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寒風侵肌的二月,依舊白雪皚皚。
第一次遇見昊是在學校的圖書室,星期日人很多,找到了那本文摘匆忙尋了個座位,"·哎,這裡有人了。」一個男孩告訴我。「沒有座位了,他來了我在讓給他吧」不等他回答我便坐下了。撇了一眼他,聲音是男孩,怎麼看長的都是個女孩。也許是第三個或者第四個星期日,又在圖書室遇見了他,他看看我笑笑說:「經常來嗎」「哦,我是新生。偶爾來的。」我回答。「我也是,你叫什麼」「紅,你那。」他放下書,略帶調皮地說:「有一天,藍天對太陽說,走吧,我帶你去看海。於是便有了我。」「那是什麼。「」藍天,太陽。「」是昊嗎?「"聰明!」.......
那個星期日以後,我不用自己打飯,甚至不用自己花一分錢。不用為了排隊打開水發愁。不開心有人有講不完的笑話講給我聽。即便中午去圖書室,都能有個不錯的座位。我說,昊,別對我那麼好,我會習慣的,會成為依賴的。他說他希望我依賴著他,一輩子賴著他。他說這樣我就一輩子都屬於他一個人的,他說會一輩子對我這樣好。他說等他的病治好了就娶我,......他說,如果他不在身邊,不開心的時候就站在鏡子前,然後對著鏡子說:「今天,你微笑了嗎。」很管用的,他經常這麼做。愛,不是用口說出來的,是真實情感的流露,是用行動表現在每一個細微處。我們都知道。
對於我和昊來說,三年的學校生活實在太短暫了,好似轉身的瞬間,便坐在畢業典禮的晚會上。他扳住我的肩說:「等著我,找到工作我就去找你。」曾經,我從來不相信地老天荒,但是卻相信他。相信他的每句話,相信有一天他會實現自己的諾言。
一別兩年,宛如兩個世紀,沒有了他的消息。又是二月,寒冷依舊,白雪依舊,螢屏前灰色的頭像再也沒有亮起來。多少次,突然覺得他一定來了,打開Q卻仍然是灰色。多少次,突然聽見手機響起來,最後發現是錯覺。
這個二月卻與以往不同,晚上放下電話,淚如泉般,順著臉頰悄悄的滑落,是失望還是更多的什麼,自己說不清。電話是昊的父親打來的,他說在出租屋看見不堪的一幕,"沒辦法說出口,你是成年人,應該明白了。那個老女人有錢.........。"原來他換了號,一直存著我的手機號。他父親找不到那個女人,便在兒子的手機號裡挨個詢問。
「他們相愛嗎,準備結婚嗎。」是的,這是我最最關心的。「跟她?做夢!除非我死了!太讓我失望了,他那個病如果放棄治療最多活不過兩年,誰都不知道,我在他身上花費了多少心血....」他有些激動,語氣明顯帶有哭腔。
想,努力的想。一片空白,渾身無力,突然覺得心好痛。
沒忘記幫助他向父母求情,知道了他的父親過於激動,讓周圍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那一幕。知道了他離家出走,跟家裡斷絕關係,後來又回家。最後昊的父親說:「我謝謝你了,謝謝你那麼關心我兒子。他不接你電話,他說祝你幸福,留點面子吧,希望你以後別再聯繫他了。」真正的痛是說不出來的,是永遠用任何語言都無法表達的。淚水比手機早一步掉落,心碎聲比身體倒在地上早一步。
二月,冷意未盡,六出紛飛,如今已物是人非。夢裡的眼淚,哭醒了自己。捨不得忘記,捨不得放棄。也許,有些事適合慢慢的忘。也許有些人永遠不能忘,適合輕輕地放,放在一個即不為人所知,自己又永遠都觸碰不到的角落。 , GetJetso.com -折扣優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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