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幻的香水
酒吧的櫃檯前坐著一個已經有了些微醉意的女人,一身紅色的短款旗袍緊緊的包裹出曲線,惹來附近的男人時不時的走過來搭訕,女人也不說話只是揚起手背讓前來搭訕的男人看到無名指上的結婚戒指。大多數的男人都拾取的退開了,只有一個不知道死活的厚著臉皮的無恥之徒賴在女人身邊的座位上不肯離開。
一邊說著挑釁的話一邊朝女人的身上貼近,冷不防備身上觸了電一樣哆嗦了一下就朝後仰面栽倒下去,旁邊的服務員湊上前去查看,躺在地上的無恥之徒又自己搖晃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酒清醒了至少一半,看了一眼這個剛才還讓他衝動的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看到她手中緊握著一隻電棒,金屬的電擊端口還閃爍著刺眼的藍色電流。
一隻戴著黑色手套的修長的手覆上了那隻緊握著電棒的手,另一個女人穿著黑色的針織衫和黑色的一步短裙,不是經常出入酒吧,是來這裡陪在穿著紅色旗袍的朋友身邊坐著。
「久香,你急著電話把我叫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清,我聞到了老公在外面偷腥的味道。」
櫃檯內的調酒師繼續朝久香的杯子裡添著酒,被清攔住。
「我扶你出去醒醒酒。」
清扶著久香走出了酒吧,晚風吹過,清醒了一點被酒精迷糊的腦細胞。
附近有間還在開門營業的咖啡館,兩個女人走了進去坐在窗邊的位置上,點了咖啡提神醒酒。
久香揉著太陽穴,開始向好友訴說著心中的懷疑。
前天在家睡午覺,久香在半夢半醒中聞到了香水的味道,她從來不用香水,突然在臥室裡聞到香水的味道很疑惑,然後她看到了自己的那張梳妝台上擺著一瓶香水。
結婚兩年多,丈夫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妻子久香不喜歡用香水,偶然帶回來送給她的禮物中也從未有過香水。
久香先去了書房,可丈夫不在那裡,她滿屋子的尋找,丈夫不在家裡,那梳妝台上的香水不會自己長了腿跑進臥室,一定是有人趁她睡覺時擺在台上。
心裡一驚,這個擺下香水的人有自己家門的鑰匙。
晚上丈夫參加完公司為客戶舉辦的酒宴後臨近午夜才回到家中,香水的味道從他的身上傳來,脫去西裝後裡面的襯衫上能聞到更濃烈的香味。
久香沒有追著丈夫質問,丈夫的表情看起來也是平靜如水,表面看起來兩個人都是不動聲色,其實心知肚明。
昨天中午,她為了驗證自己的判斷,在關上的臥室門內頂上一張椅子,在邊緣小心的擺了一隻玻璃的花瓶,瓶底一半的面積是懸空著,只要頂住門的桌子輕微一動就會震落這只玻璃的花瓶,掉落時發出的聲音就會驚醒她。
兩個小時的午睡時間結束時,響起的定時鬧鐘吵醒了久香,從內頂住臥室房門的椅子已經搬回了原先放在窗邊的位置,那隻花瓶沒有掉在地上而是擺放回了原先放在抽屜櫃上的位置,又一瓶香水被人擺在了梳妝台上。
晚上丈夫參加完了上司的慶壽宴會後臨近午夜才回到家中,從西裝外套上就能聞到濃烈的香水味道,襯衫上還發現了口紅的印記。
今天中午,久香沒有睡覺,就靠在臥室的門邊聽著客廳裡傳來大門被鑰匙轉動了兩下打開,有人輕聲的走過地板朝臥室走過來,臥室的門被打開,一個人影走進了臥室,果然是丈夫在外面偷腥的情人。
藏身在門後的她關上了臥室的門,亮出藏在身後的一把尖刀,看著潛入進來的人影轉過身來面對著她。
「清,我沒有想到,丈夫在外面偷腥的情人居然是你。」
久香憤怒的把尖刀狠狠的扎進了桌面,震動著咖啡杯發出脆響。
警車呼嘯而過,疾弛在午夜剛過了零點的街道上,剛剛有個男人電話報警稱自己幾分鐘前回到家中突然被人用電棒襲擊,全身麻痺摔到在地的時候看見一個人影跑了出去。
他擔心留在家中的妻子而沒有追出門外,從地上爬起來後立刻跑進臥室,結果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死者是這戶屋主的妻子,名字叫清,警方趕到時,初步確定她是在中午午睡時遭人用尖刀刺死。」
趕到現場的記者們站在拉起的黃色警界線外,直播報導了這起血案。
遠處街道的盡頭,穿著紅色短款旗袍的久香把換下的黑色針織衫黑色一步裙還有黑色的手套全部塞進了路邊的垃圾箱內,陸續趕來的警車呼嘯著從她身邊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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