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養死葬
「咳咳」隨著陣陣咳嗽聲傳來,劉老太被小孫女紅紅攙扶著,走著道道階梯,頓感費力,此時劉老太停了下來,大口喘著氣,看著下面一步步遙遙無望的階梯,只怪自己年老體弱,身子不爭氣,說道:「紅紅,咳咳~外婆走這階梯好費力,實在走不動了,要不你幫我去張醫生那裡拿藥。」紅紅只有十一歲,臉長得粉嘟嘟的,甚是可愛,穿著一件殘舊的花紋T恤,黑色的瞳孔清澈無比,點了點頭,道:「嗯嗯,我知道了。」
「嘻嘻,外婆再見。」
說完紅紅大步朝著下面的階梯跑去,一邊跑一邊嘻嘻的笑著,而劉老太看著外孫女跑遠的背影,哀嘆了一聲,自言自語道:「紅紅,真叫人放心不下,可惜我……」
這也不能怪劉老太,紅紅的父母早亡,剩下紅紅和劉老太相依為命,可是這紅紅如果是正常的小孩還好,關鍵就是紅紅有些傻,跟正常孩子不太一樣,這也是劉老太最擔心的事情。
張氏診所----
「咔咔」
紅紅踮起腳尖按動了門鈴,只聽吱嘎一聲,張醫生打開了大門,說道:「紅紅,來拿藥嗎?你真是準時。」
張醫生年約五十多歲,帶著一副眼睛,一雙眼睛顯得小小的,下巴處留了一小撮鬍子,看著紅紅來了,一邊笑一邊啪的一聲把大門給鎖上了。
「紅紅乖,你坐著等一下,我去給你拿藥。」
只見張醫生走進了屋子裡,而紅紅直接坐在地上,一邊笑嘻嘻的唱著歌,一邊活動著手指,臉上出現了快樂的神色。
只見不一會兒,張醫生把藥包好了,走了出來,問道:「怎麼這陣子都不見你外婆來拿藥,她還好嗎?」
此刻,紅紅一邊玩弄著拖鞋,一邊天真的說道:「外婆咳咳,睡覺覺嘛,所以紅紅來拿藥洛……」
就在紅紅說話的同時,張醫生眼神變得猥瑣起來,抽了抽眼鏡,一雙三角眼努力睜開,悄然道:「這白痴……竟然開始發育了……」
張醫生看著紅紅微微隆起的胸部,目光猥瑣,喉嚨咕嚕一聲,故意說道:「紅紅,你臉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接下來,張醫生讓紅紅坐在沙發上,然後自己也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搭在紅紅的肩膀上,另外一隻手假意給她把脈,卻不停在紅紅手上摩挲,這動作讓紅紅非常不舒服,於是拚命掙扎,哪知張醫生卻死死抓住紅紅的手腕,猥瑣起來。
「不要呀……」
紅紅哭喪著叫喚著。
張醫生裂開一張大嘴,露出發黃的牙齒,嘿嘿笑道:「沒關係,我是醫生。」
「不要~」
「別怕嘛,這樣很有趣。」
「咔咔~」
門鈴響起,張醫生臉色一變,罵道:「真他媽的掃興。」
「咔咔~」
門鈴又響起了,張醫生不耐煩的喊道:「來了,來了。」
張醫生這才放開紅紅,一邊暗罵道:「是誰阻我好事。」
門開了,來人正是患者,是來張醫生這裡拿藥的。
「原來是何太太和伍太太啊。」
兩位太太微微笑了笑,此刻,何太太看著紅紅縮在角落,好奇道:「這不是紅紅嗎,怎麼來幫外婆拿藥的?」
紅紅眼睛閉起,手裡包著外婆的藥,飛快的從兩位太太中間衝過去,跑出了大門,而此時,張醫生虛情假意的喊道:「紅紅,記得四碗水煲成一碗水給外婆喝啊,知道嗎。」
看到這裡,伍太太搖了搖頭道:「哎~好可憐,十一歲了,卻只有四、五歲孩童的智商。」
何太太又說道:「聽說他父母早死,只得一個外婆相依為命。」
「哎,人間悲劇。」
「是啊,她外婆我見過,沒有八十也有七十了,身體還挺差的。」
聽到這裡,張醫生瞳孔一縮,又是一陣陰笑。
太陽偏西了,火紅的陽光照射在木屋裡,把整個木屋度上一層詭異的紅色,而木屋前那顆大槐樹,也變得更加詭異,豎立在木屋前,紋絲不動。
屋外煲著外婆的藥,只見紅紅端著藥碗拿著勺子,走到外婆床邊,嘻嘻的笑道:「外婆……吃藥了……」
紅紅拿著勺子,喂了一湯勺藥在外婆嘴裡,只見藥徑直從嘴邊流了出來,而紅紅看到這裡,又說道:「快吃啊,外婆怎麼不吃藥,難道藥很苦嗎?」
外婆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反應,兩眼朝天,而紅紅卻不知道外婆已經死了,又說道:「外婆,紅紅已經長大了,自己可以照顧自己了。」
「外婆不用怕,來一點一點吃藥,以後紅紅會好好照顧你,管你的生養死葬。」
就在此時,張醫生不知從哪裡串了出來,當看到病床上的人,哇了一聲,大喊道:「啊,腐爛的屍體。」
只見床上外婆的白髮,胡亂散亂著,蓬了一頭,兩眼凹陷稀奇,兩隻眼睛緊緊閉著,眼睛四周的肌膚萎縮,有無數皺紋,顏色已經變成來了青黑色,還有一些屍斑,並且嘴大張著,並且還有蛆蟲爬出,發出一陣惡臭。
看到這裡,張醫生震驚不已,大聲吼道:「白痴,你外婆早已死了。」
「嘻嘻。」轉瞬間,張醫生臉色露出一股邪笑,突然抱住了紅紅,說道:「哈哈,難怪你是白痴了,不過長得白白胖胖的……」
張醫生一臉猥瑣發笑,在紅紅身上亂摸,紅紅拚命掙扎,大喊道:「不要……」
「哈哈,這木屋已經化為廢置區域……是不會有人來的。」
張醫生把紅紅壓在地上,裂開嘴大笑道。
「不,救命,外婆救我……外婆……」
「你外婆早已死了,白痴!」
就在此時,咔咔一聲,外婆突然站了起來,站在張醫生身後,而張醫生感到身後有異,回頭一看,只見外婆乾癟下去的臉更顯恐怖,一雙眼睛只有眼白朝著他的方向惡狠狠瞪來。
看到這裡,張醫生大喊道:「救命啊,有鬼啊~」
張醫生拚命的向外跑,外婆伸出鋒利的爪子向他抓扯去,終於張醫生嚇暈了過去。
等到張醫生再次醒來的時候,盡然發現自己在外婆的木屋裡,而自己則睡在外婆的床上,而此時,張醫生全身不能動彈,卻睜大著眼睛,看著紅紅坐在自己旁邊,端著藥碗,向紅紅呼救道:「救我~」
只聽咔嚓一聲,紅紅的腦袋機械性的轉過,眼睛內竟然只有眼白,對著張醫生嘿嘿一笑道:「來,乖乖吃藥,嘿嘿~」
此時,張醫生看到這裡,嚇得魂不附體,紅紅的這張臉變得猙獰,而聲音詭異,陰陰的說道:「你身體不能行動,放心噢,紅紅像照顧外婆一樣照顧你,為你生養死葬,嘻嘻!」
「啊……救命啊……」木屋裡傳來張醫生絕望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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