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劈啪、嘣”強烈巨響。嚇得午間打盹的美玲跑出了冷飲店,手不住地拍打著胸口自言自語“嚇死我了”。正想找人問問這是什麼聲音,正巧隔壁餐館老板也站在自家店門前四下張望。
“什麼聲音?”美玲急忙湊上前問道。
“不知道啊”餐館老板一邊回答一邊踮著腳伸著脖子向十字街口張望,聲音好像是從那個方向傳過來的。
美玲的冷飲店和餐館正好在黎城最繁華的街道上,冷飲店在街口西面,西南拐角處正在新建一家三星酒店,與冷飲店只有一牆之隔。為了防止路人從施工現場行走,城建管理部門要求在雙方隔牆修建施工臨時施工牆,施工牆向公路延伸占據了三分之二的人行道。正好把冷飲店和餐館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兩家生意冷清了不少。
“喲,不會是有人掉下來了吧?”美玲用手指了指圍牆幸災樂禍的說道。
這時,一位中年男子扶著施工牆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眼看就要栽倒。餐館老板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他問道:“你怎麼了?大白天的,見鬼了?”
“那、那、那邊死人了”男子用微微發顫的手指著十字街口方向,戰戰兢兢說道。
“死人,什麼人死了?”餐館老板滿臉疑惑急切地追問道。
“電影《黑太陽731》剛散場,人行道裡衝進了一輛大貨車,不知道要撞死多少人?”男子驚魂未定的說道。
美玲是出了名的膽小鬼。今天不知怎麼回事,聽說那邊死了人,竟然屁顛屁顛跟著餐館老板朝十字街口跑去。
剛轉過施工牆西南拐角處,美玲被眼前慘不忍睹的一幕驚呆了。
百貨公司前面的人行道防護欄被撞飛了十幾道鋼條,鋼架嚴重扭曲變形。斑馬線入口處和慢車道樹綠化帶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個人,有男有女。更讓人觸目驚心的是兩個拳頭般大的人腦被拋到路中央,滿地的鮮血順著人行道低窪處流進了下水道。一位年輕孕婦正抱著頭顱如同畫紙一般的男屍傷心欲絕的失聲痛哭。人行道兩旁的人群哭喊著在地上尋找自己的親人。
美玲一下子感到天旋地轉,兩眼發黑,腿腳不聽使喚地打顫,想找個支撐點撐住自己。好在餐館老板也被前面的一幕嚇得沒敢在往前走,站在美玲不遠處。美玲一把抓住了餐館老板的手臂,整個身子就倒在了他的身上,氣若游絲的懇求道:“請送我回去一下吧!”餐館老板見狀哪敢怠慢,攙扶著美玲隨即離開了事故現場。
那天後,美玲病了。明眼人都知道她的病是嚇出來的。
休息了幾天上班的美玲,時而站著發呆,時而坐著發愣,整天精神恍惚,憂心忡忡。有人建議她去做心理咨詢,她說自己沒有精神病。
說來也巧,很久沒聯系的高中同學玉罕打電話來說,過幾天要搞同學聚會讓她准時參加。美玲很是抱歉的說自己不太舒服去不了。玉罕哪肯放棄這位能說會道,能歌善舞的活寶呢。關切地追問得了什麼病?美玲直言不諱地把如何生病的前前後後說了一通。
“要不,明天我帶你去傣寨‘招魂’試試?”玉罕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問道。美玲半信半疑,最後還是爽快地答應了。
第二天一早,美玲起床就上街買“招魂”需要的物品。一把腊條(傣族上供用的香),一只白線,一個雞蛋,一斤米,一件自己昨天穿過沒洗的衣服和兩塊嶄新的人民幣去了傣寨。
玉罕已經在傣寨門口等候多時了,她帶著美玲輕車熟路地走進了一間傣樓,用美玲聽不懂的傣語與樓裡的人說了些什麼?就直接上樓了。
樓上只有一個50來歲的老咪濤,表情嚴肅,神情怪異,不會說漢說。玉罕做了臨時翻譯。老咪濤用深邃的目光看了一眼美玲,既沒搭理美玲,也沒問找她的原因,只是接過美玲手上的東西。先把美玲的衣服擺平蓋在一個事先准備好的土罐上,先用嘴吹了吹氣,然後輕聲用傣語說唱似的念叨著。不一會,老咪濤把蓋在土罐上的衣服拿開,認真的看了一會說道:“你見過‘死不好的人’,靈魂被那些人帶到江邊去了。”說著把土罐遞給玉罕和美玲看。一見土罐美玲就想到了眼鏡蛇,實在不想看也不敢看,但又不好作推辭,只好壯起膽子遠遠的往土罐裡掃了一眼。看到玉罕近身去看沒什麼異常後,才俯下身往罐子裡看。其實什麼可怕的東西也沒有,只看見渾濁的淘米水上飄浮著薄薄一層水波紋外。兩人只是搖頭說看不懂,老咪濤也沒做任何解釋
接著又拿出美玲買去的白線像佛門和尚開關念經一樣念了一會後,拿出其中幾根白線拴在了美玲手臂上,又拿幾根讓美玲帶回去壓在枕頭下。然後告訴美玲去准備一只未開叫的小公雞和一些做陶瓷用的泥巴,晚上在到家裡做“招魂”儀式。
按照約好的時間,美玲把老咪濤接到了自己家。
老咪濤宰了小公雞,煮的時候用竹篾把雞的雙腳綁成跪姿,雞頭昂首向天,在用陶泥捏了一些酷似人、牛、馬、羊等家畜的泥像。所有祭品就緒後,她點上腊條,用傣語念叨著,抬上祭品走出了美玲家。
第二天,美玲去老咪濤家取衣服,看到衣服上綴滿了用白線拴成的米團。
說來也怪,不知是“招魂”儀式無意間起到了心理疏導作用,緩解了美玲的心理壓力,還是老咪濤的“招魂術”太厲害,把美玲的靈魂從那些屈死冤魂身邊招了回來。
美玲先前的所有症狀消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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