是,我終於邁開了我的第一步,走進荔枝林。腳下的泥土很軟,也許是長期被樹蔭擋住沒有太陽的原因,每走一步就發出了梭梭的聲音,讓我覺得很不自然。可以想象,當時我邁出的每一步都深受煎熬。我的心跳正在加速。但玲已經消失在我視線中了。天又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走下去,應該怎麼去找!

這時候,遠的綠紫手鏈竟然發出了光芒,兩種顏色交替著。是呀,有了它的庇護,我還怕什麼呢?我開始大步地向前邁,並叫著玲的名字。沒走多久,我就看到了玲。她轉過頭來,頭髮都散了下來,看不到她的臉。接著慢慢地向我走近,我唯一的意識就是跑!我相信那個時候玲已經中邪了!可是我剛轉過頭,就發覺有什麼東西噴出來,噴到了我的衣服上。我又把頭轉過去,看到玲全身都在流血,流血的形狀彷彿就是她在宿舍裡畫的那個形狀。綠紫手鏈的光芒更大了。我看著玲,她甩了下頭發。說:「不是說了嗎?別跟來!」然後她倒了下去。那種血腥味,讓我的意識再度模糊。

醒來的時候,我在醫院裡,身體被繃帶紮得很嚴實,全身都傳來劇痛。而遠就在我的身邊。不知道怎麼地,看到他,我覺得安心了。似乎一切都可以過去了一樣。

遠說,是綠紫手鏈召他過來的,他就知道我有危險了。當他趕到的時候,我正在那釘子釘自己身上的穴位。幸好他來得早,我才得於倖免。而玲,他到時已經身體幹枯而死!我發現我聽了這個消息無法再冷靜了!

「遠,妳老實告訴我,我不是天生陽氣不足嗎?我不是惡靈最好的容器嗎?那為什麼惡靈找的不是我,而是我身邊的人呢?」

「秦,那是因為妳身體是最好的容器,而惡靈有時候需要一些血腥,一些人死後的恐懼形成的念力才能壯大。而妳的身體是最好的居住地,所以他們只有壯大的時候,才會對妳下手,不然就是親手毀了自己的居住地!」

「那怎麼這次的不同,我親眼看到玲在宿舍釘了個人形出來,怎麼她到荔枝林的時候,身體會自動流血呢?妳不是說惡靈不具備這樣殺人的能力嗎?可是他怎麼能殺了玲呢?讓玲流血致死呢?」

「妳看到的只是假象。是念力在妳腦海中形成的假象,他們是想引妳出去,妳看到的玲其實是在荔枝林裡用釘子釘自己的身體。而在妳看到的卻是在宿舍。她受傷的穴位我看到了,是有可以讓血積蓄一段時間,然後血管膨脹,最後噴發的穴位。所以當妳到了荔枝林後就看到了那樣的一場畫面!」

「那.....」

「別說了,妳現在要好好休息,這次這件事,似乎只是要引我出來,與妳無關,對不起,讓妳受連累了!」

「可是......」

「別可是了,我要去趟荔枝林!妳好好休息!」

遠走後,沒多久,麗就來了,閒聊了幾句,我就困了。其實我想問,如果我是容器,這次,惡靈怎麼會對我發動攻擊呢?但仍然得不到結果。而麗的到來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這樣預示著他們形影不離,沒有我插手的份。此時此刻我多麼想那個老奶奶說的是真的呀。對了,我的木質雕塑。也許,它真的可以幫我!

我睡著的時候好像聽到遠的聲音,他說:「麗這次,很眩!我竟然感覺不到荔枝林裡有任何的惡靈!似乎所有的事,因為我的到來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遠,妳也別想太多了,也許這次真的是人為的呢?」

「不可能,我救她的時候能明顯的感覺到怨氣。可是....是什麼樣的惡靈,竟然能逃得無影無蹤?太可怕了!」

然後,我睡著了,夢見了以前送我木質雕塑的那個老奶奶,她說,她已經完成了答應我的事,從此以後,遠將對我一心一意。再聯想到遠說的,此次事件,似乎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引他出來。等他出來以後一切都消失了。難道是真的,從此後他只是我一個人的?醒來的時候遠趴在我的床頭。

看著他,我心裡多了一份安心。似乎他感覺到了我的醒來,他說給我倒杯水。我想著做的那個夢。心裡多了份心眼。

「遠,我好害怕!」

「是不是夢見什麼了?別怕不是有我陪著妳嗎?」

「可是這件事完成後,妳又會像上次一樣,離開我的,到時候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身邊的人死去,直到我遇到了危險,妳才出現。妳知道嗎?那個時候的我,早已經無法承受!」

「這次我不會再離開了,我會像妳奶奶一樣守護著妳!」

「可是,妳有妳自己的使命!妳還有麗。」

「麗只是我的妹妹,我真正要守護的人是妳!」

我聽了,安心中又透露著不安,他真的是因為那個木質雕塑才喜歡我的。要不他的心裡的人應該是麗吧!

後來的事,很平淡,我順利的讀完了大學,跟遠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誰也沒再提荔枝林的事。而那個木質雕塑,從那天后,我再也沒找到了!

倒是麗經常在那裡說,我不知道以什麼手段贏得了遠。每次她過來無理取鬧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都會咯噔一下,看著維護我的遠。心裡想著如果沒有那個木質雕塑,+原創爾說做者摳摳八五三零九九七八看更多類似小說,現在幸福的還會是我嗎?最後因為她的無禮取鬧,遠讓她去修法去了。

婚後不久,我就懷孕了。有時侯撫摸著肚子,我會不由自主地發笑。那是一種傻傻的幸福。我以為幸福就會這樣一直延續下去,可是我還是錯了!那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沈溺在幸福中的人,容易忘記風險。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老婆婆出現了。她說她要取走我的孩子,作為回報。

那是我的孩子呀,而且才兩個月!我開始害怕了!害怕這件事的到來。我每天都變得神經兮兮的。每天醒來第一句話就是我的孩子。

「秦,妳到底怎麼了?」

「沒....沒什麼!」

「妳有事瞞著我,有關於我們的,妳告訴我吧,不然我們的孩子就真的沒有了!」

在遠的逼問下,我把事情都告訴了他!

「妳說的木質雕塑,是不是這個?」他把那木質雕塑拿給我,我看著那個雕塑,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頭慢慢地開始眩暈!

「妳不說,我也知道!」然後他走開了!

我這樣做錯了嗎?他會不會再也不理我了?我該怎麼辦呢?!

遠的離去對我來說是一個很重的打擊。我想告訴他,我們的孩子將會有危險。以他的能力應該可以保我們平安,但是,他沒給我機會!也就在他走後的沒幾天,我的腹部傳了劇痛,血開始往下流。我的孩子沒有了。即使因為這樣,遠也沒有回來過。難道是因為他知道了木質雕塑,知道了我的陰謀,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不要我了嗎?想著想著我就哭了。

到了第10天的時候,遠回來了。可是他再也不是我熟悉的遠了。頭髮蓬鬆,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屍處。身體沒有明顯的傷痕,但感覺整個人都像沒了精神一樣。我哭著過去,問他怎麼了?

「那天我離開妳之後,我又去了荔枝林。我又看到了兩具血被放幹的屍體,可是我仍然感覺不到任何的怨氣。這讓我大受打擊。可就屍體來看死也就是最經兩個月的事。於是我回去了,翻了報紙,原來並不是一切都平靜了,而是我們不知道發生了。每個月都會有一個人死,只是那個人並不在學校!晚上,我想那個時候怨靈會出現,我去了,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看到了又一受害者在釘自己的身體。我想要救她呀,但是,我竟然沒辦法用念力形成法杖。我的念力被封存了!我看著那個人一步一步向我走來,接著背後遭到了侵襲,我就暈過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的精,氣,神都少了一半以上。但我還是趕緊離開了荔枝林。」

「怎麼會?妳怎麼會無法凝結法杖?」

「木質雕塑,其實一開始我就錯了,怨靈並不是消失了,而是我沒了感覺它的能力。陰陽師到了藍色級別的時候會出現派別的分離。一個派別仍然是法杖,也就是我這個。令一個派別則用劍,用劍者級別升的很快,但凡是他們碰到的怨靈,無一例外都是魂飛魄散。於是出現了一個東西,叫魂器。也就是妳所謂的木質雕塑。這個魂器到了一定的期限可以潰散一個陰陽師的念力。但付出的則是血的代價。」

「不可能的,明明那個老奶奶告訴我,只要時刻帶在身邊,妳就會是我的!妳就會愛上我!」

「傻瓜,那是因為她知道我本來就愛妳呀!妳奶奶一定沒有告訴妳,手鏈只對親人,愛人起保護作用吧。如果我的心裡沒有妳,妳一定戴不了我送妳的手鏈。一定不能。」

我剛想說什麼,麗就來了,她衝著我結實的給了我一巴。

「秦,妳先
如果您喜歡這篇鬼故事,請按「讚」或分享給您的朋友,以示鼓勵。

TOP

thank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