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很小的時候,那時我還在上小學三年級,由於出生在貧困的山區,每天上學得走10幾里崎嶇的山路,我們這個村子離學校是最遠的一個偏僻小山村,而這方圓百里之內只有那一所小學,同村的有幾個年長一點的哥哥姐姐每天和我一同上學,拿山區裡的小孩而言,能上學都已經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所以儘管每天大半夜的時候就起床,不論颳風下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都不會曠課。
而我們每天都經過一個老人們都覺得很邪的一個不毛之地,就在我們出門翻第三座山的地方聽說曾經有一個寡婦吊死在半山腰上,當然這可能只是老一輩講給小孩聽的故事罷了,我們每天經過此地都是一如既往的互相追逐,相安無事,幾年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也並不像老人們說的那麼傳乎其神。但往往越不相信的事就會越邪門,那是一個發生在秋天的突發事件,清晰的記得那天是七月十五,也就是我們所謂的鬼節。相傳農曆7月1日起,地府中的遊魂野鬼就開始被釋放出來,他們可以在人間游離一段時間,當然這都是小時候,爺爺怕我在外面調皮,給我講得一些故事,嚇嚇我而已。也就是那天晚上的厄運致使我終身難忘。晚上放學之後看到同村的哥哥還在班裡罰背書,我又不想一個人在路上沒個伴,所以就在他們教室門口等他,我在外面聽他們留下來的幾個在背得書,聽的我都快能背一大半了,真是搞不懂,就那麼幾句至於背到現在嗎?天黑了,他終於出來了,好像經過了一場生死大戰似的,無精打采的,我們在走到那座山的山腳下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來了,說太累了歇息會兒再走,也難怪,本來山路就不太好走,更何況現在天已黑。我說好吧,我拿起我自帶的水壺喝起水來,就在我們剛休息了不到2分鐘,突然聽到有人在叫:「二娃...二娃...(我那同伴的小名)」是個女人的聲音,空洞洞的,好像來自很遠的地下,「啊?哎,誰叫我?」我們倆覺得不對啊,這荒山野嶺的,哪來的人啊,現在都晚上了,該回家的都回家了吧,我們這樣想著,四處看看,確實連個人影都沒有,四週一片寧靜,只看見一條暗白色的山路蜿蜒而去。而我們倆分明聽到有人在說話,兩個人對視了一會,都哇的一聲連忙往家跑,他比我大,跑的飛快,我在後面緊緊的追著,好像背後有什麼東西緊緊的跟著,越想越害怕,越跑越快,快到村門口的時候我們同時拚命的大叫大喊,把村裡幾十戶人家都叫出來了,爸媽見我倆像沒了魂似的,立刻跑過來把我拉住,問我出了什麼事,我嚇的七魂丟了六魄,現在想想都不知道那時是怎麼一下子跑回來的,跑的連鞋都丟了。
我們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當然更是添油加醋的形容我們的遭遇,可爸媽們都說沒事,可能是我們聽錯了,或是正好有熟人經過。我們怎麼說他們都不以為然,沒辦法這件事只好這樣不了了之了,二娃回家吃飯了,我也緊跟著爸媽的身旁回家,生怕背後突然冒出個怪物。
晚上睡覺做了一連串的噩夢,半夜嚇醒,冷汗直冒,想出去尿尿,突然聽見屋外爸媽還有村長的聲音在小聲的討論:「你說這件事跟十年前的事會不會有聯繫呢?」這是爸爸聲音。「你是說十年前的那個痛失兒子的寡婦?」村長思索了半天,「唉,冤孽啊,英子在我們村從小沒爹沒娘的,後來居然嫁給了一個酒鬼,從沒過上好日子不說,還經常遭受她老公的毒打,更可恨的是,他丈夫去外面打工一去不回,就留了個兒子給她,這也許是英子的一種解脫吧。可老天真是不開眼啊,在她兒子快兩歲的時候,一次在家裡玩耍,不小心掉爬上水缸,掉進去淹死了,唉,多麼殘酷的現實啊,上天如此對待英子,丈夫跑了,兒子沒了,什麼都沒了。從此每天在家不吃不喝的嚎啕大哭啊,那情景我想無論是誰見了都像刀割一樣心痛啊,村裡每天都有人去勸她,好好的活著,要節哀。可就是不聽啊,沒過幾天,村裡人發現英子吊死在了後山的半山腰上,手裡還緊緊的揣著她做給兒子的布娃娃。」沉默了些許,估計這是村長在默默的擦著眼淚。「都這麼多年了,會不會僅僅只是一個巧合?」爸爸說到。「希望如此啊,不要給我們這個平靜的小村子帶來不幸啊!」村長深深的嘆息道。
我聽了之後一陣陣的毛骨悚然,心裡想像著那女人吊死的情景,和那恐怖的表情,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陣噩耗傳來,說二娃在後山的樹上吊死了,半夜趁他家人不注意,好像夢遊般的往外跑,第二天就被人發現吊死在一棵小樹上,聽說那發青的臉毫無掩飾的體現出了當時的痛苦,舌頭全吐露出來,除了他爸媽之外沒有一個人敢去看的。這對我來說是晴天霹靂,緊接著是越想越害怕,恐怖沖遍全身。這天我沒去上學,爸媽一直陪伴在我身邊,下午爸爸出去到附近的一座廟裡求的了一個佛珠,讓我一直帶著,幾天過後,都相安無事,後來爸爸每天早送晚接得陪我走過那段可怕的路。
至今為止,仍未明白,此事到底真相如何,沒人知道,如果真的是那個寡婦帶走了二娃,那麼她是懷念她的兒子,還是憎恨這個帶給她不幸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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