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天惡訊
叮……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將我從睡夢中驚醒。
「喂,找誰呀!」我很不高興。
「小胡嗎?若芳出事了,你快來呀!」電話是若芳的母親打來的。
聽到若芳出事的消息,我著實地嚇了一跳。若芳是我的未婚妻,我們下個月就準備結婚了,再說她健康的很,昨晚她下夜班時,還是我接她並將她送到家門口才分手的。
「她怎麼啦?」我焦急的問:「在哪家醫院?」
「你快來呀,若芳她……」電話那頭傳來哭泣聲。我知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了,隨後我得知醫院的地址。
我顧不上刷牙洗臉,急匆匆的胡亂穿了衣服。出了門奔下樓,攔住一輛面的,直撲向醫院。
在急診室門口我見到了若芳的父母親。
「若芳她怎麼樣?」我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她究竟發生什麼事啦!」
若芳的父親是一個退休工人,他見我來了,突地衝上前一把封住我的衣領:「你這混蛋,你對小芳做了些什麼?」
我給弄得一頭霧水:「我?我沒對她做什麼呀?」
若芳的母親是個老實人,見老頭子大光其火,忍不住上前拉住我:「小胡,我知道你是個好小伙子,我家小芳下個月就嫁給你啦!可你……」說著不禁落下淚來
「我?伯母請你相信我,我和小芳好的很。」我覺得自己委屈萬分:「我能對小芳做什麼呢?告訴我小芳到底怎麼啦?」
「哼,人模鬼樣,還在裝蒜。」我知道這個未來的岳父一向對我有成見,只是可憐我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
岳母將我拉到一旁:「小胡你老老實實的把昨晚發生的事告訴我。」
「伯母,我昨晚接小芳下班後,和她吃了點宵夜便送她回家啦。」我絲毫不敢隱瞞的敘述了昨晚的經過。
「是真的嗎?」伯母強壓住臉上的傷心,用一種肯定的眼光注視著我。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是真的,我和她還約好今天到亞洲商都,去看家用電器呢。」
「小芳怎麼啦?」我不禁眼含熱淚
「小芳被人強姦啦。」伯母淚流滿面:「就在樓下的樹林裡,早上被人發現的,現在人生死未卜。」
我只覺得天旋地轉。
二,撲朔迷離
當急診室的門打開時,我第一個衝上前:「醫生,我女朋友到底怎麼樣啦?」
「我們已經盡力啦。」醫生很無奈的說:「她被人用鈍器敲擊,造成頭顱出血,已經回天無術,請你們節哀順便。」
一行熱淚不禁流下,我癱倒在地。小芳的父母哭天喊地。
我不知道我是怎樣走出警察局,我都快忘記我究竟對警察說了些什麼,我的腦海裡只有小芳的影子,我在大街上,不知道自己該去哪。
在這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每天日夜不覺得活著。由於證據確鑿,我的嫌疑被排除,若芳的父母也理智了很多。若芳被人姦殺一案也成了警察局的第一大案,他們表示一定會把兇手繩之以法,而我只有漫漫無期的等待。
我向公司請了半年的長假,在給若芳辦完七七之後。我想一個人把殺人兇手找出來,這個想法我很堅定,我相信我一定行的,這樣就可以慰祭小芳的在天之靈。
已經過了快一個月,我一點頭緒也沒有。在這期間我訪問了小芳家周圍所有的人,他們很同情我,卻不能給我一絲有用的信息。警察局的大門也都快給我踏破,可他們給我的除了等待還是等待。所有知道這事的人都為我的癡情打動,若芳的父母也勸我趁年輕從新在找一個,我的父母曾跪下求我不要在這樣。可他們哪裡知道我對若芳的愛早已超出我的生命。
我和若芳是在上大學時相識的,那時候我膽子很小,人也很怕羞,除了同鄉好友阿俊,我幾乎沒有任何朋友,我每天只躲在寢室裡爬格子,漸漸我寫出了一點名氣,便給老師介紹到學校的〈校園報〉當編輯,在那我遇見了若芳,她也是編輯之一,那時候她可是有名的校花,後來得知她竟然也是同鄉,我幾乎興奮極了,就這樣我們從一開始的相識到慢慢的相知,我們戀愛了,得知我和若芳戀愛的消息,若芳的那一群追求者都差點集體自殺,我還沾沾自喜好幾回,我的好友阿俊得知消息後,為此一個人喝醉了找到我,與我大吵了一架,原來他也是若芳的追求者,後來他和另一個女孩談了戀愛,我才慢慢與他和好。
但是想到我和若芳曾經的花前月下,想到她的萬種柔情,我不禁又淚流滿面。
每天一大早我就出門,像大海撈針一樣尋找著一切可疑的線索,可總是又失望而歸。晚上我只龜縮在準備和若芳結婚用的新房裡,獨自一人品嚐著思念的煎熬。終於在勞累和憂愁的夾擊下我病倒了。
三,驚魂一瞥
在我生病期間,除了阿俊不時的來看看我和照顧我,我幾乎沒有什麼朋友了。我的情緒也變的更沉,時不時的一個人對一個人發火。而且我還經常的作惡夢。
朦朧中我似乎看到若芳就站在我的眼前,她冷冰冰的看著我,嘴角蠕動著,彷彿在對我說些什麼,可我一句也聽不清,當我伸出手想觸摸她時,她就在我的眼前慢慢消失,我大聲呼喊著若芳,猛然醒來才知道又是一場驚夢。
夢醒後的我無心再睡,我拭去額頭的汗水,從冰箱裡拿出一聽啤酒,坐在陽台的窗戶上,望著外邊的世界,我又陷入回憶。想到若芳的蒙羞慘死,我就像被人從心頭挖去一塊肉般,令人難受異常。
我對著浩瀚的星空:「若芳,你如果泉下有知,你就顯靈告訴我誰是兇手。」
我從不相信這個世界會有鬼魂,此刻我只想抒發一下自己心中的苦悶。
而我突然有種不寒而顫的感覺,我覺的在我身後的房間裡有人,這種感覺很強,我定了定慌亂的心緒,我猛然回頭。媽呀!我真差點給嚇倒,屋內赫然站著一個人,這個人背朝著我,從背影我感覺她是個女人。
我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如果說是賊,可是我能明顯的感到空氣中那詭異的氣氛,可如果說是鬼,那也太不可思議啦。
「你……你是誰?」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這個神秘人一動不動,也沒有回答我的問話。我越發越不能理解眼前的一切。我想我愛若芳是出自內心的最深處,即使面前的真是鬼,那她也不應該有害我的理由,想到這我不由覺得膽子也大了些。
「若芳,是你嗎?」我跨前一步問道:「為什麼你不說話呀?」
「願群星鑲嵌輕裳於你披,歎百花之香不及你,唯你最美……」一個空洞而美麗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
這,這是我寫給若芳的第一封情書裡的語句。那眼前的就是……我不及多想。我衝向前:「若芳,我想你好苦。」
「不要過來。」若芳的聲音冰冷而勉強:「你我人鬼殊途,我不想嚇著你。」
「若芳。」我的悲喜交加:「我愛你,不管你怎樣你都是我的妻子。」
我奔上前抱住若芳冰冷的身軀:「若芳你告訴我是誰把你害成這樣?」
若芳慢慢的回過頭。一副蒼白可怕的面容,讓我的心不禁一絲顫抖。我伸出手輕輕的觸摸著她:「你知道我有多麼的想你嗎,我要殺了這個害死你的兇手。」
若芳的身軀輕輕的顫抖了一下,接著她歎了口氣:「我就是怕你因為我而消沉,才現身和你一見,其實你又何苦這樣,若芳蒙你錯愛。」
我緊緊地抱著若芳
當若芳說出兇手就是阿俊時,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阿俊?他怎麼會想殺你呢?」我不知道該如何讓自己相信這個事實。
「他簡直就是個畜生。」若芳咬牙切齒的說:「我沒想到他是一個人面獸心的惡棍。」
看著若芳那蒼白的臉,我可以感受到一種恐怖,若芳不會想殺死阿俊來報仇吧。
若芳沒有察覺出我的不自然,她用一種深情的目光注視著我:「我雖然死了,但有你這麼深愛我,我沒有遺憾。」她用手臂抱住我:「小胡,答應我。把阿俊的罪行揭露後,把我忘記吧,從新找一個可以愛的人。」
我沒有回答她,我只任憑我的淚落下,她哪裡知道,我早已暗暗的發誓除了若芳我終身不娶。
四,真相大白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按若芳的要求,給阿俊打了電話,約他盡快到我這來一趟。
阿俊來的比我想像的還要快一點,他一進門便掛著他那招牌的微笑:「什麼事這麼急,是不是知道兇手的線索了。」
阿俊的笑一向有給人春光明媚明媚的感覺,但今天我似乎能看到在他微笑背後深藏的邪惡,我有些厭惡的招呼他做下來,並給他倒了一杯茶。
「我給你說個故事吧。」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你聽完後再告訴我你想些什麼。」
「好啊。」阿俊似乎沒有察覺什麼,面含微笑的說:「正好今天沒事,就陪著你瘋吧。」
「以前有兩個在一塊長的好朋友……」我像是在說一個別人的故事:「當他知道殺人兇手就是他最好的朋友時,他簡直無法相信……」
隨著故事的深入,阿俊的臉也越發越難看:「不要再說了。」阿俊將頭埋在兩手之中。
「你知道了。」阿俊有些哽咽。
「我真想不到是你。」雖然我早知道他是兇手,但從他的嘴裡說出,我有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我不想的。」阿俊抬起頭,「我真不想殺死若芳的。」
我冷冷的看著他,我的心痛的讓我真想死去。
「你這個惡魔,你看看我是誰。」若芳突然出現在中間。
阿俊似乎給嚇了一蹦,他站起身,聲音極其恐懼的問:「你,你,你是人是鬼。」
若芳飄逸的站在我和阿俊之間,用一種怨恨的目光看著阿俊:「我當然是鬼,你不會天真的想到我沒死吧。」
阿俊給嚇的不停顫抖:「聽我說,我不想那樣的,只是因為我太愛你。」
「你還說這些費話,幹什麼。」若芳氣憤到極點。
「我知道我不可饒恕,可是我是真的很愛你,當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知道我不能自拔了,就是因為小胡是我的好朋友,我才強壓住對你的癡迷,當我發現我的女友不能代替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時,我鬼迷心竅的想把你從小胡的手裡奪回來。」阿俊聲淚俱下的坦白:「那晚我喝了酒,在你的樓下等你回來,我就想對你吐露我的真心,當你拒絕我時,我一時衝動……」
若芳的眼神似乎平靜了些,她搖了搖頭:「不要說了,我不想殺你,你去自首吧。」
阿俊的眼神怪怪的看著若芳,然後又扭過頭看著我:「對不起,小胡。」
只見阿俊用一種極快的動作衝向窗口……
「不要。」我大聲呼喊著,我知道已經來不及了,我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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