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上了公車,找了個空座位坐了下來,車啟動後,一個氣質優雅、衣著得體的漂亮職業女性走了過來,問玲子可不可以坐在她的身邊的座位上,玲子感覺這個女人很怪,好多座位空著,偏要往她這邊坐,真是莫名其妙。
那個女人坐下來,滿臉笑容的跟玲子聊了幾句,忽然說了句:“噢,我到站了,下車。”就匆匆忙忙的下了車走了。玲子快到家的時候,無意的摸了下自己的坤包,驚訝的發現包上面不知什麼時候被人用刀片劃了道口子,裏邊的錢包不見了,和錢包同時消失了的,還有她的身份證。這時候她才恍然大悟,那個看似優雅高貴的女人,其實是個小偷!
玲子說不出來的掃興,悻悻的下了公車,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後面忽然追上來一輛摩托車,到了她面前停了下來,車手摘下頭盔,露出臉上那條猙獰的傷疤,向她打了個招呼:“喂,你好。”
玲子扭頭一看,這人居然是公司的搬運工李印。她對這個人本來沒有什麼好感,冷淡的打了聲招呼,轉身要走,李印卻在後面叫住了她:“玲子,我知道你心裏有些怕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今天晚上是來救你的。知不知道,你現在正處於極度危險之中,你的生命受到了嚴重威脅。”
玲子嚇了一跳:“你想幹什麼?”
李印苦笑了一聲:“不是我想幹什麼,而是你應該幹什麼。你知道嗎?在你之前公司裏曾經有三個女孩子,都是被張老闆請了一頓飯之後,回家的當天晚上就死掉了。”
玲子更是吃驚:“怎麼會這樣?你不是騙我吧?”
“我為什麼要騙你?”李印冷笑道:“死掉的那三個女孩子之中,有我的女朋友在內,我臉上的這道疤痕,就是當年為了保護她而留下的,這一次只恨我沒能救得了她。但是我發誓,我一定要把兇手捉到為她報仇!”
“你的女朋友叫什麼?”玲子問。
李印說了個名字。玲子默然了。她曾經在公司的資料中見到過那個女孩子的名字,知道李印沒有說謊,那麼他說的就有多半可能是真的了。就問李印:“那你來找我做什麼?”
李印回答道:“我來找你,有兩個目的,一是救你,二是弄清兇手是什麼,如果可能的話,最好能夠抓住兇手。”
“弄清兇手是什麼?”玲子困惑不解:“你到底說些什麼啊,能不能說得清楚些?”
李印臉上現出苦澀的表情,不是他不願意說清楚,而是他無法把事情說清楚。
他的女朋友叫小玟,和他是幼年一起長大的玩伴,還在中學的時候,他就經常為了不允許別的同學欺負小玟而和人打架,因而在臉上留下了一道終生無法磨除的傷痕。但是他與小玟姑娘的情感,也通過這種方式鞏固下來,後來他們兩人一起來到了這座城市,小玟應聘進了張老闆的貿易公司做前臺,而李印則去了一家工地上做保安,打工的生活迫使兩人暫時分了手,李印住進了集體宿舍,而小玟則和另外三個女孩子合租了一套樓房。只有到了休息日的時候,兩個人才有短暫的相會。
小玟曾經幾次跟李印提起過,她說張老闆這人陰森森的,看她的時候那種目光就象一條毛毛蟲,好象鑽進了她的衣服裏,讓她膽戰心驚。這種感覺玲子也有,可見這不是她們某個人的錯覺。
但是李印卻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因為小玟模樣秀美,經常遇到男人的覬覦目光。這種事情經得多了,李印以為不過是那個小老闆貪涎小玟的姿色而已,他對張老闆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內心裏有些許隱憂,擔心小玟會抵禦不住大城市繁華物質生活的誘惑,背離他遠去。但是這種憂慮他無法說出來,還好,小玟依舊的溫柔與依戀讓他放下心來,兩個人都有一種感覺,經過城市優裕物質生活的洗禮,他們之間的情感更顯得摯誠。
但讓李印痛澈心肺的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一日兩人的分手,竟爾成為永別,小玟水一樣的柔情竟淪為紅塵一夢。
那一天晚上輪到李印值勤,他在工地的樓亭裏無所事事的坐著,防止有人來偷工地的建築材料,說不清為什麼,那天天剛剛擦黑,他就總是感覺到心驚肉跳六神五主,坐臥不寧心神不安。到了夜晚十點左右,他說什麼也堅持不下去了,和同事打了聲招呼,攔了輛計程車向小玟住的地方趕去。
車行半路,他就仿佛聽到了小玟的呼救之聲,這聲音是如此的真切,令他幾欲瘋狂,車一停下,他就跳下來向著那幢樓飛奔而去,他跑到半路上,就聽到高空中嘩啦一聲,一間房間窗子上的玻璃被打碎,他抬頭仔細一看,正是小玟居住的那一間。霎時間他嚎叫一聲,順著樓道疾奔上去。
沖到樓上,隔著嚴嚴實實的防盜門,他就聽到了房間裏那淒厲的慘叫聲。李印急得拼命的搖晃著門,大聲的喊叫著小玟的名字,但是沒有人給他開門,只有那恐怖的悲嚎聲不絕如縷,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房間裏慘叫和李印的拼命呼喊,終於驚動了同樓的房客,他們神情緊張的打開門問發生了什麼事情。李印顧不上多跟他們解釋,只求他們幫忙借一套能夠撬開鋼制防盜門的金屬扳手,等了好久才有人找到這麼一隻扳手出來,他拿起來,拼命的連撬帶砸,防盜門的下半扇扭曲了,他就用手扳住使勁的往外掰,堅硬的金屬磨破了他手上的皮膚,可是他連痛疼都沒有感覺得到。心裏只有一個念頭,早一點沖進去,小玟的安全就能夠得到保障。
防盜門終於被撬開了,他再用腳踹爛裏邊的木門,衝了進去。
一進門,就見那三個和小玟同住的女孩子身上只穿著內衣,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滿臉恐懼瞳孔散射,正拼命的尖著嗓子嚎叫,見到李印進來她們也毫無反應,只知道不停的尖嚎,那淒惻的哀嚎聲在夜間的天空上回蕩著,說不出來的令人心悸膽寒。
李印顧不上理會她們,急忙向臥室沖去,一進門,他就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臥室裏,仰面躺著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鮮血從屍體身上那數不清的傷口汩汩向外流淌著,殷紅刺目,猩猩斑斑,李印抽泣了一聲,走近前仔細瞧了瞧。屍體那慘烈的景象他永生難忘,在這具屍體上他已經找不到完好的皮肉組織了,所有的器官,都像是被什麼動物的牙齒咬爛了,那一道道清晰的牙痕觸目驚心。
最讓李印心膽俱裂的是,那牙齒的印痕,分明是人的齒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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