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半夜里驚醒過來,我不是那種神經脆弱的要驚醒好幾次的女孩,而這一次我卻驚醒了,一半是因為夢境,一半是因為一種奇怪的聲音。我坐起來,瞇了一下眼睛,確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慘白的月光從窗外滲進來,剛好照在對面的床上,素文一襲干凈的白衣,長長的兩條腿掛了下來,敲擊著床沿,很有節奏,“素文”我喊出聲,而她卻沒有任何反映,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那是一種怎么樣的笑容啊?即使看慣了恐怖片的我也實著嚇了一跳!“素文”我聽見新也在叫她,而素文好象沒有聽見一般,只是繼續她的敲擊。小小的公寓被奇怪氛圍環繞著,顯出小說里的猙獰。
沒有人再能睡著,一夜的梆梆梆攪得人心里發毛。天快亮的時候,素文終于停止了她的敲擊,躺在了床上,連衣服也沒有脫。我和新沉默了,終于新說“走吧,上班去吧”工作、工作、除了這個我真的沒有別的事可做了。我們沒有去叫醒素文。認為她休息好了,自然會醒來。
中午的時候,我們吃了中飯回公寓,突然不祥的氣氛籠罩了我。我的第六干告訴我----素文!!!我一陣顫栗,拉著新的手就跑,到了我們公寓的樓下時,那里異樣的圍了很多人。“一個女孩剛才從樓上跳下來了”有人說。
素文在醫院里掙扎了一天一夜終于永遠的走了。“掙扎”是書上的說法,書上總是一相情愿的認為生命是經過掙扎才會生存的。而我們私下里認為掙扎的是大夫,當然還有素文的父母。我在一夜之間目睹了人衰老的全部過程。素文的父母幾乎不能說話,葬禮上,新一個勁在后面推我,而我又能說些什么呢?
“素文說她看見她了”“什么”缺乏睡眠的我大腦一片空白,“就是她常說夢中見到的那個女人”每個人的死亡也許都是有這樣或那樣的原因,人們認定了素文的死是因為失戀或許是人際關系,然而說到原因,如果不是素文死在我們的前面,叫我如何能相信?那是好幾天前了,我們去書店,在門口看見了一個老太太,她的上牙少了好幾顆,以至于笑容很干癟,現在回想起來,她好象是一個巫婆。
當我們都出來時,她迎了上來,問道“那個女孩呢?”她說的是素文,只有素文還在里面付錢,沒有出來。沒有人說話,誰愿意與這樣一個老太太說話?“她平日里做人好不好?”老太太又問到。我們心里不由得一陣發毛,只好勉強說到“很好”“那好。告訴她,她夢里的那個人要出現了,那是她的孽緣。”這時,素文出來了,我們拉了她的手就走,深怕那個老太太再說要消災來找她之類的話。
后來素文和我們說,她夢到她把一個女人從高樓上推下來,好象是民國時候的打扮。“不會的”新的聲音有些顫抖,“又不是在看衛斯理的小說,素文夢到她的時候也沒有認出她呀,何況都過了那么多年…………”新對我說,事實上是和她自己說。可是素文確實是從樓上掉下來死的,在她說夢中的女人出現的第二天。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你要我相信前世今生?
我和新茫然的在大街上走著,看著新害怕的樣子,我的心情沉重起來。可是,如果每個人都注定要在自己的宿命里輪回著前世因后世果的話,那又有什么可逃避?我不能免,新亦不能免。
忽然,我的心好象被什么牽引住了。是一道追隨已久的目光,這種感覺其實很微妙。我不禁回過頭去,一個騎單車的男孩從我身邊飛馳而過,他回過頭,我們的目光在空間中有了一個交點。那是一雙熟悉的眼睛,我不認識他,但我熟悉他。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同樣的詫異和驚喜。“走吧”新說。“可是我走不了啊”我在心里回了一句。他的車子沒有停下,可眼光也沒有離開我,一直一直。后來?后來他消失了,消失在眾多的人群里。我突然想起,那雙眼睛是我一連幾天來夢中的眼睛。
這時,我看見那個老太太向我走來,不用她說,我知道,我的孽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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