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血祭壇
冷秋的寒風肆無忌憚在漆黑的夜空中猙獰的呼嘯著,幾縷慘白月光無力的照進屋子裡,最後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房間裡的燈是熄滅的,只有那片片藍色的幽光還時隱時現。橋宴正一個人獨自抽著煙死一樣的沉寂在電腦前一遍一遍的看著那個女人的臉,那雙冰冷的眼睛此時正直勾勾地望著橋宴,她就是橋的前女友孫娜,一個十足的拜金主義者,在她騙光了橋宴的所有積蓄後轉而投入了橋的頂頭上司懷抱中,將一頂純天然綠色無污染的綠帽子狠狠的扣在了橋宴的頭上,令他在公司裡抬不起頭來最後只能是主動遞交了辭職信。每每想到這裡橋宴都恨不得將這兩個人扔到海裡喂鯊魚。
一個可怕的想法從橋宴的腦海中閃過,他想要代替上帝去親手來安排這個女人接下來的命運。橋宴聽說最近網上一直盛傳著一種致人死命的藥,確切的說是安樂死的一種,而這個藥最大的特點就是沒有任何味道,也沒有任何的顏色,極不容易被人察覺。也許這會是他為這個女人安排的最最完美的結局,一種唯美浪漫而毫無痛苦的死亡方式。但聽說那家售藥的網站已經多次被公安機關查封而他們也前前後後更換了不下幾百個服務器的IP地址,要怎麼才能找到他們呢?橋宴在有如茫茫大海一樣的網絡中不停的搜尋著,始終未見結果,正當他打算放棄這個可怕的想法准備關閉電腦去休息時,一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鬼使神差一樣的發生在他的眼前,就在那面冰冷的屏幕上有一個網站如鬼魅幽靈般的浮現出來,在網站的正中央正慢慢的展開一個窗口,那窗口仿佛是通向了另一個世界的一道門。橋宴努力的緩合了一下緊張的情緒,仔細的觀望著那展窗口裡的一切,就在那裡面正緩緩的播放著一段視頻錄象,昏暗的天空中幾縷暗淡的光透過厚厚的雲層無力的落在地面上,一個身穿黑色抖蓬的人正高舉著細長的彎刀准備向跪在地上的低著頭等待死亡的囚徒砍去,兩個人的身影在風沙中時而清析時而模糊,但橋宴卻始終無法看清那兩個人的面容,操刀者的刀快如閃電劃落下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滾燙而腥澀的鮮血猛的噴濺到橋宴的臉上。“這是做夢還是現實?”橋宴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的幾乎魂不符體,處於混沌與清醒,虛擬與現實邊緣的他全然不知所措,出於本能的他想要立刻離開這個房間。窗子突然被一種莫名的力量打開一陣冰冷刺骨的陰風直吹得他頭皮發麻,窗外的風鈴此時也響個不停,慌亂與驚恐中的橋宴一下子滑倒在地,後腦重重的撞向了桌子的一角。即將失去意識的橋宴借著微微的月光清晰的看到就在窗子的那個方向有一個身影正在緩緩向自己這邊靠近。意識在橋宴的腦中隨之被分離出來,他的雙眼漸漸無奈的閉合。
正午的陽光恍如隔世般的照在橋宴的臉上,仿佛驅散了昨晚那一世的黑暗,同事兼橋宴好友的蘇北懶洋洋的睡在了他的病床前面。那睡覺時發出的憨聲就好象處於發情期的河馬一樣在整個病房裡面回蕩著。“老橋,你醒了啊!昨晚可真把我嚇壞了,我去你家時發現你家窗子是開著的,你倒在地上怎麼叫也叫不醒你,我生怕你出事,到時候我的長期免費飯票就這麼沒了,就干脆破窗而入把你拉到了醫院,醫生只說你是因為疲勞過度才會這樣的,過幾天就會好的,那麼接下來我想說,住院費,手續費一共五百塊,請一次性付清,政府三令五申,不能拖欠農民工工資。”蘇北伸出手故做可憐相的向橋宴說道。
“原來昨晚我看到的人是你小子啊,那你看到房間裡那片血跡了嗎?哥們兒,我可能是撞邪了,現在想起來我的頭皮還直發麻呢”橋宴的神情略顯慌張。
“哈哈,我說老橋你是不是恐怖片看多了,什麼血跡,什麼撞邪的,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啊,我看你是大白天裡說鬼話呢吧,哈哈”蘇北一陣嘲弄十足的笑聲讓橋宴所有緊張的情緒都蕩然無存。
第二天一早橋宴辦理了出院手續告別了醫院病房那死氣沉沉的白色空間,剛在床上沒多久手機便響了起來。
“老橋,你聽說了麼?那個孫娜,就是你的上一任女朋友,出事了,她在自己家被人殺了,出事以後她現在的情人,就是你的老板也人間蒸發了”蘇北急迫的在電話另一端向橋宴講述著。
“她?真的是她麼?她是怎麼被人殺死的?“橋宴的語氣中竟有著一絲對那個女人的憐愛與惋惜。
“說來可怕,聽我的一個當警察的哥們兒說,她死相極為恐怖,先是被人割了喉嚨放干了血,緊接著又。。。”說到這裡時蘇北的話有些停頓了。
“你這家伙關鍵時候怎麼給我插上靜音廣告了,這個時候你怎麼兩棒子打不出一個屁來了”橋宴心如火燒的追問。
“後來她的整張臉被人硬生生的割了去,只留下血肉模糊的樣子,臉上的每一處血管,動脈,紅的,青的,灰的,樣子真是慘不忍睹啊,據說當時現場的情形把一名警校的女實習生嚇的當場暈了過去。”蘇北仿佛是支撐著快要停止跳動的心說完。
橋宴完全驚呆了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大腦一片空白,那只顫抖的手再也沒有力氣去拿起電話,電話另一邊的蘇北不停的喊著:“喂,你在聽麼,兄弟你那裡還有沒有錢,我這個月又。。。。喂,老橋,你在聽麼?喂?”
雖說孫娜曾經為了金錢而背版了自己,但如今她真的死了,橋宴卻發現原來自己依然愛著她,而且依舊是那麼深,那麼純,兩行淚水不知什麼時候滴落在橋宴的衣領上,在橋宴東拼西湊下,籌到了一筆錢幫孫娜買下了一塊不錯的墓地使她入土為安。這也算是對她仁至義盡了。兩個星期後橋宴和蘇北通過人事關系在報社裡找到了一份薪水頗高的工作。這天兩人一同去為一個拍賣會做采訪,在拍賣會上一幅國外的油畫深深吸引了橋宴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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