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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永寧街6之黑酒吧

經過幾天躊躇不定與謹慎的思考過後,我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搬離永寧街!

可是還沒等我預先謀劃與準備,就招來了白樂強烈的反對。

「大小姐,我們在這裡才幾天時間?發生這麼多事情,都差點要了我們的命啊,這條街處處透露著詭異,我們還是趁早遠離的好……」「不行!」還沒等我說完,就被白樂狠狠地打斷了,「我們才剛剛在這裡開店,直接搬走,影響名聲。你的事務所還想不想開了?」她的理由好牽強,而且我們在這裡,除了個扒皮女人給的五千塊,至今是「顆粒無收」,而且那把人皮傘至今還留在這裡不好交待,沒有一門生意,還談什麼名聲?

「說到底還是你大大咧咧愛刺激的性格吧?」我撇撇嘴角,趴在床上,而白樂正在給我背後的傷口敷藥。「我愛刺激怎麼了?我大大咧咧怎麼了?……你要是要搬走,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她還是這樣蠻不講理。「可是……我們好幾次都差點小命不保哎……」而我偏偏就愛吃她這套,她這莫名其妙的理由卻讓我堅持搬離永寧街的想法有些鬆動。不理我,似乎比讓我負責房租還要狠一點吧?……
「你也說了,都是差點,差點好不好?而且,不要說我們哦,好像每次受傷的都是你吧?」我被她這句不是理由的理由噎的說不出話來。「呃……那是因為你陰氣太重,被那些鬼啊,怪啊什麼的誤認為是同類了……再說了,沒有我你還能好好的站在這麼?」既然她取巧,那我就奪理,比無賴還會輸給你個小丫頭?

「總之……總之這麼刺激的事情不是天天有的,我們何不瘋一把?」看來她骨子裡的叛逆性格一點也不比我少,但是刺激和未知的危險相比較,我還是比較傾向於安全一點,可是白樂和其他一切相比……又好像白樂比較重要,於是我就糾結了。

怎麼說來著,戀愛的女孩有點傻,那戀愛的男孩就直接是白痴了,更何況我還是單戀。

「不管,我堅定我的立場,保證不走,你要走你自己走好了。」雖然嘴上說的強硬,可還是小心翼翼的給我上藥,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讓我心裡暖洋洋的,於是我就倒戈同意了。

這就充分證明了我的立場不堅定並且樂於自我安慰。

其實這小丫頭不走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她的妹妹要轉學到遠洋高中了,而遠洋高中就在永寧街的東面不遠處。

當她小心翼翼的說出這個原因後,我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你該不會是……」「是呀是呀,她一個人住在外面我很不放心,反正我們這裡還有一間空房間……」「不行!本來和你孤男寡女就很不好意思了,你還拉上你妹妹,不行不行,堅決不同意!」還沒等她說完,就被我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其實心裡還真有一點小小的意動……沒辦法,我就是一個意志不堅定的人。當然,這可是和紳士風度沒有一點關係的,人總有一點瑕疵不是?

「說什麼呢!」她的臉突然紅起來,然後沉默不語。「呃……或許可以讓她和小月住在一起,她現在也是一個人,正好有個伴……」看出了她有點不高興,嘗試性的建議道。「不行!小月家裡那麼小,再說我妹妹很自閉,要不……要不讓小月也和我們住在一起?」她眼珠一轉,壞主意又上來了。「噗!」剛喝下去的水一口被我噴了出來,「一個都不讓住進來了,你還想來兩個?」開玩笑,再來兩個小丫頭那我拿下白樂的計劃怎麼辦?還不被攪合的泡湯了?

「真的麼?……」她又默不作聲了,低下頭,我甚至都可以感覺到一股幽怨的目光。「她白天要上課,只有晚上才過來的,而且很長時間她都會住校……」她說話很小聲,竟然有種楚楚可憐的味道。

「……好吧。」我又開始心軟了,不過後來我才唯一慶幸這一次的心軟。

然後這件事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定了下來,星期天,俸玥,白樂的妹妹就會來我們這裡。

而白樂為了表示感謝,請我去了在永寧街新開的酒吧,其實我覺得送一個香吻或者擁抱什麼的更實惠一些,可是我沒敢說,好吧,為了保持良好形象,也為了自己的安全,這個計劃可以推遲。

這是一間酒吧名字叫做「黑色酒吧」名字平淡無奇,裝修也很普通,不過它卻開在永寧街最繁華的商業地段,人流量來說,比我的二流事務所位置都要好。這個老闆肯定很有錢,我想。

不過真正吸引白樂的好像是這間酒吧的靈異活動,至於具體是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是吸引著這個富家小姐積極的報名參加。

我和白樂到這就已經是傍晚了,裡面傳出輕柔舒緩的音樂,貌似還是一個輕音樂酒吧,白樂自然而然的挽住我的胳膊,她今天穿了牛仔短褲和T恤,很是青春靚麗。完美的身材加上動人的嬌顏,準會讓酒吧裡的衣冠禽獸們流口水,不過呢,他們沒機會了,這可是我的菜……
酒吧裡面裝修倒是不錯,沒有金燦燦的華麗,主調是黑色和白色,顯得有些陰沉,卻很有情調,不少身著西裝的牲口爬來爬去,找女孩子搭訕,這些人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這麼熱還穿這麼厚,熱死你丫的!

「嗨,美麗的小姐,我們好像在哪見過?來一杯白蘭地?」一個油頭粉面在古代只能當公公的男人走過來遞給白樂一杯酒,得,看那一杯黃彤彤和馬尿一樣的東西,我還真叫不上名字來,原諒我這個土包子,我一直覺得,大口的啤酒才是真理。

「抱歉,我有男朋友了。」白樂好像經常接觸到這樣的場合,笑著婉拒。「哦?小姐說笑了,喝杯酒和您有沒有男朋友好像並沒有關係吧?」他依然保持著紳士風度。「當然有關係!」沒等白樂開口我就搶先說道,「那樣我就會吃醋,我一吃醋就會喝酒,一喝酒就會醉,一醉了就什麼事情也幹得出來,記得上次我喝醉了把一個和我女朋友搭訕的酒保的屁股用酒瓶堵住了,哎……我還是那麼仁慈。」我搖著頭表示自己的善良。不過這個粉面小生的臉明顯就綠了,訕訕的笑了笑,轉身離去,還特裝逼的留下一個看似很瀟灑的背影。我呸了一口,把他放到桌上的那杯酒潑到了地上,惹得白樂笑的小臉通紅。

望著穿梭於各個桌子間的男人女人,我忽然覺得自己特牛逼,竟然和白樂大美女這麼親密……且讓我先YY一番……
「請問是白小姐嗎?」正在我神遊天外的時候,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走過來,笑容可掬,像個披著羊皮的狼,而且還是世界上最兇狠的蒙古狼。

「我叫梁天,之前聯繫過您的。」他的紳士風度與一臉的淡然竟然讓我有些望塵莫及,二皮臉富二代!
這貨穿的就像出殯的一樣,讓人不爽。這是我對他的第一印象和心裡的評價。

「哦哦,原來你就是這間酒吧的老闆,那個,你們說的遊戲什麼的……我和他的會員費已經交上了哦,快帶我們去看看!」白樂這丫頭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扭捏,直接切入主題。倒是讓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有些發愣,嘿!我的暫時女朋友豈是你能駕馭的?

不過為什麼是她和我呢?不過也沒關係,據白樂說酒吧的主調就是靈異招魂什麼的,招鬼?開玩笑吧,在古裡古怪的永寧街玩這種東西,是他不知道啊,還是腦子有病?

胡思亂想的,他已經帶我們上了二樓,二樓的佈局和整個一樓又截然不同了,好像是呈螺旋狀的蝸牛殼一般的排列著一間間的小屋子,牆上掛著一些很奇怪的東西,有牛頭,鈴鐺,甚至一件很寬大的黑袍,看起來亂七八糟。

梁天帶著我們在小屋子間轉來轉去,據他說是要到中間的房間去。而白樂則是興沖沖的看著牆上的東西,我就有些意興闌珊了,因為我對這東西根本不感興趣,而且這一會左轉一會右拐的我已經頭暈了。

整個屋子似乎就我們三個人,空空蕩蕩的走廊迴蕩著三人凌亂的腳步聲,正在我百無聊賴的拖著身子往前挪的時候,忽然一聲噼啪的輕響,燈閃了幾下就滅掉了,整個屋子頓時暗了下來,白樂輕叫了一聲,緊緊抓住了我的手臂,突發情況把我們嚇了一大跳。

不過我的心思卻放在了手臂上,因為白樂長長的指甲塗著粉紅色指甲油,已經深深地陷在了我的肉裡……。

「額……輕一點,只是突然地斷電而已,我想很快就會恢復了,對吧,梁老闆?」我安慰著白樂,對著前面黑暗處喊道。

沒有人回應,整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空間,似乎只有我們兩個人存在一般。

梁天,這間酒吧的老闆,消失了。

「梁老闆?……餵,梁天?」我大聲叫道,可除了我的回音,一點聲音都沒有,竟然連一樓的音樂都聽不見了……。

「怎,怎麼回事?……」白樂在我懷裡小聲問道。「我怎麼知道,好像這間酒吧還是你拽著我來的吧?」我有些無奈的回答。「看吧,你不聽我的早點搬出去,又出事了吧?」

「這有什麼事啊,只是停電而已……我們下樓吧。」白樂反駁,可是又想到突然消失的梁天,頓時又弱弱的說道。

「我……是個路盲。」半天我才不好意思的憋出這句話,我真的是路痴,況且還是這麼黑的地方,走路都成問題了。「啊,我有那個梁天的手機號。」白樂驚喜的叫了一聲,掏出手機,可是三個大大的「無信號」刺痛了我們的眼睛。

「真是奇怪啊……」白樂小聲嘀咕,何止是奇怪,神經大條的白樂還沒意識到,我們已經被困在這裡了麼?

「我們返回去,看看可不可以找到回去的路。」我拿著我們兩人的手機,螢光屏發出微弱的光芒,朦朦朧朧的照著前方半米遠的地方。「哦。」白樂點頭,緊緊抓著我的手,手上的濕度可以感覺到她也很緊張。

一間間的屋子錯綜複雜,再加上四周都黑洞洞的我們摸索著,前進的步伐很慢,而且讓我覺得詭異的是,我們走了好久,竟然都沒有走出去,但我敢肯定,我們並沒有原地轉圈,因為牆上掛著的東西並沒有重複出現過!

「啊!」白樂叫了一聲,黑暗中,都看出了她的臉色煞白。「怎麼了?」我緊張的回過頭,「那,那個頭在動……」白樂指著牆上那顆不知是真假的牛頭,聲音顫抖。

四周靜的可怕,我死死盯著那顆牛頭,除了我們粗重的喘息聲,沒有任何聲音。

「咔嚓」一聲輕微的響動,牛頭竟然微微的動了一下!雖然動作很小,可依然被我發現了。緊接著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牛頭的眼睛與嘴裡,冒出了血水!

濃重的腥味與妖異的紅色,伴隨著牛頭的微微顫動,咕嘟咕嘟的冒了出來,忽然間,似乎整個房間牆壁掛得東西都有生命了一般,一陣輕微的響動指揮,鮮血驟然從袍子裡,盔甲裡,動物風乾的屍體上冒了出來!

「快跑!」我一拳揍翻了背後牆上的一具日式盔甲。大聲叫道。

因為不遠處,一個嘴被撕裂,胸口裸露著被利器劃開的胸腔的女人,正在緩緩地向這邊靠近!我也顧不上考慮為什麼這麼暗的情況下會看的這麼清楚,拉著白樂轉身就跑。我們腳下已經滿是血水,血腥味伴隨著黑暗中的恐懼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嘻嘻嘻嘻……。」尖銳刺耳的笑聲從身後傳來,女人被豁開的身體裡大股大股的冒著鮮血,我甚至聽到了潺潺的聲音。

就在我們低頭狂奔的時候,驟然的四周燈光大亮!

梁天溫文爾雅的站在我們面前,他一身雪白的西裝在鮮血紅色的映襯下顯得如此的突兀與詭異。

他望著我們,嘴角掛著一絲莫名的笑容。「歡迎來到,黑色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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