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居住的人,對升降機絕不陌生,大多數人每日都會使用幾次升降機,對於這種室內運輸工具,大家都習以為常,香港人一般都叫升降機做電梯。
升降機與電梯是兩種不同的運輸工具,升降機是在大廈升降槽內升降的「大盒子」,除少數「觀光式升降機」可以透過玻璃窗看到外面,大多數升降機都在暗無天日的升降機槽內日復一日地運作。
很少人會看到升降機的運作情況,當升降機門關上後,外面的人看不到升降機內的情況,入面的人亦看不到升降機外面的世界。
電梯是電動樓梯的簡稱,除室內電梯外,還有室外電梯,電梯與升降機最大的分別,是大多數電梯都是「看透式」,在電梯外與電梯內的人都可以互相看到。
由於升降機在設計上有「看不透」的特性,為監察升降機內的情況,有些升降機是「有人駕駛」的,現時一些舊式的工廠大廈,都有「升降機員」駕駛,而一些酒樓及日式百貨公司,亦設有「電梯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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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是一名「升降機控制員」,他在港島東區一幢工廠大廈工作超過三十年,大廈升降機啟用的第一日,他就負責駕駛一號升降機,直至工廠大廈拆卸重建,他才離開這個工作了三十年的地方。
自此,沒有人再見過陳一。
工廠大廈舊址後來改建成一座智慧型商業大廈,「升降機控制員」的工作已由電腦及閉路電視取代。
在大廈重建啟用的第一日,陳一突然在大廈出現,他呆呆地望住由地下通往高層的三號升降機,過了大約十多分鐘,他用背部貼住升降機的門,攤開雙手,攔阻其他人進入升降機,並且大叫:「立刻封閉了這部升降機,否則會大禍臨頭!」
大廈保安員很快就趕到,聽了陳一的話,看見他一臉認真,以為有重大事故發生,為安全計,立刻疏散升降機大堂的人群,將升降機停在最接近的層數,打開升降機門,透過廣播叫升降機內的乘客離開,然後將升降機封閉。
保安員與維人員檢查一番後,發現升降機沒有問題,向陳一查問原因,他又閉口不說,於是將他帶到總控制室,交由保安主管朱子通發落。
「究竟發生甚麼事?」朱子通問陳一。
「這部升降機必須由我駕駛,否則就大禍臨頭。」陳一說。
「甚麼大禍臨頭?」朱子通的語氣已有點不耐煩。
「這部是地獄升降機,只有我才懂得駕駛!」陳一認真地說:「你們一是讓我駕駛,一是將升降機封閉。」
在這個情況下,答案只得一個,陳一在保安員的押解下,被帶離這幢大廈。
「以後也不要讓個人再進入大廈範圍!」朱子通吩咐保安員。
被暫時封閉的三號升降機,經詳細檢驗後,證實沒有任何問題,升降機經測試運行幾次後,重新開放使用。
大廈啟用大約一個月,朱子通收到消防署發出的「消除火災危險通知書」,指大廈四樓有人非法儲存大量危險易燃物品,違反大廈消防條例。
「四樓是辦公室,怎會儲存易燃物品?」朱子通對助手何合說:「我們現在就去查看,如果事情屬實的話,我們會向有關人等提出警告。」
查看的結果是沒有發現任何易燃物品,朱子通將結果告知消防署。
消防署再派人前來查看時,帶隊的陸幫辦與三名消防員到達四樓時,問了一個令朱子通莫名其妙的問題:「我們上次到來時,這層樓是一間造塑膠玩具的工廠,為何現在卻是一間寫字樓?」
「陸幫辦,我們這幢是商業大廈,怎會有工廠呢?」朱子通說:「可能是你們將巡查的地點弄錯了也說不定。」
陸幫辦與同袍面面相觀,帶同未解的疑團離去。
數日後,十三樓一家貿易公司與一間速遞公司的職員發生爭執,朱子通接到報告後到場調解。
「我昨天已將包裹送了給你們,為何你們說還沒有收到?」速遞員已經失去了向客戶解釋的耐性,聲調亦已開始提高。
「我們的確沒有收到!」接待處美麗的接待員一臉委屈地說:「那個包裹必須在昨天送到,但你們沒有送來!」
站在速遞員與接待員之間的是這家貿易公司的周經理,他因為收不到那個包裹,要速遞員前來與接待員對質。
「我昨天到來時,還與朱先生談了幾句,不信的話,可以問問他。」速遞員說。
於是,朱子通就被來作速遞員的證人,朱子通記得,昨午三時十五分,的確與速遞員閒談了幾句,並目送他進入三號升降機。
「我真的沒有收過那個包裹!」接待員急忙分辯說:「周經理,你要相信我。」
「各位,這幢大廈各層都有閉路電視錄影系統,我查一查錄影,相信可以找到答案。」朱子通的意見得到各人認同,一行人齊到朱子通的辦公室去。
「這是升降機大堂的錄影帶,昨天下午三時十五分,速遞員拿著一個包裹進入三號升降機,升降機在四樓停下。」朱子通說:「三時二十分,速遞員乘三號升降機回到地下大堂離去,他手中沒有拿包裹。」
「我將包裹給了他們,當然沒有包裹啦!」速遞員如釋重負地說,接待員的臉色白得像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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