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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夏天被分割的四零八落,木禪坐在角落把速溶咖啡狠狠喝乾,然後把它踢得很遠,看著遠去的咖啡罐以一種急速前行,忽然間抱著自己把頭埋進膝蓋哭了起來。她不允許自己的懦弱,在不相干的人眼中,她是堅強獨立的。她把眼淚留在黑夜或沒人看見的角落。忽然起來傻笑起來用力在臉上擦,剛分泌出來的淚,不留一點痕跡。

回公寓收拾好行李,把自家的貓託付給死黨。沒有交代就去了一直想去的地方。她不喜歡解釋,麻煩的潤滑劑而已。她這樣看待。去哪?都無所謂,只要有個地方暫時來點溫暖就好。這是北方線條粗獷的城市,遠離它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叫囂著,她坐上了西去的列車。看著火車上的人忽然間覺得這樣一直不停下來也好,在內蒙古一個小鎮下車,找了個便宜旅店,破舊的可以當屍體的桌椅,牆上是九十年代紅得明星。起來木禪點起一支煙又是這樣狠命吸掉,然後嚥下。黑暗中撫摸自己的臉忽然間感覺那不是自己,那樣清醒的自知啊。她一直是個懶惰的女人,喜歡的男人從來沒遇見過。而慢慢的習慣了身邊不怎麼喜歡的男人時,又忽遭遺棄。然後死命療傷然後遺忘。見面笑的雲淡風輕,天知道那習慣偽裝的面具下藏著一個怎樣的女人呢。可是女人就是女人,捉住記憶死命不放的女人。木禪自我癒合的能力比較強,我一直認為她一直愛著一個男人,沉默的,會抽煙的,給她買棒棒糖的男人。

清晨告別這個這個旅店,搭上一輛運貨車,司機是標準的北方男子,年紀可以當自己的父親,笑的時候眼睛周圍有點皺紋,木禪忽然覺得這個笑容有點晃眼。是和爸爸一樣的溫暖。一路上司機說著風土人情,在一個更為偏僻的小鎮木禪告別了司機大叔。大叔說小姑娘別跟自己過不去。木禪點頭微笑。抬頭眯起眼睛看著藍的不可思議的天,笑了。木禪寄居在一牧民家裡,白天和牧民的孩子一起放羊,躺在草上,看著綠的絢爛的色彩,心裡滿滿的都是綠色。夜晚給房東小孩講故事。這樣日子平靜祥和,滿心的藍色和綠色木禪帶走了。

在秋天木禪回來了,看著自家的貓肥了一圈,木禪抱起來說,減肥趕緊減肥。他要結婚了,木禪。死黨看著和貓玩耍的木禪,他要結婚了。死黨再次強調一遍。木禪站起來說知道了。那你想辦法啊,死黨恨鐵不成鋼。那你要我怎麼辦,一哭二鬧三上吊,求他回來。木禪笑著說。

木禪在他舉辦婚禮的那天,獨自去了以前約會的湖邊,眯起眼望著天,一切該結束了,木禪把他送的東西扔進湖裡,掉頭向公寓走去,忽然眼裡有顆淚,但很快就被風吹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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