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文章] 小混混的愛情故事

1^# 大中小飛機發表於 2011-6-27 11:57 發短消息只看該作者

初中畢業以後我就不再上學，精確的說是沒有哪一所中學敢收留我這個手臂上有四處刀傷的學生。於是我正式開端了我的流浪生活。先是學著拜了大哥，緊接著就是無休無止的打架、酗酒，不時地無事生非，還經常去偷他人的自行車。總之一切小混混幹的壞事我簡直都乾過。

就這樣混了五年，派出所一切警察的生辰八字我都瞭如指掌，我以至知道我的“事蹟資料”就放在所長辦公桌的右邊的第二個抽屜。那一年我還不到二十歲。

每天晚上我都去金三角夜總會打發時間，把從各種渠道上掙來的錢肆意花掉，往常想來那時的我簡直沒有一點人性，我歷來沒有想過自己喝的價錢昂貴的酒中，或許滲透著他人的血和淚。由於那時的我整天就和跟我一樣壞，以至比我更壞的人混在一同。

那年夏天的一個晚上，我又在金三角喝得頭暈目眩，正打算回去睡覺。但我總覺得這一次酒吧里有些不調和。與素日里相比，我感到有一點刺眼的東西。像我這樣的人很注重直覺,好幾次有便衣警察在場，我都是靠直覺化險為夷。所以我不肯置信那是酒精產生的幻覺，努力地在周圍尋覓這刺眼的東西。我終於發現了不調和的因歷來自一個女孩子。她明顯和我以及酒吧里自以為很酷或很前衛的人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我看不見她的眼睛，只看見那條反射著虹燈顏色的紫色裙子，很簡單的學生裙，應該是某個中學的製服。女孩子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斜瞇著眼睛。

那時分我曾經在和第三個女孩戀愛，但我依然對這位女孩子產生了興味。不只僅是由於她漂亮，我想更可能是由於看膩了紅頭髮露臍裝加破牛仔褲，我有些喜歡這條紫色的學生裙，就像過年吃膩了大魚大肉，很想吃點新穎蔬菜一樣。看看，那時的我就是這樣一個壞人。

我挨著女孩坐了下來，她沒有理我。我又掏出一隻煙叼在嘴上，攤著煙盒問她：“你要嗎？”女孩子毫不猶疑地接了一隻過去，我忙幫她點燃，又回頭大聲喊：“兩杯啤酒”。我的動機顯然不純的，但女孩子依然接過啤酒就猛喝。

過了不多會兒，女孩子忽然抬頭對我說：“你能幫我砍一個人嗎？“我聽了之後居然有些臉紅，我原打算在這個女孩子麵前盡量裝成良民，沒想到一下子就被她識破了。於是我也不再掩飾，說：“行，你要砍他的左手還是右手？”女孩子緊緊地咬著嘴唇，狠狠地說：“不，我不想再見到她，只需你肯幫我，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我明白了，她一定是感情上受了傷害，才跑到這種不入流的酒吧來發洩一下。我沒有半點躊躇地允許了下來。固然我也不是一個好人，但我卻痛恨和我一樣的壞人。

那天晚上，若不是女孩子的父親找到她，或許第二天我就回去找她的他了。我正打算問出那人的地址，女孩子的父親就匆匆找了進來，連哄帶勸把她帶走了。

我有點不甘心；我接觸過很多女孩子，但這種女孩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與我有很大的吸收力。我揣摩著那女孩子一定住得不遠，所以就天天在路口等著她。等了一個星期，終於在站台上看到她從一輛巴士上跳下來紫裙子在陽光下十分美觀。我迎了上去，說：“餵，你還沒通知我那人的地址呢。”女孩子發現是我，有點吃驚：“是你！”我笑了笑，說：“講吧，他在哪兒，明天我就幫你把事辦了。”女孩子也努力笑了笑：“不了，我想通了，由他去吧！”頓了一下，女孩子忽然說：“你真好！”

我發誓從我記事之日起，她是第一個說我好的人。我爸媽被我氣得把我掃出了門，從小學到初中，我簡直成了流氓、壞人的同義詞。連鄰居教育小孩也是說：“你要不好好學習，長大了跟黎云一樣當混混。”但今天，居然有一位女孩子，而且是漂亮女孩子對我說“你真好”，那天晚上，我破例沒有去喝酒，早早地回了家，享用那句“你真好”帶來的暖和。

從那以後，每天下午女孩子放學時，我都在巴士站等著她回家，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每次看見她那紫色的裙子從車廂裡飄下來，我就覺得眼睛特別溫馨。然後我一路送她回家，在吹著口哨去幹自己的壞事。從那時起，我就覺得我不再二十四小時都是壞人，至少在和她在一同的十來分鐘內，我是個地地道道的好人。

這時分我才知道女孩叫可可。相處了一段時間後，我和可可曾經相當要好了。可可以至把我帶到她的家裡，手把手的教我玩電腦。我有些感激她的這種信任。由於沒有人這樣信任我，於是我對她說；“你不怕我把你家洗劫一空嗎？我可不是一個好人。”可可說；“我們是一伙的，你總不會吃窩邊草吧。”

後來天涼了，可可不再穿紫裙子了，但我們曾經成了好朋友。我們的共同言語其實並不多，她講的很多東西我都不懂，只好先記在腦子裡在四處探聽分明。我講不出什麼東西，內心裡時不時會感到自卑。那段時間，我盡量斯文起來，壞事也乾得少了一些。

轉眼到了年底，氣溫驟然降落到零下十幾度，剛下過雪的道路四處是白茫茫的一片。一天夜裡，我正打算睡覺，忽然過去的大哥找到了我，他在郊區開了幾家賭場，沒想到惹惱了那裡的地頭蛇。所以大哥準備召集人馬，明天去和他們火拼。

我有點猶疑。這段時間以來，從可可那裡我看到了一種新的生活方式。我原以為整天喝酒、賭博、打架就是充實，就是人生的全部意義。但從可可身上，我發現世界豐厚的內涵並不在於我的生活之中，而在於一些我基本無法想像的範疇。那個範疇對我有著龐大的誘惑。而我所閱歷和正在閱歷的一切，不過是一種極端低微的低級生活。但我依然允許了下來。由於我不可能拒絕，由於我是個小混混，是一個在混混的世界也受壓榨的小混混。

第二天雪仍在下，天出奇的冷。我在站台上等可可。可可衣著一件羽絨服，見了我還一個勁地喊；“凍死了。”我笑了笑，由於心中有事，我沒說什麼話。可可很快發現了我沒有以前那么生動，忙問我為什麼。想了想，覺得反正我又不是好人，通知她也無妨。於是我照實把晚上的事講給可可聽。可可好一會沒說話。半晌，可可忽然不幸兮兮的說：“你不去行嗎？”我有些嘴硬，“那怎樣行，我說話向來一言九鼎。”又過了一會，可可又問：“那，你要被抓起來怎樣辦？”我說：“也沒什麼，大不了明年夏天我看不到你穿紫裙子了。”

其實那時分我好希望可可能努力地勸說我不參與那場火拼。我知道那肯定是兇多吉少，或許真的就見不到可可穿紫裙子的樣子了。但是可可沒有在接著說一句話低著頭回了家。

我有點失望。

入夜了,外面的風一陣陣的刮著,就在這個漫天雪花、滴水成冰的冬夜,在簡直空無一人的大街上,我看見了可可,我看見了衣著紫色裙子的可可.為了一個並無深交的壞人朋友,可可居然在這嚴寒的冬夜穿上了那條紫色裙子.狂風穿打著她的身軀,也穿打著我的靈魂.

我哭了，我嚎啕大哭起來，我恨不得扯下我身上一切能夠禦寒地東西來為可可遮住這滿天的風雪。我把凍得不行的可可送到了醫院。經過半個小時的搶救，可可醒過來，見我含著眼淚站在床邊，忽然笑了起來，說：“我穿紫裙子是不是很美觀？”我拼命地點頭。可可又調皮地眨了一下眼睛說：“你走吧，我爸待會兒來了，非揍扁你不可！”

我就是從走出醫院的那一刻起，開端洗心革面的。

後來，我和可可並沒有像小說裡那樣展開。我為了不再混下去，一人外出打工。在廣州的某個角落，我乾著各種本地人不屑幹的活，掙一點幹潔淨淨的錢。從那以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面。事實上我和可可也不可能再有什麼展開，就像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有交點。或許，再見可可的時分，她曾經遺忘了我這個昔日的小混混兒。而我，卻不時等候著能見到她，親口對她說聲；“謝謝”有一天，我在街上遠遠的看到一個女孩子衣著紫色的裙子像我飄來，我想拉住她，但紛至沓來的人群淹沒了她的身影，我想，這一次可能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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