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來的特別早。
果子在這個異常的冬季毅然決然地投身房+奴大軍。在市三環買了一套二手房,價格低廉。按照城市發展速度,三環的房子要不了兩年也會變得搶手。
所以果子很滿意,果子媽也很滿意。她覺得兒子有了房子,有了穩定的工作,媳婦也會隨之而來……至少兒子在這個城市算是站穩了腳跟。
媽媽走後只剩果子一個人呆在這個不大不小的二居室中。有些落寞。
是時候找個女朋友了。果子跟他老娘想的一樣。農村出身的他比尋常人更為敏感,他怕這個大城市的女孩會嫌棄他,當然他骨子裡也認為沒有房子的男人不配給女人幸福。
於是他按照自己的想法走出了第一步,接下來就等某個女孩向他邁進一步。
這是個老式小區,居民保守而八卦。
看起來鄰裡和睦,但那只是對十幾年的老鄰居才有的優待,對於果子這樣的新住戶免不了被人指指點點。這讓果子覺得很不爽。但他也無心過問。
喬遷新居的興奮僅僅維持了一個月不到,果子開始寂寞了。寂寞到夜裡難以入睡。
為什麼當我向梅芳暗示到自己剛買了房子她一點也不表現的興奮呢?我都買房子了,她還看不上我?
“唉……”
躺在床上的果子突然聽到一聲女人的歎息,似乎就在耳邊。如此真切。
在這個十一月份就飄雪的夜裡,冷空氣把所有的動作、磕碰、言語都凝固住的夜晚,歎息聲來的如此突兀又如此清晰。
接著,果子聽到防盜門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於是他披衣抹黑走到門前,趴在貓眼上一看。
看到一個短發齊脖的女孩子背對著他正在開對面的防盜門。原來是鄰家小妹。這麼晚才回家,只怕是……小姐吧。果子的腦子裡莫名其妙閃過這樣的念頭。
偷窺的欲望壓制住了瞌睡蟲的荷爾蒙,果子緊張又興奮地趴在貓眼繼續看。
那女人很快打開了門,沒開屋裡的燈就走了進去。轉身,關門。
女人的臉突然綻放出嬌媚的笑容,眼神直勾勾盯著果子。讓果子不寒而慄,當然,這樣的夜晚是很寒的。
難道她發現我了?
果子的想法沒延伸多久,那女人的笑顏就隱沒在黑暗中。防盜門洞開……
這是,樓道的聲控燈滅了。
咚……果子一緊張就撞在了門上。
樓道燈應聲而亮!
他才發現,對面的房門不知何時關上了,悄無聲息。
接連幾天,果子都會聽到鄰家女孩回家開門的聲音。當然,他也會聽到那奇怪的歎息聲,似遠忽近,不真切,但揮之不去。
第五天的時候,果子總算發現了些端倪:為什麼從來沒有聽到過女孩上樓的聲音?為什麼她從來進屋不開燈?為什麼她都這麼晚回來?為什麼她在這樣的天氣居然只穿襯衫?……為什麼她總對我的房門笑?
這些問題一只沒有答案,果子心如貓抓。
這天夜裡,果子算好時間耐心地等在防盜門前,他要看這個女孩是怎麼回來的。
然而,就在路燈明滅之間,那女孩就出現了。毫無征兆,就從樓梯拐角走了過來。
這時果子才注意到,女孩不但身上穿的單薄,腳上……根本沒穿鞋。
今晚女孩沒有直接打開房門,而是背對著果子站了好一會兒。似乎在等待什麼。
果子等得心都快炸了。
“唉……”
突然女孩一聲歎息。
果子很難得地把視線從女孩身上移開,卻讓他有了新的發現。
對面的防盜門是深棕色,跟自己家顏色一樣。
多看了幾眼他突然想起:不對!白天我看到的對面的防盜門是米白色的!而且……為什麼對面的門牌號也是17號?!跟我家一樣!
女孩突然側過臉來,咧開嘴笑了。像是嘲諷,又像是鼓勵。
難道……這個女人每天進入的是我家?!
一陣比寒夜更冷的風從果子耳邊吹過。
“唉……”
……
警+察撬開果子的家門的時候,果子已經斷氣四天了。
青灰色的皮膚不知道為什麼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死前受了很大的驚嚇。大概是因為他突鼓的雙眼和難以閉合的嘴巴。
一名警+察在拉動防盜門的時候意外的發現,這扇門很重。
正好撬開的門有縫隙,鼻子湊過去竟然有股香味。
肉香。
在場的人為之一驚,趕緊把門板拆下來。
這才發現,中空的防盜門板之間,填滿了大大小小的肉干、肉脯和骨碎……
經過法醫鑒定,這是一名女孩的遺骸。凶手殺了她之後,耐心的把她烘焙成肉干,填入防盜門板之間,掩人耳目。
當然,果子的嫌疑很快被排除,他與凶殺案的時間完全對不上號。
接下來,沒費多大周章,前房主被跨省緝捕歸案……
這個故事要告訴我們的是:
第一、太便宜的東西總是要你付出其他代價彌補它價值缺失的那部分,原主急於脫手總是有原因的。
第二、夜深了還是早點睡,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在等著你,也許就在門外,或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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