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很重,我不知身在何方,眼前很模糊的站著一個人,從身材上看是個女人,慢慢的霧氣散去,我看清了,眼前的是阿星。她還是像以前一樣,唯唯諾諾的看著我:“周坤,你還好嗎?”“阿星你怎麼到這來了,趕緊回家.”“周坤,你還要我嗎?”“要啊,你這個傻姑娘,怎麼說這個?”阿星低下頭又問:“你還要我嗎?”但是語氣裡透著莫名的憂郁。“阿星,你怎麼了,我要啊。”只見她緩緩的抬起頭來,聲音不再溫柔:“周坤,這樣你還要我嗎?”她的臉慢慢的抬起來,不再是我所熟悉的紅暈,取而代之的是蒼白,嘴唇卻是詭異的紅黑色,她突然笑了起來,露出的是滿嘴帶血的牙,再一看,七竅流血,頭發飛起,陰森的鬼魅聲音:“周坤,我這樣你還要我嗎?”
我一下子從夢中驚醒,滿身的冷汗,我摸了摸腦門上的汗,還好只是一個夢而已,雖然是這樣的真實,身旁的小紅睡得正香甜,我卻再也睡不著。
最近的心越來越寒,小紅的歡快的准備著婚紗,我卻沒有一點喜悅的感情。阿星一直都在我夢中出現,我告訴自己沒事,只不過是太緊張而已。
大婚將近,我卻越來越憔悴,鏡中的人我不都不敢相信這是我自己。今天小紅回到了我的未來岳母家,剩下我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讓這個130平的大房子越發的空闊,我現在不覺得住大房子是件多麼好的事,直覺的陰森森的冷。
一個人的寂寞容易讓人懷舊,加上這幾天阿星一直在我的夢中出現,讓我不知不覺的想起她來。
阿星是我的大學同學,在大學裡她活潑好動,美麗大方,追她的人不計其數,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選擇了我這個無名小卒,當時她的選擇真的是讓我受寵若驚,我們真心的愛過。
因為年輕的沖動,我們很快在一起同居了,她為我流過兩次胎。那時候的日子真是甜蜜,雖然我們都沒有什麼錢,但是這種在一起相濡以沫的感覺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本來我們都以為對方已經是自己的唯一了,直到小紅的出現。小紅是我們大學校長的獨生女。現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這麼一個窮小子會讓兩個如此出眾的女孩子看上。當時小紅和我示好的時候,也許是因為他爸爸手中有出國留學的名額,也許是因為男人的虛榮心,我並沒有告訴她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小紅也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子,她很簡單的相信了。就這樣我周旋在兩個女孩子的中間。
阿星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子,也許她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但是她沒有說什麼,只是用越來越憂郁的眼神看我。但是我認為一個男人就應該以自己的事業為重,我以後工作好了,也是為了她過的好,因為這種想法,我從面對她的眼神從惶惶不安到了心安理得。
事情按照我想象的發展下去很好,我如願以償的拿到了出國的名額,但是小紅的爸爸卻提出了一個要求,我們必須先領結婚證。要不這次出國機會就沒有我。任憑我千般的理由,都沒有用。當我再一次要求不結婚的時候,岳父很復雜的看了我一眼:“你小子不是只看上的我的出國名額吧?”我不敢再說下去。
我想所有的男人在仕途和愛情抉擇的時候都會選擇仕途。所以我不得不和阿星說了。
回到我們的租的小屋,想一想我們已經在這住了三年的小屋,也算是一個家了。阿星在家裡洗衣服,說句實話,我真的說不出來要分手的話,但是前途和愛情我選擇的是前途。
我坐下,想說話,但是又不知道怎麼說出口。是阿星先打破了這個尷尬的局面,她說:“你話對我說吧,但是你要說之前先看一樣的東西。”我接過來一看又是一張早孕檢測單。
雖然以前看過兩次,但是沒有一次讓我這樣的震驚,要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這種事,我就前功盡棄了。所以我說:“阿星,我們還年輕,要孩子以後有的是,我們現在不要好不好?”說這個話的時候,她正在沖衣服,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說:“醫生說了,我再流產,可能就終身不孕。”口氣還是那樣的平靜,好像說的不是她自己,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我驚恐:“你要出國我不攔你,但是這個孩子我要留下來。”
說完以後她就出去晾衣服去了,把我一個人撇在屋裡,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的話,但是我知道這個孩子如果留下了我就要負責,並且我跟小紅領了結婚證,我們就是夫妻了,這個孩子我不能要,說不定以後是阿星威脅到我的砝碼。但是阿星的脾氣我知道,現在讓她打胎她是肯定不會的。我能做到的,只有偷偷的給她打掉。
我也出了屋子,我花80塊錢在小診所裡面買了墮胎藥,我不顧醫生一再要求把孕婦帶到他那去,拿了藥就走,想一想如果我告訴了她,這個藥她會吃嗎?
回去已經是晚上,我狠狠心買了海參,我說要給她補補身子,看著她欣喜的面孔,在下藥的時候我的不住的顫抖。
吃飯的時候,阿星很開心,她還給我盛了一碗,我一口一口的喂她,她根本沒有想到這個看似充滿愛的湯裡面有的是讓她流產的藥物。
過了一會她說:“周坤,我怎麼肚子疼呢?”但是她沒有介意,她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說:“只要你在我身邊什麼也好。”
她有點犯困,我知道這是那個藥的藥效,所以我說:“阿星,你睡吧。”我把她抱進了房間,我把她放在床上的時候,她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周坤,你不會不要我吧?”我安慰她說:“不會,你睡吧。”
我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一個是自己的親身骨肉,一個是自己挨了四年的女朋友,但是在前途的面前,我是那樣的無奈。我的心開始動搖,為了不讓自己有不忍之心,我起身來到屋外。
過了一會我聽見屋內開始有呻吟聲,我知道她的孩子保不住了,我堵住耳朵不讓自己聽見,但是聲音越來越大,我聽見她驚恐的叫:“周坤你在哪裡,你來救我。”我努力不讓自己聽見,但是我擋不住她尖銳的聲音,我終於忍不住:“阿星,對不起,我給你吃墮胎藥了。原諒我,明天天一亮我送你去醫院。”
屋子裡傳來了一聲因憤怒的尖叫她說的最後一句就是:“周坤我恨你,我做鬼我也放不了你。”
我一宿未睡,但是我第二天進去的時候,我看見的景像嚇了我一跳,她已經沒有了心跳和呼吸,周圍全都是血。法醫鑒定,自己流產,大出血死亡......
又是三年過去了,我已經從國外回來了,但是回來不僅是我自己,好像還有一個“她”。
這幾天小紅越來越不對勁,首先她開始低眉順眼的看我,當時我以為我是她丈夫的原因,但是好像不是。現在她又開始問我:“周坤,你還要我嗎?”聲音一點都不像她的,如果我看著她,她就會說:“看什麼看?”好像她根本沒有說過話。還有在鏡中我常常看見阿星向我慘淡的笑。
為了讓我心安,我花高價請了一個護身符,我覺得如果“她”回來,就在小紅身上,所以我把這個護身符放在了臥室,但是小紅的表現讓我滿意,她對這個護身符愛不釋手。看來只不過是我的幻覺而已。
直到那一天,晚上我又夢見阿星,再一次被驚醒,我去摸旁邊的位置是空的,這麼晚了,她去了哪裡。
起身開燈,眼前現像嚇了一跳,小紅竟然正在摔那個護身符!她一邊摔著一邊說:“周坤,你還要我嗎?”
我驚駭的不行,我知道現在的小紅已經不是小紅,我說:“你是誰?阿星是你?”
她咧開嘴露出滿嘴的鮮血和參差不齊的牙齒,“周坤,你還記得我,真好,嘿嘿,你還要我嗎?”
突然她扔下護身符向我衝來,長長地指甲抓住我的脖子,尖銳的喊聲衝擊著我的耳膜,“周坤,你好狠的心啊,你還我的命來,還我的孩子來。”
“周坤,你還要我嗎?不,因該是這樣說,你還要你的命嗎?你有什麼資格活著”我閉上眼睛,我只求一死。
她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讓你這麼死了太便宜你了。”我現在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她抓著我來到客廳,我聽見她詭異的笑聲:“你該凌遲。”
凌遲?就是那個要割3000多刀的刑罰?我不願意,但是我已經沒有了選擇的余地,本來我就對不起她,她這樣也是我為自己贖罪的表示吧。她嘴裡念念有詞:“痴情女,負心漢,因愛生恨,冤冤相報,何時了?一條血路兩茫茫。歸途在何方?.....”
我聽見她就像割抹布似的在身上劃著刀,劇烈的疼痛讓我昏死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只剩下一具骨架在地上,還有旁邊的一片一片的肉,和正在吃肉的她。我走過去說;“阿星,有飯你不給我留著?”
我再次看見了她的溫柔。但是她說的是:“你身上有人命,所以,你不能再次輪回。就是永世不得超生。還有我要每天抽你五百鞭,你每天還要受一遍凌遲之苦。”
我不願意,但是我不願意有用嗎?我想活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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