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范鵬的心情已經低到了極點,他惶恐不安,幾天夜裡都被噩夢驚醒,連在白天都是一副左顧右盼,心驚膽顫的模樣。並不是他膽小,而是他真的幹了件值得他如此害怕的事--他在五天前親手殺了他女朋友。
一想起公司30樓的器材室,他不由得渾身發抖。是的,那個沒有攝像頭,門鎖也可以輕易被打開的地方。他是器材管理員,女朋友肖蔭是保潔員,他倆的認識始於此處,卻也終結於此處。
一年前,范鵬在這裡已經當了兩年多的管理員,他為人很一般,貪圖小便宜,小氣,還愛騙人。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長得卻挺帥,又很會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使得他反倒成為同事們中頗受歡迎的對象。後來,公司新招聘了一位女保潔員肖蔭,人長得也不賴,也就勾起了范鵬的佔有慾,范鵬對其展開了追求,並很快成功。肖蔭是個有些死心眼,想問題過於簡單的人,於是戀愛後很快被范鵬騙上了床,誰知范鵬將她玩膩了以後,另尋新歡。而與此同時為了繼續佔有她的身體,范鵬仍在花言巧語的騙她,腳踏兩隻船。一次偶然的機會,她知道了,從此以後就開始鬧個不依不撓,終於有一天,范鵬對她動了殺心,想擺脫這個麻煩。
隨後,就在這個使他倆相識的地方,范鵬略施小計成功的謀殺了她,將她推下樓去。公司一眾人包括警察也都認為她是自殺,再加上他裝出來的悲傷和不解,更為他完全洗脫了嫌疑。
而他的成就感還未保持多長時間,他開始害怕了,畢竟是親手摧毀了一條人命,然後這五天來他就一直保持著開篇所說的心境。
今天,他心神不寧的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此時已經快十一點鐘了,路上的人和車輛都稀少起來,一股可怕的靜謐感盤旋在他的心中。范鵬看著眼前彷彿無窮無盡的路,身上直冒冷氣。
突然,一隻乾枯的手猛地搭到了他的肩膀上,范鵬嚇得肝膽俱裂,忍不住尖叫一聲。「哎呀哎呀,小夥子,你膽子也忒小了點吧。」那隻手的主人從他身後走出來,是一個穿深色衣服的老婆婆,她看著范鵬的醜態,笑的臉上的皺紋都擠到一起了。隨後,她又開口道:「別怕,我是人,不是你準備索命的女朋友。」此言一出,范鵬的恐懼和氣憤瞬間轉為了吃驚,趕忙追問道:「你是誰?你都知道些什麼?」老婆婆收起了臉上的笑,很嚴肅的說:「這你不用管,但是你別忘了明天凌晨就是你女朋友的頭七,她死的那麼慘,也知道事情由你所為,她一定會來找你的。」聽完這句話,范鵬臉色煞白一片,哆嗦著問他該怎麼辦,老婆婆鎮定的說:「看你可憐,實在不願陰間之人回來禍害陽世,我且幫你一把。」
第二天,范鵬請了個假,老婆婆到他家中忙著作法事。牆上是滿滿的黃符,她呵斥著范鵬做這做那,慢了還更加罵的厲害,范鵬在這種時候也不敢多說什麼。忙了一天,老婆婆最後囑咐到:「為了讓她務必今晚現身,我便不能待在你家裡,恐她見了我這種會法術的人離開,你且按我說的,躲到床底下,不要睜開眼睛,她死相恐怖,估計也會以殭屍的形態跳著進來,你看了會被嚇死的。」范鵬聽了心中恐懼更甚,忙點頭答應。
到了凌晨時分,陰風陣陣,突然間門窗大開,嚇得范鵬渾身發抖,只聽見一陣「咚咚咚」的跳動聲從遠方越來越近。聲音越來越近,其中明顯夾雜著血肉綿重的拍擊聲,牆上的黃符拍打著,像是在很努力的與這股陰氣抗爭。范鵬顫抖的等待著,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聲音在離他很近的地方停了下來。范鵬長出了一口氣,應該是法陣起效了!他緩緩的睜開眼睛,可是……
一聲淒厲至極的尖叫響徹夜空,隨後好像還有個女人詭異的狂笑。
警察發現了他的屍體,已經是好幾天後了,范鵬的屍體腐爛發臭,臉上雙眼爆突,青筋爬滿了雙臉,嘴張開很大,伸出已經醬紫色的舌頭。據法醫判定范鵬的身體既無外傷又無毒素,加上他這幅樣子,判定是受到過大的驚嚇而死。現場有一位略懂風水的警察看著身邊的牆壁,奇怪的思索「這些符有些是錯的,有些甚至是招魂的,他為什麼貼這些呢?」
而不遠處,一個穿深色衣服的老婆婆坐在角落裡,突然,她抬起頭來,掛著陰狠的笑容,用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說:「哈哈哈,你騙我,我也就騙騙你,我可是頭先著地死的啊,來找你的時候也是用頭的啊!你還真聽話,躲在床底下,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經久未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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