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放倒小斌,張天一對對吳昕聳聳肩:「你兒子太頑皮了,讓他休息一下,可好?」
「我能有反對意見嗎?」吳昕抱起暈過去的小斌,氣鼓鼓地說,「什麼時候去找那個該死的公主的墓?」
「後天吧,後天是陰曆十五,一月裡陰氣最重的時候,你和小斌先休息一下吧。我家裡空房間還有很多。當然,如果你覺得不方便,也可以找賓館,後天我再去找你。」天一摸著下巴說。
「怎麼會不方便,有白吃白住的時候我為什麼要客氣?」吳昕夾了幾口土豆回鍋的菜,感覺很香,霎時就決定留下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是陰曆十五的晚上了。半夜十二點左右,月亮升到了夜空最高的位置,來到通大,看著天一把那外形猙獰的面具扣到小斌臉上,吳昕緊拉著小斌的手,覺得自己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小斌慢慢抬起頭,眼睛又變成了血紅色,緩緩地卻又堅定地把手從吳昕手裡抽出來,帶頭往前走去。吳昕感受到從小斌身上傳來的森森的寒意,自己雙腿突然變軟了,有一種想趴到地上的感覺。天一攙住吳昕的手臂,低低地說:「趕緊跟上吧,不然,你就再也救不了小斌了。」
吳昕深一腳淺一腳地被天一拖著,跟在小斌後頭,直到通大西花園一片鬱金香前面,小斌停住了。緋紅色,明黃色的鬱金香半開半閉,幽幽的香氣瀰漫在周圍。
小斌雙手按在地上,地上發出隆隆的響聲,遠處的宿舍樓,警衛室的燈光都次第亮起來,整個通大都被驚動了。天一和吳昕又驚又怕,在晃動的地面上互相緊抓著,卻還是跌倒在地。咔嚓一聲,腳下的地左右分開了,小斌,天一,吳昕都掉了下去。吳昕尖叫了一聲,地面已經合攏,除了鬱金香妖嬈地晃著身子,周圍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遠處有保安晃著手電往這裡搜索過來。
周圍有著幽暗的光線,吳昕發現自己掉在一個長長的通道里,左右四米來寬,高近三米,牆上嵌著白色的珠子散發著光線。除了腳下週圍一片是厚厚的沙土,前後都是青石地面。遠處有一個小小的人影緩緩前行,應該是小斌,邊上的天一伸手過來,吳昕抓住天一的手,感覺到他手掌裡的溫暖,心裡安定了一些,兩人趕緊向小斌追去。
快要追上小斌的時候,小斌在前頭拐了個彎,兩人也拐過彎一看,愣住了:一個面積近三十平米的大廳,十幾個衣服破破爛爛,渾身惡臭的「人」圍著兩張桌子,噼裡啪啦打著麻將,後面是一個黑漆漆的大門,掛著一把大鎖,此外再沒有別的路了,卻哪裡有小斌的影子?
「來找人啊?」一個頭上戴著黃色軍帽,衣服還算齊整的「人」站了起來,嘴裡叼著煙,煙霧從破裂的喉嚨跑出來,給臉上罩了一層煙霧,左臉頰上好像有一些白色的蟲子在蠕動,白骨和腐肉交織的左手抬起來,上面掛了一把漆黑的鑰匙,「陪哥打八圈,贏的了哥,可以進去找人,如果贏不了,就把你這件黑皮衣給哥,怎麼樣?」
天一笑了,「我會怕你?不過,就是在這破地方,你覺得穿件好衣服會有人看嗎?」
「哎,哥也沒辦法。哥原先做包工頭的時候,就喜歡穿得比手下的工人好一點,自從被***一頭烏鴉給帶到這裡,就啥也沒有了,沒有飢餓,沒有寒冷,沒有感覺,衣服越來越破,身上的肉也越來越少……可是哥的記憶都在,哥要穿好衣服的想法也在。這裡十四個兄弟,都是哥原先帶的工人,要不是有個四川的,總是隨身帶著兩副麻將,真不知道這日子該如何打發了。」黃軍帽破裂的喉嚨裡發出哭一樣的笑聲,「開始打牌吧?穿皮衣的?除了接受哥的條件,我覺得你不可能有別的辦法。如果用強的話,我不認為你能打過我們十幾個兄弟。」
「那開始吧。」天一微笑著走到桌子邊上,和六隻蠕動著蛆蟲的手開始洗牌,吳昕再也受不了這種噁心的感覺,蹲在邊上,乾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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