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二特別喜歡定點在一家美髮店做頭髮,自然,她也很順理成章的只固定找同一位髮型師為自己服務。五年來,一直如此。
美發師叫王長發,第一次看到名片上的‘長發’二字時,楊二笑著調侃這個名字很有詩意,長髮飄飄。不過對方的回答讓她哭笑不得。
“這名字不讀‘發(去聲)’,讀‘發(陰平)’,我爸給取的,希望發大財的意思。”
不過長發是真的帥,高高的鼻梁,白皙的皮膚,英氣逼人的臉頰。楊二最享受的,就是由他的手撫著自己的秀髮,然後有一茬沒一茬的天南海北亂吹。
時間長了,王長發似乎喜歡上了楊二。有一次,他很認真的對楊二說:
“我們在一起吧,我愛你”
楊二報之風情萬種的一笑,然而拒絕了。她跟長發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不可能有什麼交集。長發似乎是一個很理性的人,楊二仍然會指名要他為自己服務,他依然一邊認真做著頭髮,一邊與楊二談笑風生。只是楊二發現長發多了一個習慣。
每次做完頭發,長發都會很細致的把楊二掉在地上的每一縷/每一根頭髮撿拾起來,鄭重其事的收好。
“我是真的愛你,所以,做個紀念”。於是兩人相視一笑。
一開始,楊二還有一種微甜的感動。時間一長,她開始覺得有點不對經。快五年了,長發該收集了自己多少的頭髮?古語雲:儂既剪雲鬟,郎亦分絲髮。覓向無人處,綰作同心結。不過一大堆長短不一的頭髮聚集在一起,那恐怕怎麼也說不上浪漫。楊二突然湧出一股強烈的好奇心,她決定前往從沒去過的長發家看看。
按照約好的時間,楊二來到長發租住的公寓。門沒鎖,人應該在家,但楊二喊了幾聲卻無人答應,不管這麼多了,她推開虛掩的門登堂入室,隨著昏黃的廊燈一路前行,直到推開臥室門,眼前的情景嚇了她一跳:
狼藉的床上,長發赤身裸體,正跟一個同樣一絲不掛的女子顛鸞倒鳳/同效於飛,發出陣陣鶯聲浪語。
那個不知羞慚的女子,竟然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那眉眼、那五官、那腰肢,活脫脫就是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楊二下意識的掩住自己准備驚叫的嘴。
長發此時也發現了楊二的存在,他拉著那個女子站起身,走到楊二面前。楊二仔細打量著這個女子,她也冷冰冰的看著楊二,眸子裡盡是敵意和嘲笑。
“流氓!”楊二這樣沖著長發嚷道。
“原諒我,我沒有辦法,我這樣也是太愛你了”。長發定定的看著楊二。
呆了半響,楊二猛地抬起手,重重兩記耳光扇在長發和那女子臉上。
“你們這對狗男女!”
也許確實是扇得太用力了,長發和那女子的頭顱竟然從脖頸處猛地斷裂開來,僅借著一點皮肉的連接,斜斜垂下耷拉在胸前。
兩個人斷裂開來的脖頸創面沒有血,也沒有肉,腔子裡填滿的,全是一團一團亂糟糟長短不一的毛髮,有黑色的,也有染成金色的,那是楊二染髮時唯一喜歡的顏色。還有很多一縷縷長長的頭髮,就那麼從長發和女人的眼眶裡,耳朵裡,鼻孔裡和因吃痛而大張著的嘴裡滑落出來,隨著頭顱的擺動,幽幽的垂在那裡晃蕩著,晃蕩著,晃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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