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去菜市場買菜的路上,經過路邊便利店時,突然想起早上媳婦囑咐過家裡沒有粽子葉了,要我記得添購,於是我一拐彎一頭鑽進了那個門面裡。便利店裡的粽子葉真是琳瑯滿目、應有盡有啊,什麼杜蕾絲、傑士邦、猛男,還有帶潤滑的、振動的,而我獨愛桂林市橡膠廠生產的象山牌粽子葉,五元一盒三十隻裝,適合我們這種食量大的人士。
話說回到二十年前。電視《十六歲的花季》播放的時候,老夫也正好十六歲,單純得連女生也不敢多看一眼。現在像我那時年紀的孩子,估計各種體位都親自實踐過數次了吧?那年暑假,一個人在家複習無聊得很,隔壁就有一個老姑娘經常跑過來找我。老姑娘年紀二十七、八歲,相貌一般,身材魁梧,每次過來都是借書、借磁帶等名義,來了如果碰上大人不在,總要在我的單人床上一坐,給我講一、兩個故事才走。
以下便是她說的一個故事。話說杭州有一個小寺廟,裡面有和尚數人,戰火紛飛的年代,老方丈收留了一名遺孤的孩子。轉眼間孩子長大了,變成了一個高高大大、精力旺盛的少年。一天,小和尚找到方丈,內心極為不安地說:「方丈,最近以來,我的內心煩躁得慌,一看經書就分神,總覺得心中有一團火,燒得渾身上下一片難受,根本無法平靜下來。」
老方丈看到小和尚臉色潮紅,臉上長了滿臉的瘡痘,心裡頓時明白了幾分,說:「出家人畢竟是血肉之軀,擺脫不了凡身肉體,滋生慾火有時也是再所難免的。」小和尚困惑地問:「那應當如何克服?」方丈雙手合十,和顏悅色地回答:「每當慾念侵襲,應當內心默唸經文,不作它想。」小和尚無奈地說:「如果這樣還是不行呢?」老和尚嘆了口氣,回答:「按照我們的習慣,如果實在難抵淫邪之念,那就去包一個粽子,必能排解心魔。」小和尚恍然大悟:「哦,難怪我們寺廟的粽子遠近聞名呢!」老姑娘說完之後,自顧哈哈大笑,前仰後合。
我不解地看著她,皺眉道:「和尚包的粽子有什麼好吃的?裡面又沒有肉。」老姑娘認真地看著我,回答:「有肉呀,可以放肉進去嘛?」我好奇地問:「怎麼放,粽子都包好了?」老姑娘比劃著說:「把粽子的衣服剝開,裡面又白又軟是不是?把肉一插進去就行了唄。」我半信半疑,想了想又問:「那和尚哪兒來的肉?」老姑娘擠眉弄眼地看著我,說:「有呀,他們有火腿腸啊!」我「哦——」地如茅塞頓開,說:「感情那些和尚也挨不了天天吃素,每人還偷偷備著一根火腿腸!」老姑娘表情古怪地看著我,洩氣地回答:「那可不。」轉眼間高考結束了,我考取一所比湘潭醫學院還破的學校,入校報導那天,發現學校沒有校門,學校的名字寫在一塊木板上,然後釘在入口處一棵大芒果樹的樹幹上。軍訓過後的一個週末的晚上,我們宿舍全體成員翻牆到外面的商業街,神情略為緊張的鑽進了一個小錄像廳,那裡在放映一部愛情動作片。這是我們平生第一次觀摩那麼有藝術感染力的影片,以至於從離開錄像廳那一刻開始,大家都鴉雀無聲,沉默不語。
一路上,我的腦海裡還不斷地翻騰著那些黑乎乎的器官,抬頭仰望星空,老姑娘親切的面容又浮現在眼前。我當時那個恨啊!當晚,宿舍裡安靜無比,但是安靜之中夾帶著輕微的挲挲之聲,黑暗裡不知哪個床上發著摩擦聲不絕於耳,不時有人爬起來,欲蓋彌彰地自言自語:「喝水太多,又尿漲了。」進了衛生間擰開水龍頭。終於,老夫再也按捺不住了,爬起來就拉開燈,義正詞嚴地說:「大家都不要睡了,起來包粽子吧!」最後說到最近幾年,老夫在一個企業就職,拿的是企業的工資,但是乾的是公務員的活,每天閒得淡出鳥來。基本上天涯的全部新帖我都會過目一遍,網易新聞看完了,評論也逐條看下去,最後實在沒有東西看了,一粒一粒地數一百粒茶葉,泡一杯茶等下班。老夫一不玩電游,二不偷菜,但是有一個不好的習慣,希望小朋友們不要學習。那就是只要電腦一打開,不論做什麼事,都要順手打開一兩頁黃色網站。為此我的電腦不知中了多少次毒,老闆經常無可奈何地抱怨:「別人的電腦都沒問題,你的老是壞,你搞什麼鬼?」我滿臉陪笑、鞠躬哈腰地說:「老闆息怒,老闆息怒,吃粽子吧,吃一個粽子……」老闆訕訕地回答:「你呀,就會包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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