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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都沒有跟別人說起過她的初戀,這夜,她無意中發現了很多年前收藏的信件,所有回憶一下子泉湧──青澀不已的初戀。

那時候的她是班上的第一名,偏偏她愛上了全班考最後一名的同學。或者,人都羨慕自己沒有的特質,這位同學是典型的不良學生,吸煙、頂撞老師、離家出走、留級,他擁有那些她不敢有的叛逆因子。

可能因為好奇,她總是圍著這位同學團團轉,其他同學取笑她,她都只得一昧否認。她很想瞭解他多一點,於是發瘋的找資料,原來他父母都已經不在,也就難怪他會變得反社會。她自告奮勇要當他的心理醫生,開導他,又替他補習,找英語的課外書給他看,任誰都看得出她很喜歡他,但是她不敢承認。

半年後,他的成績進步了,可是有一樣她還是無法改變他。他的感情生活很複雜,經常周旋在不同的女生當中,於是她學懂另一樣東西,把愛情寫成文學。她開始寫小說,她知道不可能擁有這個人,但是她可以用文字留起回憶。

學年過去了,她不想自己為這個人繼續沉淪,她受夠了別人的冷嘲熱諷,她決定轉校。在新的學校,她沒能忘記過他,還是周不時在舊校徘徊,盼望一兩次的偶遇;她想聽到他的聲音,便會打電話給他,待他接了又馬上掛線。她明白這樣會騷擾到他,便開始把心裏想說的話寫成信,像長腿叔叔的故事一樣,由日常生活小事、學校的功課到對他的思念和感覺,都一一寫下,一寫就是兩年多。當然,全部信的下場都只是落在一個鎖上了的小盒子,沒有一封曾到他的手上。

在轉校後,她曾偶遇過他三次,她很記得每一次都會有小鹿亂撞的感覺,可是她沒有勇氣上前打招呼,每次都只是避開裝看不見。

三年後,她想通了,沒有再繼續寫信,只是專心讀書,及後六年也沒有再遇見過他。近年社交網站大行其道,她不斷嘗試找他,不同的名字組合都試過,他還是像人間蒸發般找不著,她寧可他是到了國外發展,千萬不要讓她在掃墓時發現他的名字就好。

現在的她一手拿著一疊厚信件,一手拿著和他唯一的合照──整班穿著校裙的學生站在女子學校前的班照,她微笑著,但眼眶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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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的故事,值得讓人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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