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過陰陽眼麼?這種人的眼睛既能看到你我這樣的普通人能看到的東西,也能看到我們看不到的。
我的死黨清就是這樣的人。
清第一次發現自己有陰陽眼是她五歲那年。清的家是一座小區內的二層小別墅,她2歲起就有自己的房間,晚上也是一個人睡覺,而她的父母睡在隔壁大房間。有一天,大約凌晨2點左右,清突然醒了,意識逐漸清晰,她慢慢地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環顧四周,家具在月色中只有個黑色的輪廓,書桌,鋼琴,衣櫃——等等,衣櫃旁邊好像多了個東西。清揉揉眼睛,仔細向衣櫃和牆壁的夾角中看。
清看到了一個人影,一個瘦小的人影,仿佛是個小女孩,靜靜地站在那裡,看不清臉。清開始發抖,大氣不敢出,她不敢再望那個角落,緊閉雙眼,直到昏昏睡去……
還好,太平無事。但是,自那時起,清經常會在晚上驚醒,偶爾看到陌生的人影出現在房間的某個角落,不過這些人影,只是靜靜地站著,或者蹲著,並無打擾她的意思。隨著看到這些東西的次數增多,清不再恐懼,也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然後繼續睡覺。
12歲那年一個晚上,大概11點吧,清獨自在樓上看書,突然聽到樓下大門響了,她以為是媽媽回來了,便走下去,叫:“媽媽?”無人應,樓下也並沒有人。“媽媽?是你麼?”清再次試探。還是無人應。清隱約感覺到了什麼,一轉頭,便看到沙發旁走過一個白色的人影,飄著黑色長發,擋著半邊臉,就這麼幽幽地從她面前走過,那麼自然,仿佛這裡是它家一樣。清心裡沉了一下,一種莫名的煩躁感湧來,她走過去打開燈,坐在沙發上發呆。
清很懊惱,她不知道為什麼老天要給自己一雙這樣的眼睛,看到這些不該看到的東西,每天受著這些東西的困擾,讓她心情抑郁,整個人也沒有了那個年齡的小孩該有的天真活潑。
我認識清是在她14的時候,我們坐前後桌,班上沒什麼人和她講話,只因她打扮並不出眾,話也不多,平時又不怎麼笑。但是我坐在她後面,性格有比較開朗,於是經常主動找她聊天,漸漸地,我們成了好朋友。
一天傍晚,我受清的邀請去她家裡吃飯,然後一起溫習功課。到她家小區的時候,天色已經麻黑。她家小區前半部分是普通公寓樓,後半部分是一些零星的小別墅,我們經過公寓樓群的時候,看見不遠處圍了好大一群人,不知在做什麼。不一會兒,遠處傳來救護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最後停在了2號樓和3號樓間。接著,白衣服的人下車,走進人群,從裡面抬出了一個人,看不清是男是女,不過看穿著應該是個女的。
“出事了?”我小心翼翼地問清。她沒有做聲,只是靜靜看著。我好奇心強,拉著她走近了一些,好聽聽那些八卦的人怎麼說。
其中一個女人聲音很大,語氣也很鄙夷,跟周圍的人說:“偷情,被她丈夫發現,給狠狠打了一頓,關在家裡不給出門……活該,騷貨,打得好,我就看她那個騷樣就不是啥好東西,給人打了,現在還裝什麼貞潔烈女,跳樓了還,死了活該!”
旁邊有人問:“死了麼?”
“當然死了!12樓跳下來的,能不死麼!半路還給晾衣架掛住了一下,也沒保住她那賤命,老天爺都不讓她活!”
我看看那個女人,跟清說:“這個女的好狠啊,人家又沒跟她老公偷情,她干嘛說話那麼缺德,人都死了,這麼不尊重別人……是不是嫉妒人家比她長得好看啊……”
我一邊說,一邊看著清,卻被她的樣子嚇了一大跳!她臉色蒼白,一臉凝重的表情,我問她:“怎麼了?清?臉色怎麼突然那麼差?”
她舒口氣,說,快走。
我心裡一驚,我知道在這種剛死過人的場合清說一句“快走”意味著什麼,我嚇壞了,拉著她趕緊走。但是好奇心卻不能一起走掉,離現場20米遠的時候,我一邊繼續小碎步走,一邊問她:“看到什麼?”
清急促地說:“死的那個女的,趴在說話那個女的背上了。”
我打了個冷戰,抓緊清:“啊?那、那、那……”
“所以不要多嘴,”清嚴肅地說,“在這種場合。那個說話的,沒多久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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