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溫你的微微下陷的眼眶,我就會心疼,凝結了多少個夜晚的含辛茹苦。女兒越來越大了,知道牙牙學語了,你會偶爾聽見「媽媽」了,你的笑容總是凸顯著那道微微下陷的眼眶。我就覺得很對不起你,讓你委屈了,莫名的感動一股股湧上來,化作了愛。
由於我們分居,總是漢化著我們生活中的每一個細節,但我們總是期盼著我們相聚的日子。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人知道,曾今有這樣一個女人,每週途徑高山裂谷,坐車來回五六個小時,時而看見到路邊翻到的車輛,還會見到山崖下滾落的石子,這一路都寫下你對家的衷愛。我每一次接你時,都會很注重看你的眼神,包涵著幾分羞澀和親切。不然別人怎麼會說「小別勝新婚」,同時也希望我的眼神也能點亮我們曖昧的情種。你總是帶著母性的眼光看著這位滿身煙氣、酒氣的男人,回絕了我的眼神,保留著那份誰也不願意直白的曖昧。
每一周的我們重逢,都是一個完整的家。我有意關閉了手機,拒絕外來的干擾。目的就是我們珍惜快要逝去的歲月,女兒的逗哏總會讓我們嘗到了為人母、為人父的甜頭,笑得那麼惠心和自然。也許我們真的拋開了工作、煩惱和憂愁。記得你曾今對我說,不要煩惱,不要氣憤,你回到家了,看看這門可愛的女兒,你就什麼煩惱也沒有了。其實,當時的不留意,細細回味昨天的故事,才顯得那麼實在。
這周當你坐上班車和我怯怯說再見時,你微微下陷的眼眶,紅潤著你昨晚的淚水,哽咽著聲音顯得那麼嬌柔和沉重。我知道你沒有和我計較我們之間發生的不安之夜,你的眼神讓心裡七零八亂,忐忑不安。我很想說「老婆,對不起」,當眾的群人讓沒有了勇氣,只得在心裡輕輕的訴說。昨晚讓我情感宣洩了,連我自己也感到羞愧,慚愧你怎麼有這樣一個男人。這段時間你知道,困難和煩惱的事情真的壓得我好累,好苦,不能找個人輕言相訴。只能埋葬在我寂寞的夜裡,埋葬在我的心底。最開始我也不想給你說,因為你知道了,難得為我擔心,我只想與你快樂分享,不想煩惱你我共度。難怪你常常對我說「報喜不報憂」。昨晚,我與老師共飲了三杯酒,回憶了我們兒時的情趣和淘氣。彷彿我們回到了童年,當然還記得同桌的你,在燦爛的笑聲中,你們大家都忘了我的孤寂。老婆,昨晚的所發生的事,讓你寒心了,讓你委屈了,讓你失望了,讓你對我失去了信心了,老婆,真的對不起。
你讓我感受了一個女人的魅力,讓我感受到了愛。真的謝謝你,我有時真的很恨我自己,為何變得那樣的不堪一擊,變得那樣的平庸,變得那樣讓你沒有安全感。我現在要埋頭於文字裡,傾情於書法裡,歷練自己的修養,培養自己的情操,懂得更多的珍惜,來好好愛你,來好好愛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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