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與愛情是很簡單的事情。讓我講一個故事來說明,曾經有一位妻子希望丈夫更愛她,於是拿了紙筆對他說,你把我需要改正的地方寫下來,我自己已經在上面寫了十來條。他拿起筆把紙上的十來條一條一條塗掉,然後對她說,這就是我希望你改正的事情,零,沒有任何一條,我愛的就是現在的你,不是成為完人的你。
你的郵件裡述說到了同樣的本質,「即使世人眼中公認的壞人應該也有戀愛結婚的權利」,愛情就是兩個人相愛,高於一切,愛情不是學校,需要定期考試;愛情不是官場,需要曲意逢迎;愛情不是聖人培訓班,需要仁義禮智信;愛情就是愛情,只需要愛而已。愛情就是消除我們內心孤獨感的良藥,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在乎你勝過在乎其他任何事情,想到他,你就像冬天坐在火爐旁邊,溫暖、安全、滿足。要得到這個感覺也很簡單,不外乎「兩個人一起做飯、一起散步、一起聊聊天看看電視什麼的」。
不過我相信對多數中國人的婚姻而言,「兩個人一起做飯、一起散步、一起聊聊天看看電視什麼的」,都是奢侈品,不僅僅是你個人的不幸。甚至有人會覺得這是婚姻的拖累,這些時間應該用在更有利的事情上面。中國男人是普遍沒有作為的人,卻愛擺出大有作為的樣子來,不在外面吃喝嫖賭,不搞搞溜鬚拍馬,似乎一天就白過了,你看他忙忙碌碌,睡得比小姐還遲,起得比雞還早,不過是滿足自己一點點小小的虛榮,甚至只是混吃混喝罷了,而名頭卻很大,「成功」呀、「事業」呀、「為了家人好」呀,理所當然地把家庭當成提供食宿的地方。
往往一個蠢男人的背後總有一個蠢女人,別人陞官發財買車買房,原來完全不幹自己的事,卻能被一些女人轉變成對自己男人的壓力,把他逼得跟隻狗一樣到處去嗅利潤的味道。
「兩個人一起做飯、一起散步、一起聊聊天看看電視什麼的」自然也就成了無能男人的「陋習」了。
我們的婚姻普遍出現問題,是因為人普遍有問題,一男一女湊在一起,除了動物性的繁殖,就是社會性的虛榮焦慮——而身陷這種怪圈的人,智力肯定又不足以功成名就,所以就愈加焦慮,如此互激,墮無間地獄。
要跳出這個輪迴,回到常識即可,如果我們愛一個人,那麼在所有價值系列當中,愛她是排在第一位的,國恨家仇、榮華富貴都不能凌駕於它之上,具體地說,愛一個人,「兩個人一起做飯、一起散步、一起聊聊天看看電視什麼的」就是最重要的每日愛情儀式。
最後,讓我們一起默誦:親愛的,我愛你,就是要在開心時看得到你,生氣時看得到你,你不能錯過我的情緒起伏,你不能錯過我的死,就是我想去當小偷,你也得陪我去當鴛鴦大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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