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我,是「來必堡」的常客,因為它就在辦公樓一層,而且為了不讓愛人一天做兩餐飯而失了「自由」,自己就在這里打發了事。而為了不排隊,自己總是「來必堡」的最後一批顧客。到了那時,因為顧客蜂擁而至的時間已過,所以快餐店里的工作人員也相對空了下來。所以在那個時候,總是可以听到他們頗有意味的聊天,今天也是如此。
在「來必堡」有一位很健談的小女人,而且每天總是她的嗓門特大。今天剛落座,一句听起來簡直是「振聾發聵」的話,就從她的口中飛出︰女人永遠缺一套衣服,男人永遠缺一個女人!
可能因為是女人,所以那句「女人永遠缺一套衣服」,她說得有點透。說自己的衣櫃里衣服不少,因為先前的衣服買來不久,沒穿幾次就覺得不行,所以就再去買。但買了不久穿了沒幾次,有時甚至只穿了一次,又覺得衣服不行,于是又去買。就在這樣的循環往復中,衣櫃里的衣服越來越多,但輪到要上正規場合,卻總還是覺得缺一套。
可能因為是女人,所以那句「男人永遠缺一個女人」,她無法說透而且矛盾。她說男人之所以那樣,是因為圖新鮮。但她卻同時認為,老婆不應該在此中之例。認為男人換來換去且永遠缺的,應該是除自己老婆之外的女人。
听著她那麼說時,我問了她一句話;「你說女人永遠缺一套衣服,男人永遠缺一個女人。那我問你一句話,有人說女人是男人的衣服,穿得認為不滿意時就換了,對不?」沒想她一邊說不清楚,一邊卻還在那里堅持應該是「除自己的老婆之外」。于是我又問她︰「如果你這樣認為,那我還要問你一句話,自己的老婆是不是女人?如果到了離婚,那算不算也是男人換衣服?」沒想我這句話一出口,一直伶牙俐齒的她,竟一時啞然。
其實我知道,她並不是不懂這個理,而是不願承認。這個不承認,何嘗沒有她的自尊心在內?甚至,何嘗沒有她的虛榮心在內?
生活中往往能夠踫上不少這樣的女人,其實她的個人感情生活並不咋樣,但那嘴卻硬得簡直可以「咬斷鐵」。這樣的女人,跟傳說中「用生豬油抹嘴巴」的窮光蛋一樣,不過是為了面子。所以往往在不少情況下,越是公開說自己與愛人多麼恩愛的,說不定問題就更大。
回到辦公室後,我一直在想這個小女人的那兩句話。應該說,「女人永遠缺一件衣服」這樣的話,是早就有的。而「男人永遠缺一個女人」這樣的話,卻是後來、或者說是近一、二下年才有的。但為什麼就多了那麼一句話?而那又叫什麼?那叫「存在決定意識」。
當今天下,人民的物質生活水平越來越高。或許是應了那句「飽暖思淫欲」,所以養「小三」的、包二奶的、甚至是嫖娼的,總是不絕于耳。沸沸揚揚的桃色新聞,時不是就會往你的耳朵里鑽。發生這樣的情況,其實就是一個字——玩,有不少男人其實就在那里玩女人,哪里有半點感情可言?于是,「男人永遠缺一個女人」這樣的話,才成了現實,才到了口里。
在這樣的男人看來,那叫「人生苦短」而需及時行樂。但他們往往不會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在他們及時行樂的時候,真情已經離他們遠去。及至到了自己玩不動時,甚至是到了走不動時,身邊有可能已經一個女人都沒有,還可能因為丟了臉,身邊連孩子都已經沒有。就這樣,到了即將踏上黃泉路、到了生不如死時,只能孤零零面對前路。
所以我認為,女人為了美,仍然可以不停的去找那一套永遠缺著的衣服,但男人卻不可以為了及時行樂,而不斷去找那一個所謂永遠缺著的女人。如果執迷不悟,非得躺在那句「男人永遠缺一個女人」上做美夢,那叫斷自己的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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