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頭從女兒家出來時,抬頭看了看天,已經有點暗了,可是晚上家裡要搶水灌田,所以也顧不得天黑了。女兒家住在鄰縣,而且一大半的路途都是小路,坐不了車,最快的腳程也要1個半小時。
高老頭剛走上小路,天已經黑了,撐開老式手電筒,微黃的一束光射出來,夏天的夜晚,蟲鳴蛙叫是正常的,可今晚,老頭覺得有點奇怪,好像有點安靜。又走了一段,來到了橋口,說是橋,其實也就一水溝,走到這已經走了一半了,一路上也就這裡有個石墩,平時從女兒家回來,都會坐在這裡歇歇,可今天晚上,老頭心裡總是毛毛的,於是就沒停下來。
走過最後一個莊子,還有10分鐘就可以到家了,老頭心裡鬆了一下,可是他忘了這10分鐘的路是最難走的一段,因為都是旱田,路窄徑多,而且草木茂盛,都有半人高,很容易迷路,故而周圍的鄉民近年來都把墳墓建在這裡,一般天黑後,村裡人回村都會繞路走。急著回家的高老頭一腳踏進這裡,心裡就咯噔了一下,「怎麼走這裡了」。素來膽大的高老頭,而且仗著屬龍,眉毛又粗又黑,據說闢邪,就沒回頭了。此時,天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了。手電筒裡的光也暗起來,只能照亮前面2米的路,周圍都是墳墓,大多都是新墳,偶爾還能看到白色的花圈和倒蓋的碗。村裡老人們都說,走夜路莫回頭,可也許是心理問題,老頭總覺得背後有人,忽然,手電筒的光閃了一下,老頭感覺身後有一東西快速的向自己衝來,他猛的回頭,一陣陰風觸到臉頰,他用手電筒照了照,什麼都沒有,只能看到草尖晃動的影子。他低聲嘀咕一句,快速地回頭繼續走。忽然聽到一個女人在草叢裡哭,大夜裡的怎麼有女人哭,老頭本不想管,提腳就走,這時一隻手搭上他右肩,老頭身體一僵,「壞了,撞鬼了」。可是這老頭,別說膽子真大,立馬就鎮定下來了,回身看到是一婦女,穿著比較老舊的斜對襟白色褂子,黑色的筒子褲,挽著發,臉上是哭過的痕跡,倒也不像是女鬼。老頭問到:「大媳婦,大晚上的你怎麼在這裡哭啊?」那婦人抽咽到:「大爺,我住在代樓,今天和丈夫拌嘴,一氣之下就跑到這裡了,我想回去,可是這裡路太難走了,總是走不出去,大爺你能帶我出去不?」高老頭心想代樓倒是和自家在一個方向,於是就和這婦人一起上路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按理說這裡的路很難走,岔路很多,平時白天都有可能走錯,但今晚卻走的很順,冥冥中好像有人指路,很快,老頭就走到了河邊,過了河上了坡就到村子了。前段時間,過河的石板,因年久日長而斷掉了,這時節,比較乾旱,河裡的水不深,只過膝蓋,正當老頭下水過河時,婦人又開口到:「大爺,我從小就不敢下水,您能背我過去不?」高老頭也沒拒絕,兩腳站在水裡,彎著腰,就背上了那婦人,可是婦人一上身,老頭心裡那個悔啊,這是請鬼上身啊,這世上哪有人是這麼輕的,簡直沒有重量了。老頭立馬就要甩掉那婦人,可是那婦人就像黏在他背上似的,怎麼也甩不下,老頭不敢回頭,感覺到婦人的頭就貼在自己後頸邊,老頭不敢動,也不敢出聲,心想「都說鬼怕過河,這婦人怕是想借自己幫他過河,並沒有要害他之心,不然早就害他了。」於是大著膽子過了河,到了河邊,果然婦人就下來了,向老頭道過謝就要走,老頭此時已經膽顫心驚,拔腿就往家裡跑,什麼也顧不得了,快到家門口,鬼使神差的老頭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老張家的窗戶前面站了一白色身影,一眨眼就不見了。老張今年只有36歲,可是結婚晚,前年才娶了媳婦,這在農村是不常見的,可是媳婦娶回來了,三天兩頭的吵、鬧,村裡人已經習慣了。老頭心想女鬼怕是要害人,可是經過剛才的事,心裡有點膽怯,又不敢過去,過了一會兒,心想一個村子裡,不管太不人道了,就走到老張家門口,看到老張正蹲在門口抽咽,就問:「老張,你媳婦呢?又吵架了?」老張哼了一句,回頭揚了揚下巴,沒答話,老頭一看壞了,催促道,快去看看,出事了,老張疑惑地看著老頭,可是被老頭一把拉著就往房裡走,進屋一看,一地的衣裳,老張的媳婦穿著新衣,吊在橫樑上,兩個眼珠子睜得大大的,盯著門口的兩人。老張上前抱著媳婦的腿就哭起來。老頭上去把他媳婦放了下來,又回頭叫醒了村裡的人,頓時村裡,咋呼呼的一片人聲,直到深夜也漸漸平息下來。
第二天,一個代樓村的親戚來到村裡,說前兩天他們村裡也有一媳婦上吊死了,老頭問怎麼回事,那親戚說,好像也是和丈夫吵架,一時氣不過,就上吊了,據說死前也打扮的乾乾淨淨的,穿著白色的斜對襟褂子,頭髮整整齊齊地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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