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不舒服。」右眼的痠痛讓我淚流不止。
「怎麼弄的啊,哪隻眼睛啊?」一個中年婦女轉過頭,關切的問道。
但是我並不認識她,是的,從未見過。
「右眼,酸。」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回答一個陌生人的問話,潛意識裡告訴我,這個人是我的母親。
中年婦女從破舊的衣服裡掏出一塊棕色的東西,向我走過來。
「這是什麼?」我用手擦去臉上的淚水。
她沒有回話,直直的瞪著我,我有些害怕,向後退了兩步。她一把抓住我的頭髮,把我摁到地上,她的力氣出奇的大,我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任她擺佈。她把那塊棕色的東西抹到我的右眼上,我的眼睛就像被線縫上了一樣。我用睜著的左眼,看見她嘴角浮出一絲詭異的笑。
「這可是好東西。」
這算是什麼好東西?我在心裡咒罵。我說它不是好東西,是因為我的眼睛比以前更難受了,不僅被緊緊的黏在一起,而且還傳來一陣陣刺痛,灼燒感越來越強烈,這眼睛,還能保住嗎?
她終於把我放開了,我迫不及待的想把眼睛上的東西扣下來,可是怎麼扣也扣不下來。她見我扣她給我抹上的東西,似乎很生氣,二話不說,掄起胳膊,狠狠地抽了我兩個耳刮子,我頓時覺得頭暈目眩,支撐不住,癱在地上。
「給我滾到後院去。」她拽過我,一把從屋裡扔了出去。我摔到地上,濺起一片塵土。緩了好一會兒,我從地上爬起來,這渾身的骨頭,好像被重新組裝過一樣。我扯著痠痛的身體,到了她口中的「後院」。這後院,竟別有洞天!
我隱隱的有些興奮,用左眼環顧四周,有好幾張桌子,桌子旁坐滿了人,大家在認真的讀著書,正前方,有兩個大書架。這裡是圖書館嗎?我拿了一本離我最近的書,翻開準備閱讀,一隻大手突然掐住我的脖子,我把書丟在一旁,用手不斷的扯著那隻大手,我不停地拍打,拚命的掙扎,換來的卻是更少的空氣,我翻著白眼,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最後用左眼瞥到的是書上畫著的一個人頭,這個人頭,和我的好像,我要死了吧。
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小屋子裡,我摸了摸脖子,疼得厲害。我開始思考我到底在哪裡,我為什麼會受到虐待,我現在是死是活,我一會兒該去哪?好吧,我承認這些問題我都不能回答,或許我是活著的,或許我是活該被虐待,或許我是在自己的家裡,記憶模糊的讓我懷疑它的真實性。
忽然間屋子裡進來了很多人。
「看你玩的,身上這麼髒,快去洗個澡,一會兒準備吃飯。」
我是不願意去的。但是,我不敢,一個個狼一樣的眼睛,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一個人帶著路,牆上、地上佈滿的血跡讓我心驚,等我進入所謂的澡堂之後,我直接嚇得哭了!那種恐懼,我沒有辦法形容。一個房間那麼大的玻璃缸裡,滿滿的全是血,表面上泛著一些白色的沫,血腥味強烈的刺激著我的嗅覺。我控制不住自己,勉強靠在牆上,不斷地干嘔。
「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以前不是很喜歡洗澡嗎?快點進去。」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可是我怎麼能進得去?那是鮮紅的血!那是血!
「不……」話卡在喉嚨裡,胸悶的要窒息。
那個人走上前,抓起已經癱軟的我,一拉一扯就將我扒了個乾淨,然後扔進那個龐大的玻璃缸裡。腥鹹的血鑽進我的口中,我拚勁全身的力氣從血中站起來。用手抹去臉上的血,結果摸下來一塊方方正正的東西,天啊,是人皮!我看著這滿是小眼兒的人皮,竟不自覺的想笑,是!是!我最喜歡洗澡了,我喜歡這血的美味……
長長的走廊盡頭,一個披散著頭髮的女人,手裡拿著一個眼球,血從眼眶裡湧出來,地上散落著兩塊方方正正的人皮。女人歪著頭,笑呵呵的看著眼前的一個小孩。沒錯,我就是那個女人。那個小孩,是一個不甘寂寞的小孩。
小孩手裡拿著一個沒有頭的布娃娃,喃喃的說:「這個姐姐瘋了,下一個,找誰玩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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