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文章] 愛與痛的邊沿

短髮的日子
霎眼就過去
頭髮一天一天長
時間就悄悄的
在髮絲間的夾縫溜去
剪不斷理還亂
愛還是又滋長過來
只是頭髮不長又不短
牽不了手卻不斷

回想起來
那當時
一下剪掉留了好幾年的長髮
你最愛的那一把長曲髮
其實是在控訴什麼吧

剛轉髮型的時候
身邊的女生都不絕讚好
而男生呢
都說長頭髮比較好
這大概就是男女之間的距離
我跟你之間
也一直有著距離

剪短後頭一趟見你
你說我像個小學生一樣幼稚
其實我記得你喜歡我的長髮
也沒忘掉你
總會被剎那髮香吸引
忽然靠很近
再緊緊將我抱住

當你手掌滑過髮絲
指與指之間流露出一種憐惜
當掌心輕擦過髮端
烙下了一種疼惜的溫柔

第一次一起看電影
你帶我來到一家很偏門的戲院
你說這充滿著你跟爸爸的回憶
而我卻隱隱感覺到熟悉

我們隨便買了兩張戲飛
隨意的坐了下來
你從手提包掏出一件外套
說戲院很冷叫我穿上別著涼
當我接過來
怎覺得這一幕太過熟悉

電影說什麼
已不大記得起
當晚你說過什麼
也沒記得太清楚
銀幕前
我只記得我哭了

這一所戲院一件外套
聽著主角們的對白
我通通都記得了
在鏡頭剪接的光影轉變下
淚無聲卻閃爍

你帶著一半焦急一半關切
溫惋的問我怎麼哭了
這卻讓眼淚更洶湧
你輕撫著我的頭髮
輕撫著我的難過
就那樣的乘虛而入

到劇終
我們走過黯淡的走廊、樓梯
轉出大街之際
話到嘴邊卻語塞
最後我還是沒有開口
解釋我怎麼了

你撥開我額前沾濕了的髮柱
又拉了一下你襯衣上半透明的印
你說
如果我的眼淚
在你身上留下了一種信任
那就夠了

臨分別
我跟你說
曾經
我到過那兒
跟我的前男友

他
追我的時候
頭髮不過長到肩膀
到跟他分手然後遇上你
不知不覺已經長到了腰際

你喜愛的髮香
你喜歡那樣把玩著
曾經他也一樣
只不過
他比你久候了
許多時間

人太多情
最終傷到了自己還是別人？

頭髮徘徊在又長又短之間
剪掉又留著
我們周旋在愛與痛的邊沿
覓得又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