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怨靈細語

最近睡覺的時候，總是聽見小孩子的哭泣聲。

「嗚嗚嗚，嗚嗚嗚……」

這樣的重複不停，真讓人受不了。

「餵，你到底要什麼啊！」

實在睡不著的我，壯著膽子問著。

良久才傳來了細聲細氣的回答，「鋼琴……」

鋼琴實在太貴了，我買了一架電子琴，插上電源放在了客廳角落裡。

半夜裡聽到叮叮咚咚的聲音，像是小姑娘在興奮地擺弄著新玩具。

我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咚！咚！咚！嘩啦！」

被這樣的噪音吵醒，跑去看時，電子琴被推倒在地上了。

「哎，這又是為什麼？」

我自言自語著。

「不會彈……」

還是那樣細聲細氣的聲音，在我身後悄悄響起，扭頭看時，似乎有個小小的身影跑進牆裡去了。

於是我專程去買了電子琴的教學書籍，每樣兩本，擺一本，燒一本。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似乎在認真地學琴，而且彈得漸漸很像樣了，而我也習慣了在這樣的琴聲中，緩緩睡去。

但是沒過多久，彈琴的的次數變得稀少了，偶爾響起一兩個小節後，就很久沒有動靜。

「餵，這樣好嗎？不是應該好好地學習彈琴嗎？

就算你可以不上學了，但是會一種樂器總是很好吧？」

這樣的勸勉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只是當天晚上似乎很勉強地多彈了幾個小節，以後就再也不理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真沒有長性呢！」

這樣的激將法，唯一的效果就是一個貴重的花瓶莫名奇妙地從裝飾櫃上掉下來被打碎了。

「你太任性了！」

回答我的是一陣陣嗚嗚的哭聲，讓我覺得心裡很難過。

最近晚上又響起了琴聲，那是我買來的光碟，整夜地播放著，在這樣優美的音樂聲中，偶爾會有幾聲突兀和生疏的合奏。

「彈得不錯呢！」

我在睡夢中囈語著，夢中有個小姑娘，笑得很甜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