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失蹤了。
第一個發現這事兒的是與仲秋同屋的女孩兒黎碧瓊。她們都是在這個城市打拚的單身女子,合租了這套屋子。雖然住在一起,但平時並沒有過深的交往。
仲秋回家總是比黎碧瓊要晚,而且往往都是黎碧瓊洗漱完畢上床準備休息的時候。這就讓黎碧瓊形成了條件反射,養成了一個無意識的習慣,非要聽到仲秋的關門聲後才能安心入睡。
可是從上週開始,黎碧瓊再也沒有聽到過仲秋的關門聲,為此她連續幾夜失眠。同事們嘲笑她的熊貓眼時她是有苦難言。
一直到了週末,仲秋還是沒有回來,而黎碧瓊也逐漸適應了不聽她的關門聲入睡的生活。當黎碧瓊睡了一週以來第一個好覺後,她開始覺得不對勁兒了,她思考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仲秋一週不回屋的原因。
黎碧瓊找到房東,問他看沒看見仲秋,房東說自己也已經一週沒見她了。於是黎碧瓊就和房東說自己懷疑仲秋失蹤了,想要報警。
房東勸她不要報警,他說都是成年人了,仲秋說不定去了什麼地方,到時候自然就回來了,沒有必要去惹麻煩上身。
黎碧瓊考慮良久,最後還是報了警。警察來了之後首先讓房東找出了仲秋租房時交的身份證複印件,然後遞給黎碧瓊,讓她辨認一下失蹤的仲秋和身份證上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黎碧瓊努力地辨認了半天后,搖了搖頭。身份證雖然印得很模糊,但黎碧瓊可以肯定,身份證上的人並不是和自己同屋的仲秋。
接下來警察的訊問陷入了僵局,房東硬說和黎碧瓊合租的女子就是身份證上那人,而黎碧瓊一口否認。
當警察繼續向黎碧瓊問起失蹤者的相貌和其他情況時,她開始回憶自己腦海裡有關仲秋的信息,這才發現自己對仲秋知道得簡直太少了。
不過仲秋絕對不是身份證上那人,這一點她是十分肯定的。最後警察只好把黎碧瓊和房東帶回警察局,分別給他們做筆錄。
做完筆錄後,黎碧瓊走出警察局的大門,突然想起自己的包落在警察局裡了,於是轉身回去拿包。她剛進警察局的大廳,就看見房東失魂落魄地衝了出來。
「你怎麼……」她拉住房東問。
房東沒有理她,掙脫她的手跑了出去。
黎碧瓊心裡奇怪,也沒多想。走到剛才做筆錄的辦公室門前,裡面傳來兩人的爭論聲,於是她站在門口猶豫了,到底進不進去。
「房東肯定認錯人了,身份證上這個女子已經死了近一年了。」
「那誰會冒充一個死人,而且和另外一個女人合租一個房間,在一起住了那麼長時間。」
「按理說是不應該,除非房東見鬼了。」
「說話注意點!」
「開個玩笑嘛,呵呵……」
下面的話黎碧瓊再也沒心思聽了,那句「除非房東見鬼了!」的玩笑話讓她頭皮發麻。
曾和自己同住一個屋簷下竟然是「一個鬼」?!
黎碧瓊跌跌撞撞地跑回家中,一頭衝進屋裡,甚至沒有注意到門是開著的。進了門才發現屋裡有人,嚇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定了定神,才看見坐在客廳裡的人是房東!
「你來幹嗎?」黎碧瓊生氣地吼道。
房東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們遇到鬼了!」
「什麼!?」
「剛才警察查了那張身份證,那是一張早就應該註銷的身份證,證件的主人一年前就死了!我回來後趕緊去看她交的房租,結果發現……」
房東揚了揚手裡拿著的一疊花花綠綠的紙,一字一頓地說道︰「全是冥幣!」
黎碧瓊托朋友用最快的速度重新租了一間房子,搬了出去。房東當然不肯退她已經預付了的租金和定金,但黎碧瓊已經無法再去計較這些了。
幾個月後的一天,黎碧瓊走在街上,突然被一個女人叫住了,她感覺那女人很面熟,卻怎麼也想不起是誰。
「以前在一起住的時候真不好意思,常常打擾你休息。現在你還住那兒嗎?是一個人住還是又和其他人合租啊?」那女人拉住黎碧瓊的手說道。
黎碧瓊腦子裡「嗡」的一聲炸了這不就是仲秋嘛!
「你……」
「我嫁人了,就搬走了。本來想請你吃喜糖的,但我每次回去你都休息了,只好托房東留了包喜糖給你。」
「喜糖?」黎碧瓊完全沒聽懂仲秋的話,雲裡霧裡的。
「你沒有吃到?肯定被房東貪污了,那傢伙特愛貪小便宜,我退租的時候他一點也不爽快,還一直在念叨,只能收一個人的房租了,他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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