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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寄親情

到郵局存款時,遇到一位工廠負責人,拿著一個包裹欲寄至泰國,從他與郵局服務人員的對話
中,得知是其廠內的泰籍外勞託他郵寄,要給遠在泰國的小孩當新年禮物。包裹裡是一件玩具。
因為只是一件玩具,且郵資就要台幣四百多元,遂引起眾人討論,工廠老闆說:﹁有夠憨,把
錢寄回泰國可以買更多更好的玩具。﹂也有人認為,包裹內的玩具說不定遠比郵資便宜。就在大
家七嘴八舌之際,有一個聲音在我心中響起:雖然玩具或許與郵資相當,雖然同樣的錢在泰國可
以買更多的玩具,但那卻是一個爸爸的心意。
一個為了家庭生計,不得不遠渡重洋工作,以換取家人溫飽的遊子,其對家人,尤其是對孩子
的思念之情,未曾分離過的人是無法體會的。記得小時候,務農的父親總在農閒時,受雇到離家
很遠約北部或南部山上做粗工,連續幾個月都無法得知音訊,在家的母親和姊妹們總是碟
刻掛念著父親,只盼望新年趕快到來,以便有短短幾天的相聚。
現在,有更多的父親也在外地工作,且是遠在幾千里之外的地方,因此在新年之際,當家鄉小
孩收到父親來自遠方的禮物,其雀躍之情,加上懷抱玩具時,那種如同父親就在身旁的慰藉感,
如果屈屈幾百元的郵資就能買到,誰不想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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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子女者必看!!親情故事四篇

第一篇
     在我生活的這個城市裏,發生了這樣一樁案子。
  
     一天中午,一個撿破爛的婦女,把撿來的破爛物品送到廢品收購站賣掉後,騎著三輪車往回走,經過一條無人的小巷時,從小巷的拐角處,猛地竄出一個歹徒來。這歹徒手裏拿著一把刀,他用刀抵住婦女的胸部,兇狠的命令婦女將身上的錢全部交出來。婦女嚇傻了,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歹徒便開始搜身,他從婦女的衣袋裏搜出一個塑膠袋,塑膠袋裏包著一遝鈔票。
  
     歹徒拿著那遝鈔票,轉身就走。這時,那位婦女反應過來,立即撲上前去,劈手奪下了塑膠袋。歹徒用刀對著婦女,作勢要捅她,威脅她放手。婦女卻雙手緊緊地攥住盛錢的袋子,死活不鬆手。
  
     婦女一面死死的護住袋子,一面拼命呼救,呼救聲驚動了小巷子裏的居民,人們聞聲趕來,合力逮住了歹徒。
  
     眾人押著歹徒攙著婦女走進了附近的派出所,一位民警接待了他們。審訊時,歹徒對搶劫一事供認不諱。而那位婦女站在那兒直打哆嗦,臉上冷汗直冒。民警便安慰她:“你不必害怕。”婦女回答說:“我好疼,我的手指被他掰斷了。”說著抬起右手,人們這才發現,她右手的食指軟綿綿的耷拉著。
  
     寧可手指被掰斷也不鬆手放掉錢袋子,可見那錢袋的數目和分量。民警便打開那包著鈔票的塑膠袋,頓時,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那袋子裏總共只有8塊5毛錢,全是一毛和兩毛的零鈔。
  
     為8塊5毛錢,一個斷了手指,一個淪為罪犯,真是太不值得了。一時,小城譁然。
  
     民警迷惘了:是什麼力量在支撐著這位婦女,使她能在折斷手指的劇痛中仍不放棄這區區的8塊5毛錢呢?他決定探個究竟。所以,將婦女送進醫院治療以後,他就尾隨在婦女的身後,以期找到問題的答案。
  
     但令人驚訝的是,婦女走出醫院大門不久,就在一個水果攤兒上挑起了水果,而且挑得那麼認真。她用8塊5毛錢買了一個梨子、一個蘋果、一個橘子、一個香蕉、一節甘蔗、一枚草莓,凡是水果攤兒上有的水果,她每樣都挑一個,直到將8塊5毛錢花得一分不剩。
  
     民警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難道不惜犧牲一根手指才保住的8塊5毛錢,竟是為了買一點水果嘗嘗?
  
     婦女提了一袋子水果,徑直出了城,來到郊外的公墓。民警發現,婦女走到一個僻靜處,那裏有一座新墓。婦女在新墓前佇立良久,臉上似乎有了欣慰的笑意。然後她將袋子倚著墓碑,喃喃自語:“兒啊,媽媽對不起你。媽沒本事,沒辦法治好你的病,竟讓你剛13歲時就早早地離開了人世。還記得嗎?你臨去的時候,媽問你最大的心願是什麼,你說:我從來沒吃過完好的水果,要是能吃一個好水果該多好呀。媽愧對你呀,竟連你最後的願望都不能滿足,為了給你治病,家裏已經連買一個水果的錢都沒有了。可是,孩子,到昨天,媽媽終於將為你治病借下的債都還清了。媽今天又掙了8塊5毛錢,孩子,媽可以買到水果了,你看,有橘子、有梨、有蘋果,還有香蕉......都是好的。都是媽花錢給你買的完好的水果,一點都沒爛,媽一個一個仔細挑過的,你吃吧,孩子,你嘗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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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子女者必看!!親情故事四篇

第二篇

  人們會窮一生精力追求世上的名與利,努力為另一半與子女求幸福,但對一生全然奉獻給你的父母,又付出了多少?這個世界總是不公平,為何每位父母都要為其子女憂心至終老,而子女們就只懂要求這要求那,願君念親恩,恩賜獻愛心!

  媳婦說:「煮淡一點妳就嫌沒有味道, 現在煮鹹一點妳卻說咽不下,妳究竟怎麼樣?」母親一見兒子回來,二話不說便把飯菜往咀裏送。她怒瞪他一眼。他試了一口,馬上吐出來, 兒子說:「我不是說過了嗎,媽有病不能吃太鹹!」那好!媽是你的,以後由你來煮!」媳婦怒氣衝衝地回房。

  兒子無奈地輕歎一聲,然後對母親說:「媽,別吃了,我去煮個面給妳。」
  「仔,你是不是有話想跟媽說,是就說好了,別憋在心裏!」
  「媽,公司下個月升我職,我會很忙,至於老婆,她說很想出來工作,所以....」

  母親馬上意識到兒子的意思:「仔,不要送媽去老人院。」聲音似乎在哀求。兒子沉默片刻,他是在尋找更好的理由。

  「媽,其實老人院並沒有甚麼不好,妳知道老婆一旦工作,一定沒有時間好好服侍妳。老人院有吃有住有人服侍看顧, 不是比在家裏好得多嗎?」
  「可是,阿財叔他....」

  洗了澡,草草吃了一碗速食麵,兒子便到書房去。他茫然地佇立於窗前,有些猶豫不決。母親年輕便守寡,含辛茹苦將他撫養成人,供他出國讀書。但她從不用年輕時的犧牲當作要脅他孝順的籌碼,反而是妻子以婚姻要脅他!真的要讓母親住老人院嗎?他問自己,他有些不忍。

  「可以陪你下半世的人是你老婆,難道是你媽嗎?」 阿財叔的兒子總是這樣提醒他。

  「你媽都這麼老了,好命的話可以活多幾年,為何不趁這幾年好好孝順她呢?樹欲靜而風不息,子欲養而親不在啊!」親戚總是這樣勸他。

  兒子不敢再想下去,深怕自己真的會改變初衷。晚,太陽收斂起灼熱的金光,躲在山后憩息。一間建在郊外山崗的一座貴族老人院。是的,錢用得越多,兒子才心安理得。當兒子領著母親步入大廳時,嶄新的電視機,42吋的螢幕正播放著一部喜劇,但觀眾一點笑聲也沒有。 幾個衣著一樣,髮型一樣的老嫗歪歪斜斜地坐在發沙上,神情呆滯而落寞。
  
  有個老人在自言自語,有個正緩緩彎下腰,想去撿起掉在地上的一塊餅乾。
兒子知道母親喜歡光亮,所以為她選了一間陽光充足的房間。從窗口望出去,樹蔭下,一片芳草如茵。幾名護士推著坐在輪椅的老者在夕陽下散步,四周悄然寂靜得令人心酸。縱有夕陽無限好,畢竟已到了黃昏,他心中低低歎息。

  「媽,我....我要走了!」母親只能點頭。他走時,母親頻頻揮手,她張著沒有牙的嘴,蒼白乾燥的咀唇在囁嚅著,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兒子這才注意到母親銀灰色的頭髮,深陷的眼窩以及打著細褶的皺臉。母親,真的老了!
  
  他霍然記起一則兒時舊事。那年他才6歲,母親有事回鄉,不便攜他同行,於是把他寄住在阿財叔家幾天。母親臨走時,他驚恐地抱著母親的腿不肯放,傷心大聲號哭道:「媽媽不要丟下我!媽媽不要走!」

  最後母親沒有丟下他。他連忙離開房間,順手把門關上,不敢回頭,深恐那記憶像鬼魅似地追纏而來。他回到家,妻子與岳母正瘋狂的把母親房裏的一切扔個不亦樂乎。身高3呎的獎盃──那是他小學作文比賽「我的母親」第1名的勝利品!華英字典──那是母親整個月省吃省用所買給他的第1份生日禮物!還有母親臨睡前要擦的風濕油,沒有他為她擦,帶去老人院又有甚麼意義呢?

  「夠了,別再扔了!」兒子怒吼道。
  「這麼多垃圾,不把它扔掉,怎麼放得下我的東西。」 岳母沒好氣地說。
  「就是嘛!你趕快把你媽那張爛床給抬出去,我明天要為我媽添張新的!」
  一堆童年的照片展現在兒子眼前,那是母親帶他到動物園和遊樂園拍的照片。
  「它們是我媽的財產,一樣也不能丟!」
  「你這算甚態度?對我媽這麼大聲,我要你向我媽道歉!」
  「我娶妳就要愛妳的母親,為甚麼妳嫁給我就不能愛我的母親?」

  雨後的黑夜分外冷寂,街道蕭瑟,行人車輛格外稀少。一輛寶馬在路上飛馳,頻頻闖紅燈,陷黃格,呼一聲又飛馳而過。那輛轎車一路奔往山崗上的那間老人院,停車直奔上樓,推開母親臥房的門。他幽靈似地站著,母親正撫摸著風濕痛的雙腿低泣。

  她見到兒子手中正拿著那瓶風濕油,顯然感到安慰的說:「媽忘了帶,幸好你拿來 !」他走到母親身邊,跪了下來。
  「很晚了,媽自己擦可以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回去吧!」
  他囁嚅片刻,終於忍不住啜泣道:「媽,對不起,請原諒我!我們回家去吧!」

~~~後語~~~

  隨著自己愈長大,看著父母親,臉龐從年輕變憔悴,頭髮從烏絲變白髮,動作從迅捷變緩慢,多心疼!父母親總是將最好、最寶貴的留給我們,像蠟燭不停的燃燒自己,照亮孩子!而我呢?有沒有騰出一個空間給我的父母,或者只是在當我需要停泊岸時,才會想起他們...其實父母親要的真的不多,只是一句隨意的問候「爸、媽,你們今天好嗎?」隨意買的宵夜,煮一頓再普通不過的晚餐,睡前幫他們蓋蓋被子,天冷幫他們添衣服、戴手套...都能讓他們高興溫馨很久。有時,我常在想:我希望我的子女以後如何對我。那現在,我有沒有如此對待我的父母?我相信,人是環環相扣的;現在,你如何對待你的父母;以後,你的子女就如何待你。朋友,人世間最難報的就是父母恩,願我們都能:以反哺之心奉敬父母,以感恩之心孝順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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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子女者必看!!親情故事四篇

第三篇
有種愛再不會重來

  我的家在河北農村,我的父輩都出生在解放前,所受的艱辛,我們這一代是無法理解感受的。我的出生給家庭帶來了歡樂,因為是男孩。那是1973年中秋。那時父親在北京工作,母親和三個姐姐在老家,因為家中沒有男勞力,地裏的活全在母親的肩上,何況還有比較厲害的爺爺。記憶中父親在過節的時候背著面和大米從離家15裏地的火車站走回來,還有糖。母親辛苦的忙做,沒有閒時,就是三伏天的中午,吃過飯,急忙去地裏砍草,因為家中有一頭牛,回到家時,衣服脫下來一擰,水嘩嘩的。

  不知道那時的收做農活母親是怎麼完成的。

  我一天天長大,村裏的人都說我懂事,因為我知道母親的辛苦。我在上小學二年級的時候,課間休息,大家在校門前玩(農村的學校沒有院牆的〕,我突然看到母親背著比她大出幾倍的高粱結回家,但是她的腿一瘸一拐,衣服上有好多的葉子,頭髮有一綹散在額頭,我呆呆的看著,淚水在眼眶中,死死的咬者嘴唇。那一刻我沒有哭,那一刻我記憶猶新。

  自此我每天放學都背起和我一樣高的筐,去割草,去掰樹葉。我做了一個小扁擔,去離家2裏遠的井裏挑水,回家後肩膀紅腫的難以忍受,大姐哭了,說我不好。姐姐們都很心疼我,晚上睡覺的時候我不敢脫衣服,那一天我長大了。因為當時的環境不好,收成自然也不好,父親每次帶回的米麵,只有摻著吃,母親每次都把她的那一份,省給我吃,只有過節才一家人都吃白麵,更不用說炒菜了。記得有一年的夏天,母親和二姐很晚了都沒有回家,我們在煤油燈下,等著。第二天,天很黑,雨下的大的嚇人,母親和二姐還沒有回來。我和姐姐開始著急,大姐出去打聽去了,我和三姐在大門口等,遠遠的望著那泥濘的路,期盼著母親和姐姐的出現……朦朦的雨中,我看到了母親在拉著一輛車,大姐在後面使勁的推,車用塑膠布蓋著,母親和大姐渾身都濕透了。一家人急亂的把二姐抬回屋裏,這才知道二姐去掰樹葉,從樹上摔下來,摔斷了腿,母親拉著姐姐去了醫院。晚上睡覺時,我看到母親在偷偷的哭,整理著錢,有一角的,壹圓的。我沒有敢出聲,那一夜外面很悶熱,沒有一絲的風。

  生活是快樂的,母親也隨著我們的長大也快樂著。

  有一天,我感到肚子疼,母親急忙帶我去鄉里的醫院檢查,第二天,借了一輛自行車,說帶我去市里。從醫院出來,母親告訴我,沒事,吃點藥就好。已經是中午了,不懂事的我看到有賣包子的,非要吃,母親買了幾個給我吃,我香香的吃著,母親沒有吃,只是在看著我,我拿著一個包子給母親吃,她只是咬了一小口,說,不餓。我沒有再吃,說飽了。至今,每次吃包子,我都會想起這件事,每一次我都慢慢的品嘗,因為裏面有那偉大的母愛。那一年我上小學4年級。

  那年的秋天,我離開了生我養我的故鄉,離開了我那慈愛的母親,來北京上學。那天走的很早,母親一直沒有說話,到了車站,要上車時,我再也忍不住,哇哇的哭了,撲進了母親的懷裏,母親說,好好學習,不要想她。車已經開了,我回頭看見母親還在愣愣的站在那裏,看著我,就那麼一直看著,車漸漸遠去,。後來姐姐說,母親一直站在那,好久沒有走。

  在京的學習還比較順利,但父親說我瘦了,因為每一天我都吃不了很多東西。我每一周都要寫信給母親,什麼都說。這是我感覺到,什麼是思念,這時我種下了一棵思念的樹,而且在不停得長,每一天我都用心血去澆灌,用愛去培養。終於到了假期,父親沒有時間送我回家,我堅持自己回去,那時京九鐵路沒有,只能到石家莊去換車,我說完全可以,讓父親放心。那天我吃了很多的東西,父親也很高興。

  終於到家了。

  終於見到母親了。

  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很黑,母親和兩個姐姐沒有吃飯,一直在等我和姐姐,我剛進門,母親就急急的出來了,緊緊的抱著我,那天,我看到母親哭了。我給母親和姐姐們講著北京的繁華,母親就那麼一直看著我,直到我睡覺。第二天,母親還在埋怨父親應該送我回來。我看到母親很精神的出來進去的忙。幸福的時光總是很快,馬上就要開學了,父親說,他要出國一段時間,要母親和我們一起走,姐姐們都說,她們大了,可以自己照顧,一致同意母親和我們走,就這樣母親一直陪我讀完了初中。那一段時間是我最高興的,是我生命中的,最光輝的。我是最幸福的。隨後的生活也好起來了。

  初三畢業了,母親卻要回家,她放心不下姐姐,放心不下那個家。我也決定回家念高中,因為我知道母親離不開我。學校離家很遠,有五六拾裏地,每月回家一次。每次到了月底,母親總是找理由到村頭去接我,做很多好吃的給我。母親說我長大了,她第一次說,她很高興。隨後的幾年,姐姐們相繼出嫁,我要到天津上大學了,父親要求母親來北京,母親說她離不開這個家,姐姐也想把母親接過去,但母親堅持不去。就這樣,母親開始了獨自在家的生活,為了鍛煉身體,母親堅持留了一畝地,因為她知道,我愛吃她做得飯。天津離家不是很遠,我一直還是每月回家一次。每次回家,母親還是在村頭等我,無論颳風還是下雨。

  快要畢業那年,有一個機會,去澳大利亞工作學習,母親說,慈母多敗兒,同意我去。簽證快要下來了,母親和父親,在為我收拾東西,這是我看到父親和母親都默默無語,這時我才發現,我的父親母親都已經不再年輕。第二天,我說,我不去了。其實這正是他們,想聽到的。父親開心的笑了,母親說去做飯。那一天,我在心底種下的那棵樹,又在瘋長。我可以感覺到,這棵樹,很高很大,已經成為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畢業後,我回到了老家,我要補償什麼。工作一年後,在母親的堅持下,我來到了北京。後來有了工作,後來有了妻子。母親卻一直不肯過來,因為沒有大的房子,怕拖累我。

  直到兒子快要降臨,我買了一套房子。為了孫子,母親終於決定來北京。兒子出生了,母親天天高興的看孫子,每一天總是高興的。我又開始享受生活。兒子比較調皮,長牙時總是要咬母親的手和臉,但母親只是說不疼,沒事。我和妻子開始帶母親出去玩,但是,她總是說,北京什麼都那麼貴,總是不願意。

  在我的兒子一歲那年,母親總是背疼,我們帶母親去了醫院,醫生說是,肺癌,晚期。

  這時,我感到我種的那棵樹,在抖,腦中一片空白,我心底的那棵樹,在經歷著暴風雨,搖晃著,牽動著我的心,撕裂般的疼。姐姐藉口來看兒子,母親說,一輩子沒有進過醫院,沒有事情的。醫生給母親做了腦部腫瘤的切除手術,一家人在手術室門口,等了一上午。我感到這是我的心,已經被切走了一部份。隨後的日子,天總是灰沉的。為了隱瞞。只好把藥瓶子上的標籤接走,告訴母親,為了省錢,那是簡裝藥。直到今天,我總是感覺,母親其實是知道什麼的,只是大家沒有捅破這一層紙。沒有人時,母親對我說,她很知足了,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她要回老家。

  風越來越大,仿佛要要連根拔起我那心底的樹,肆虐的抽打著這棵搖擺的樹,樹上已經果實累累,我無助的,守著它,樹的根基已經裂開,那是我的心,在被撕裂。我已經沒有了淚水,眼睛幹幹的疼。風越來越大,樹,快要倒了……

  母親又要回老家了,臨出家門時,目光呆呆的看著她心疼的孫子,她心愛的家。

  那一天是正月,十六。晚上9點,我們回到了老家,把母親抬到了床上,母親的眼睛就那麼看著我,看著姐姐,看著這熟悉的家,目光,是那麼的慈祥,那麼的滿足。

  一聲霹靂,我培養30年的,那棵樹,倒了,消失了,我心中的世界,一片陰暗,我被掏空了一切,我的身,我的心,冷的發抖,我賴以生存的樹啊,帶走了30年的,甚至一輩子的果實,就那麼,沒有了。我痛啊,我沒有什麼言語,只是那麼抱著母親,那麼抱著……

  隨後的幾天,我明白了什麼是空白,什麼是悲傷……

  我開始全新的熱愛生活,感受生活中的喜悅,痛苦。

  因為世間,有一種愛,是再也不會重來!

  慶倖的是我已經有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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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子女者必看!!親情故事四篇

第四篇
這輩子一定要對她好

  我的家在一個偏僻的山村,父母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我有一個小我三歲的弟弟。有一次我為了買女孩子們都有的花手絹,偷偷拿了父親抽屜裏5毛錢。父親當天就發現錢少了,就讓我們跪在牆邊,拿著一根竹竿,讓我們承認到底是誰偷的。我被當時的情景嚇傻了,低著頭不敢說話。父親見我們都不承認,說那兩個一起挨打。說完就揚起手裏的竹竿,忽然弟弟抓住父親的手大聲說,爸,是我偷的,不是姐幹的,你打我吧!父親手裏的竹竿無情地落在弟弟的背上、肩上,父親氣得喘不過氣來,打完了坐在炕上罵道:“你現在就知道偷家裏的,將來長大了還了得?我打死你這個不爭氣的。”   當天晚上,我和母親摟著滿身是傷痕的弟弟,弟弟一滴眼淚都沒掉。半夜裏,我突然號啕大哭,弟弟用小手捂住我的嘴說,姐,你別哭,反正我也挨完打了。

  我一直在恨自己當時沒有勇氣承認,事過多年,弟弟為了我擋竹竿的樣子我仍然記憶猶新。那一年,弟弟8歲,我11歲。

  弟弟中學畢業那年,考上了縣裏的重點高中。同時我也接到了省城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那天晚上,父親蹲在院子裏一袋一袋地抽著旱煙,嘴裏還叨咕著,倆娃都這麼爭氣,真爭氣。母親偷偷地抹著眼淚說爭氣有啥用啊,拿啥供啊?弟弟走到父親面前說,爸,我不想念了,反正也念夠了。父親一巴掌打在弟弟的臉上,說,你咋就這麼沒出息?我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把你們姐倆供出來。說完轉身出去挨家借錢。我撫摸著弟弟紅腫的臉說,你得念下去,男娃不念書就一輩子走不出這窮山溝了。弟弟看著我,點點頭。當時我已經決定放棄上學的機會了。

  沒想到第二天天還沒亮,弟弟就偷偷帶著幾件破衣服和幾個乾巴饅頭走了,在我枕邊留下一個紙條:姐,你別愁了,考上大學不容易,我出去打工供你。弟。

  我握著那張字條,趴在炕上,失聲痛哭。那一年,弟弟17歲,我20歲。

  我用父親滿村子借的錢和弟弟在工地裏搬水泥掙的錢終於讀到了大三。一天我正在寢室裏看書,同學跑進來喊我,梅子,有個老鄉在找你。怎麼會有老鄉找我呢?我走出去,遠遠地看見弟弟,穿著滿身是水泥和沙子的工作服等我。我說,你咋和我同學說你是我老鄉啊?

  他笑著說,你看我穿的這樣,說是你弟,你同學還不笑話你?

  我鼻子一酸,眼淚就落了下來。我給弟弟拍打身上的塵土,哽咽著說你本來就是我弟,這輩子不管穿成啥樣,我都不怕別人笑話。

  他從兜裏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用手絹包著的蝴蝶髮夾,在我頭上比量著,說我看城裏的姑娘都戴這個,就給你也買一個。我再也沒有忍住,在大街上就抱著弟弟哭起來。那一年,弟弟20歲,我23歲。

  我第一次領男朋友回家,看到家裏掉了多少年的玻璃安上了,屋子裏也收拾得一塵不染。男朋友走了以後我向母親撒嬌,我說媽,咋把家收拾得這麼乾淨啊?母親老了,笑起來臉上像一朵菊花,說這是你弟提早回來收拾的,你看他手上的口子沒?是安玻璃時劃的。

  我進弟弟的小屋裏,看到弟弟日漸消瘦的臉,心裏很難過。他還是笑著說,你第一次帶朋友回家,還是城裏的大學生,不能讓人家笑話咱家。

  我給他的傷口上藥,問他,疼不?

  他說,不疼。我在工地上,石頭把腳砸得腫得穿不了鞋,還幹活兒呢……說到一半就把嘴閉上不說了。

  我把臉轉過去,哭了出來。那一年,弟弟23歲,我26歲。

  我結婚以後,住在城裏,幾次和丈夫要把父母接來一起住,他們都不肯,說離開那村子就不知道幹啥了。弟弟也不同意,說姐,你就全心照顧姐夫的爸媽吧,咱爸媽有我呢。

  丈夫升上廠裏的廠長,我和他商量把弟弟調上來管理修理部,沒想到弟弟不肯,執意做了一個修理工。

  一次弟弟登梯子修理電線,讓電擊了住進醫院。我和丈夫去看他。我撫著他打著石膏的腿埋怨他,早讓你當幹部你不幹,現在,摔成這樣,要是不當工人能讓你去幹那活兒嗎?

  他一臉嚴肅地說,你咋不為我姐夫著想著想呢?他剛上來,我又沒文化,直接就當官,給他造成啥影響啊?

  丈夫感動得熱淚盈眶,我也哭著說,弟啊,你沒文化都是姐給你耽誤了。他拉過我的手說,都過去了,還提它幹啥?

  那一年,弟弟26歲,我29歲。

  弟弟30歲那年,才和一個本分的農村姑娘結了婚。在婚禮上,主持人問他,你最敬愛的人是誰,他想都沒想就回答,我姐。

  弟弟講起了一個我都記不得的故事:我剛上小學的時候,學校在鄰村,每天我和我姐都得走上一個小時才到家。有一天,我的手套丟了一隻,我姐就把她的給我一隻,她自己就戴一隻手套走了那麼遠的路。回家以後,我姐的那只手凍得都拿不起筷子了。從那時候,我就發誓我這輩子一定要對我姐好。

  台下一片掌聲,賓客們都把目光轉向我。

  我說,我這一輩子最感謝的人是我弟。在我最應該高興的時刻,我卻止不住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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