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第一中學分校正在建設中,轉眼間到了學生開學的時候,由於新生過多,學校不得不讓學生住校學習。
這所學校建在A市最南面,據說原先是窯廠,死了很多人,一直荒廢著,第一中學急需建設分校,以極少的價錢買下這片地,幾個月的時間就把學校的一期建設竣工了。學校的建築是歐式風格,雖然二期工程還沒有竣工,依稀可見土堆和石子,但是整體顯得特彆氣派。這所學校臨近公路,不遠處還有一座立交橋,路人站在立交橋上俯視學校,儼然是一道風景線。
9月1號,開學的日子。小溪跟隨爸媽來到學校報導,當時學校的大門都沒有建,通往學校大門的小路泥濘不堪(昨晚下過一場雨)。來到教學樓,一樓的103房間是繳費處,交完費用,小溪和爸媽就去了宿舍,好一會才把宿舍收拾妥當。所有的事情都差不多了,小溪送爸媽出了學校,自己去了教室。大家都在忙活著互相認識對方,討論著學校的設施,想像學校竣工後的輝煌景象。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著,學校的工程也完工了,學校的路平了,水清了,湖邊還種了一排柳樹,學校還為學生設立了早讀園,綠樹成蔭。
小溪和其他同學一樣特別喜歡學校的建築物,感覺在這所學校讀書特別自豪。不知你們聽說過沒有,每一個學校似乎都有一個關於它的傳說。小溪聽本班男生說學校以前是窯廠,在民國時期死了很多人,有的還被活埋了,死相極慘!而且他們男生宿舍住最後一棟樓的男生到夜裡經常聽到有女人在哭泣,特別恐怖。小溪聽說後沒怎麼當回事,心想哪個學校都會流傳這種事情,不知道又是哪個男生編的嚇唬女生。但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小溪經常聽同學說誰誰在晚上看到湖中央有個穿紅色旗袍的女人飄啊飄的,一會就不見了。還有人說有一回宿舍晚了,經過操場,見到一個穿紅色旗袍的女人在那飄來飄去(因為操場距地面有距離,看不到她的腿,只看到在移動),當時還奇怪呢,大冬天誰穿旗袍啊,因為急著回宿舍也沒多想。甚至有人說,有一個音樂生提早回宿舍,在水房洗臉聽到有人叫她,一回頭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等到醒來的時候發現躺在自己的床上,好多同學問她怎麼了,怎麼躺在水房的地板上,重要的是穿著紅色旗袍。但是她怎麼也回想不起轉過頭後的事情。小溪聽到越來越多類似的傳言,心裡不得不犯起嘀咕來,晚上回宿舍也不敢單獨行動,天一黑就和同學呆在教室,不敢去湖邊和操場散步,晚自習一下課就馬上回宿舍。
時間過了許久,小溪聽到這樣的傳言漸漸的少了,也就放鬆了警惕,漸漸地就把原來聽說的傳言拋之腦後,整天打打鬧鬧、嘻嘻哈哈的。轉眼間又到了快放暑假的日子,同學們都規劃著暑假去哪裡玩,校園裡特別熱鬧,尤其是晚自習時間。這天小溪和她的兩個好朋友(一飛和思雨)在一起聊天,起初她們聊得很投機,後來小溪和一飛不知哪裡說錯話了,惹到思雨了,導致最後三人不歡而散。三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起書來,沒過多久,思雨拿起書包狠狠地就出去了,小溪和一飛因氣不過跑出去看看,看到思雨朝宿舍樓走去。一飛說:「哼,本來就是她的錯,還給我們甩臉看,走就走,我才不管你呢!」「就是,一副大小姐脾氣!提前回宿舍就不怕撞見鬼!」小溪也很氣憤,「走,我們回教室吧,不管她!」小溪和一飛都回到了教室,繼續聊了起來。
聊了一會,小溪顯得有些不放心,想去看看思雨,她們畢竟是好朋友,現在還不是放學的時間,她一人回宿舍不安全,一飛也有些擔心。「我們還是去看看吧」小溪和一飛,就匆匆下了樓,朝宿舍樓走去,操場是去宿舍樓的必經地,兩人經過操場,一個人也沒有,兩人有些害怕,大步的朝宿舍樓跑去。兩人一口氣跑到宿舍樓前,互相看對方一眼,走進了宿舍樓。小溪推開了宿舍樓的玻璃門,見到宿管老師的燈亮著,問到:「老師,你剛剛看到一個女孩子上去了嗎,挺高的。」「嗯,有一個女孩子上去了」小溪和一飛兩人趕緊向樓上跑(思雨和一飛同宿舍的,她們住的是兩人間,在六樓頂層)。兩人氣喘吁吁的跑到六樓,看到宿舍的燈是亮著的,兩人大舒了一口氣,直徑走到611房間,「砰、砰、砰」「砰、砰、砰」沒有人來開門,「思雨,你開開門,我是小溪」房間裡仍然沒有動靜,「思雨,你快點開門,我們兩都來找你了,你還這樣,你不開我踹門進去了哈!」一飛大叫著,還是沒有人開門,「小溪,我有鑰匙,我來開門,進去了咱倆再收拾她」。一飛掏出鑰匙,但怎麼也打不開,「是不是拿錯鑰匙?」「不應該啊,平時特別好開啊」一飛試來試去還是沒有打開門,這可把一飛氣壞了,朝著門猛地踹起來,門依舊沒有打開。「她想怎麼著吧!裝聾是吧!我們走!」一飛牽著小溪的手剛要離開,這時候,門砰的一聲開了,小溪和一飛兩人同時扭頭朝房間望去,一飛本想破口大罵的嘴瞬間被秒殺了,她們兩個想中魔了一樣,沒有任何表情,時間暫停了幾秒後兩人「手舞足蹈」起來,像無頭的蒼蠅一樣,分不清方向,兩人跌跌撞撞的下了樓……
這時候,晚自習下課的鈴聲響了,同學陸陸續續的回來了,人也多了起來,寂靜的宿舍變的熱鬧起來,小溪和一飛也冷靜了下來。「我們看錯了吧!」「嗯,也許吧!我們再去看看吧!」「嗯,好」,兩人又一次來到611門口,剛才敞開的門再一次禁閉了,鑰匙依舊沒有打開。小溪跑下樓去找宿管老師,老師來了也沒有打開,老師讓一飛去別的宿舍住一晚,明天再說,但是……「老師,思雨還在裡面」「那怎麼不讓她開門,不對啊,外面這麼吵她應該聽得到啊,怎麼回事?」兩人什麼也沒有說,宿管老師找來了保衛處的老師和班主任,但是無論怎麼開門還是沒有動靜,就在大家洩氣的時候,門碰的一聲又開了,小溪和一飛同時尖叫起來,老師們很是納悶,叫她們別吵,她們安靜下來朝房間看看,但是什麼也沒有,兩人又對視了幾秒。映入我們眼簾的是思雨的床上有東西用紅色棉被裹著,當時我們都很害怕,還是保衛處的老師掀開了棉被,誰都想不到,思雨安靜的躺在床上,平穩的呼吸,像睡著了一樣。「思雨,你在宿舍還這麼裝神弄鬼的,嚇死我了,好了,你別裝睡了,起來吧!」一飛大叫著,但是思雨還是平穩躺在那裡,任憑老師們怎麼叫也不醒。班主任坐在她的身邊輕輕的搖晃著她,突然,思雨猛地坐起來,雙手掐住了班主任的脖子,班主任喘不過氣來,保衛處的老師們都來幫忙。從思雨兇狠的眼神中看得出,她想置班主任於死地。「讓讓」小溪一邊喊一邊端了一盆水,嘩的倒在了思雨的頭上,思雨並沒有終止自己的行為,似乎比剛才跟兇猛了。「你幹什麼!」「小說裡看的!」這時保衛處的老師扇了思雨一個巴掌,瞬間思雨像沒了電的玩具一樣,不動了,但是深情還是呆滯的。老師們一直不停的問她怎麼了,突然她大哭起來,班主任抱過她「沒事!現在沒事了,不哭了!」現場所有人都在看著思雨,「我和一飛、小溪吵架後回到宿舍想睡覺,來到宿舍準備換衣服,但聽到有人叫我,我回頭看,什麼也沒有,就在那時,有東西掐住了我的脖子,再後來我就不知道了,嗚嗚嗚嗚」。一飛和小溪互望對方一眼,沒有說話。就在這一回,611的門外聚集了好多看熱鬧的學生,「好了,同學們別看了,都回去睡覺吧,沒事!」同學們漸漸的都走了。那一夜,宿舍沒有熄燈,一飛去了小溪的宿舍住,思雨和班主任走了,611的燈開了一夜。
第二天,思雨沒有來上課,她退了學。一週後一飛和小溪也轉學了。學校裡知道此事的人並不多,學生們也不知道她們轉學的原因,這件事情很快就在學校裡淡忘了。
只有小溪和一飛知道,她們看見的是她們這一生都無法忘記的。611的門砰的一聲開了,她們看見思雨穿著睡衣安靜的躺在床上,身旁沒有任何被縟,而在思雨的旁邊站著一個穿紅色旗袍的女人,準確的說不應該是站,而是懸在思雨的頭上……611的門在第二次砰的打開時,思雨是被一床紅色棉被裹著的,身上穿的是紅色的旗袍。一飛清楚的記得她們兩個誰都沒有紅色的棉被和紅色的旗袍,而且思雨最討厭紅色,由於身材原因也從不穿裙子。這一切她們誰也沒有告訴,這個秘密永遠的留在她們心裡,留在校園。
多年以後小溪和一飛再次來到這所學校,學校好多地方都變了,男女生的宿舍也調換了,教學樓的中央修了兩個小花園,聽在校的學生說,從上面看,小花園的形狀是八卦狀,而且小溪原來的班主任在她們轉學後不久就調動工作走了。至於那個穿紅色旗袍的女人,誰也不知道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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