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陰間的男朋友
下課已經快四個小時了,我仍然呆呆的坐在電腦室里。我用顫抖的手點起了第十九根煙,大口大口的吸著,又喝了兩口紅酒,“呸,真他媽的難喝,”,我差點吐出來,但我現在只想麻醉自己,劣酒可能更好。
我到底該怎么辦?
“找男保姆么?這個怎么樣?才從中專畢業,想打工賺點錢。”中介人口沫橫飛的向我推銷著。
男孩十八九的樣子,正坦然的看著我,一股莫名的感覺涌了上來,“好吧,就是他了,月薪五百,吃住全免,只是做飯陪我聊天就行,哦,對還有要會洗衣服,當然內衣不用他洗,OK?”
我付了五十元中介費后就帶著他走了。
我這人生活一塌糊涂,只能請個保姆了,其實請個女的就好,不過本姑娘偏偏要請男的,原因很簡單,男的事少,好欺負!家里每月會按時匯來三千元生活費,將就點也夠了。
我租的是套兩室一廳,一人一間,倒也方便,男孩一回去就開始收拾,整理的挺干凈,更妙的是飯菜做的竟然都是我喜歡吃的,我那天作了個惡夢,夢見自己吃成了一只小肥豬,馬上就要出欄被宰!
初始兩天感覺男孩挺好,只是有時覺得他老在偷看我,也沒太放心上,大概是本姑娘太漂亮吧,也對啊,美女總是吸引男人的眼球,正常生理反映。不過這男孩長得挺優質的,一雙眼睛特有神。
這天我洗過澡后坐在客廳看電視新聞,感覺他又在看我,我突然想和他開個玩笑,猛的扭身,他卻迅疾低下了頭,但讓我吃驚的是,在他低頭的瞬間我竟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抹幽怨而又熟悉的光芒,我心里一顫,全身立時覺得發冷,象誰呢?
我敢肯定見過這種眼神,但一時卻想不起來。
男孩低聲問,“騙騙,你渴了吧,我去給你倒杯水。”
我呆呆的點頭,暗罵自己的胡思亂想,這怎么可能!
“騙騙,怎么沒見過你男朋友呢?”男孩的聲音幽幽的響起。
我順手接過了杯子,有些神思不署,“恩,他正忙著呢!”
“你就談過這一次戀愛么?
“恩,以前還有一個,不過……”我猛然驚醒,扭身看他,“怎么問這個?”
他把目光轉向了別處,聲音顯得很遙遠,“我想真正愛一個人是很不容易的。”
很快,剛喝下的水被我噴了一地!我啞然失笑了“老大,有沒有搞錯?保姆先生您是不是失戀了?”
男孩定定看著我,堅決的,“不,總有一天,你會體會到的。”
巨大的沖擊使我驚涑的說不出話了,我終于讀懂了他的眼神,那是我前男友的眼睛啊,我自從他去美國后,已經和他分手快半年了,但男孩比他小著好幾歲,長的也不一樣。
他的眼中仿佛在滴血,“我還一直在想著你,你呢?還記得我么?”
他語中的深情任是瘋子也能聽的出,但我卻真的快瘋了,我大叫一聲后神志慢慢陷入了虛無中,只是迷茫的聽到了他的嘆息聲,“你為什么要和我分手,我說過要回國找你,我愿意守侯你一生,他會有我愛你么?”
我終于失去了意識。
清晨刺眼的陽光將我驚醒了,我從床上猛然坐起,只見男孩笑吟吟的看著我,我記起了昨晚,面孔不由變的慘白。
男孩很奇怪,“騙騙,你該吃飯了,怎么了?昨晚睡的不好么”
我腦子一時糊涂了,是夢么?
夢會如此清晰而深刻么?
那哀怨的話語,那滴血的雙眼,我……
我的思緒回到了教室中,我現在已經知道他死了,死了五天了,從男孩偷看我時起,已經五天了。
他是病死的,死在了美國,據說臨死前還叫著我的英文名字。
我知道他是回來找我了
我又喝了口酒,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我知道錯了,親愛的,我該怎么辦?
我慢慢走向了五樓的窗口,遠處一片的漆黑,恍惚中,我看見他對我微笑了。
“我愛你!來和我團聚吧!”
“好,我愿意。”我喃喃著向他身邊步去。
一只手拉住了我,是好友瑩。
她急急的大喊“死丫頭,你爬上窗臺做什么?到底怎么了?”
恍然回頭,滿眼的蒼白無力,我在做什么?窗外一片寂靜,沒有了他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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