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我們常光顧的咖啡廳,我輕輕用勺子撥弄著泡沫造成的心形。
我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能決定與你說分手,你不知道,那對我來說,有多難。
因為我太愛你。
你又遲到了。
看著手腕上的手錶手鍊,我微笑。你還是改不掉這個習慣啊。約了你兩點半,你通常都會三點才來。儘管如此,我還是依約兩點半坐在了咖啡廳。
想起那次,我在大雨中撐傘等了你半小時,你匆匆趕來,抱著我心痛地道歉,並說自己一定會改過。我揚開嘴角,笑得好甜蜜,即使我明白你永遠不會該去這個習慣。
想起那次,我偶然用著童音說愛你。你說很可愛。我記下了,之後每當撒嬌的時候,我會加著童音。記得前不久,我用著童音說愛你,你微微鄒眉,“怎麼無端端用這種聲音?”我愕然,隨即一笑,“因為很好玩。”你啊,忘記得真快。
想起那次,我替你擦汗,你讃我體貼。自此以後,我隨身都帶著你愛的茉莉花香紙巾。你在車站等車又流汗了,我正拿出茉莉花香的紙巾,還沒等我把紙巾抽出來,你微微側開身,“不要替我擦汗,很煩。”我一愣,打圓場地吐吐舌頭,“誰說我要替你擦汗的?我這是替自己擦的。”說罷,用自己擦擦自己那沒有汗珠的額頭。
想起那次,我吃麵總有個習慣,就是把自己不愛吃的配料撥去一旁,你看了,把配料夾到自己碗中,你說喜歡縱容我的那種感覺。然後我便愛上了吃麵,因為吃麵能感受到你對我的寵愛。“嗯?這些配料,擺自己碗邊便可以了,怎麼非要放在我碗中?”你邊吃邊問,我錯愕,手一頓,然後繼續把配料撥去你碗中。“你就不能縱容下我嗎?”你含糊地應了聲。
想起那次,我反复地低喃著我愛你,你鄒眉,輕叱一句,“夠了。”我頓時住口,咬著下唇,只是兩個字,我卻感到痛徹心扉。原來,你是嫌我愛你愛得太多了嗎?
啪嗒,一顆水珠掉在手背上。我眨眨眼,才知道那是我掉下的淚珠。
我連忙用紙巾輕擦眼睛,我翻來翻去,卻找不到我愛用的薄荷味紙巾,取而代之的,全是你愛的茉莉花香紙巾。看見你的身影,我連忙擦乾淚痕。你坐在我身邊,習慣性地握著我的手,在我耳邊輕說,“抱歉,我來遲了。我愛妳。”
只是“我愛妳”這三個字,徹底令我瓦解滿身武裝。
我禁不住嗤笑自己,你揉著我柔順的頭髮,問著,“怎麼笑了?”
我笑得越發燦爛,“沒甚麽啊,只是聽到你說愛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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