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吟九天两次看到有朋友谈起关于鬼的文章,李逵当时承诺将自己经历的一些事写出来。今日有些许闲暇,当陆续成文。
在生活中,我的胆大是出了名的。我喜欢看恐怖小说、恐怖电影,许多试图突然给我惊吓的朋友往往被我的镇定吓个半死。记得当年《午夜凶铃》刚出来的时候,我半夜一个人面对29吋彩电,看完倒头就睡,评价是:一般。
我如此这般是因为我不相信有鬼,更相信我一身正气不会和传说中的这些东西有什么牵连。然而自从我遇到几件事以后,我不能不改变了我的想法。
我印象中最深的有三件事。
※排行第一的事——鬼打墙
这是我上大二的时候。记得从我刚上大学的时候,就有关系很好的学长跟我讲过学校里的种种怪谈,更说起某自习楼经常出现奇怪的事。对此我一笑置之。大学生么,唯物主义者,还能相信当年祖父母哄小孩常讲的那些事?
某晚,我和我的女友去上自习。大学时代的我,贪玩得很,号称是去上自习,其实是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和女友打扑克。玩了一阵,想吃点东西,于是去厕所放水,顺便洗手。
厕所里黑着灯,没有别人。我洗完手正在甩来甩去,忽然听见似乎厕所里有女声在含混不清的唱歌——这可是男厕所!而且每个隔门都开着,虽然没有灯,但我可以借助楼道里的光看得很清楚,没有人!我当时心里咯登一下子,虽然没有害怕,总是觉得别扭,于是赶紧从厕所出来。
——楼道里空无一人,静悄悄的。
我当时丝毫没有注意到,急匆匆返回我们所在的自习教室,推开门——我愣了:应该是我和我的女友的座位上坐着两个男生!更奇怪的是,我打开门,屋里没有一个人抬头看我一眼,都在低头认真看书。
我觉得可能走错屋了,带上门出来——然而我们所在的屋是这一层的最后一间!不会错。我又确认了一下房间号,没错。我再次推开门,这次带着点怒气,开门的声音很大——然而还是没有人抬头看我。我本想进去确认是不是我女友出去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腿总是抬不起来…我再次辨认当时进屋时看到的几张熟识的面孔…他们一个都不在这件屋里。
慢慢的关上门,我甩了甩头,让自己冷静一下。然后,我挨间屋看过去——不但没有我的女友,甚至我没有看到任何一个我见过的面孔。要知道,学生时代的李逵交游非常广泛,这简直是不可能的。
与此同时,我脑海里终于出现了一个词:鬼打墙!
我缓缓走回厕所。这么长一段时间内,走廊里只有我一个人在跑来跑去。我在厕所洗了把脸。这次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走出厕所,两个女生说笑着与我擦肩而过。我径直回到了我们所在的自习室,女友抬头问我:“怎么这么半天?”
我跟女友把刚才的情形说了一遍。女友知道我从不说谎,更不信有鬼,然而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她只能安慰我:“是不是你困了?等我去趟厕所,咱们早点回宿舍。”
女友一去将近一个小时。
等她回来的时候神色紧张,她紧紧抓住我的手腕,指甲甚至扣进了我的肉里而不自觉。我知道一定有问题,赶紧收拾东西跟她一起往宿舍走。出了自习楼,女友用快哭的腔调压抑着声音说:“我也找不到了!从一层到四层没有你!楼道里只有我一个人!”
遇鬼三章之白圈
※排行第二的事——白圈
这件事发生的时间最接近,是在去年。
某日晚,我健身归来,下车以后步行穿过最后的一片居民区,然后就可以到家了。我哼着小曲,心里无比轻松。呵呵,虽然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但是我长时间的健身取得了很好的成果,就算出来个把截道的也绝不是我的对手…不过…
我的脚步放慢了下来。因为我看到在我正前方的路中央,有一点白色的东西飘浮在半空中。那是什么?
李逵在几篇文章中都谈到过自己散光。如此夜里,这个白色的物体又不算大,我根本看不出来是个什么东西。于是我越K越近,鼻子都快贴上去了,这才看清楚——这是一个白色的圈。
我仰头向上看,没觉得有什么东西吊着这个白圈。用手从下面划过,也没有碰到任何支撑物。这个白圈的高度恰恰在我的眼前,可似乎是真的悬空着。一阵微风吹过,白圈没有丝毫的动弹。
不知为什么,我非常想摸摸这个白圈是什么东西做的——这点是我事后白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因为我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然而当时就如同鬼使神差一般,我真的向白圈伸出手去…我不知道这一动作在旁人看来会有多久——虽然当时整条路上只有我一个人,楼群里也竟然没有一个亮灯的窗口——但是我自己感觉似乎非常漫长,而且我的大脑好像也在同时高速的运转着,想要找出点什么东西来…就在将要接触白圈的一霎那,一句话电光火石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这不是上吊圈么?!
没错!形状、大小…更有它正对着我脸的高度…我一时间从头冷到脚低,迅速把手抽了回来,加快脚步往家走去。走出几步,回头看,白圈还在。不是我的错觉。等我再多走出一段距离,回头望,什么也看不到了。
回到家里,已是十二点过一刻。算起来,我在白圈旁边竟然呆了二三十分钟。而我走开的时间,差不多十二点整。
当天夜里,我辗转反侧,不得入眠。我的心跳不断加速,以每分钟一百二十下的速度持续到凌晨五点。我扛不住了,给一个大夫朋友打电话,跟他说我心跳每分钟一百二。朋友当时就急了:“赶紧上医院!”我吃力的走到医院…心跳突然平稳了下来。
回家时我重走过昨晚的路,没有白圈。我抬头看周围的情形,没有树木或者楼稫梢源沟跸吕匆桓霭兹ΑU獠皇嵌褡骶纭?br />
我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然而常去强国或者笑侃的朋友可能知道,我去年发生了一次意外,很危险,头上缝了六针,至今伤疤还在——那是在看到白圈的第三天。
我不知道,如果我真的摸了这个圈,又会是怎样。
我更没有跟朋友说,我是因为感到恐惧才没有在夜里去医院——这时我已经知道了什么是恐惧,因为我大四那年遇到的事。
遇鬼三章之魑影
※排行第一的事——魑影
这件事是我埋藏在心灵深处许久以来不愿触动的部分。然而,我发现,忘记它…不可能。
那是在大四做毕设的时候。我女友的朋友所做的论文要占用系里的一个机房,于是每天我和女友都会兴冲冲的去找那个朋友——以下就简称颜吧——美其名曰是找朋友,实际是玩游戏。颜是一个类似男孩子的很有主见的女孩,跟我俩都很好,也就跟着我们一起打游戏。楼里虽然有别的同学,但不会来我们这间屋打扰。记得当时玩美少女梦工厂三就培养出了大多数结局。
正是因为这个游戏,我女友某日非要打穿再走。我看差的也不多了,于是也没有催促什么。到晚上十点十分,终于过关。由于宿舍是十点半关门,我们赶紧收拾东西,断电走人。
因为过了十点,没有电梯了,所以我们只能爬楼下去。好在是在六层,没有多高,楼道里又有灯,不会摔着。我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心里不着急,时间应该刚刚好。
然而当我走到三、四层中间时,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感受到一阵凉气,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当时是在四五月份,我又有北方人的血统,更感觉到不是单纯的寒冷原因…难道…难道这就是人家说过的恐惧?我自小到大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然而不用人教,这次我确定了自己的感觉。因为,我的脚已经一步也动不了了,如同钉在楼梯上一般,我站住了。
奇怪的是,紧跟在我身后的女友和正在转弯处的颜也站住了,没有人问我为什么不往下走了。我很想回头看看她们怎样,但是我没有那么做,因为…
我的余光看到在下面半层的台阶上,有一个穿黑西服、寸头的男子。他正以我觉得极其缓慢、极其缓慢的速度抬起头来…直到我看见了他阴郁的眼神…阴郁不对,我根本无法形容!当时的感觉就好像有人用力在攥着我的心脏,我想喊,却不要说发声,连眼光也无法移动分毫。
那个抬头对视的动作感觉很慢,但我心里很清楚,是一瞬间的事,从我停下脚步到此时,不过两三秒钟,感觉上却比一个世纪还要长。我的女友!我担心胆小的女友的感情终于给了我一丝力量,我迅速回头想看看两个女孩子,然而转到一半的时候我的脖子就僵住了——我的余光看到,楼上有一双穿黑西裤的腿。
如同出来时一般,倏忽间又什么都不见了。我把头转回来,没有再试图看两个女孩子。我怕我一旦看到苍白的脸我们会谁也走不动。我希望一切都是我的幻觉而已。我加快脚步向下走去,两个女孩子一言不发跟在我身后。下楼,女友紧紧拉住我的手,她的手心里全是汗。我们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向宿舍走去。终于来到女生宿舍楼下,女友拉着我不放,用蚊子似的声音问了一句:“刚才,你看见了么?”
我当时的感觉就好比结结实实挨了一棒子。颜终于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从没想到她这样像男孩子的女生也会哭。我压抑住心里的真实想法,抚摸着女友的头发:“没有啊?什么东西?”女友直直的望着我的眼睛。我知道,如果我这时说出我看到的东西,她或许会疯掉。于是,我回了她一个笑容。
女友半信半疑的搂着颜上楼了。
大约半个月以后,镇定下来的女友再次问我,我反问她看到了什么。女友说她看到楼上有一个穿黑西服、寸头的男子,低下头来用很恐怖的眼神看她。我详细问了衣着、胖瘦、特点…和我看到的楼下的那个一模一样。
我试图解释这是一对双胞胎偶然同行,但我们都清楚他们的突然出现与消失,更有那无法言喻的恐惧。另外,我们都清楚,下面几层楼的楼门是被封死的,除了坐电梯,根本不可能有人出入。至于颜为什么哭…我相信,我感受到了。
晚上回到宿舍,我讲了这件事,宿舍里一片骂声:“别说了!你好别说了!”平日在宿舍里,不会有半个人对我吐脏字。因为我是硬汉子,我胆大手黑。
后来这件事传开了,大家都知道我的为人不会说谎,于是再没有人晚十点以后还在那栋楼里。
某日晚去自习教室,找到了一间空空的屋子。我心中窃喜,刚要进门开灯,黑暗中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摄住了我。是他们!我没有看见,不过我感觉得到。正在这时,女友“哈”的一声跳在了门口,我浑身一颤。女友很得意:“我终于吓到你了吧?还说什么你从不害怕…”“是吓到了,不是你,是…他们。”女友没说话,我俩逃出了教学楼。
这是我最后一次进教学楼。
然而事情至此还没有完。
2001年的时候,我和几个兄弟在外面创业,同住。我们租了两居室,一间工作,一间作宿舍。那天我从繁忙的计算机旁边站起身来,想到宿舍找点东西。一进门,那种感觉又回来了——真正的恐惧。我抬起胳膊,借着工作室的光,我看到小米粒大的鸡皮疙瘩密密麻麻。窗外有什么动静,我清楚的看到窗上有阴影。
“赶紧过来!”兄弟的一声大吼救了我,刚刚屋里那种凝重的感觉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咬牙冲到窗边打开来——窗外什么也没有,甚至无风,不知道刚刚的响动和阴影是什么。
晚上兄弟们看我神色不对,非逼着我说出来。我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一个月以后,我们各自回家了。
然而这几年来,我再没有过跟这件事相关的感觉…也许是过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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