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警官,又有一名受害者,就在公園被發現。」北原把裝有資料的文件夾放在桌上,我無奈地搖頭,拿起一旁的茶杯喝口茶,潤潤喉嚨。
拉開抽屜,拿出一整疊的紙,上頭紀錄著遇害者的資料以及遇害的地方,這個月的受害者更超過十名,兇手的做法實在太泯滅人性,致人於死就算了,還分屍,而且找回來的肢體與肉塊,就是唯獨少了頭。
究竟將人殺害分屍後,把頭顱拿去哪,要做些什麼,無從得知,調查小組也不分日夜地查,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唉,是誰做出這種事呢,真令人頭疼。
下班後,順路繞去那個發生命案的公園,現場血跡斑斑,聽說肢體一樣被丟到各個地方,索性範圍沒有太廣,才找回來,但仍舊沒有找到頭顱,就跟之前的受害者相同,所以被判定是同一個兇手所下手。
再這樣下去,居民會更惶恐,得盡快解決這件事,好讓緊繃的情緒可以放鬆。
「爸,奈緒子還沒回來耶,我很擔心。」回家後,紗奈子心急如焚地準備要出門找妹妹。
「奈緒子都已經是高中生,沒問題的。」我脫掉皮鞋跟西裝外套,都已經很疲累,實在不想再因為奈緒子的事情而煩,只想先吃晚餐,再洗個澡,就好好睡一覺,好儲備精力明天去調查分屍案。
但是紗奈子沒聽進去,硬是外出去找人,難道都已經是一個高中生,十七歲的少女,跟朋友出去還會不回家嗎,看看時間,七點多,差不多這時回家,他們都應該在家才對,說不擔心也是騙人的。
可是前幾天才吵過架,奈緒子跟我鬧冷戰,完全不肯理我,就算我去找,也不見得會回來。
「爸!不好了,奈緒子她……」紗奈子連鞋子都不脫,慌張地跑進廚房,聽她接下來說出的事情,讓我腦中陷入一片空白。
當下只有衝出家門的念頭,隨著紗奈子的帶領,跑到位於附近的一處十字路口,已經圍起封鎖線。
大片的血跡在牆面上,肯定是割到大動脈,鮮紅的血噴灑整個牆上都是,還有疑似掙扎的痕跡,旁邊還有血紅的手印,包包裡面的東西散落得到處都是,看著前方用白布遮蓋的地方,那肯定是受害者的遺體。
「渡邊警官……我們在包包中找到證件,是渡邊奈緒子,是您的女兒。」來處理的警員遞上相關的身分證件,上頭確實有著奈緒子的名字以及相片,接過來時,我的手在發抖,眼淚也慢慢流出。
「爸……」紗奈子輕輕抱著我,拍拍肩膀,她的淚水弄濕了我的衣服,我們都在哭泣,為奈緒子,為我的女兒,她妹妹的死亡而哭。
更發誓絕對要揪出兇手。
隔天一早,派出所的人沒有一個是閒著,大家都更勤奮在調查此事件。
北原呈上昨晚的調查報告,奈緒子跟其他受害者一樣,頭顱不見,而散佈的肢體都找回來,照片跟資料全部拿出來,放在桌上,總計有二十五名,至今卻還抓不到兇手,真的很懊惱。
現在連自己都失去一個女兒,該怎麼做?究竟要怎樣才可以抓到這喪失人性的可惡兇手?好讓那些死者安息,家屬們以及其他居民每天都很擔憂,害怕下一個遇害者是自己,有些還跑來派出所大罵辦事不力。
可是,調閱再多監視器,看到的人影是模糊不清,而且身穿黑色大衣,除了這樣,兇手沒有任何明顯特徵可供參考,只知道,在殺人時,很殘酷,把分屍的肢體肉塊等到處丟,一把抓起人頭,塞進比較大的包包中,揚長而去。
奇怪的是,現場根本採集不到指紋,犯案的地點都差不多,即使加派人力駐守、巡邏,還是沒用。
「警官,有一名高中生想提供一些線索。」北原在我答應下,帶著一名跟奈緒子年紀差不多的少女來到辦公室,看著她感到心酸,彷彿看見奈緒子的身影,好像她沒死,昨晚發生的都是虛幻,又走回來,笑說是在騙我的,想到這,眼淚差點又流下。
「我是山下杏花,想跟警官說一件事情,關於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分屍案,我租的那棟公寓,對面那戶的人家,每次出門都穿著黑色或偏暗色系的衣服,常常手拿大包包就外出,特別是,都選擇在傍晚才出門,所以我在想會不會有關連。」她的供詞讓我們出現一絲希望,說不定可以擒拿到兇手。
於是,我們就準備動身前往她家。
「就在那,早上都足不出戶,但一到傍晚黃昏時就會出門,每天幾乎都這樣,所以我感覺很怪,而且最近發生那種事,讓人提心吊膽。」杏花看看牆上的時鐘,再過幾個小時就要傍晚,這段時間就聽她說明那人有無怪異舉動。
「晚上我出門去倒垃圾時,對面人家的房間有好幾個人在裡面,可是有一次我看了大約十分鐘之久,那些人影都沒站起來走動,也都沒有傳出講話的聲音,更別說開門離去或怎樣,每天晚上看到的都是那些人影,怪可怕的。」說到這,我們內心不禁感到疑惑,有個很模糊的答案浮現出來。
直到傍晚,我們就打開窗戶,從細縫往外看,果不其然,對面人家就開門走出來,跟杏花描述一樣,穿著深色系的衣服,手提大包包,一副很神祕的模樣。
等他走下樓後,隔了大約十分鐘,才跟同仁走到對面那戶去。
「開門。」說完,他們直接撞門,硬是闖入,「這……這是什麼?」北原不斷往後退,我進去一看,瞬間呆愣住。
找是找到了被害者的頭顱,可是頭卻被塞在布偶裡面,每一隻布偶的頭都被拔掉,棉花都掉落在一旁,然後人的頭就被塞進去,乾涸的血跡還在榻榻米上,腐爛的味道瀰漫整個房間,眾人不得不摀住口鼻。
杏花也跟著進來,一看差點沒昏過去,癱軟在地上,「這麼說來,杏花說晚上所見到的人影都是這些死者的頭顱,可是布偶不是很高,怎麼看得見呢?」案情似乎可以釐清,但疑問還是存在著。
「會不會是死者希望可以早日抓到兇手,好讓杏花察覺怪異來通報警方?」北原扶起杏花,帶她到外面去透透氣,或許吧,或許死者為了讓我們早點抓住這兇手,才顯現出人影給杏花注意,然後再讓她通報我們來調查。
眼睛餘光瞄到靜躺在角落的布偶,奈緒子的頭顱在上頭,平靜閉著雙眼,就那樣靜靜的躺在角落。
「奈緒子,對不起呀,害妳從小就生活在沒有母親的日子裡,還因為我的不諒解,吵架了,讓妳遇害真的很抱歉,這次,爸爸會替妳還有其他死者抓住殺害你們的元兇,我保證。」說完我雙手合十。
奈緒子的嘴巴似乎微微上揚,大概聽見我的話語,能夠安心離去了吧。
不久,我們埋伏的計畫成功,順利逮到兇手,拉開他手拿著的包包,裡面藏有凶器跟剛殺害的人的頭顱,隨即押回警局。
而他房間裡面的那些東西,全部都清理完畢,還給死者一個安息,讓他們可以帶著全屍離開。
而兇手待在警局的時候像瘋子一般,不停大喊是另一個他做出這些事,或是有人在腦海中下達指令,要他去殺害去分屍,甚至下令把頭顱帶走。
把他帶去精神病院做全身檢查,也沒發現其他異狀,最後還是依照這些罪名起訴,判處死刑,聽說在他被處死後,有聲音不停回盪著。
那聲音不停說道:「我要殺人,我要殺人,我要將他們通通分屍,拿掉他們的頭,塞進布偶中成為最棒的藝術品。」
或許那個聲音仍舊存在,找尋下一個可以依附的目標,再度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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